第57章 第 57 章

小说:外室不好当 作者:白糖奶兔
    在看到裴砚的那一刻, 昭昭终于放下了心。

    她靠在裴砚的怀里“哥哥”

    接连几天的紧张和恐惧卸去,昭昭身上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裴砚抱住昭昭“哥哥来了, 没事了。”

    裴砚的心到现在还有些颤, 好在昭昭没事, 要不然裴砚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

    裴砚横抱起昭昭,昭昭的身孕已经将近八个月了, 抱在怀里却依然很轻,裴砚透过火光看了看昭昭的脸, 她的下巴颔尖尖, 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可想而知,昭昭这几天受了多少苦。

    昭昭还有些害怕, 她拽着裴砚的衣襟。

    裴砚低声道“若是累了, 就先睡一会儿, 哥哥这就带你回去。”

    昭昭确实是累的很, 这几天她一直被绑着,身子不舒服, 精神也一直处于害怕的恐惧中,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此刻在裴砚的怀里觉得安心极了, 没多久昭昭竟然真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 那边忽然有人惊呼“糟了,大人, 这些人都自杀了。”

    原来这些杀手的舌下都藏了剧毒, 为了防止被逼问, 他们按着千金阁的规矩自杀了,这毒药性很强,几乎是遇血即发。

    裴砚换下了对待昭昭的温柔神色,他眉目冷凝,“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随从探了探杀手的脉搏,全都死了,“回大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实在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些杀手竟如此不怕死,直接服毒自尽了。

    裴砚抱着昭昭往前走了两步,他看着地下的四具尸体“给我搜。”

    “是,”随从抱拳道。

    他们翻遍了杀手们的身上,却半点儿痕迹都没留下,这些人实在狡猾的很。

    裴砚半垂了眼睫,这些人肯定不是山贼,倒像是杀手或死士,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干净,半点痕迹都不留下的也只有杀手和死士了。

    正在这会儿,悬崖口的马似乎是发了性儿,直打响鼻,竟慌不择路跑到了悬崖下,半晌没有声息传来,应当是摔死了。

    裴砚抱着昭昭上了马,眼下已是无迹可寻。

    他径直往城中而去,昭昭这身子还是要尽早看大夫的好。

    到城中时已经是晚上了,各家各户都关了灯,仅有的几家医馆也都闭了门。

    昭昭在这时候醒过来了,她还在裴砚怀里“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她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裴砚抱了她这么长时间也该累坏了。

    裴砚没松手“无妨。”

    “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在城里的长街上,他们正在找医馆,你的身子要趁早看大夫。”

    裴砚虽不了解女子怀孕,可他也知道一个身孕将近八个月的人在路上颠簸了这么些天,怕是不好,何况昭昭的话身子本就较寻常人弱一些。

    正在这时候,随从终于找到一家医馆。

    这医馆也闭了门,可随从一直敲门,里头的人不得不开了门,他还打着哈欠,不耐烦地道“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搅人清梦。”

    他说完就打算关门,这不过是个小城,做的生意无非几钱银子,他可不想大晚上再起来。

    门刚要关上,随从就拿手挡住了,随从拿出一个银锭子。

    那人的眼睛就亮了“这就开门,这就开门,”没想到竟是笔大生意。

    大夫连忙换上了衣裳,又燃上了蜡烛,将一切都准备好,裴砚抱着昭昭走了进去。

    大夫一眼就看出昭昭是病人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面色苍白,看着就不舒服,他搭上昭昭的脉“夫人哪里不舒服,可以详说一下。”

    昭昭抿着唇“就是接连五六天没有睡过好觉,也没怎么用膳,再就是这几天开始肚子有些疼。”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诊脉,良久才松开手。

    裴砚问“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夫人的身子有些不好,老夫瞧着夫人的身子比寻常人要弱一些,且夫人的胎像不稳,心神也像是受了惊,这种种加在一起,夫人随时都有临产的可能”

    大夫的话比较委婉,若是随时都可能生,那便是早产了,可这孩子现在才七个多月,生下来十有活不成。

    昭昭没想到这么严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裴砚握住昭昭的手“大夫,那您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大夫沉吟片刻道“待会儿老夫便给夫人开了方子,只要按时服下,不再惊惧应当就没事了。”

    “只是夫人现在脉象不稳,不能再动了,接下来一段日子要躺在榻上养胎。”

    裴砚闻言放下了心“那就好。”

    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孩子没事就好,吃药就吃药吧。

    说完话大夫就去一旁开药了,这会儿都晚上了,他亲自去煎了药,裴砚和昭昭在屋里等着。

    裴砚看了看昭昭的肚子“他们已经去寻客栈了,等会儿服完药我便带你过去,一切都等明天再说,”他也看出来昭昭累坏了。

    昭昭点了头“谢谢哥哥。”

    她是真的谢谢裴砚,如果不是裴砚,她的孩子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裴砚揉了揉昭昭的头发“我是你哥哥,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裴砚想如果他能再早到一点就好了,昭昭的身子应该就不会这么不舒服了。

    又过了些时候,大夫熬好了药过来,昭昭服了药,这药里有些安眠的成分,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裴砚抱着昭昭去了客栈,他把昭昭放在床榻上,又帮昭昭掖了掖被角。

    一旁烛火盈盈,裴砚看着昭昭熟睡的眉眼,没事就好,他都要吓死了。

    整理完一切,裴砚去了一旁的客房,他吩咐随从守在昭昭的房间外面,这下他是一点儿也不敢放松心神了。

    裴砚为了找昭昭日夜骑马,这些天几乎是不眠不休,此时也累坏了,他躺在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早晨,昭昭醒过来。

    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酸涩,她心道大夫说的有理,她是真的不能再动了。

    她打算起来洗漱,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她一张圆脸,看着很是慈祥,她见到昭昭就道“见过夫人。”

    “你是”

    原来这婆子是裴砚找来暂时伺候昭昭的,昭昭身子笨重,一切都需要人伺候,自然少不得丫鬟,裴砚一大早就吩咐了随从去牙婆那里找了身家清白的婆子。

    为了安全起见,裴砚并没透露身份。

    婆子笑道“夫人,往后你就叫我姜婆婆就好。”

    昭昭点头“姜婆婆。”

    姜婆婆说着让人抬了热水进来,昭昭连日疲惫,是该好好洗沐一番,等重新收拾完,她又帮着昭昭梳了头发。

    这会儿早膳和药都备好了,昭昭用过早膳之后服了药,休息了这么一晚上,她身子已经好不少了,面上多少也有点血色了。

    等一切弄好,裴砚也过来了。

    姜嬷嬷是个懂眼色的,她见状退下。

    裴砚和昭昭这才说起普宁寺的事。

    昭昭拧着眉“那晚上我半夜醒来,就见外面火光冲天,随即禅房里就冲进来了这伙歹人,然后就把我打晕带走了。”

    “不过他们不是山贼,应当是受了谁的命令才会如此。”

    昨天她假装说要流产的时候,那伙人怕她一尸两命还特意去给她抓了记安胎药,看来那幕后之人还想抓回一个活的她。

    裴砚没有说话,果然不是普通的山贼。

    昨晚上那伙人看着像是杀手,又或是被人培养的死士,只可惜他们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日后得慢慢查才能查出真凶了。

    说完这些,昭昭才问裴砚“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知道宫里和王府里的侍卫肯定也都在找她,没想到竟是裴砚第一个找到的她。

    裴砚想起了那天的事“那日我本来打算去普宁寺看你。”

    原来裴砚前几天被外放到江州做官,大齐朝的重臣都是要外放然后再回到京城,这才算是稳了官途。

    外放的命令已经下来,裴砚就吩咐了随从收拾行李,然后打算启程去江州,只是他这一走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就想着去同昭昭道个别。

    他知道昭昭在普宁寺祈福,就打算去普宁寺看望昭昭。

    没想到普宁寺出了那等乱子,他立时就和随从一起追了过来,他比王府的侍卫们要早上好几个时辰,这才追了上来。

    昭昭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那江州离这里有多远”

    “就在这小城隔壁。”

    他们现在在梧州,梧州和江州毗邻,只要走上一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原来江州离京城颇远,平素至少要赶上半个多月的路程,只是这伙人日夜骑马赶路,硬生生五天就走完了半个月的路程。

    故而裴砚并不着急赴任,左右只要一天就能到江州了。

    昭昭也没想到竟然离的这么近。

    普宁寺那日的事已说完,寻到真凶也要些时日,暂时急不得。

    裴砚提起了回京的事“只是你现在暂时不能走远路,我写信回去,也好让他们知道你如今平安了。”

    裴砚说着就要去写信,昭昭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

    昭昭还拽着裴砚的衣袖,半晌才道“哥哥你别去了,就这样吧。”

    裴砚愣了“什么意思”

    “我不想回去了,”昭昭一字一句道。

    昭昭也想了一上午了,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这次肯定是有人把她给掳走的,是薛月还是韩侧妃,又或者是陆封寒的仇人,昭昭不得而知。

    可只要她回去,就又会面临这些危险,她一日都不能放下心,就算她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可若是那些人还想要害她的孩子怎么办,她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活在害怕和担忧里。

    就算略过这些不提,那陆封寒呢

    昭昭明白的很,她活在一本剧情既定的书里,她不知道剧情会不会改变。

    最重要的是,她怕陆封寒会喜欢上薛月,和薛月在一起。

    她还记得普宁寺那晚上薛月和她说的话,如果解除了误会,他们两个会不会重新在一起呢,到那时她又算什么,她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还不如她自己抚养孩子。

    这不正和她一开始想的一样吗,到了年纪被放出宫,然后安安生生地过她的日子,现在她还有了个孩子,日子只会比她想象的更好。

    所以,昭昭不想回去。

    昭昭说完后,屋内久久的沉默。

    裴砚确实没想到昭昭会说出这话来,她竟然不想回去。

    “好,”裴砚说。

    只要是昭昭决定的,他就支持。

    昭昭愣了,她还以为裴砚会问问她为什么,以为裴砚会让她回去,可她没想到裴砚竟然连问都不问就支持她的决定。

    裴砚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昭昭松开了裴砚的衣袖“谢谢哥哥,”谢谢这两个字她已经说了无数遍,可此时也只能说着两个字。

    裴砚虽然也想知道昭昭为什么不想回去,可他看出来了昭昭不想说,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裴砚坐在一旁“只是你既然决定不回去,那就要想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昭昭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裴砚想了想道“你如今不能走远路,暂时还是留在梧州养胎吧,等孩子生出来再做打算。”

    何况他就在隔壁的江州,有什么事过来也方便。

    他倒是想让昭昭跟她去江州,只是想来接下来陆封寒那边一定会继续寻找,那就肯定会到他那儿去找,还不如留在梧州。

    昨晚上那伙杀手的尸身还留着,若是报案的话肯定会惊动宫里边,到那时他们肯定会随着蛛丝马迹找过来,不如将那伙人的尸首都处理了,那便没有踪迹了。

    听裴砚把这些分析完,昭昭点了下头,多亏了有裴砚,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这些事解决完,剩下的就是昭昭在梧州需要的东西了。

    离孩子生产还要将近两个月,昭昭再做一个月的月子,她至少要在梧州待三个月,何况日后还有生产等一系列事,肯定是要租赁个院子的,而且租赁院子不能用他和昭昭的名字,到时候还要费一番功夫。

    除此外还要再找伺候昭昭的丫鬟和稳婆,种种加在一起足够忙活些日子。

    好在裴砚还有十余天的空闲,正好可以帮昭昭处理这些事,等事情处理完就到江州赴任。

    把计划都打算好,裴砚就出去忙了,昭昭则是留在客栈里养胎,等找到房子后再搬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裴砚和昭昭两个人一直在忙这件事。

    边境。

    陆封寒才收到昭昭被劫走、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原来德妃怕陆封寒知道昭昭被劫走会影响心神,怕他在战场上出岔子,特意没叫人告诉陆封寒,只是这事毕竟太大,到底没瞒住陆封寒。

    陆封寒正在帐中,他死死地看着书信里的字。

    德顺在一旁站着,他的心砰砰直跳,他们王爷才出来一个多月,京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裴侧妃失踪,她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呢,这可怎么办现在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德顺想着该如何劝陆封寒。

    陆封寒面色煞白,眼睛血红,吓人极了。

    正在这时,德顺就看见陆封寒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正正落到书信上,炸开一抹血色的花。

    德顺吓得连心跳都忘了,他撕心裂肺地喊道“王爷”

    德顺连忙上前“王爷,奴才这就去找军医过来,”好在帐外就有军医。

    陆封寒却抹了抹嘴角的血“不必,去把程纪叫来。”

    “王爷,您都吐血了,还是先找军医过来看看吧。”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是,”德顺只好出去找了程纪进来,他又特意叫了军医等在营帐外头,这样有什么事都能及时赶过来。

    程纪进了门“王爷,有什么事吩咐属下。”

    陆封寒把书信放到一旁“你现在就去,带上手下最好的暗卫,去找昭昭。”

    他不信昭昭就这么死了。

    程纪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属下这就去。”

    陆封寒也想过去,可现在他是军中的主帅,他不能随意离开,否则便是对大齐将士们的不负责,他手上担负着那么多的人命,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陆封寒只能让程纪先过去找,程纪是他手下最出色的暗卫,他信任程纪。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击退燕国兵将,等彻底赢了胜仗后再亲自去找昭昭。

    这会儿德顺悄悄叫了军医进来,军医才给陆封寒搭脉,“好在王爷只是一时惊惧,这才吐出血来,王爷不必担心,只是要慢慢养着才是,否则日后终究伤身。”

    德顺闻言放下了心,没事就好。

    待军医走后,德顺琢磨着如何劝陆封寒,只是陆封寒半点没顾忌身子,竟直接看起军事地图又研究起作战计划来。

    得,德顺知道他劝也没用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封寒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还亲自去战场杀敌,可以说是不要命了。

    尤其这些天下来陆封寒一句昭昭都没提过,德顺知道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王爷在乎裴侧妃,他也只有叹气。

    终于,半个月后,陆封寒彻底击退燕国,班师回朝。

    现在距离昭昭失踪已经有一个月了,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自打普宁寺大火之后,京畿营的守卫军就已经去追查了山贼,只是山贼狡猾,藏匿在山林里,他们只追回了十之七八的山贼,其余的还得慢慢去找。

    再一个就是被山贼劫走的小娘子们,有的不堪受辱自杀了,有的心性刚强些的撑到了来人救援。

    只是还有部分找不到的小娘子,想来有的是在路上就已经没了,尸身都找不到了,有的则是被山贼不知道掳到了哪里。

    京里可谓是乱成了一团,京畿营的统领几乎一个整觉也没睡过,可他还是一点儿不敢放松,这里头还有个身份最高的裴侧妃呢。

    尤其那裴侧妃还是晋王的王妃,晋王才打赢了胜仗回来,他们京畿营总得给晋王个说法才是。

    此时的陆封寒则是在王府里。

    他正在换朝服,打算一会儿就去宫里。

    寻常打了仗回来的都要先入宫才是,陆封寒也不能例外。

    陆封寒皱着眉,程纪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来那晚普宁寺大乱,周遭都是车辙印和马蹄印,各个方向都有,他留下的侍卫和德妃派去的人往各个方向都去了,只是那踪迹时隐时现,一直没找到。

    而且程纪他们是后过去找的,这些日子京城又下了雨,将原本就杂乱不堪的痕迹都给抹去,找起来更是一头雾水,故而这些天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德顺服侍陆封寒穿完朝服“王爷,穿好了。”

    陆封寒这才转身去了宫里,宫里皇上正在御书房等他。

    陆封寒见了皇上就撩起衣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连忙叫了陆封寒起来,又让陆封寒坐下,他看着陆封寒像是瘦了些,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了些,他有些心疼。

    陆封寒是他的爱子,文韬武略,还多番为大齐打赢胜仗,他自然宠爱陆封寒,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就道“等会儿你去长宁殿可要好好安慰安慰你母亲,她见了你肯定会哭。”

    “是儿子累的母妃替儿子担忧了。”

    说完德妃,陆封寒才提起边境的战事。

    他身为主帅,虽然打赢了胜仗也是要同皇上一一说清楚的,陆封寒就详说了与燕国的战事,皇上也听的认真。

    等陆封寒说完,皇上叹道“你也累了,此番战事了了以后好好休息几天。”

    陆封寒又打赢了胜仗,皇上想封他些什么,可陆封寒几乎是封无可封,只剩下太子位了

    说起来皇上心里是有些属意陆封寒,可当皇帝的哪个不想春秋万代,有了太子未免昭示着他老了,皇上就不想封太子,再等几年再说。

    皇上就问陆封寒“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父皇都应承你。”

    陆封寒没说话,他想起了昭昭。

    皇上瞧他这样子就知道陆封寒在想什么了,陆封寒是他宠爱的皇子,昭昭的肚子里又怀着陆封寒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也是知道昭昭的存在的,自然知道昭昭被劫走的事。

    可这事就算他是皇上也无能为力,普宁寺大火惹得救援晚了,虽只是稍微晚了些,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足够山贼跑远了。

    守卫军如何能赶得上山贼藏匿的本领,只不过肯定是找到,只是时间慢些。

    皇上叹了口气,他听了京畿营统领回复的话,至今还有好几个小娘子没找到,或是在半路上死了,或是现在还被山贼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也不知道那昭昭运气如何。

    屋里有些沉默。

    自打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天起,陆封寒就一直在捋整件事情的脉络。

    如果不是薛月说要去普宁寺祈福,昭昭也就不会离开温泉庄子,自然不会遭遇如今的事。

    陆封寒很后悔,在他出征之前他就打算和薛月和离,只是那时候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办此事,可他没想到就差这一会儿功夫,就生出这件事来。

    就算不为了昭昭,陆封寒也已经忍够薛月了。

    自打成婚起,薛月就没做过一件符合他王妃身份的事,还满口谎话,他顾忌着圣旨赐婚,怕惹皇上不开心,可此时他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就算会惹来皇上的不快。

    “父皇,儿臣想好要什么赏赐了。”

    “哦,你说。”

    陆封寒起身,然后撩开衣袍跪下。

    “父皇,儿臣想请父皇下旨,准许儿臣与薛月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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