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他还没有自信, 楚羞
他信心满满的感觉自己会赢,如果连一个他带的新人都打不过的话,他还是去死得了, 多丢人啊。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 但表面上他还是要虚伪的假装一下的,起码把自己的欣喜给掩盖住不是吗
他用一种歉意的眼神看着楚羞, 然后道“我其实也不想但是你知道的,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但是这个副本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副本, 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各自尽力吧, 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要怨恨对方,好吗”
“好。”楚羞的长相很容易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又或者说是乖巧,她在那里点头应下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点不忍心。
明明很清楚在这个副本里, 玩家跟玩家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对立一样的存在,是需要竞争的, 但他们还是会感觉不忍。
这就跟长相可爱的小孩子永远比长相丑的小孩子更容易得到别人信任是一个道理, 人本身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大多数人都会被第一印象影响。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其他人也更愿意和楚羞打,他们觉得不忍心觉得怜悯,仅仅只是因为既得利益者不是他们,如果受益的人变成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不管别人如何可怜,我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就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人类只有在成为旁观者的时候,才会有多余的怜悯。
所以此刻对楚羞的不忍心,和对那个男人的唾弃,归根结底的话,其实是来自于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被选中和楚羞决斗的那个人不是我呢
为什么是这个幸运的家伙呢
尤其是和楚羞一起进入副本的那几个老玩家,他们比那些陌生玩家更清楚一点,楚羞是他们带进来的新人,新人就代表着没有足够的底牌,就代表着菜,就代表着好对付。
他们才是更羡慕的那些人。
那个被选中的老玩家已经开心坏了,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兴奋,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那么请吧,其实我是很希望你能够认输的,因为我真的不想和你动手,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我当然理解啊。”楚羞一脸坦然的道“这毕竟是游戏规则嘛,我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的,真的站上那个台子之后,我们就各凭本事,真的输了也不要责怪别人,死在台子上也只是自己本事不够,你看这样怎么样”
这真的是太合他心意了。
他连连点头,又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显得有些太急迫了,清了清嗓子然后道“尽量不要到生死决斗的地步嘛,还是尽量点到为止。”
旁观的人都想骂,点到为止个屁呀,输了的那个人不还是要死只是死在同类手里还是死在野兽手里的区别而已。
装什么假正经呢
这个时候笼子门已经打开了,两人各自从笼子里走了出去,分别准备好了武器,很是巧合,他们用的都是刀。
主要是因为刀这种东西,劈劈砍砍的比较方便,而剑就比较吃技术,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还会用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用刀。
拿把大砍刀都比拿把剑耍花枪来的有用。
那个老玩家站在台子上,就差喊一句我先让你三刀了,但他显然要更谨慎一点,毕竟一旦输了就要去面对那头大黑熊,他也没有信心能在熊掌底下成功存活。
如果能够不跟黑熊硬碰硬的话是最好的。
至于楚羞会不会死
那也没有办法,不是他不想赚这份钱,是在这个副本里他真的保不住楚羞,所以不能够怪他,只能怪那个莫名其妙把他们拉进这个副本里的人。
或者怪系统bug吧。
他往那一站,整个人都信心十足“来吧,如果你真的撑不住了的话,随时可以喊认输。”
“好的。”楚羞提着刀,对着他微微一笑,下一秒钟她已经速度极快的冲了过来,两个人本来就离得不远,她一冲过来,直接就跟这个男人近乎贴身了。
那个男人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一个漂亮的新人花瓶是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速度的,楚羞有问题
他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伸手去摸道具了,这已经足够体现他的谨慎了,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下一秒钟,他的头颅就不在他的脖子上了,一腔热血噗的一声喷洒出来,就像一个小喷泉一样。
楚羞贴的太近,身上难免溅上了一点血,可她神态安然,轻轻的伸出手指,揩掉了眼睑上的血迹。
转过身去轻声问那个长着老鼠头的怪物“是我赢了吗”
老鼠头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开始和结束的都太快了,它的开始才喊完几秒钟啊,看台上那些怪物们还没来得及兴奋两声,就结束了
见老鼠头没回复,楚羞抬脚把那颗人头踢到了它的面前,甚至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直接把人头砸在了老鼠头的身上。
“要检查一下吗”
整个场中一片安静,怪物们没反应过来,老鼠头没反应过来,连玩家们也没反应过来。
甚至在楚羞刚上场的时候,还有人在那里叹息,说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这么死了,真可怜呀。
还有一些心理比较变态的人在那里兴奋,虽然说现在的处境不太好,但仍旧无法改变变态的变态。
他们甚至有些期待着楚羞被野兽撕碎的场景。
然后楚羞就这么一刀一个小弟弟,直接解决了战斗。
她杀死了一个同类,可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就仿佛她杀死的只是一只鸡,一头猪,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总觉得他们该看到的场景不是这样的,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那个老玩家甚至没来得及将自己身上的道具掏出来,命就没了。
这足以让所有人开始忌惮楚羞,尤其是跟她一起的那些人,那些老玩家们很不明白,她不是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嘛
如果不是新人的话,为什么还要雇佣保镖
这些玩家们能够通关不少副本,成为一个能带新人的老人肯定不是傻子,他们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楚羞有问题
他们被拉进这个副本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算计他们,故意把他们送进这个副本里的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楚羞。
所以为什么
几个人很不明白,楚羞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甚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他们拖进这种惩罚副本里。
她也有可能无法活着出去啊
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事吧
他们努力的思考自己有没有在什么时候跟人结仇,但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位强者,而且还把人家大佬得罪到为了杀他们不择手段的地步。
难道
所有人统一把目光看向了那个富二代。
富二代也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前不久还在那里幻想着泡到楚羞以后的事,然后就直面了楚羞杀人不眨眼的一面,整个人都吓蒙了,脑子里全都是那颗人头鲜血淋漓的样子。
难不成是富二代他们家的对手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得罪这样的大佬,虽然说他们几个都不是好东西,经常在带新人的时候,欺压副本里的其他新人。
但他们也仅仅只是会欺压新人而已,绝对不会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而楚羞显然很强,不属于真正新人的范畴。
一群人越想越茫然,只觉得可能是误会,可是楚羞作为胜出的一方,但是不会被关进笼子里了,他们就算询问楚羞,也没有办法。
鼠头人很快就宣布了楚羞胜出,它虽然很不喜欢楚羞把那颗人头弄到它身上,把它的衣服弄脏这件事,但是看在楚羞贡献了一场足够精彩的比赛的份上,它也没说什么。
反而是楚羞很认真的询问它“赢了的人只能一场一场往上打了吗如果在下一轮的比赛里输了会怎么样”
“我们只是准备先淘汰掉一批弱者而已,从第二轮开始,输掉的人就不用去面对野兽啦,只需要安心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出来,等到最终胜利者去挑战兽王之后,剩下的人从头开始。”鼠头人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很体贴呀”
太不体贴了。
楚羞有些不开心,因为这岂不是代表她没有办法亲手杀掉所有的仇人了吗
“知道了。”
比赛还在继续,剩下还有三组,其中包括楚羞带进来的富二代和三个老玩家,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玩家。
她发现了,这个副本果然在故意的匹配认识的两个人进行对决,另外两个不认识的老玩家被分在了一组,剩下的四个人里,其中两个老玩家一组,富二代和另外一个老玩家一组。
轮到富二代上场的时候,他的双腿瑟瑟发抖,不肯从笼子里出去,还不断的发出尖叫声“我给了你们钱要你们保护我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不想死更不想被野兽吃掉你认输啊你认输啊你去和那头熊打”
钱虽然很重要,但是命更重要,那群老玩家们铁了心,宁肯不要钱了也要把命保住,因此并没有回应那个富二代。
富二代得不到回应,愈发疯狂“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已经收了钱了收了钱就应该好好办事,如果我出事了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无论他怎么吵怎么闹,都无法改变他即将站上斗兽台的事实,他因为太过害怕的缘故,腿都迈不开,哭的鼻涕眼泪一片一片的。
就在他站在笼子口,死活迈不开脚,鼠头人开始催促他的时候,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只箭,直接钉进了他的眼眶里。
那支箭射过来的力道特别大,扎破眼球刺进大脑,箭头都快从后脑勺里钻出来了,富二代自然没命活了,尸体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楚羞提着弓,还觉得有些遗憾“我本来射的是心脏来着”
她箭术太差了,射个固定靶还射歪了,实名丢人。
楚羞一开始本来是准备把这个人留到最后的,让他体验到充分的恐惧感之后再杀了他,但是没想到赛制是这样的,那她只能提前动手了。
楚羞收起自己的弓箭,一脸坦然的道“他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我看不过去,反正他一定会输,不如就让我来帮他解脱好了。”
她对着台上那个老玩家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不用谢我。”
那个老玩家显然没想到楚羞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插手别人的比赛,他呆滞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跳着脚对鼠头人道“她她违规了她不应该动手的你们是不是要杀了她是不是得惩罚她”
鼠头人那张老鼠脸上能够看出来的表情不多,只有嘴角勾起的时候,才让人知道它在笑。
它此刻就是在笑的,一边笑一边道“我们没有这种规则呢,哎你们人类都这么奇怪的吗她帮了你的忙,我以为你会谢谢她。”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呀,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我可没有说过别人不能够插手你们的比赛。”
楚羞很淡定,她就猜到了是这样的,那些怪物们想要看到的场景不就是玩家们相互厮杀吗
不就是人类的内讧吗
楚羞作为第一个主动杀死自己同类的那个人,在这些怪物眼里,比其他玩家好玩多了,它们甚至在向着她,那态度都称得上是明显了。
因为怪物们就是希望游戏更好玩,希望多死一些人类。
他们能自相残杀是更好的。
楚羞甚至笑眯眯的道“裁判呀,如果他觉得我抢了他的对手让他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道歉哦,还可以代替他的对手跟他来一局,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公平公正的结果。”
那个老玩家整个人都僵硬了,头摇得飞快,显然他并不想要什么公平公正,更不想和楚羞拼命。
他算的很明白,只要赢了第一场之后,就安全了,哪怕后面再遇到楚羞也没有关系,打不过还可以认输嘛,只要认输的够快,他就死不了。
楚羞应该是这群人里相对最强的那几个人之一,她肯定是能够走到最后的,说不定最后还会去挑战兽王呢,那么不管到时候她是赢了还是死了,都不会威胁到他们这些人了。
他想的可好了,甚至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短时间之内都是比较安全的。
楚羞也没有戳破他的幻想,没必要,让他再兴奋一会儿好了。
她安静的坐在看台上,等待第二轮的开始。
很快第一轮就全部结束了,输掉的玩家几乎没有一个,能够从那只黑熊的手底下活着出来,所以楚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的。
因为她的猎物,也被黑熊杀掉一个。
现在还活着的,属于楚羞的仇人,只剩下两个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盯着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进入最终决战,只要他们两个没能去挑战兽王,就要重新回到第一轮里。
其实楚羞也很想果断干脆的干掉剩下这两个人,然而剩下这两个玩家怎么说也是老玩家,不可能和那个富二代一样,一个照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她杀了。
想要杀死这两个人,起码是需要一番战斗的,她可以抽冷子杀了富二代,但不能代替别人上斗兽台。
所以像这种在规则边缘试探试探的行为,只能有这么一次。
楚羞想一想真的特别遗憾。
但她有足够的时间跟这群人玩。
第一轮结束以后,他们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一群通过了第一轮的人又凑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幸存的老玩家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的上前拦住了楚羞。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硬着头皮的问道“我不记得我有得罪你,如果是因为那位他已经死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平共处我不会把你杀了他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行吗”
“误会”楚羞没忍住的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没有误会。”
“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们,那个小少爷,包括你们四个,都得死。”
他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但还是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楚羞,楚羞都这么说了,就证明了一件事,她不是因为那个富二代的事牵连他们四个,而是一开始就准备杀了他们所有人。
那么就代表着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得罪了楚羞,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
他努力的开始回想,嘴里也没停下“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真的不是误会吗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有什么过节是解不开的呢”
楚羞懒得跟他打马虎眼,她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脑海当中又闪过了江榭温柔的脸,想起那夜昏黄的灯光,想起他衣领上的鲜血。
“你们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一个新人的性命”楚羞带着一点好奇的询问道“所以在事后被算账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复仇的”
他本来就已经在那里努力的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听到楚羞这么一说,大概也明了了,他的脸色在这一刻显得像个死人一样,因为太清楚涉及了人命的仇恨,是解不开的死结。
他们的确是经常在普通副本里面坑害新人,因为老玩家太懂得如何借由副本的规则杀死一个新人了。
他们大多数的时候甚至不用亲自出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刚开始过副本没多久的新玩家。
这种事做过很多次,一开始是为了利益,是为了抢夺什么东西,后来甚至连看对方不顺眼,都可以故意下绊子。
因为太过顺风顺水了,所以忘记了,就算是玩家也是会有亲人的。
因为玩家的数量相对较少,拥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当中出两个玩家的可能性比较小,而且就算是出现了这种奇迹,先一步成为玩家的那个人肯定会带自己的亲人过副本。
怎么想也无法想到,一个副本新人怎么会拥有一个大佬亲人。
这也是他们肆无忌惮坑害别人的原因。
因为不觉得有威胁感。
“你你是”
“你们上个副本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楚羞已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了,但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让人觉得宛如泣血。
“为了一把钥匙为了10积分那是一条人命”
“那是我哥我哥你还问我为什么要杀你们”
楚羞恨不得现在就拔出刀,把他们两个剁成肉泥。
她冰冷的双眼当中甚至泛着一点红色,宛如染上了丝丝鲜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倒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没有跟别人结仇的。”
“就因为新人在副本当中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在做那种事情之前,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吧”
她铮的一声拔出刀,刀尖指着他的鼻尖“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离开这个副本的,除非我先一步下了地狱,但就算是我先下了地狱,也一定要将你们也拖进来”
她发泄的不止是自己的愤怒,还有痛苦,无法拯救江榭的痛苦,白白错过的痛苦。
明明有机会救下江榭啊
这将成为她一辈子都无法释然的悔恨
而此刻,她太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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