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玦带兵出征后, 文锦心就日日在家中管理家务,因为沈玦这次去把孟启元给带走了, 沈韶媛就没了先生,又没法读书了。
文锦心就把她给带在了身边, 让她跟着自己学管家。
一来是为了沈韶媛好, 不仅能锻炼她的能力也能让她多和别人接触,文锦心发现她不是真的不懂, 而是她自卑, 害怕和别人接触害怕认识新鲜的事物。
二来是文锦心自己心神不宁, 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 让她有事情做。
她好像一空下来, 就会想沈玦, 总觉得这次出征会出事。
秦琅也跟着沈玦一块去了,秦红缨就时不时的来王府串门, 三个小姑娘别看一个比一个娇,却样样事情都料理的很好。
李氏一开始还会担心她们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一段时间观察下来,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安心的在她的小院里念经诵佛。
这样安宁平静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直到传来消息, 沈玦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把那群海寇打的连连败退,不敢在本朝海域内再生事。
好消息像是一颗定心丸,不仅是文锦心高兴, 全城的百姓都高兴的不行。
人人口口相传沈玦是个大英雄,把他如何击退敌寇,杀入敌方战船之上砍下大将头颅的故事,讲了又讲。
好像曾经那个纨绔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这个他们眼里的少年杀神,庇护着广州城。
所有人都在高兴,唯独文锦心眼皮一直的跳,她也在笑,可眉眼中满是焦虑,她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
果然,又过了几日后,一个噩耗传了回来。
敌寇的残余之辈怨恨沈玦杀了他们的将军,在他回城之路上设伏,沈玦和亲随人马全军覆没,下落不明。
沈岳晖是率先赶回城报消息的,知道此事赶紧的折回去,可已经于事无补。
敌寇哪有通天的本事知道沈玦他们的行踪,当下就彻查此事,才发现朝廷派来的那位刺史,通敌卖国和敌寇勾结在一起,出卖了沈玦。
消息传回广州城,全城之人哗然,文锦心更是听到消息就站不稳的昏迷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来不及悲痛,又传来了噩耗,沈剑青震怒出城在去寻沈玦的路上从马上摔了下来。
此刻已经昏迷不醒的被人送了回来,一时之间整个王府都乱了。
文锦心看着沈剑青,仿佛回到了那日她看到双亲遇害的情形,这个手法如出一辙。
窦廉受不了折磨,承认了自己去过杭州,是替沈恒璘办差事,也承认当初害死文锦心双亲的就是沈恒璘。
文知府太过清正廉明,发现了沈恒璘与官员贪污的事情,地方官员为了自己能持续的捞银子,沈恒璘为了得到地方官支持,就派了窦廉出马。
这一次沈剑青受伤坠马,说是残留的敌寇余党,但那刺史是沈恒璘的人,到底是谁通敌叛国一清二楚。
文锦心脑子一团乱,老太妃知道儿子受伤孙子下落不明,直接就病倒了。
李氏是个小女人,平时处理府上的事情还行,让她面对这样的打击除了照顾老太妃,别的忙根本帮不上。
一时之间整个镇南王府都乱套了,文锦心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
而且她相信沈玦,他说过会平安回来的,就一定不会出事。
文锦心大刀阔斧的把造谣生事之人全部教训了一遍送出府去,不管沈玦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她都不会倒下,她会替沈玦守好镇南王府。
当初她重生的初衷也是如此,老太妃现在的身子很好,镇南王府也与前世不同,她要做的就是稳住这个家。
然后,相信沈玦。
可孔家却是无孔不入,他们得了沈恒璘的消息,又知道沈剑青出事了,如今沈玦也是生死难测,就打上了王府的主意。
他要把之前受过的气给讨回来,顺便替沈恒璘完成他交代的任务,控制住广州城。
沈恒璘可是暗示他了,若是差事办得好,以后镇南王府的位置就该是他的了。
这可是他效忠新帝翻身的好机会,要干就干个大的。
自从沈剑青出事后,孔知府就开始大肆的打压镇南王府的势力。
不仅先是把所有沈剑青派系的人都给找了个理由给罢职了,更是四处挑事生事,等到王府的人反击,他就反咬一口。
“真是太生气了,他居然反咬一口,说是镇南王府通敌卖国”
秦总兵坐在大堂气得直拍桌子,秦琅和沈玦一起自然同样的下落不明,他平日与镇南王府走的最近,现在也被拘在府里。
孔知府打着沈恒璘代理朝政的旗子,就在广州城里作威作福,一开始只是扩张自己的势力,后来不知道是怎么想出诬陷镇南王府的方法。
大肆的宣扬,说是沈玦与敌寇勾结在一起,他有通敌卖国的证据,至于沈玦失踪肯定是被刺史发现他的证据,杀人灭口,反被抓拿。
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一两日的功夫,整个城里的风向就变了。
文锦心就安抚秦总兵,“伯父不要担心,我相信表哥和秦三哥不会有事的,舅父的病情也已经转好,他们嚣张不了几时的。”
秦总兵欲言又止,他觉得文锦心想的太简单了,他是知道一些朝局的人,要是沈恒璘真的登基。这个时候沈玦又出事,那镇南王府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你们最近都待在府上,没事别到处乱跑了,红缨我就让她住在府上陪着你。”
秦总兵知道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当然是希望王府好的,能帮到一点是一点。
文锦心自然的很感激,没想到等送着秦总兵出去后,就来了一队衙役。
说是要请沈剑青去配合调查,沈剑青还躺在病床上,这几日精神好了一些,但还是没办法下床。
文锦心想了想,就直接让侍卫把那些人给客气的打了一顿丢出去了。
放出话去,沈剑青是堂堂镇南王,就算孔知府要请人问话也要拿出圣旨,一个小小知府也敢以下犯上,真是活腻了。
孔知府顿时气急败坏,但也知道不能真对沈剑青做什么,他只不过是想着沈剑青要是把控在手上,这广州城就稳了。
既然沈剑青是王爷抓不得,那他就换个人抓。
这次直接说要请文锦心去衙门配合调查,她既无官职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请她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原本沈剑青手里掌着几营人马,但这次出征都带走了,城内的兵马并不多,加上府内的侍卫不过几百人。
孔知府又拿出了沈恒璘的手谕,直接派官兵围住了镇南王府,非要将文锦心给带走。
文锦心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可她不从,孔知府的人马就一直围着镇南王府,让他们出入不得,这是打算用这个方法困死他们。
可是耗了几日,也不见有动静,孔知府就又等不住了。
直接派人想要硬闯王府,文锦心也有些坐不住了,要去制止,这时李氏就站了出来。
“你安心的待着,万事都有我挡在前面。”
说话间孔知府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是文锦心头次见到孔知府,人生的精瘦像个猴子一般和那孔夫人可真是相衬。
他一眼就看到了文锦心,心里一阵的荡漾,难怪大皇子非要抓到这小姑娘不可,原来长得如此的水灵,只可惜这不是他能沾染的人。
就笑眯眯的一脸贱笑,“本官例行公事,要请府上的文姑娘去衙门问话。”
“孔大人可有文书可有诏令,凭什么要我们锦丫头去问话她有何罪名需要被问话的”
“镇南王府涉嫌通敌卖国,本官自然要查,沈夫人还是不要拦着的好,不然一并带去衙门问话。”
“我镇南王府绝不可能通敌卖国,而且我家锦丫头足不出户,更是对外界之事全无了解,没有道理要去衙门,若是要去我愿意去。”
孔知府脸色就变了,“这可由不得沈夫人,来人啊,给我将文姑娘请去衙门。”
王府的侍卫赶紧上前挡住,一时之间两边兵刃相见一副要厮杀起来的模样,文锦心怕这么闹下去会影响到府内的安宁,正在想如何解决的时候。
一阵脚步声响起,“我愿意证明镇南王府的清白,镇南王府是不会通敌卖国的。”
“我玦哥是杀敌的大英雄,绝不可能通敌卖国,你这狗贼一个敌寇未杀,也敢在此狂吠”
众人回头去看,只见一个个身穿锦袍的少年手握兵刃怒气腾腾,文锦心认识其中的一部分,他们都是曾经跟在沈玦身后一同玩乐的纨绔们。
沈玦收心之后,他们就都回家禁足好好读书了,文锦心从未想过要去求助何人,也未曾想到他们今日会出现在此。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阻挠本知府拿人办差。”
就见一块石头直接朝着孔知府的脑门砸去,他躲避不及,额头的血就流了下来。
“小爷在广州城嚣张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也敢在我们玦哥的地盘撒野有我们在你休想动镇南王府一下”
文锦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沈玦下落不明她没有哭,沈剑青受伤她没有哭,孔知府上门闹事她也坚强的没有哭。
可这一刻她的内心是感动的,沈玦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他曾经的那些兄弟们相信他。
“拿下拿下,把这群闹事的人都给本官拿下”
能做纨绔逍遥的公子哥那可都是有来头,之前孔知府和镇南王府叫板,他们家中长辈有所犹豫禁锢着家中儿子,不许他们出门闹事,也不许和沈玦走得近。
才让孔知府产生了一种整个城都在他手中的错觉,现在却不同了,他们没人相信镇南王会通敌卖国,自然就睁一眼闭一眼,也算是表明了他们的站队。
“小爷倒是要看看,谁敢”
说话间,府外就传来了阵阵的叫喊声,全都是百姓们的声音,“狗官,滚出镇南王府,滚出广州城。”
虽然没有精兵强将,却代表了整个城的声音,他们相信镇南王府也相信英雄。
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几乎把整个地面都震得发聩,孔知府瞬间就慌了,连战都站不稳了,这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好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吗不应该是只会享乐逗鸟喝花酒吗,他们这是做什么
“你们胆敢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以下犯上那是要杀头抄家的”
“小爷祖上开国元勋世袭侯爵,家中有先帝御赐丹书铁券,就凭你这小小知府,也敢在小爷面前卖弄”
“狗官睁开眼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可不是你的京城,这是广州城要想嚣张就滚回京城去”
孔知府这回是真的慌了,也不敢造次了,都说先帝当初忌惮镇南王派了不少的大家氏族来广州城定居。
这帮人怎么好好的风向全偏了都帮起镇南王府来了。孔知府吃了亏,可又拿他们没办法,直接就被这帮少爷公子们给轰了出去,十分的狼狈。
然后领头的那位小公子,才十分豪迈的走到了文锦心的跟前,“小嫂子莫怕,有我们在呢,绝不会让这狗贼欺负你们。”
文锦心眨了眨眼才没让泪水溢出眼眶,朝着他们恭敬的福身答谢,“多谢诸位。”
“这可不敢当,我们从小就跟着玦哥前后,这混蛋敢在城里作威作福欺负你们,就是和我们过不去,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事。”
孔知府以为他们只是说着玩的,毕竟真纨绔,他们现在只是觉得新鲜是坚持不了几日的。
没想到这帮小少爷是真的上了心,商量好了之后安排了轮值,每个时间都有人在王府外守着。
不仅如此,还每日给王府里送吃的送喝的,而且不止是这些小公子们送,其他的百姓们瞧见了,也跟着送,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们是相信镇南王府的。
孔知府觉得憋屈,但也没有办法,他那日去就被砸了个血窟窿,他可不敢再往前凑了。
就日日的在等沈恒璘的好消息,等沈恒璘的谋划成功登基了,看这群人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到时候他要让这群小少爷们排着队的给他磕头道歉替他提鞋
然后他就翘着脚在家里坐着等消息,等着等着,总算是从京中等来了消息。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沈恒璘谋逆,弑父弑弟人神共愤,镇南王世子带领十万大军上京清君侧。
孔知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逃。
可他刚收拾了细软带着妻儿趁着夜色往城外溜的时候,就见一群铁骑破风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男子身穿盔甲,高坐在漆黑的烈驹之上,浑身透着肃杀之气,“还想往哪儿跑”
孔知府只看了一眼腿就软了,他觉得那些百姓说的没有错,沈玦便是杀神。
夜里,文锦心辗转反侧,这些日子她一直睡得不安稳,她能收到一些外头传来的消息,知道沈玦肯定没事,而且已经上京了,可整个广州城的消息都是闭塞的,她还是做不到了解实际情况。
这虽然和沈玦前世的做法如出一辙,但她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越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就越是害怕。
刚睡下没多久,她恍惚间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门外也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她这些日子没一日睡得好,自然是马上就被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就感觉到有人在往她的床榻边靠近。
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自己枕下的匕首,这是沈玦送给她防身的,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若是贼人想要行凶,她一定不会手软。
那个人的脚步很沉重,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床榻,文锦心刚举起匕首,就被来人给快准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阿锦,我回来了。”
文锦心的动作一僵,匕首被温柔小心的拿开丢在了地上,小姑娘眼里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然后投进了来人的怀中,这一次终于不用再憋着,放肆的哭了出来,“表哥。”
小姑娘是真的担心极了委屈极了,她平时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这一刻看到了沈玦,她所有的忍耐和伪装全都撤去了,她只想放肆的在他怀里撒个娇。
述说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无助和委屈。
“我在我在我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沈玦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口中的话,想要安抚怀里的小姑娘,文锦心却缩在他的怀里怎么都哭不够。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嗓音又娇又软的道“表哥,吻我。”
小姑娘就算是没有要求,这么多日未见,他早就已经很渴望与她亲近了,她的这简单的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一把火,直接将他给点着了。
双手用力的将她抱紧,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
沈玦低头含住她的红唇,细细的轻咬吞吐,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香甜,让他甘之如饴,舍不得放开片刻。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两人许久不见的相思之情。
直至文锦心舌尖发麻,仍觉不够,她以前害羞怯弱,可两人分别的这些日子她却有些明白了,之前沈玦为何特别的喜欢亲密的相拥。
这是最直接表达爱意的方式,她爱沈玦,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故而,她今日格外的坦然和配合,这让两人都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甜蜜和炙热。
轻柔的厮磨,缓缓的揉捏。
等再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在喘着粗气,文锦心更是瘫软着身子,娇娇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听见沈玦的心正在剧烈的跳动着,忍不住甜甜的抿唇笑了起来,就像是偷食了鱼儿的小奶猫,又甜又腻,却让沈玦心口格外的甜。
“笑什么”
“表哥何时回来的,其他人知道了吗”
“刚赶回来,在城外碰上了老熟人,打了个招呼,祖母他们都还未曾惊动,就等不及想要来见你。”
文锦心又忍不住的笑了,脑袋往沈玦的怀里又钻了钻,“我就是看见表哥高兴,想笑。”
温香软玉在怀,沈玦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忍得了,身子更是坚硬,额头忍不住的冒冷汗,偏偏小姑娘还天真的很,一点都未曾察觉。
哑着嗓子的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小坏蛋。”
文锦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咬自己,嘟囔着小嘴,忸怩的哼哼了两声,娇娇的道“表哥,你咬我做什么。”
“谁让你做坏事的。”
文锦心不明白还有些奇怪,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她今儿这么乖的任由他亲,怎么还说她做坏事
“乱说,我才没有。”
沈玦知道两人什么都做不了,这小丫头不就是仗着他不舍得对她做什么,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就眯着狭长的凤眼,挑了挑嘴角,两人最好的时候自然是要留到大婚时,但可没说不能做些别的。
“没有那你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沈玦拉着她娇软的手掌往下,文锦心起初确实不懂,然后她的脸就烧了起来。
整个人就要往后逃,被沈玦牢牢的抱在怀里,“小坏蛋,你惹的祸,不解决就想逃,嗯”
最后一个字微微语调轻轻一挑,让文锦心整个人都酥软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抓着手学。
偏偏他还觉得不够,总在文锦心的耳边调笑。
“我的阿锦真厉害。”
“马上就好了,再来一遍。”
文锦心欲哭无泪,手早就酸软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里,闭着眼不看也不听。
直到烛心炸出泪花,文锦心哭哑着嗓子低低的抽泣,“大骗子,你说马上就好的,怎么还没好。”
沈玦得意又畅快,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的小乖乖不哭,这次且饶过你,等成亲那日,看我饶不饶你。”
沈玦牵着她的手给她洗了手,才拉着她回床上躺好,他就坐在床榻边看着她,“时辰不早了,你睡吧。”
文锦心头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全身都红红的,这会脸上还是烧着的,但仍是记得他刚赶路回来。
“那表哥呢”
“我就守着你,哪里也不去。”
文锦心想陪着他说说话,但这么多日强撑着,让她在看见沈玦时候松了口气,顿时困意就涌了上来。
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沈玦走后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一夜无梦,文锦心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是被人紧紧的握着,猛地睁开眼就看见沈玦还趴在她的床前。
沈玦侧着脸,窗外的初阳零星的落在他的发梢眉角,这一幕永远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感觉到她的动静,沈玦睁开了眼,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嘴角就扬起了熟悉的笑。
“表哥。”
“嗯”
“我好喜欢表哥。”
“我也是。”
我爱你,永生永世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车尾气一晃而过,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玦哥今天吃了草莓蛋糕,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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