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真的是太可爱了!”
征求了当事人的同意后,得以满足地对自己肖想已久的合法正太出手,啊不、下手……不对不对!
……啊啊总之就是,真夜顶着对方那“不许摸头噢,会变矮的”可爱抱怨声,一把抱住了这只外形天真活泼、战斗力却拔群到能把游戏玩成无双的小学生·大太刀,然后蹭了个够。
顾不上人家才刚一来就得到了迄今无人能及的埋胸待遇,在听完五虎退弱弱的、不确定的小声话语后,清光和平野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在药研向他们投来的目光中、先后都缓缓摇了摇头。
“大将,稍微有点想问你的话,可以吗?”等到审神者笑眯眯且一脸满足地放开了惨遭毒手的萤总,药研几步上前看着正半蹲着替小正太把揉乱的发丝梳理整齐的审神者,开口问道。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五虎的小尾巴。
“嗯,什么事?没关系的哟,问吧!”真夜心情很好地直起身来,回身看向他们。
“那个……老虎们……”五虎退勇敢地上前一步,站到了兄长的身边,努力一边安抚着不□□分的小老虎们,一边试图将刚刚从它们那边得到的信息问出口,“老虎们,很不安……因为主人的身上有血腥的气味。”
“啊。”真夜一愣,随即笑着答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和大家一起出阵回来,还没能好好泡个澡呢。只是简单地洗了下手臂和脸的话,身上会沾些味道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嘛。”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性格软糯的短刀少年急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老虎们说,那是主人身上的……呜……”
药研伸手按住了弟弟的肩膀,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和大将说吧。”轻拍了拍他的肩后,药研上前便开口问了审神者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大将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现在——真的、已经、痊愈了吗?”
审神者的眼神果不其然地闪烁起来:“……嘛呢。”
“嘛呢的意思,是痊愈了?还是没痊愈?”药研穷追不舍地问道。
“升级不回复满血,治愈的符咒也用不了……”一想到这一点,真夜忽然又有点理直气壮了,“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在这种网购的恢复道具还没寄到的时候,能有免费赠品凑合已经很好了啊!”
是的!她才没有笨到不去买她可以使用的恢复道具呢!这种东西早买迟买都一样——当然,这一次她非常注意地避开了那些价格高却暗搓搓地在某个小角落写上“教学用”的道具了:她原本以为是价格越高,恢复效果越好的来着。
“免费赠品……那是什么东西?”微皱了下眉,药研直觉地感到问题大概就出在这玩意上了。
“止血绷带啦止血绷带!没它的话我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真夜摆摆手,“话说这除了止血的效果以外,止痛也意外地不错啊……”
闻言,药研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主人的伤,不是普通的武器造成的吧?”
“普通的武器……?”真夜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定义:在这个游戏里到底哪些能算普通武器来着?
“普通溯行军的武器!主人的伤,不是普通溯行军造成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真夜总觉得药研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急躁。
一旁的清光忽然说道:“检非违使。”
见其他不知情的几位纷纷看过来,他低下头说道:“主人的伤,是在背后被检非违使偷袭的……可恶。”最后这一声恨恨的低声咒骂,也不知清光是对着那些竟敢对审神者下手的异形生物、还是对着没能好好保护主人的自己说的。
“果然……”喃喃地说着,药研再次转向审神者,声音回归沉静,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能叫人冷静了,“大将,要麻烦你回去房间等我一会了,我去换一下衣服就来。然后大将可以在等我的这段时间里脱掉上衣……内衣也需要脱掉,至于绷带就不要自己解了——如果会觉得别扭的话可以俯卧在床上。”
真夜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然后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脸部温度飙升:“什……什么?”……没、没听错吧?!
“大将!”药研突然握住她的手,属于付丧神的微凉体温便这样透过皮肤的接触、一点一滴地渗入了她的内心,仿佛也让她一下子被对方的沉静所感染了,“这是非常重要的事!甚至有可能危及到您的生命!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确认一下——我知道的,大将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危及生命这几个字一出,真夜顿时认识到此时事态的严重性。她点了点头,在药研放开了手之后,从浴衣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人物面板。
“……深渊的侵蚀?”望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泛着诡异紫黑色光芒的异常负面状态,真夜没来由地一阵不好的预感。
不再犹豫,她点开了那个状态的说明——深渊的侵蚀:在七天倒计时结束后,若此状态依然存在,将发生不可逆转的未知变化。(当前剩余时间:6天23小时59秒)——这个精确到秒的倒计时并没有一点变化,似乎永远保持着这个数值的状态,但此时已被各种可怕后果的幻想充斥了脑海的真夜很明显没办法注意到这一点了。
此时,药研低沉的磁性嗓音恰到好处地安抚了她有些慌乱的情绪:“我可以在为大将做完治疗后好好为您解释有关这些事的问题,但是现在还请大将先回房间吧……伤势是最经不起耽搁的。”
真夜下意识地胡乱点了点头,而后在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打刀少年身上时,或许是对方似乎比自己更加紧张的表现,反而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吧。
“主人!你是笨蛋吗!我以为……”本想就少女的隐瞒行为好好批评她一顿,但在她看过来的瞬间,清光便心软地收回了后面的话,在她面前背身微曲膝盖,叹着气道,“……算了,我送主人回房。”
真夜只好哭笑不得地望着清光这一副要背自己回去的架势:“清光,我又不是伤在腿上,用不着这样吧?”
“……主人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驳回。”黑发红眸的少年咬着唇撇过头去,生怕自己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就会一个疏忽遂了她的意。
新来的大太刀这时已从身边的两把短刀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他眨了眨荧绿的双眼,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审神者面前,仰起脸笑得十分天真无邪:“没关系,我也可以来帮忙噢——”
这熟悉的被拖得长长的尾音……真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立刻乖乖地趴到清光背上:开玩笑,她可没忘了每次战斗时那一句带着笑音的必杀技好么!
再说……
真夜望了一眼那只向自己笑着挥手的银发正太,以及他背着的那把几乎快和他差不多高的大太刀,稍稍想象了一下对方口中的帮忙场景,不自觉地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管是抱还是背,画面都美到耻度爆表啊!
……
被清光带回卧室的真夜,正在这间自己不曾踏足过几次的房间里呆立着出神。
位于办公间楼上的卧室,有着极好的采光,几乎可以将后窗外那大片田地和广阔的树林草丛尽收眼底;而前窗一侧的风景更是有着小桥流水的独到幽静之美,哪怕是立于二楼,她也可以听到时不时从庭院中传来的、竹筒填满水后再倒下所发出的碰撞之声——这种常出现于日式庭院中的、充满着禅意的声响,似乎就如竹筒中倒出的清水一般,具有洗涤心灵的神奇作用。
……个屁啦!
真夜一想到那句让她浑身升温的话,再看看如今这骑虎难下的处境,顿时只觉悲伤和尴尬交加着迅猛袭来,几次摸上浴衣带子的手总是又徘徊重复着放下再抬起的动作。
但从楼梯传来的、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显然并不会因为她的犹豫而停止。
真夜回忆起短刀少年当时强硬的态度和语气,毫不怀疑哪怕自己现在不配合,等会也大概会被强行配合……那样的场景她只是稍一想象,就觉得要尴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一闭,上衣褪到腰间,再飞快地往铺好了被子的床上一钻,真夜干脆自暴自弃地将脸也埋进了软软的枕头里,全然一副掩耳盗铃的待宰羔羊模样。
“大将,现在可以进来吗?”药研的问询与他三下轻扣门扉的声响一道从门外传来。
“是,请进。”从软枕中抬起头喊完这一句,真夜便再次自暴自弃、心如死灰地一头栽了回去。
“失礼了。”向两旁拉开一道可容自己通过的门缝,药研在进门后便很快重新将门拉好的同时扣上了锁,以防他人的随意进出影响到治疗。
在看到床上那个微微鼓起的被团时,药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稍稍地松了口气:如果审神者无论如何都不能配合他的工作,那他也没办法强行扭转她的想法,最终只能是看着结果一点点往无法挽回的深渊里滑去而已……
虽然,审神者和他们刀剑男士不一样,是据说可以无限复生的存在,但药研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只为这个原因就对生命失去了争取之心。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样的想法忽然闪过药研的脑海,但又转瞬模糊消散得只剩一个轮廓。他摇头甩去这些多余的考虑,伸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平光眼镜,迈步来到审神者身边,然后放下另一手中拿着的医疗箱,转身走向房间自带的洗浴间,开始了治疗前的必要准备工作。
鸵鸟似的将自己埋进床里的真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谁来把盖着她全身的被子掀起来,不禁对传来的隐隐水流声产生了些许好奇,偷偷睁开了眼、从被子与枕头的缝隙间向外觑去。
“大将,我必须提前告诉你,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冷不防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开了蒙着她脑袋的那部分被子,药研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手中那还散发着热气的毛巾卷递到了她面前,“如果受不了的话,最好先把这个咬在嘴里。”
真夜微愣地看着眼前已换上白大褂、架着眼镜的黑发付丧神少年,对自己的承受能力心知肚明的她自然只能咽了咽因为紧张而分泌的唾沫,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咬上了药研手中递来的软布。
待确认了自家主人已经准备好后,药研不敢耽搁地将被子拉到少女的腰间塞好,然后便看到了她背上那明显手法粗劣过头的绷带绑法,无奈地叹息着从自己的医疗箱中取出手术剪,直接贴着她远离伤口部位的两侧皮肤剪开了至少裹了有七八层的白色绷带。
真夜先是被那骤然触碰到的冰凉触感惊得一个激灵,但很快这逐渐蔓延开的颤栗便随着轻轻揭开绷带的动作一道,变为了宛如正在割裂皮肤的酷刑。
“呜……”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用看面板,真夜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了个大死。
“……抱歉,大将,还请忍耐。”药研的声音遥远得就像是从遥不可及的天边传来的一样。
短短的十几秒过去,真夜却觉得像是已经度过了几个小时的酷刑一样,意识回炉时已是满身冷汗……
但是,此时的真夜却恨不得不要清醒过来,“药研……好疼啊……”她呜咽着从喉咙里挤出模糊不清的哭诉。
“……”扔掉手上沾满血污的绷带,药研低头望着眼前这过于惨烈的、几乎连血肉模糊都称不上的背部,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冷气,微屈地握着剪刀的食指也不禁微微一颤,竟产生了些许无从下手的感觉。
伤口本身大约是由枪造成的、长度约为二十厘米的豁口,类似的伤势药研也见得多了,但造成惨烈现状的罪魁祸首却是缠绕在伤口上、深紫到接近黑色的丝丝缕缕,有如活物的气体。而这些不明物质在与本丸中的空气接触的瞬间,就产生了类似将水倒入浓硫酸的效果——或许,离得近的人真的能听到水沸腾般的声响也不一定。
药研定了定神,从一旁提前备好的干净毛巾堆中拿出一条,用微湿的柔软布团轻轻拭去伤口周围皮肤上的半干血迹,没过多久便换成另一条继续手上的动作,而他掌下的皮肤则是自他剪开绷带开始便一直不可抑制地发着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药研微微垂下眼,有些不忍去看那一刻不断地腐蚀着审神者的灵气:作为灵体而出现在此地的审神者,受到来自物理层面的伤害倒还好说,若是连本质都被侵蚀的话,所承受的危险和痛苦是远超常人想象的。
一刻也不敢延缓的,药研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干净了真夜伤口附近皮肤上沾染的血污,放下手中的温热毛巾,转而抬手覆上那道可怕的豁口处。
乍被这样直接地触碰到了伤口,真夜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岌岌可危。
“大将,请做好心理准备。”
药研的话语与那道从伤口处传来的灵力暖流、伴随着骤然爆发的剧烈痛楚一同,碎成了无意义的片段。
大致将伤口处的污秽净化完毕后,药研终于得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虚汗:“好了,大将……虽然我的灵力效果应该没有神剑一类的好,祛除这等程度的邪气应该也是够用了。”
……没有回应。
药研一惊,顿时顾不上太多别的,伸手扶上少女半露在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是吗,从一开始就晕过去了吗?”终于发现这个事实的药研,也得以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然的话,等会的消毒缝合大概会是个很难熬的过程——在手上没有麻药的现在,也只能委屈审神者了。
将背部处理完后的伤口重新以细致的手法绑好绷带,药研望着在这过程中已然彻底乱得不成样子的浴衣,在帮审神者穿好衣服和不帮这两个选项间徘徊了一会,最终还是微红着脸低低地对着不省人事的少女道了声歉。
朦胧中,真夜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扯着她向漆黑无底的深渊滑落,她疼得想哭,却流不出一点眼泪,就好像她也已经成了那漆黑一片的一部分。
但在梦的最后,她突然觉得十分生气,因为她已从这超常识的展开中意识到这里其实只是属于她的梦境,而这由她创造出来的东西竟敢让她受苦做噩梦?真夜越想越憋屈,顿时恶向胆边生,狠狠地一个头槌撞了过去。
“啊!好疼啊!”一直安静地待在自家审神者床边观察主人状况的萤丸委屈地捂着额头,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打了个盹就遭到了如此悲惨的对待。
“嘶——”真夜也无意识地单手按住发生撞击的部位,从牙缝间挤出倒抽冷气的声音。她晃了晃还不甚清醒的脑袋,睁开了眼朦胧地盯着眼前那双闪着点点泪光的碧色双眼。
“萤火虫……?”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眼前那和夏日夜晚的流萤如出一辙的色彩依然还继续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因为日语中萤火虫的发音便是简单的用萤一字代替,因此萤丸最终看在少女认出了自己的份上,勉勉强强地原谅了她之前的行为:“……哼。”
听到这熟悉的软糯声音,真夜才终于清醒地再次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额头有些发红的小正太:“萤……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轮到我了嘛!”萤丸开口解释道,“大家说好,每人轮番在主人身边守两小时,主人没醒的话就换下一个。”
真夜莫名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我睡过去了?什么时候?”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断片了?之前不是还和药研……咦?
果然,下一秒萤丸便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了她:“诶?不是睡噢,听药研说是差不多一开始就晕过去了吧。从现在大概已经……唔,我算算。石切丸、鹤丸、加州、小狐丸、平野、药研……嗯,主人大概现在已经昏睡了十三个小时吧!”
真夜的脸色随着萤丸每多说一个名字、便变差一分,最后在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肯定话语中,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WTF?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她简直不敢去想接下来会面对的修罗场好吗!
“嗯!醒了的话,我先去把药研和石切丸喊过来!主人在这边等着不要乱动噢!”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身躯小小的萤丸此时却表现得如一个宠溺着年下辈的可靠前辈一样,他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放到了少女枕边,“乖。”
在萤丸蹬蹬蹬的下楼声远去后,真夜才一脸恍惚地支起上半身,低下头两眼放空地看着那两颗色彩鲜艳的、小孩子都十分喜欢吃的水果糖,开始对人生感到了绝望——
果不其然,尽管真夜再三坚持自己除了使不上力以外一切正常,两位对治疗之事都颇有心得的付丧神都对她的下床行走表现出了十足的反对。面对着温柔和善、却透露着强硬态度的两位,真夜最终只好没骨气地点了点头,承诺在从虚弱的负面状态恢复过来之前都不会乱跑了。
此时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药研叹了口气,看向门外那几只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短刀和大太刀,轻轻地招了招手。
比机动值最高的短刀还要快的,是那几只灵动活泼的小白虎。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一改之前的惧怕表现,乖巧得就如真夜亲自养大的猫咪一样、凑过去亲热地蹭着她的脚脖子,胆子最大的一只幼虎更是直接跃上了审神者的膝盖,在绕着自己的尾巴转了几圈后卧了下来。
在猫科动物柔软的肉球安抚下,真夜总算是撑过了最难熬的活动环节——在她再三保证以后受了伤一定会积极配合治疗、不自己瞎搞的前提下,挨个前来“问候”的付丧神们才终于点点头,姑且是原谅了她这一次的莽撞行为。
当然,在她不知道的背后,所有刀剑男士们纷纷坚定了要好好保护审神者、不允许类似今日之事再次发生的决心。
被勒令静养的咸鱼审神者,只能在大家走后百无聊赖地以半靠在枕上、令她感到无比熟悉感的咸鱼姿态瘫在床上,一边翻着万屋界面解闷,一边和今日的近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主人,虽说我十分期待各种出乎意料的惊讶之事,但像这次一样的事情还是少发生的好啊。”鹤丸国永伸手轻弹了弹自家这笨得不像话的主人的额头,好让她能长长记性,“听见药研说的了么,要是回来后立刻处理的话也不会吃这么大苦。”
“呜……”真夜委屈地捂着额头从沉迷网购的行为中抬起头来,“我知道了啦,但是现在真的好无聊……”
“噢!明白了!无聊的话就交给我了!”白发金眸的付丧神听见这话,很快地从她身边一跃而起,飞一样地跑向了门外,“主人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会为你带来惊讶的成果的!”
这是真夜第一次如此期待这只不安分鹤口中所说的惊讶——而这份期待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那个怀抱着一堆竹简的身影出现为止。
“唷!我回来了!”将这堆竹简放在床头柜上,鹤丸转身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就算每天都是重复的任务,主人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啊,所以就让我来监督主人吧!”说到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还顺便能监督主人不在那个锻刀的赌约上耍赖,我觉得挺好。”
会说出这番话的缘由,显然是审神者先前利用口头漏洞钻了个空子的行为——说好的锻出稀有刀就是他赢了呢?结果却告诉他萤丸是她来之前锻出的稀有刀所以不算?
真夜:我觉得不好,心里苦。
而这种心里苦的委屈抱怨,在她为锻刀界面上的两个锻刀室一一添加好材料、并点下确定按钮之后,开始升华。
好奇的鹤丸凑过头来,然后一脸纯真地望着已经僵化成石像的审神者发问道:“四小时和三小时二十分?会是稀有刀吗?”
……会。真夜两眼含泪地吞下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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