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绿弥一脸正义凛然地站在鳞泷左近次面前说道,“耀哉哥那边需要我,治疗这种事情是要有一个疗程的,我得赶快去把他的buff续上才行。”
回春绿弥说完就有些心虚的把视线放到在自己身边打滚着玩儿的灶门祢豆子身上。
训练可有意思啦,他绝对不是为了逃训练。
鳞泷左近次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个孩子时不时嘴里蹦出来一些听不懂的话,他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把你的木刀带上,路上小心。”这段时间的训练,相信回春绿弥就算是打不过跑也是能够跑掉的。
虽然说这是一个想要逃离训练的借口,但是回春绿弥确实是有自己的考量,他们之前估算的一年时间,到底来说都是估算而已,穿越时空时间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稳定的,他在这个时代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回春绿弥怕自己再不回去给产屋敷耀哉续上一波治疗,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回去了,对方的身体顶不住可怎么办。
在回去的路上回春绿弥照常给他的笔友们写了信。炼狱杏寿郎本就是个认真的人,他在写信的时候也忍不住要用上敬语,也极少找他吐槽,最多的就是请教如何让身体变得更加结实一些的内容。而甘露寺蜜璃似乎完全把他当成了闺蜜,或许是回春绿弥的年龄太小了,甘露寺蜜璃一点对他心动的想法都没有,还以为自己说不定也能被好看的大姐姐喜欢的回春绿弥相当的委屈。
至于富冈义勇……
虽然对方好像有一点时间没有回复了,但是富冈义勇本来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回春绿弥只当做对方最近接的任务太忙了。
倒是今天,他第一次收到了来自嘴平伊之助的回信,虽然说这个狗爬字的根本就是一塌糊涂,还有好些直接就圈圈圈的画了起来。回春绿弥却是一脸欣慰,恨不得帮着嘴平伊之助把信裱起来,他满脸都是“啊,我们猪猪终于也学会写字了,妈妈好欣慰啊!”的表情,他一边回去一边在路上收集了许多被磨得光溜溜的橡果,还有各种路过的地方,当地特有的甜品,准备奖励一下家里的小孩儿。
在去产屋敷耀哉的府宅时,回春绿弥相当的小心,总算是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下抵达了。
他才刚路过庭院就被闻讯赶来的产屋敷耀哉拽了进去,身后还有迈着小碎步跑得飞快的天音。
第一次见到两人这个样子的回春绿弥还一脸慌乱,“等……等一下,我东西还没放!”他有些纳闷,因为赶路的原因,这边旅店的条件也并不是很好,他甚至都没有洗澡,总觉得自己身上闻着有一股味儿。这两个人难道有这么想他连给他一个洗澡的时间都不愿意吗?
产屋敷耀哉从来都没有这么迅速过,他强行将人摁在软垫上,面色严肃,“告诉哥哥,你对义勇做了什么?”
回春绿弥一脸茫然,“什么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对他做啊,你该问我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才是。”
一说到这个他就生气的不行,在这里的时候被人顶着训练不说,到了峡雾山还要被富冈义勇的那些个同门师兄弟们摁着训练,这是人的过的日子吗?
你听听!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产屋敷耀哉皱眉,看来自家弟弟还真的是有些傻乎乎的。
回春绿弥追问,“所以他说了什么?”
产屋敷耀哉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富冈义勇似乎误会了他要跟他结婚的想法,而是咽下这口话头接着说道,“他在信中跟我提了几句。”
这个时候的产屋敷耀哉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老父亲,暂时的卸下了重担,关心起回春绿弥来,“你与义勇时常通信吗?”
回春绿弥闻言皱了皱鼻子,掏出之前富冈义勇给他的回信——好大的一张纸,上面最多的时候也就只有两行字。不敢相信他的鎹鸦在看到这么点字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回春绿弥给产屋敷耀哉比划,“明明我给他的信都是这么厚的一大叠。”
产屋敷耀哉在心里叹气,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他的剑士,两个都不是什么靠谱的孩子呢……
“我们小春辛苦了。”
对方的话题转的相当的僵硬,这让回春绿弥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嫌弃的撇了撇嘴,“行了,我知道了。我过的可苦了,你不要再提醒我这件事情了。”
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在榻榻米上,“反正都被你拉进来了,那就直接开始吧。”
自己这趟行程的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原本在后面还在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人谈话的天音,这个时候立马上前来关上了窗户。
产屋敷耀哉温和道,“我最近感觉还挺不错的。”
回春绿弥研究了一下,相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啪嗒一下打在他的膝盖上,“不错什么不错?明明还跟之前一样烂。”
回春绿弥有些头疼,这个诅咒还真是像老鼠一样死乞白赖的扒拉在产屋敷耀哉的身上,怎么也消不去。
而他现在做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延缓延缓而已。
这种无力的感觉非常不好,回春绿弥叹气开始帮他做新的疗程。
“我怎么感觉我跟你一个推拿师一样呢。”回春绿弥嘟嘟囔囔的。
产屋敷耀哉拍拍他的手,“辛苦你了。嘴平伊之助已经在蝶屋等你了。”
“蝶屋?”回春绿弥回忆,之前在信件中产屋敷耀在跟他提过蝶屋的事情。
“那里是个医院吗?”回春绿弥问道。
产屋敷耀哉先是对医院这个词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医……院。嘴平伊之助似乎是在跟实弥训练的时候受了点伤,然后就一直就在那里了。”
回春绿弥感叹,“看来两个人是天天都在打架啊。”
给产屋敷耀哉刷完治疗天还早,回春绿弥干脆也就不吃饭了,把鞋子一脱就往庭院里跑,顺便吸光合作用了一段时间。
产屋敷一家子则是整整齐齐的在走廊边围观,在看到回春绿弥头顶的小草叶子真的随着对方一呼一吸之间微微发光的时候齐齐惊叹,两个双胞胎妹妹甚至还在旁边鼓起了掌,画面是好久都没有见过的和谐。
回春绿弥,“……谢谢,但是没有必要。”
他扔下一句‘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就跑去找嘴平伊之助。
他才刚进蝶屋的外墙门,就看到嘴平伊之助拼命往外冲,身上还绑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几个小姑娘试图阻止对方,却因为手上没有着力点,只能扯着他的裤子往房间里面扯,三张小脸憋得通红。
“不要跑啦!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蝴蝶大人回来要生气的!”
“后山的小鹿都被你吓坏啦,不要再去了!”
嘴平伊之助戴着头套,从鼻孔里吭哧吭哧的呼气,“放开俺,你们这群小崽子!俺实在是忍不了这里的日子了,俺要去后山——咦,这不是俺小弟吗?”
嘴平伊之助看到了回春绿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趁着几个小姑娘注意力被转移,他蹭的一下蹿到了回春绿弥的身后,提溜着他的衣服领子,朝着那几个小姑娘耀武扬威的,“哈哈哈来抓我,你们绝对是打不过俺小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头套顶起来,一下一下的往回春绿弥的脖颈里面闻味道,然后评价道,“好臭。”
回春绿弥从一进门就开始太阳穴深深的发疼,一个拳头砸在对方的脑袋上,“给我好好接受治疗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我给你的糖吃了吗?”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嘴平伊之助,肋骨应该是断了几根,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淤青,看起来伤的超重。
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在旁边殷殷切切的看着,“伊之助今天的药还没吃呢。”
嘴平伊之助听到喝药转身就要跑,回春绿弥一把勒住对方的脖子,就把他往房间里面拖。
“吃完药就能吃糖了,就不能听医生的话吗?”
嘴平伊之助毫不在意,在后面冲他挥拳头了,“呕——那个黑不拉几的汤太恶心了,那些糖,你走的第一天俺就把所有的糖都给吃完了。”
他头套上的鼻子动了动,像是一只真正的野兽一样,转过身扒着回春绿弥的衣服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几乎都要拱道他的内衣里面去了。
“俺闻到了甜甜的让人轻飘飘的味道!”嘴平伊之助以超乎常人的柔韧性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去把自家小弟的衣服给扒了。
回春绿弥慌里慌张的捂住自己的衣服,“你别,弄得我有些痒痒。”现在还是在外面,更不要说还有三个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们看。
他拼命推开对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随便找了间病房,将人摁在病床上,扯了条被子就把人从头到脚紧紧的缠住。
才进门没多久,回春绿弥就累的满身是汗了,所幸嘴平伊之助意外的乖巧,虽然嘴上一直巴拉巴拉的,但是没什么挣扎,任由一家小弟拽着自己。
嘴平伊之助藏在被子下面的声音含糊不清的,一刻也不停的传上来,“……把你欠俺的贡品全部都交上来!草太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就作为饭后点心吧,现在你给我好好听人家小姑娘的话。”回春绿弥喘了几口气,也不想着去纠正对方说错的名字了,他指着几个小姑娘,“看看人家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三个小姑娘感激的不行,“谢谢你啊,草太郎!”
回春绿弥,“……我不叫这个。”
嘴平伊之助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面顶出来,把头撇到一边,“俺怎么知道,俺这几天都待在床上快要坏掉了。这群小崽们一天到晚按着俺不让去后山玩儿。”
嘴平伊之助挥着拳头,“俺还差一点就可以把那座山打下来了!”
对方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把脑袋上面的猪头套蹭落到了被子里面,露出他那张艳丽的脸。
回春绿弥看了他片刻最后还是默默的把猪头套套到了对方的脑袋上,“你还是不要把脸露出来了。”
他感叹道,“这样的脸说出那样的话,我真的会忍不住想把你的嘴用胶带堵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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