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
俞达虞一把拽住了他“这事儿是你一个当地衙差小仙官能插手的让你妹妹今日嫁人, 也是给你个告假在家的由头我听信说两京一十三省,格局都要变, 怎么变就容不下我们这样的仙府了呗”
二哥抚膺叹气“那些我不懂, 只是他们制得住么这蛟龙要是真作乱到地上来滚, 伤着房舍百姓怎么办。唉,指不定是六妹到了温家还安全些, 温家奴仆都是一把好手。”
这爷俩是料想不到嫁走的六妹, 现在就在那黑蛟的爪子上。
俞星城自个儿只瞧见了巨大的蛇一样的尾巴甩了甩,之后, 挂着她腰带的玩意儿抬起来, 把她放进一团鬃毛里,俞星城扑在鬃毛里, 真是那句风吹草地见牛羊, 她在鬃毛里扑腾了一会儿,找到了两根没毛长的粉红色小角, 正巧这蛟或者蛇的脑袋动了起来,她连忙抱住,把自己埋在鬃毛里。
这会儿被电的感觉总算过去了,俞星城觉得自个儿跟散了架似的脑子里却也有点奇异的清明。她觉得这份清明不来自于理智, 而来自于感识,她说不上来。但这会儿回过头去,她隔着很远,竟看清了裘百湖的臭脸。
裘百湖小声咒骂“按理来说这走地蛇看见谙雷符该跟孙子似的打颤怎么倒是挡下来了完蛋, 这戏怕是要不好看”
鲸鹏上忙做一片,李兴安连滚带爬往后撤,谭庐走过来抓住他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李兴安上下嘴唇哆嗦的像快板“早知道我才不会自己打头阵那外头的蛟龙一把就能抓碎了气囊,我们都要完蛋”
谭庐拍了拍他胳膊,安抚了一下。
那黑蛟低下头来,似乎在望向甲板,李兴安还没顺气,就瞧见一双赤红竖仁的眼睛在撞角前头,那崇奉十五年御赐的展翅大鹏鎏金撞角,在黑蛟巨大的瞳仁前,像个扑棱蛾子。
李兴安一口气抽过去,直接跌地上了。
谭庐看他不中用了,挥手喊道“将军肚准备”
鹏员本来不熟谭庐,但没想到他连那北营大炮的诨名都知道,一个个也动了起来。将军肚就是个大口铁炮,屁股肥,距离近,里头能压各种碎石,要是在战场上,近距离能把一排盾兵轰成稀泥,但就是填装太慢,造价也高,也就给他们鲸鹏用一用。
填装好的将军肚推到甲板前头,黑蛟也不傻愣着,小燕王飞在空中,就看到那黑蛟爪子已经抓在了气囊之上,尾巴也一甩,缠上了气囊下的船体。
谭庐喊着“点火”
几乎是一瞬间,黑蛟的爪子陡然发狠,一把抓住气囊,气囊里的滚滚热气烫的月色都扭曲,鲸鹏骤然大震,几乎是要从天上坠落下来。
而鲸鹏上无数将军肚大炮齐开,无数灰色硝烟都被气囊炸开后的火光染上颜色,声音比光景更慢,百姓看到了硝烟与火光,耳边愣了半秒才有滚滚巨响。
黑蛟哀鸣一声,身子一缩,尾巴攥紧,竟然把船体后头的尾桨整个掰碎。
黑色血雨兜天撒了下来,黑蛟小半边身子都轰成了稀泥地。
黑蛟紧紧缠着破碎的鲸鹏,裹挟硝烟、血肉与碎片,从天顶划过低垂的月亮,朝东边摔去,在安定了三十年的池州人眼里,堪比是月亮掉下来般惊恐。
李兴安已经快疯了,他是个北兵,还是专打白皮毛子的北兵,见过最多的是血是枪是熊和雪,哪里见过他妈的飞龙在天
谭庐不管他,一边往后冲,一边高声道“放附帆只放后头的快所有人想活命就去放帆”
甲板上糊了多少黑蛟的碎肉须毛,走起来都打滑,一个个都跟掉进墨里似的,只哭丧出了白牙,幸好船上还有老鹏员,经历过潮州风浪,打过倭国战船,立刻跑过去放附帆
掉进城里,砸到了百姓,他们将士死得惨还要遭人埋汰不会办事。
掉进水里,有几率能活,不伤百姓,说不定还能赚个跟妖魔鱼死网破的名头。
眼见着黑蛟与鲸鹏都要砸向城中的时候,两三片巨大的风帆陡然从破碎的鲸鹏后升了出来,荡的鲸鹏残船猛然一顿,延缓了掉落的速度,带着那黑蛟蹭断了江边的高塔,堪堪落入了江水之中,爆出一片水雾。
俞星城也在惊惶之中,被荡起的水浪拍晕,撒手从黑蛟身上掉入水中。
裘百湖脸色很不好看,小燕王也心底大叫了一句不好。
大家来的都是各怀鬼胎的,本来想演一出鲸鹏单杀蛟龙,平定四方妖魔,好给京中、给皇帝、给即将从两京下达的新政一个交代。现在倒好,就一纸谙雷符没派上用场,搞的这黑蛟竟有如此大能量反抗,最后弄了个你死我活的伤亡
一个纸符造成的难堪局面,往上报去,不是他要不要革职的问题,更是朝中几派谁能得了口风的事儿。
裘百湖不傻。
小燕王自小有两种灵根傍身,有是个酷爱修真仙侠,四处拜访仙山名府的人,他这种行为就代表了自个儿立场。跟着鲸鹏来池州府,他是真来看戏,还是来插手搅局。
这一纸符文是十余年前的老物件了,钦天监抠也抠不出几枚,裘百湖不信那炽寰有本事连克他的谙雷符都给能扛了。
他按下心中疑问,扫了一眼在空中骑着肥雀兀自发愣的小燕王,御剑朝黑蛟与鲸鹏的落地点飞去。
俞星城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打了个母亲江的饱嗝。
她浑身无处不痛,脑子却转瞬清醒。
一醒来,耳边有轰隆隆的噪声,她爬起身来。她在一个狭窄的屋内,但装潢并不恶劣,只是简单实用。
她还穿着那身满是血污的嫁衣,俞星城有些发懵,若不是衣服和沾满血的双手,她几乎要以为一切只是个离奇的梦。
她起身又觉得这轰隆声有些耳熟,正要起来,就看到一个穿的夸张的很戏班子似的女人走进来,胳膊搭着的长飘带都差点被门夹了,她手里端着个铜盆,脸上表情很硬“姑娘醒了,洗洗脸换身衣服,上客请您去见见。”
俞星城经历这些,还没忘了自己裙幅里头缝着的乡试浮票,道“不用换了。我们这是在”
外头是远山白云,压根看不见池州。
她在鲸鹏上。
戏子似的女人脸色不佳“还是洗洗吧。姑娘这样实在不能见人。”
屋里没镜子,俞星城也觉得脸上难受,用热巾子捂了一下,才发现脸上黑红一片。
女人看着俞星城,只觉得她发现自己满脸是血,还在这鲸鹏之上,竟然不惊讶也不后怕,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真淡定。
她没换衣服出了门,一路上不少鹏员看向这狼狈新娘。
甲板上风很大,前头戏子似的女人毕竟是跟着小燕王在天上飞习惯的,走起来不费劲,回头看,俞星城扶着栏杆艰难地走,头发乱了,表情倒也安定,只是身子骨太细瘦,就算穿着层层叠叠的嫁衣也能勾勒出纤弱身形。
俞星城往下张望。
这高度倒像是坐热气球,下头是池州城,比她想象中小。遥遥看去还能看到江边那艘鲸鹏的遗骸。
有几个鹏员在下层甲板上嘟嘟囔囔“再不回应天府,还来不来得及出港去倭国了。唉,你说说,若是我们不来,哪回遭遇这邪门的事儿。我倒盼着朝廷还是封着这些仙府,别让这里头的妖魔鬼怪四处乱跑”
俞星城一愣,这才知道这些鲸鹏是从应天府来的,心里多了点想法。
进了间上层的舱室,领路的女人退下。
屋里四个人看见她眉眼,没想到那块鸭血长得如此标志,都微微一愣,先请她进屋来。小燕王看见女人就眼亮嘴滑,一副迎表姐妹进府似的表情介绍了。
李兴安长了个红鼻头,委顿在凳子上不说话。
谭庐像个肃杀的利索文人,对她略一点头。
裘百湖就是那个想把她跟黑蛟一起被雷轰死的男人。看起来疲惫、老练又不要命,下眼睑很重的青灰,人又白又干瘦,手上青筋鼓起,窝在凳子里像是骨头套皮,一双窄目带着狐疑与审视的打量着她。
屋里引荐且话最多的是小燕王。
小燕王穿着很不要命的暗赭黄衣裳,剑眉笑唇,眼泛浓情,脸上有甜盏似的酒窝,或许上数一两代有色目人血统,他五官有点异域且皮肤微黑,明明是个英武少年郎,眼神之间却充满了甜腻讨喜的劲儿。
小燕王笑“我倒知道那邪魔为什么非要拐这位姐姐了,我要是什么时候灯会瞧见了,非要相思成魔。”
这情圣小王爷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个子也只比她高上那么点。
裘百湖擎着烟杆,瘫在旁边点上火叭叭嘬上两口,吐气的时候脸跟烟一样青白色,道“姓名,户籍,年龄。”
俞星城福了身子道“俞星城。年十六。正是池州人。”
局面成了四人会审。
“炽寰为什么抓你。”
俞星城有意装傻“炽寰,是那小孩儿么小女不知,只是家父将我许配被温家少爷做妾,盖头一掀,就碰见那小孩了。”
裘百湖是个下死手的狠人,鲸鹏又是外头来的,显然是池州仙官都不敢管。要真说出来有什么干系,或说那炽寰还跟她鸡同鸭讲的搭了好一会子话,指不定裘百湖把她皮扒了翻过来。
裘百湖狠狠嘬了一口,又道“它跑了。”
俞星城是近距离看到了鲸鹏上十余火炮齐发的景象她真没想到这样,那炽寰都能活下来。
裘百湖“他没说抓你是为了什么,或者要找什么东西。”
俞星城半真半假道“那小孩好似疯魔似的,说话颠三倒四,只说找什么灵核。我与他解释,他却几乎掐死了我而我一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似的,现在脑子里倒什么也分不清楚了。”
裘百湖瞧她眉眼惘惘的,很小女儿的样子。
但他不太好糊弄,又道“你是俞达虞的闺女。俞家也是颇受天眷偏颇,虽然不论本家还是旁支,几代拿不出个像样的,但一代十个里八个都有灵根,你怎么体弱成这幅样子。”
俞星城你都说十个里有八个都有灵根,那她就是那剩下的两个呗。
或许是昨儿看到的神仙打架太过震撼,又听着裘百湖语气里奚落,俞星城倒觉得俞家或许真是底层弱鸡。
但其实,裘百湖也算是京中辑仙厂老人儿,见多识广,他觉得俞家不像样,那说明俞家好歹也是中等水平了。
俞星城点头“小女便是那十个里的两个。自小不受偏宠,也从未与兄弟姊妹们一同修炼过。”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出生的马克思表示这本空想社会主义就大可不必了,不如听我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