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导。”司以寒抬起眼,“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姓白?”
荣丰:“我求你骂人骂脏字吧,不然我听不懂。”
“白钟伞鸟,叫声高达125分贝。”司以寒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擦着冷白手指,凌厉黑眸缓缓落到荣丰身上,“会对人的听力造成损伤,聒噪,类你。”
对面董总和周挺笑的泪都出来,荣丰张了张嘴,转头对俞夏说,“你哥从小就这样吗?吃鹤|顶|红长大的?”
“一直这么毒。”俞夏吃着鲜甜的蟹肉,随口道。
“不知道将来会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嫂子,谁能受得了他?为你未来的嫂子默哀一分钟。”
俞夏抬头看向荣丰,无声呐喊,我是他老婆!你给我闭嘴!
“你谈恋爱了吗?有没有男朋友,要不要叔叔给你介绍个。”荣丰懒得跟司以寒说话,转头逗俞夏。
司以寒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完,酒杯碰的放到桌子上,“单身四十年的人,怎么有勇气给别人做媒?”
“怎么?你急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打电话让林婳过来?”
俞夏顿时觉得饭有些难以下咽,想杀人。
“你有事没事?”司以寒蹙眉,抽纸擦着素白偏冷的手指,明显不悦,“废话那么多,还谈正事吗?不谈我回家睡觉。”
“谈啊。”荣丰敛起玩笑,开始谈新项目的合作。
他们打算在S市投资一个电影拍摄基地,邀请司以寒加盟。
俞夏对司以寒做什么没兴趣,她没兴趣融入司以寒的圈子,她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风生水起,乐的自在。
林婳膈应的她连蟹都不香了,喝完最后一口汤低声跟司以寒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刚要起身,司以寒握住她的胳膊,喝了酒的嗓子有些哑,蹙眉注视着俞夏,“坐着,等我。”
司以寒的掌心干燥温热,紧紧贴着俞夏的肌肤。
“怎么了?”对面荣丰看了过来,“夏夏有事儿?”
俞夏站起来后清醒过来,现在走确实突兀,又坐回去,“没事。”
司以寒酒喝多了,薄唇红的有几分艳,他喝的越多脸色越白,黑眸沉静。又聊了半个小时,俞夏坐在一边打开手机刷微博,微信上商锐问她在干什么,俞夏按着手机回复,“陪阎王爷吃饭。”
商锐:“???”
俞夏:“???”
商锐:“出来喝酒吗?”
再找人炒绯闻额?俞夏可不知道商锐最近这么缺绯闻。
“不了,要给阎王爷做司机。”
商锐:“到底是哪个阎王爷这么大的排面让你做司机?”
“司以寒。”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忽然面前一空,俞夏转头看过去,司以寒把俞夏的手机按灭装进他的裤子口袋。
俞夏惊呆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手机?
“那就这样,详细流程电话联系。”司以寒站起来拿起外套,修长手指落到俞夏的肩膀上,淡淡看过其他人,“走了。”
“时间还早,不再聊会儿?”荣丰也站了起来。
“这里有个多动症,坐不住。”司以寒冷着脸看过俞夏,把外套递给俞夏,“穿上,冷不冷?”
“我有衣服。”俞夏叫服务员去拿外套,避开了司以寒的手。谁多动症?这狗男人在说什么?
“夏夏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荣丰的目光落到俞夏身上,抬手往俞夏肩膀上落,“有合作机会的话,也照顾下我们夏夏。”
司以寒抬手挡住荣丰的手,把俞夏拉到自己身后,“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就够了。”
荣丰:“……”
司以寒的手随意搭在俞夏的肩膀上,微一颔首,大步往门口走。
俞夏呼吸都快停止了,司以寒靠的太近,空气里全是他的气息。两人走出餐厅,服务员跑过来把外套送到俞夏面前,“俞小姐。”
“谢谢。”
司以寒那边已经收起了手,单手插兜走在俞夏身边,拧着眉毛,“穿的什么东西?”俞夏动作间几乎要露出腰线,那一抹白十分刺眼。
对面两个男人的眼就没从俞夏身上移开,司以寒简直想戳瞎那两个人的眼。
“2019秋季新款。”
俞夏走到门口时,侧目跟玻璃倒映中的司以寒对上视线。他把外套搭在手肘上,黑眸深邃,似乎含着什么情绪。俞夏抿了下嘴唇,若无其事移开眼。
“以后不要这么穿。”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穿什么衣服了?”俞夏走出门,说道,“你要坐我的车吗?周挺哥回不回?”
“你很关心周挺?”想把周挺开了,就现在。
司以寒这话说的有些怪,俞夏看向司以寒,司以寒垂下眼大步走出门,看不出什么情绪。两人上车,俞夏看了眼司以寒,“你用衣服把脸盖上。”
司以寒抬眼,黑眸锋芒毕露,有种霜刃寒刀的锐利感。
俞夏被看的后颈一麻,解释道,“我车上没口罩,万一被媒体或者你那些粉丝拍到,直接上明天的热搜。”
司以寒拉过安全带扣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闭眼靠在座位上,凛然褪去,显出几分倦然。俞夏忽然生出心疼,司以寒似乎很累,但很快司以寒就掀起薄薄的眼皮,嘴唇一动,“不盖。”
俞夏:“……”
司以寒偏了下头,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怕上热搜,你把脸盖上。”
“我把脸盖上,我就要上法治频道了,交警叔叔亲自把我送过去。”俞夏把车开出山海庄园,司以寒的目光如芒在背,今天这顿饭吃的,俞夏格外不爽,“你跟董梅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是阿姨的朋友。”司以寒因为喝酒,嗓音暗沉,有一些哑。
哪个阿姨?俞夏要问,看到司以寒冷刻侧脸,反应过来。是妈妈的朋友,那司以寒跟他们认识时间很久了?
“你们一直有联系?”
“嗯。”
父亲去世后司以寒就扛起了整个俞家,俞夏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家的社交问题,全是司以寒在办。
俞夏握着方向盘,想问林婳的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司以寒的妹妹,司以寒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灯影掠过车厢,俞夏看着前方的路。
“回景明别墅?”
“嗯。”司以寒的嗓音有些哑。
之后司以寒就没有声音了,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静明别墅。俞夏把车停稳,回头看到司以寒靠在车窗上睡觉。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俞夏静静看着,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司以寒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司以寒有男女感情是在十七岁,暑假她跑去找正在拍戏的司以寒。司以寒在拍戏,片场不让进,周挺就把俞夏带到了酒店。俞夏窝在沙发上睡着,迷迷糊糊的听到水声。房间暗着,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姿。
水自上而下,滑过他悍利的身体。沟沟壑壑折现出阴影,有水溅到了玻璃上,又清晰了几分。俞夏那时候还没有六百度近视,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嗓子也干。
司以寒洗完澡披上浴巾,裹住悍利的身体,迈着长腿走出来俞夏连忙闭上眼装睡。她听到脚步声,随即是漫长的寂静,片刻后男人的气息靠近。
刚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氤氲潮热,她屏住呼吸,夏天室内燥热,俞夏睡得汗湿的衣服紧紧贴着司以寒的胸膛。她被放到床上,片刻后关门声响,房间隔音不好,司以寒的声音从门外远远传来。
“夏夏什么时候来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俞夏再睁开眼,门口亮着幽幽壁灯,司以寒用过的浴巾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出去了。
那是属于男人的身体。
俞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的有那么几分不正常。那天晚上她做梦了,梦到司以寒的身体,他们纠缠着,她在汗湿中惊醒,衣服潮的不像话。俞夏从喉咙里溢出急促的喘息,尾椎骨有一些凉,她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脑袋里轰隆隆的。
车灯熄灭,车厢内一片昏暗。俞夏把暖风打开,能听到细微的暖风声。俞夏把手肘压在方向盘上静静看着窗外,手链垂下去,落到她纤细的腕骨上。
旁边沙沙声响,俞夏敛起情绪回头,司以寒拧着眉毛满脸不悦,嗓音沙哑带着倦然,“怎么不叫我?”
“不敢叫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开启毒舌模式,对我一顿输出。”俞夏关掉暖气,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司先生,您不下车吗?”
司以寒嘴角一扬,是个很短暂的笑,他推开车门长腿踩到地面上,微一欠身离开车厢,外套随意扔到肩膀上迈开长腿走上台阶,“谦虚了,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不敢的多了。”俞夏看着司以寒笔挺的后背,仰起头看司以寒素白的脖颈。
“是吗?”司以寒拿出钥匙开门,他们家还是二十年前的老式门锁。
司以寒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嗓音又沙又哑,身上的冷肃削弱了不少。俞夏目光下移,看到司以寒裤子口袋露出来的银色一角,在路灯下反射出亮光,俞夏的手机是银色边框。
“具体都有什么?来,说说。”司以寒抬腿进门裤子一紧,咔嚓一声,司以寒停住脚步。冷风毫不留情从撕裂的地方冲了进来,直击司以寒的皮肤。司以寒垂下眼,俞夏的手还卡在他的裤子口袋,握着手机。他的裤子从口袋的位置撕下去十厘米长的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底裤。
四目相对,俞夏扬起漂亮的一张傻脸,笑的非常尴尬,“我拿手机,手链卡在你的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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