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魁地奇比赛（2）

    “吃点面包吧。”

    “我不饿。”

    “这里有些麦片。”

    “我不想吃。”

    “那你总得吃点什么啊，你一会可有一个重要的比赛。”魁地奇比赛当天的早上，格兰芬多早餐桌旁边，Hermes像哄小孩一样哄着Harriet，把各种面包，麦片。和三明治端到Harriet面前。

    “噢，你就放过Harriet吧。”Rona不客气地把Hermes端来的早餐都拿到自己面前，“她肯定紧张死了，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Harriet摸了摸自己的胃，发出一声哀嚎，“我想我要吐了。”她说。感觉还没上场，她的肚子就已经被一颗游走球击中了。

    “现在吐出来总比一会吐出来的好。”弗雷德站在Rona身旁。坏笑着对Harriet说。“我记得有一次一个赫奇帕奇的追球手被一颗游走球给击中了，好家伙，早餐的时候吃了太多的炒蛋……总而言之，接下去的一个月没人想在饭桌上看见炒蛋。”乔治走过来坐下，脸上挂着跟他兄弟一模一样的坏笑，“伍德让我们过来接你。他想在大家都下去球场以前就让你做好准备。”

    “好。”Harriet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祝我好运。”她轻声说。

    “好运！”Hermes和Rona一起说道，“我们会在看台上给你加油的。”Rona补充道，给了Harriet一个充满鼓励的微笑。

    十一点钟的时候，在更衣室已经能听见外面球场上的人声鼎沸。Harriet换上了鲜红色的魁地奇队服，拿着她的光轮2000站在伍德身边，跟队伍里的其他人比起来。她显得又瘦小，又娇弱。此时，伍德正在做最后的动员讲话：“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也是大家一直期盼的时刻。”弗雷德笑嘻嘻地抢在伍德之前说完了他的句子。

    “大家都一直在刻苦训练，就是为了今日打败斯莱特林这一刻。”乔治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伍德的语气，除了Harriet和伍德，其他队员都大笑了起来。

    “弗雷德，乔治，给我闭嘴，不要插科打诨了。”伍德忍着笑意，强行板着脸说道，“我知道我有着格兰芬多多年以来最好的一支队伍，我们会赢的，走吧。”

    Harriet跟在弗雷德和乔治后面向球场走去，她拿着扫帚的手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她听见观众席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和模糊不清的叫喊，知道这是因为她的亮相引起的。所有的观众恐怕都没有预料到（除了那些知道内情的格兰芬多学生）格兰芬多会让一个一年级新生顶替找球手的位置。她抬起头，发现伍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喜滋滋的看着对面的斯莱特林面色阴沉地打量着她自己。她知道伍德的计谋起效了，斯莱特林肯定没有针对过Harriet 的飞行做过训练，他们的找球手对Harriet一无所知，然而Harriet却在伍德教导下以其他学院的找球手为目标做了针对性的训练。Harriet又向观众席看去，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的学生都似乎为格兰芬多学院队的决定激动不已，从赫奇帕奇学院的观众席方向，Harriet能勉强分辨出有几个人在高喊：“好样的，Potter！”这给了她不少勇气。

    “请大家骑上扫帚！”霍琦夫人高声喊道，Harriet跨坐上了扫帚，随着一声哨响，Harriet蹬地而起，稳稳地飞上了半空中。

    真实的比赛比她以往做的所有训练都要紧张多了。她刚刚飞上半空，安吉丽娜·约翰逊就已经抢到了鬼飞球，正在突破斯莱特林的防线。安吉丽娜是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如果说来球场看格兰芬多练习的女生中有一半是为了伍德而来的，那么几乎所有来看练习的男生都是为了安吉丽娜。 Harriet有时暗暗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有安吉丽娜一半的漂亮。她听见比赛解说员李·乔丹在底下声嘶力竭地夸赞着安吉丽娜的美貌，但斯莱特林的球员们显然不为她的外貌而打动，三个斯莱特林球员对安吉丽娜严防死守，堵住了她全部的去路。安吉丽娜投出了一个优美的长传，球被艾丽娅·斯平内特拿到了。格兰芬多球员按照伍德制定的新战术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鬼飞球又回到了安吉丽娜的手里，她灵活地穿过斯莱特林的守门员的防线，拿到了漂亮的十分。

    Harriet轻盈地在球场周围飞来飞去，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被底下精彩的比赛夺去了注意力。伍德给她制定的战略是让她在场边巡游寻找飞贼，另外一边，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则警惕地注视着Harriet的一举一动，Harriet往东，特伦斯也跟着往东，Harriet往西，特伦斯也跟着往西。他们两个就像隔着一整个球场在跳华尔滋一般。就在这时，Harriet听见李·乔丹大声喊道：“我的天啊，那是飞贼吗？”

    Harriet紧张得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但是在半空中闪烁的那个小金光确实是金色飞贼。Harriet的身体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向飞贼俯冲下去，另外一边，特伦斯也紧跟着向同一个方向飞过去。Harriet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在空中快速穿梭的那一抹金光，她比特伦斯更快，更接近金色飞贼，她急切地伸出手——然而一个巨大的影子突然笼罩了她，斯莱特林球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狠狠地撞了Harriet一下。一阵剧痛从Harriet的肩膀传来，她差点从扫帚上滑下去，好在最后及时找回了平衡。特伦斯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Harriet乱转，显然，被马库斯这样一搅和，两个找球手都失去了金色飞贼的踪迹。

    霍琦夫人吹响的哨子，排山倒海的嘘声从格兰芬多，赫奇帕奇，还有拉文克劳的观众席上传来，斯莱特林卑鄙的做法显然惹起了众怒。

    Harriet一只手扶着扫帚，歪歪扭扭地回到了原先的高度，但是，有什么不对劲了，好像她的扫帚被撞坏了一般，开始剧烈地抖了起来。Harriet强忍肩膀的疼痛，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扫帚。然而，她的扫帚像是铁了心要把她从扫帚上摔下来一般，不受控制地前后摇摆着。Harriet试图让扫帚停下来，然而这只让她的光轮2000以更快的速度在球员间穿梭，同时在空中攀升着。很快，观众席上的人就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色块。Harriet大喊着霍琦夫人和伍德的名字，但是她飞得太高了，底下的解说，观众的叫喊，飞天扫帚”嗖嗖”地穿梭来去的声音是那么的吵闹，她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过了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几个小时，双胞胎终于发现了在高空上被扫帚晃来晃去的Harriet。弗雷德，也许是乔治，被晃得只想吐的Harriet无法分辨出是双胞胎的哪一个，飞到了她的身边，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扫帚上。然而，Harriet的扫帚似乎看破了双胞胎之一的意图，开始在空中连续不断地翻滚起来，双胞胎之一连接近Harriet的机会都没有。这会，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Harriet的异状。霍琦夫人吹响了暂停哨，斯莱特林的队员都聚集在低空，离Harriet远远的，似乎是怕Harriet不小心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时候会砸到他们身上。所有的格兰芬多队员都向Harriet飞去，伍德和霍琦夫人都掏出了魔杖——然而Harriet的扫帚滚动得太厉害了，伍德和霍琦夫人的魔杖在空中指来指去，就是不敢发射咒语。Harriet在空中被甩得头昏脑胀，只觉得扫帚柄越来越滑，越来越滑，让她几乎握不住了，她要放手了——

    从底下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Harriet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一定有什么改变了，一瞬间，她的飞天扫帚又恢复了正常。她轻轻一碰，光轮2000就停止了翻滚，载着她稳稳地停在半空中。格兰芬多的球员都发出一阵欢呼，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比赛又一次开始了，但不会持续太久。Harriet这下一下子就看见了金色飞贼，她俯冲下去，特伦斯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慢吞吞地在场内飞来飞去，她迅速接近着金色飞贼，也许冲得有点太快了。金色飞贼突然一下子拔高起来，但是此时Harriet已经离地面很近了，她从自己的扫帚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了金色飞贼，然后跌落在地上。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狼狈地躺在地上，双手空空的Harriet——不知道她是否抓住了飞贼——下一刻，Harriet从草地上爬起来，手捂着嘴，干呕起来，一个小小的金色球体落在她的掌心，顿时，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欢呼起来。

    “我们赢了魁地奇比赛！”

    格兰芬多队员落到地上，第一个冲过去抱起Harriet的是安吉丽娜，然后是伍德，艾丽娅，凯蒂·贝尔，双胞胎在旁边跳着他们自创的胜利之舞。拉文德，帕瓦蒂，西莫，和迪安四个人扯着一条巨大的横幅从观众席上跑下来。那是他们为了今天的比赛特意制作的，擅长绘画的迪安在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狮子头；帕蒂尔写的一手好字，在上面写了“ Harriet必胜！”西莫和拉文德则给横幅装饰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Harriet看着，感动得几乎当场就要热泪盈眶。跟在帕瓦蒂后面向Harriet跑来的是Rona和Hermes，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

    “Harriet，海格请你去他的小屋喝茶，他专门准备了一些吃的来庆祝你的比赛结果。”Hermes意味深长地对Harriet说。

    “好的。”Harriet领会了Hermes的意思，试图从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群中挣脱开来。这实在有些困难，因为人人都想给她一个拥抱，恭喜她在她第一场比赛中的精彩表现。最后Harriet好不容易从过分激动的人群中脱身出来，才得以跟着Rona和Hermes向场外走去。他们刚走到人们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距离，Rona就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Harriet说：“你刚才在比赛的时候，斯内普给你下了一个恶咒，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扫帚不受控制，在空中翻来滚去，想把你摔下去。”

    “什么？”Harriet吃惊地说，“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Harriet，我知道一时间很难让你接受这件事情，但这是真的！我和Rona都看见了！当你在空中被你的扫帚甩来甩去的时候。我们都看见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你，嘴里还念念有词的，”Hermes说，“我一路跑到了教师看台上——我跑得太快了，我都把奇洛教授从椅子上撞下去了——然后，我点燃了斯内普的袍子，引起了好大一阵骚乱。等我溜回格兰芬多的看台的时候，你已经抓到了飞贼了。”

    “可是……可是……这说不通啊。”Harriet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斯内普教授，我的意思是，斯内普——有什么理由要害我呢？”

    “一切都说得通！”Hermes说，显得十分激动，“还记得万圣节那天晚上，我们看到斯内普出现在走廊上吗？我后来想了想，发现他离去的方向通向四楼右手边的走廊。后来，你告诉我当斯内普来找我们的时候，他受了伤。可是，你想想看，那时候在学校，除了那头臭烘烘的巨怪，还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一名教师呢？”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去了那个关着三头巨犬的房间？”Harriet压低声音说道。

    ““那不然还能有别的解释吗？”Hermes说，“庞弗雷夫人在一眨眼之间就能治好各种好伤口，如果他只是不小心受了伤，他为什么不去找庞弗雷夫人治疗，反而拖着一条瘸腿在城堡里走来走去呢？”

    “好，就算斯内普那一天去了那间关着三头巨犬的房间，想要得到那个三头巨犬看守着的包裹。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又要害我呢？”

    Hermes顿了一下，显然一时之间被问住了。

    “如果斯内普曾经是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手下的话，那么他想要害你也说得通了。”Rona突然插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