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a立刻就给她的哥哥查理写了一封信。接下来等待查理回信的那一周里,Harriet想尽办法避免跟马尔福见面,然而当无可避免的时候——比如现在在魔药课上——Harriet总被马尔福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笑容弄得心烦意乱。
“我真希望这件事情赶紧过去。”Harriet无奈地放下刀,她没办法在手微微颤抖的时候还把魔药材料切得又细又完美,Hermes一言不发地接过了Harriet的莴笋根,替她切了起来,“我们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
“我知道。”Rona没精打采地搅拌着她的魔药,“但是马尔福显然在等着更加实质的证据,比如说,一头喷着火球的挪威脊背龙在海格小屋上炸个洞什么的。他知道要是他现在说了,海格可以很轻松地就藏起来一颗龙蛋,而他则会因为诽谤而关禁闭。”
“噢,我真希望海格能理智一点,放弃那颗龙蛋。”Hermes放下刀,把切得如同头发丝一般细的莴笋根推回Harriet的桌子,叹了一口气,“海格是怎么回复你要他放弃龙蛋的那张纸条的?”
“海格说,他宁愿被从霍格沃茨开除,也要带着那只龙流浪天涯。”Harriet忿忿地说,“不过他同时也说,小龙今晚就应该孵化了。”
“我们今晚应该过去。”Rona提议道,“虽然我对这个结果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喜欢龙跟真正地拥有一条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说不定等他看到一头真的龙,他就会恢复理智了。”
“或者变得更加痴迷。”Hermes低声加了一句。
“啊,我看你们三个正在进行着非常愉快的聊天呢,完全忽略我一开始再三强调的'制作魔药时禁止交头接耳'的话。”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他们三个身后响起来,Harriet,Rona,Hermes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脊背上一阵寒气掠过,自从上次他当裁判的魁地奇比赛中格兰芬多获胜以后,斯内普不管逮不逮得着机会都要给格兰芬多扣分,势必要让格兰芬多失去在魁地奇比赛中胜利而得来的优势。
“而且,我发现,Potter,你居然让Granger为你切你的魔药材料。大难不死的女孩的手就这么金贵,连一些魔药材料都不能自己切?”斯内普端起那盘莴笋根,打量了一下,“这切得比你自己的材料还要好呢,Granger,看来你……很热衷于帮助Potter呢。”
Harriet不敢置信地看着斯内普,那个长得就跟哈巴狗一样的女生潘西·帕金森一天到晚都在魔药课上帮马尔福切魔药材料,斯内普是瞎了吗?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斯内普已经将那一盘莴笋根倒进了废料桶里。“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也许这能教会你下次自己切自己的魔药材料,Potter。”斯内普说,Harriet发誓自己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浓重的幸灾乐祸,“至于你,Granger,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违反课堂纪律。你坐到教室后面去,这下你们该可以好好熬制你们的魔药了吧。”
在那节课接下来的时间,Harriet把每一份需要她切的魔药材料都想象成斯内普油腻腻的头,一下一下切得特别狠,结果到下课提交魔药的时候,斯内普看了一眼她的魔药,就冷笑着说,“魔药材料切得太粗糙,成分根本没有融合在一起。D,Potter。”
这是自开学以来Harriet在魔药课上拿到的最低分,可是Harriet根本不介意,她觉得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来上斯内普的课,按照现在斯内普这个找茬的劲,她母亲也是不会得到O的。更何况,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马尔福那令人作呕的笑容。
Harriet晚餐的时候什么都没吃,仍然在生斯内普和马尔福的气,也许还有一点儿生海格的气。但是就在她准备离开宴会厅的时候,海德薇从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飞了进来,丢给她一份短小的信件。
“这一定是查理的回信。”Rona欢呼道,迫不及待地拆开来了信封。
亲爱的小妹:
我很开心你给我写信。我也很想你。你说的那条挪威脊背龙,我相信他会在罗马尼亚生活得很好,但是要把他运过来就比较麻烦,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让我的朋友们将它从霍格沃茨接走,然后再想办法送来罗马尼亚。你觉得你能星期五晚上把它送到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吗?如可,不必回复,直接带龙过去即可。如果不可,请让我得知,我会想其他办法。
爱你的
查理
“星期五晚上?”Hermes说,“查理不会指的就是今天晚上吧。”
“有可能。”Rona 一边将信收进口袋里,一边说,“罗马尼亚离这里可不近,也许查理没考虑到海德薇需要飞行的距离——或者他考虑到了,就做出了对我们来说最快的安排。”
“不管怎么说,要是我们明天早上醒来,那头龙和所有随之而来的麻烦都会消失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Harriet说,“走,我们去海格那里吧。我希望那颗蛋今晚千万不要孵化,传送一颗龙蛋可比传送一条龙容易多了。”
“嘘!”Hermes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马尔福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他身边站着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马尔福似乎沉浸在与他们的谈话中,没注意到Harriet三个人的存在。可是Harriet还是禁不住怀疑马尔福可能在偷听,他偷听了多少,他知不知道他们今晚的计划。她想她再也不会信任马尔福了。
因为一年级的学生不允许在天黑以后离开城堡,Harriet,Rona,和Hermes决定使用Harriet爸爸的隐形衣。他们三个跌跌撞撞地穿过湿漉漉的场地,来到海格小屋门前,Harriet重重地敲了敲门,海格大喝一声:“是谁?”
“是我们。”Harriet喊道。
海格笑嘻嘻地拉开了门,他看上去就像他刚刚得到了一个大胖小子一般,整张脸都被初为龙父的喜悦笼罩着,“你们快进来,诺伯——就是我的挪威脊背龙——已经破壳了。你们快来好好看看他。”
Harriet,Rona,和Hermes根本不用走近来看——他们根本没可能错过诺伯,它通体乌黑,在海格的木桌上扑扇着巨大的带刺的翅膀,看上去既迷惑又愤怒。海格拿着一桶加了鸡血的白兰地,试图接近它,“嘿,小乖乖——晚餐时间到了,想不想喝一点美味的白兰地?”
诺伯的回应是一个巨大的嗝,点点火星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差点没把海格的胡子点着了。
“海格,你听我说。”Harriet勇敢地走上前一步,诺伯立刻转身警惕地看着她,低声嘶吼着,“Rona的哥哥查理说他很愿意在罗马尼亚养大诺伯。我们都知道你没有条件在这里,在霍格沃茨养大诺伯。万一他伤害了哪个学生呢?”看到海格仍然依依不舍地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暴躁的小龙,Harriet只好又加上一句,“如果人们发现你在霍格沃茨偷偷地养龙,人们会以为这是邓布利多默许的,想想到时候邓布利多会面对多少非议——”
“行了,行了。”海格粗暴地打断了Harriet的话,转身栽倒在他的沙发上,沙发发出一声不详的嘎叽声响。海格捂住了脸,从指缝里看着在桌子上不安地来回走动的诺伯,“我只是想……也许我可以——啊……你看可怜的小诺伯,刚出生就要离开他的妈妈……不过,该死的,你是对的,你就跟你母亲一样,可能说了。”海格抬起头看着Harriet,他仍然用手捂着脸,但Harrier能从他宽大的指缝里看到他大颗大颗落下的泪水,“诺伯值得比在这间小屋里长大更好的命运……我会把诺伯准备好的,你稍微等一等。”
海格找来了一个非常大的板条箱,他往里面丢了两只死老鼠,诱使小诺伯跳进箱子里以后,就把箱子合上了,从板条的缝隙里,海格放了好几瓶白兰地酒,还丢了起码一麻袋的死老鼠进去,毛毛蹲在一旁,委屈得直哼哼。
“这些应该够它在路上吃的了。”海格泪眼婆娑地看着Harriet,Rona,和Hermes三个人费力地抬起箱子,“诺伯,千万不要忘了是谁千辛万苦地把你从蛋里孵出来,千万不要忘记了你的妈妈啊!”
“你不如叫他安分一点。”Rona气喘吁吁地扶着箱子,诺伯显然很不习惯狭小的箱子的空间,在里面左突右撞,Harriet三个废了老大的力气才让箱子在三个人之间保持平衡。隐形衣是用不了了,Harriet决定把它留在海格这里,明天再来拿。现在他们要担心的问题就只剩下要怎么将箱子安静,快速地抬到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去了。
他们的运气很好,一路上谁也没碰到。但是箱子却越来越沉了,Harriet感到自己的手臂发麻,几乎快抬不动箱子的一角,而塔楼的楼梯看上去似乎永远没有终结。没有谁有力气说话,Rona和Hermes都跟Harriet一样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终于,他们感受到了顶楼窗户吹来的清凉的晚风,查理的朋友已经等在塔楼边上了,他们骑着扫帚,为运送诺伯准备好了绳索。Harriet,Rona和Hermes已经精疲力竭,放下箱子以后一个个全瘫倒在塔楼的地板上。查理的朋友们都非常热情,他们几下便自己将装着诺伯的箱子固定在绳索上,又挨个跟Rona,Harriet,和Hermes握了握手,向Rona传达了查理的爱意,便带着诺伯消失在晴朗的黑夜里。
“这事情终于完了。”Rona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推了推Hermes和Harriet,“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好好睡一觉了。”
“看来你可得要在禁闭室里睡你的好觉了。”费尔奇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塔楼的入口响起,“看看我抓到了谁?麦格教授会非常开心见到你们的。”
“噢,天哪。”Rona气若游丝地说,Harriet可以感觉到她就跟自己一样僵硬地站在原地,“我们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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