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再一次去邓布利多那儿上课让Harriet很是兴奋,在她和邓布利多上一次的谈话中,后者曾向她保证会告诉她伏地魔犯下这一切累累罪行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这意味着她对伏地魔的了解又会加深几分。Harriet有一种预感,她对伏地魔了解的越多,就越能知道该如何打败他。她相信邓布利多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决定单独向她讲述这些事情。
于是,周六的夜晚,Harriet再一次准时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等待着Harriet,见到她走进来,邓布利多的脸上现出一抹微笑。
“晚上好,Harriet。”
“晚上好,先生。”
“我们可爱的朋友海格回来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想必你一定从他那里得知了关于我和布斯巴顿是如何将一批巨人转移回英国的事情了吧。”
“是的,”Harriet点点头,忍不住也把她自从那天晚上听完海格的故事以后内心的疑虑说了出来,“但是……您与巨人定下的契约是只能召唤他们一次,等到需要召唤巨人的紧急时刻,他们真的会对扭转战局有什么作用吗?”
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她。
“Harriet,海格和布斯巴顿的巫师们合力从欧洲大陆救出了三十多条生命,三十多条原本可能在痛苦与默默无闻当中悄然消失不见的生命。如果我们对巨人的现状视而不见,一百年后,恐怕他们就会是传说中曾经存在的生物了。”他站起来,绕过桌子,将一支挂在墙上的,十分普通的,就像那种在观光胜地一英镑能买三个的雪白号角取下来,捧给Harriet看,“如果哪一天,霍格沃茨真的面临灭顶之灾,就算吹响这只号角也无法拯救这座城堡倾倒的命运,那就让它永远沉默的悬挂在这面墙上,成为曾经有巫师愿意向一个被压迫和迫害的种族伸出援手,并且很有可能拯救了这个濒临灭绝的种族的举动的象征,而不是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Harriet,专注于打败伏地魔的目的固然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因此就忽略了我们可以同时在这条道路上做的善事。”
“抱歉,先生,”Harriet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我没有思考您提到的那些部分。”
“没关系,Harriet。”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年轻的好处就是可以多多犯错,然后从这些教训里成长。”
“可是海格没有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Harriet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悬而不决的事情,“也不肯告诉我们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伤痕,Hermes认为海格一定是从巨人那里带走了什么,也许是一条龙,也许是某种罕见的生物,所以不仅耽搁了他回程的路,还弄得他满身是伤。”
“我知道这件事。”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让庞弗雷夫人熬制了一些对于去除伤痕特别有效的药膏——当然没有让她知道为什么——秘密送去给了海格,免得在学校引起怀疑。至于他为什么弄得自己满身是伤,以及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您已经知道了?”Harriet惊讶地反问。
“海格知道他做的那件事情是瞒不过我的,所以第二天晚上就来找了我,并向我坦白了。”
“那么那究竟——”
“我想等到适当的时机,海格自然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邓布利多轻轻摆了摆手,于是Harriet就知道这个话题结束了。她沉默了几秒,突然又记起了另一件事情。
“恐怕特里劳妮教授引起了乌姆里奇的注意,先生。”Harriet开口了,“您知道她假借调查霍格沃茨教师的名头,想要找出谁会在我的背后支持我在霍格沃茨成立一支军队的行为,特里劳妮教授并不知道乌姆里奇行为背后的这一目的,恐怕她在调查中的某些回答已经打起了对方的疑心。”
“你们是怎么得知乌姆里奇的真正目的的?”邓布利多挑高了眉毛,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如果不是凤凰社安插在魔法部的密探也汇报了同样的信息,这一次恐怕连我也难以想到福吉和乌姆里奇这一行为的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Harriet详详细细地将珀西写来的信件告知了邓布利多,听完了她的讲述,校长那双湛蓝的眼里却没起什么波澜,十分平静地说,“我并不怀疑珀西·韦斯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家庭的忠诚并没有完全消失。”
“可是不管怎么样,珀西还是背叛了韦斯莱家族。”Harriet说,一想到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太太,还有韦斯莱家的孩子是如何因为珀西的事情伤心不已,她心里就充满了对珀西行为的怒气,“虽然他还关心着自己的家人,但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伤透了他们的心——”
“不仅仅是这样,Harriet。”邓布利多说,“珀西还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活着的这一秘密,还知道自己的家庭包庇了这魔法部最想要抓住的犯人之一。在福吉的地位岌岌可危,急切地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巩固自己在魔法部的威望的今日,如果珀西愿意把这个情报卖给福吉,那么他今后在福吉一党中的未来将会无可估量,恐怕甚至有可能在福吉退位以后接任他的位置。但是面对这样的诱惑,珀西仍然忍住了以这个秘密来换取光明的职业生涯的举动,难道这不能证明他内心仍然忠诚于韦斯莱家族吗?”
“如果韦斯莱一家全都锒铛入狱了,恐怕他的脸上也不光彩吧。”Harriet的语气里忍不住带出了一丝讥讽。
“巴蒂·克劳奇的儿子是食死徒,对他的事业也没有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只要珀西宣布与韦斯莱一家彻底撇开关系,甚至——做得更坚决一点,更改自己的姓氏,那么五年以后,他就是魔法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的污点,这就是丑陋的政治,Harriet。还记得几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吗?我很高兴从那时起你逐渐听从了我这个腐朽老人的忠告,只是偶尔在看人上,你仍然会犯一些短视的错误。不过不要紧,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之间的单独授课,就是为了能让你快速成长,去面对我原本设想你可能要等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才需要面对的劫难。至于特里劳妮教授,你不用担心,魔法部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自以为上饵的鱼只不过是一只臭靴子罢了,”
Harriet轻轻地点点头。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因为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变得很成熟的时候,她却总会发现在邓布利多面前的自己仍然有着许多幼稚和不足的地方;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以比过去更加宽容,更加广阔的眼界看待问题的时候,她总能在自己与邓布利多的对比之下发现自己仍然十分的狭隘与刻薄。深夜里,当她思念着塞德里克的时候,有时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也在同时思念那个曾经在塞德里克眼里完美无瑕的自己,她偶尔会庆幸那个比她美好成千上万倍的男孩从未来得及发现那个自己为之付出性命的女孩其实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稚嫩,在错误中摸爬滚打,艰难前行的巫师罢了。
“啊,我们说到哪儿了?”邓布利多把号角放回墙上,轻快地拍了拍手,“好像是看人的问题,对吗?说到这个,事实上许多人对伏地魔的看法都是错误的,他们认为伏地魔生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魔头,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甚至认为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尽管这个言论会被许多麻瓜的心理学家所辩驳,不过我是个老巫师了,我不需要听他们的理论,那么……”
邓布利多向一个门边的柜子走去,Harriet注视着他的背影,猜测着他这一次又要给自己展现什么奇特的魔法物品,也许是汤姆·里德尔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给哪个女孩——或许是男孩,谁知道呢——写的情书。“您上次说,伏地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自私而且隐秘无比的目的,我们今天会知道他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吗?”
“我们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目的,或者说,他的目的是如何开始的,是的。”邓布利多转过身,他的手上拿着一样Harriet再熟悉不过的事物——冥想盆,“我们今天要去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走一走。”
当Harriet被邓布利多带着飞离了冈特小屋,回到了办公室的地板上以后,她心里积攒了无数的问题想要问眼前的老人,刚在在那段看着不甚愉快的回忆中,邓布利多几乎没有说任何话,等到校长在办公桌后面坐下,Harriet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她第一个想起来要问的,就是那个她在记忆最后看到的英俊麻瓜男子。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刹那,Harriet几乎以为密室中的汤姆·里德尔又重新回到人世间行走,又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份远比伏地魔所在的年代更加久远的记忆。
“我们在记忆里看到的那个麻瓜男人,就是伏地魔的父亲吗?”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着放在下巴下,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跟父母之间的相似性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不是吗?伏地魔那为他将来成为一代魔王贡献巨大的容貌,竟然是遗传自他鄙夷不已的父亲,他引以为傲的魔法能力和血统,却来自于一个近乎哑炮的巫师母亲。你瞧,伏地魔生来就拥有的,没有一件是他的父母心甘情愿给予他的,我一直告诉你伏地魔的所作所为背后有着一个自私又隐秘的目的,这个目的的起源就在于他的父母这一灾难性的结合。”
“可是,”Harriet无法想象适才记忆里那个脸色苍白,相貌平平的姑娘与顾盼生姿,神采飞扬的老汤姆·里德尔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怎么可能相爱呢?梅洛普——我是说,伏地魔的妈妈——对伏地魔的父亲根本一无所知,对方只是一个路过她家门前的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而已——”
“梅洛普这一生过得十分凄惨,”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父亲与兄弟身上感受过爱,她自然也不怎么懂得怎么去爱。而老汤姆·里德尔是梅洛普这一生中唯一的渴望,有时你会发现,那也是一种深切的爱意,只是比旁人的更加复杂和执着。不仅仅是老汤姆·里德尔的外貌吸引了她,Harriet,只是一张英俊的脸不会让梅洛普对一个麻瓜如此执着,别忘了她可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不过我很高兴的得知你认为相互了解的两个人才是相爱的基础,而不是单纯的外表;话说回来,老汤姆·里德尔吸引梅洛普的还有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梅洛普从未感受到过的一切——无忧无虑,洒脱风趣,有爱他的家人和吃穿不愁的家产。我还希望你牢记的一点是,这段回忆发生在七十年前,那时候无论是巫师社会还是麻瓜社会的思想都没有那么开放,女性摆脱她们的家人的唯一方式就是出嫁,因此,对于当时的梅洛普而言,与其被逼着跟自己的哥哥——”“什么?”Harriet惊呼。“噢,是的,”邓布利多严肃地说,“冈特家族代代都以近亲结婚出名,当然还有喜好大排场这个习俗,这个家族的家产就是这么被挥霍掉的。前几代的时候还都是表亲之间通婚,到了梅洛普和莫芬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没有可供通婚的亲戚了,就算有,多半也不怎么看得上马沃罗的儿子和女儿,更不要说马沃罗一旦把女儿嫁出去了,他们手上仅剩的两个斯莱特林的传家宝就很有可能会落在别人手里。所以,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马沃罗确实有可能向梅洛普流露出让她和自己的哥哥结婚的意思。”
“可是梅洛普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Harriet说,“而且难道没有法律禁止这样的行为吗?”
“巫师的法律并没有禁止表亲之间的通婚,”邓布利多说,“而马沃罗完全可以将莫芬伪装成冈特家族的一个远房表亲。事实上是,梅洛普自然不可能接受这种会将她一辈子栓在这个可怖的家庭之中的安排,因此你自然也不难发现,为什么梅洛普将嫁给老汤姆·里德尔视为她人生唯一的出路和救赎。”
“但她是个哑炮,不是吗?”
“近乎哑炮,Harriet,你在记忆中看到了,梅洛普能够施展出魔法,只是不那么得心应手。我把这归咎于马沃罗从来没想过把他的孩子送去霍格沃茨或者是其他魔法学校的行为,以及他们无力承担购买新魔杖而不得不迫使孩子使用老祖宗留下的遗产的后果。总之,在你看到的记忆结束以后,鲍勃·奥格登从魔法部带着增援回来了,莫芬和马沃罗都被逮捕了,冈特小屋里至此只剩下了梅洛普一个人。”
“如果她从来没有受过系统的魔法教育,”Harriet疑惑地问道,“她怎么知道该如何用魔法迷惑老汤姆·里德尔呢?”
“我的猜想是,迷情剂。”邓布利多缓缓地说,“以下都只是我基于曾经发生过的既成事实,所推断出的最符合逻辑的一种可能性。我一开始认为是某种黑魔法,除了夺魂咒以外,还有一些古老的魔法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但我认为那并不是梅洛普的第一选择,因为被魔法操纵的麻瓜会完全按照巫师的意志来行事,想想看,用一根棍子逼迫着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情话,就算对梅洛普来说也太不浪漫了。于是,我便把目光转向了迷情剂。然而,在马沃罗和莫芬被捕以前,冈特家族就已经一贫如洗,苦苦靠着微薄的家底挣扎,梅洛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财力购买调制迷情剂所需的魔药原料,更不用说直接购买这种成品了。”
“您的意思是……”Harriet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冈特家从一开始就有迷情剂?”
“恐怕,那是老冈特在家里尚有一些余钱的时候秘密购置的,为的是有一天能对不肯按照家族安排而成婚的女儿下药。Harriet,有时候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心生恐惧的事实,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残忍的父母,为了一己私利能够随意牺牲自己的儿女,而对于老冈特来说,保住那最后的两样传家宝,保证他们这最后一支斯莱特林的血统纯粹地延续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
“不,不,” Harriet摇了摇头,想要摆脱听了邓布利多的话以后心中那种呕然欲吐的感觉,“这实在是太……太……我的意思是,这也许不是真的,对吗?这只是您的猜测?您并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发生?梅洛普在记忆里看起来很恐惧她的父亲,如果她的父亲一定要她嫁给某个人——我是说,甚至是她哥哥——马沃罗也不一定就能保证他的女儿会反抗到需要被下药的地步啊。”
“你忽略了一点,Harriet,那就是尽管梅洛普看上去懦弱又胆怯,但她实际上是一个有着自由意志的女巫,敢于爱上一个在她心里本来应该是肮脏与龌龊的代言词的麻瓜,就是最好的证明。越是这样表面安于人世,随波逐流,平庸无趣的人,反而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梅洛普如是,小矮星彼得如是。而且,你会发现伏地魔身上有些性格特质正是来源于她,斯莱特林的后裔,比如他那种为了成大事而极其隐忍的能力。”
“有没有可能,” Harriet仍然摇着头,她突然发现自己比起伏地魔的母亲是多么的幸运,她身边的家人,无论是德思礼一家还是小天狼星,都是那样的关心着她,以至于她甚至难以相信会有父母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迷情剂从来没存在过,而梅洛普和老汤姆·里德尔是真心相爱的。你知道,也许在她的父亲和哥哥被抓捕之后,梅洛普用心地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让老汤姆·里德尔为她倾心了呢?”
“你是一个比我善良的多的孩子,”邓布利多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有时候我也希望我对许多事情能够得出像你这样美好的猜测。然而,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伏地魔并不是一个爱情的结晶。就在我们刚刚从冥想盆那儿看到的一幕过去几个月后,老汤姆·里德尔就跟梅洛普私奔了,再过了几个月,他突然又奇迹般地重新出现在了小汉格顿村,对一切他曾经和流浪汉的女儿结婚的事情矢口否认,一概不提,没过多久,他就跟我们在记忆里看到的那个曾经和他一起骑马的姑娘结婚了,这件丑闻再也没有被在村子里提到过。”
“那么伏地魔是——”
“老汤姆·里德尔和梅洛普在他们极其短暂的婚姻过程中诞生的,是的。”
“那梅洛普和老汤姆里德尔——”
“我相信是因为梅洛普手上的迷情剂用完了,这是一个极其现实又符合逻辑的猜测,于是老汤姆·里德尔发现自己被魔法蛊惑了,愤怒地离开了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梅洛普。然而,如果我们做出一个浪漫一些猜测,我们可以说是梅洛普不再愿意继续给自己的丈夫下药了,也许她认为老汤姆·里德尔是一个有荣誉感的男人,会愿意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来,不管是哪种猜测,就在新婚几个月以后,她成了一个流落在伦敦街头,孤苦伶仃,穷困潦倒的孕妇,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老汤姆·里德尔甚至没有给她一分钱吗?”Harriet大吃一惊,问道。
“我找到了当初老汤姆·里德尔和梅洛普在伦敦租住的公寓,为了一个我以后会解释的目的。从那个公寓的租金来看,老汤姆·里德尔与梅洛普逃走的时候,一定从里德尔家拿走了不少钱。而从他离开以后一个月,梅洛普就因为拖欠房租被房东从公寓里赶走可以看出,老汤姆·里德尔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给梅洛普留下足以支撑她生活的钱。”
“但她完全可以找一份工作啊,”Harriet不解地说,“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亲爱的孩子,再一次,我不得不提醒你,别忘了这是七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作为一个女巫,梅洛普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她不可能在魔法世界找到一份体面的,能够支撑她自己的工作,而作为一名麻瓜,那时候英国正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的恢复期,成千上万的归国士兵抢走了原本属于许多妇女的工作,也没有受过任何麻瓜教育的梅洛普要跟大批已经有扎实的工作经验和技术的妇女竞争,Harriet,想想那情景吧。”
Harriet沉默了。
“现在你已经知道伏地魔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被孕育的了,让我们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上,伏地魔分别从他的父母身上继承了他们最突出的优势,然而就像我之前说的你,那都不是他的父母心甘情愿给予给他的,他有着人人都称羡而不能得的事物,英俊的容貌,极端聪慧的头脑,还有无与伦比的魔法天赋,但他又生来就一无所有。因此,这个开始,就造就了伏地魔这一生都在追寻他真正能掌控的事物,食死徒,整个巫师社会,乃至于他自己的生命,全都围绕着这一自私而又隐秘至极的目的。我们越得不到什么,就会越渴望什么,对于那些越不能掌控的事物,我们就越想掌控,这是人性的弱点,强大如伏地魔也逃不过这一点。”
“所以,只要我明白了他的这个目的,”Harriet说,声音微微发颤,“我就能击败伏地魔,是吗?”
“你就能知道如何击败他,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纠正着她,“知道在那已经被欲望和黑暗扭曲的躯壳下只是蜷缩着一个无爱的灵魂,你就会明白你实际上比伏地魔伟大的多。如果伏地魔肯像我们研究他的人生这样来研究你的人生,那么他现在就会对你有着他应当有的恐惧。”
他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Harriet,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我能替我们两个都说一句,我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夜晚。”
“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Harriet。”
“您说人性的弱点就连伏地魔那样意志坚强的人都没能逃过,那么您认为我也会陷入这样的弱点之中吗?”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烁了一下。
“我们都会陷入人性的弱点之中,只是有人就连死了一次之后都还是执迷不悟,而有些人则得以坐在一张办公桌后为他曾经的错误哀悼,但庆幸他及时在酿成大祸之前阻止了一切。我希望你会是后者,我亲爱的孩子。”
“您说的错误,是指格林德沃吗?”Harriet已经站了起来,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邓布利多仍然是那副平静的神情,定定地看着她。
“已经很晚了,Harriet,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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