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兹卡班之战过后的清晨
换上了干净袍子的Harriet直接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来到了宴会厅中。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与食死徒之间的生死搏斗以后,再看见恍然不知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同学们就像任何一个平常日子一般享用着早餐,并和他们坐在一起,做着同样的事情,假装几个小时以前的战斗从来没有发生过,实在是——
“……感觉太奇怪了。”比Harriet先下来一步的Gin喃喃地说道,他打量着四周的学生,压低声音对坐在她身旁的Hermes,Rona,弗雷德,乔治,还有Harriet说,“你懂的,在经历了……我们昨晚所有经历了的一切以后——梅林在上,我都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我们昨晚的经历——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回到学校,若无其事地坐在宴会厅里吃早餐,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看,我的手现在还在发抖,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昨晚我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抓着我的魔杖。”
“我想我现在还有一只耳朵听不见,”乔治用力在他左边的耳朵旁打着响指,大声喊道。
“好了,兄弟,等到你的耳朵恢复以前,还是先别说话了。”弗雷德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同情地说道,“不然我们的耳朵就要先遭殃了。”
“往好处想想,”Hermes仿佛是牧师在布道一般面无表情,毫无音调起伏地说,“至少我们当中有几个人以后都能看到夜骐了。”
“这就是战争吗?”趴在桌子上,似乎对她面前满满一篮子的蓝莓馅玛芬毫无兴趣的Rona轻声说,“虽然我们还会在霍格沃茨继续学习,生活,交际——可看在梅林最肥的三角内裤的份上,它让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啊。”Harriet嘶哑着嗓子开口了,她伸手握住了Rona,“这就是战争。”
不久以前。
当凤凰福克斯将Harriet与小天狼星带回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以后,它又立刻化为一道火光,直冲上悬挂着上百根蜡烛的天花板,消失在星星点点的烛光之中。等候在一旁的庞弗雷夫人立刻迎接了上来,将小天狼星从Harriet的胳膊里接过去,放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担架上。令人惊奇的是,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对她的病人念念叨叨,只是默不作声地为小天狼星检查着。
“庞弗雷夫人,”Harriet喘着气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询问庞弗雷夫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了凤凰社,“小天狼星——他会没事的,对吗?”
“我不能向你保证这一点,Harriet。”庞弗雷夫人低声说,用魔杖割开了小天狼星的袍子,细细的水流从她的魔杖尖上喷出,清洗着被混合着血液与灰尘的脏污覆盖着的皮肤,“有些伤口似乎是用黑魔法造成的,必须由这方面的专家来处理。”
Harriet四处张望着,邓布利多校长似乎并不在他的办公室之中,他和斯内普是她认识的巫师里对黑魔法最为了解的两位巫师——但眼下偏偏他们都不在这里。她转过身,紧紧地握住了小天狼星冰冷的手,看着庞弗雷夫人为他修复一些细小的伤口,她需要有个人来告诉她小天狼星会没事的,他会活下去的……
一道火光闪过,福克斯带着卢平和唐克斯忽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随即又化为一道火光离去。卢平和唐克斯看上去似乎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除了卢平的一条腿似乎瘸了,站在一旁的唐克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几乎是脚跟才着地就要向小天狼星扑去的卢平。“大脚板!”“莱姆斯,你的腿!”他们两个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不要大声喧哗,你们是想要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你们从阿兹卡班回来了吗?”庞弗雷夫人抬起头瞪了卢平一眼,恢复了一些她作为霍格沃茨校医惯常的作风,“得有人通知米勒娃你们回来了。我想她现在还守在乌姆里奇教授的办公室外。”
“我这就去。”唐克斯热心地说,她拉来了一张舒适的碎花扶手椅,放在卢平的身后,“你坐在这儿,千万别动。”她嘱咐道,卢平无奈地坐下了,唐克斯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办公室。
庞弗雷夫人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卢平的腿上,“我没事,”卢平摆了摆手,拒绝了庞弗雷夫人的好意,“我甚至不需要任何治疗——我受的伤很轻。倒是你们,Harriet,你和大脚板出了什么事?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最后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引开了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特里克斯捅了他几乎是致命的一刀,”Harriet将小天狼星胸口那一片焦黑的伤痕指给卢平看,“福克斯及时用眼泪治愈了伤口,但恐怕伤害了小天狼星的黑魔法还……”Harriet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她说不下去了。
“还留在小天狼星体内。”卢平替她完成了这个句子。
“斯内普呢?”Harriet被卢平的话提醒了,焦急地问道,“你在阿兹卡班见到他了吗?”
“不——但是,Harriet,小天狼星认为……”卢平欲言又止,Harriet还没来得及问他小天狼星认为什么,福克斯再次现身于办公室中,它带回了似乎刚从煤矿里爬上来的弗雷德与乔治。“感谢梅林,你们都活着,”弗雷德冲上来一把同时抱住了Harriet和卢平,“乔治都要担心疯了,他认为用烟花提醒你们我们要把监狱炸掉还不够,总以为爆炸会波及到你们身上——噢,天啊,小天狼星怎么了。”
“Harriet,你的头发怎么了?”乔治用大得不正常的声音和弗雷德几乎在同时发出疑问。
“先不说头发,贝拉特里克斯袭击了——”
在唐克斯的带领下冲进办公室的麦格教授打断了Harriet的话。
“噢,梅林。”麦格教授先是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天狼星吓了一跳,紧接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中央的福克斯又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次是Rona,Hermes,还有Gin回来了,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煞白煞白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跌作一团,似乎谁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看到他了。”Gin抬起他汗津津的脸,眼神茫然地对整整一屋子的人如同梦游一般说道,“就在福克斯带走我们的前一刻。”
“谁?”Harriet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几乎以为Gin说的是斯内普。
“伏地魔。”Rona接着说,她看上去好似才跟一个摄魂怪拥抱了五分钟,甚至都没有注意到Harriet的头发,“他当时就站在我们面前。那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们……他非常的愤怒……他……”
“我们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就是他杀死了那些被我们绑在一起,毫无反抗能力的食死徒。我们……我想我们害死了他们。”Hermes艰难地补充道。
一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Harriet张开了嘴,又缓缓合上了,她想对Hermes三个人说那不是他们的错,伏地魔才是那个杀人凶手——然而塞德里克死去之时的场景又栩栩如生地在她的脑海里活过来,那时被自责与愧疚淹没的她并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这些话,想必Hermes,Rona,Gin的心情也是类似的。有那么一刻,Harriet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她是否真的应该将她的朋友卷进这场会令所有参与的人的人生从此万劫不复的战争。
某种悦耳的鸣叫低低响起,如同雨过天晴后穿透厚重的纱帘射进房间的第一抹阳光,劈开了灰暗的阴霾,打碎了沉寂的气氛;鸣叫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高亢,逐渐充斥在整间办公室里,就像有一千支管弦乐团在一起气势恢宏地演奏行军进行曲,又像是母亲在午后的花园温柔细微地低声吟唱摇篮曲,Hermes,Rona,还有Gin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绝望的神色从他们眼中一扫而空——
“谢谢你,福克斯。”一把众人都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在办公室的门口响起,“这正是我们浴血归来的战士们最需要的。”
“邓布利多校长!”Harriet率先叫嚷了起来。
“很高兴看到你们平安无事,Harriet。”邓布利多向Harriet几个人点了点头,又转向庞弗雷夫人,“波皮,小天狼星不能留在学校,他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你能跟唐克斯一起将小天狼星送回总部吗?据我所知,凌晨五点通常不是学生会前往校医室的高峰期。噢,你们也许会需要这个。”邓布利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隐形斗篷,将它罩在了小天狼星的担架上。
“我跟唐克斯一块去。”卢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因为从腿部传来的疼痛而忍不住皱了起来,“我应该陪在大脚板身边。”
唐克斯赶紧走上前去扶着他。
“千万记住,你们不能被霍格沃茨的任何人看见。”邓布利多嘱咐道。
唐克斯用魔杖敲了敲自己,又敲了敲卢平,他们两个登时就与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背景融为了一体。“我会小心的。”唐克斯向邓布利多保证着,又转向了Harriet,“我会安全地将你的教父送回去的。”她用力握了握Harriet另一只没有抓着小天狼星的手。
“我们该走了。”庞弗雷夫人提醒道。Harriet缓缓松开了小天狼星的手,目送着庞弗雷夫人小心翼翼地操纵着隐形的担架穿过办公室的木门,消失在旋转扶梯上,这才转过身来,意识到办公室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斯内普!”她大喊了一声。“是斯内普教授,Potter。”麦格教授在一旁纠正着她,但Harriet来不及理会。“斯内普还没回来!”Harriet喊着,茫然地看着已经在栖木上歇息下来的唐克斯,疑惑它为何没有把斯内普带回来,“斯内普还在阿兹卡班!”
“斯内普教授能照顾好自己,Harriet。”邓布利多说。“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Harriet不安地问道,“我想我在离开前不久才见到他,尽管我不确定——”
Hermes突然伸出一只手打断了Harriet的话头,缓缓转过头看着邓布利多,他脸上神色十分奇异,像是混合着恍然大悟与某种愤怒。
“斯内普教授就是那个告知了食死徒我们会前往阿兹卡班的人,对不对,邓布利多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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