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放下初殷的腿,陷入沉思:“导演是不是以为人家是1?”
初殷:“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魏老鸨露出深谋远虑的眼神:“我怕他宣传出去,就有更多的人企图让我当1。”
这话槽点让人无从吐起,初殷震惊地瞪着魏来。
“不要觉得没脸见人。”魏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道:“换件裤子,出去吃饭。”
初殷道:“车里没裤子。”
魏来:“让你助理给你送啊。”
初殷只有一个助理,今天还请假了,初殷本以为自己能应付,谁知道他今天诸事不顺。
魏来奇怪道:“咦,你没助理?”
初殷:“我助理请假了。谁跟你家姚朝雾似的,拥前堵后两个助理?”
事实上,魏来给姚朝雾身边配了三个人:一个保镖两个助理,生怕他饿着冻着被人欺负了,同样是当红流量,初殷这边实在是略显寒酸了。不过比起这个,初殷每次都要在姚朝雾面前加“你家”这个前缀,让魏来心里有些异样。
“姚朝雾不是我家的。”魏来摇摇头,“我和他解约了。”
初殷再次瞪大了眼,发自内心地表达了震惊。
魏来无语道:“你的瞪眼技术是得了杨颖的真传吗?”
初殷皱眉,犹疑道:“你不是暗恋姚朝雾吗?居然舍得丢下他不管?”
魏来骤然有一种在家里地窖阉了好几年的烂白菜被人一脚踢到阳光下的恐慌感,“你怎么会知道?你那天听我说梦话了???”
初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吧。姚朝雾是不是还在和你装傻充愣呢?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喜欢他,他就是在利用你上位。”
魏来:“闭嘴。”
初殷撅起薄薄的唇,指着魏来泫然欲泣:“你凶我?魏老鸨你是不是想死?”
魏来怕初殷又要哇哇哭起来,连忙补救道:“别哭!我去给你找裤子。”
魏来魂不守舍地走下车。他想,连初殷这种和他们交情不深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姚朝雾的感情,那其他人呢?姚朝雾本人呢?
虽然魏来以前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他马上又说服了自己。就算姚朝雾知道,那又怎么样呢?姚朝雾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他,他不能用自己单方面的付出来绑架姚朝雾和他在一起,那样太卑鄙了。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一旦被贴上同性恋这个标签,日子恐怕也过得充满非议,更何况是一个当红偶像?
魏来下意识地避开人群,走到车库,等车都开出二里地了,才想起来没给初殷带裤子。
魏来:完了,下次见面肯定要被初殷打出鼻血。
但此时,初殷却是顾不上生气了,因为陈枚衔替他承担了大部分火力。
魏来走后不久,陈枚衔就来探初殷的班了,听别人说魏来和初殷交往甚密,再一进车,发现初殷没穿裤子,顿时就炸了。
陈枚衔阴着脸:“殷哥,你什么时候和魏来认识的?”
初殷低头玩手机,道:“就认识了几天。”
在陈枚衔心里,魏来一直是男女通吃的无节操/种马,道:“就认识几天,就让他日你了?”
初殷抬起眼睛,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低级又恶心,见到个洞就想插几下吗?我和他屁事没有!”
陈枚衔:“你从来不让别人上你的车,这么多年,也就我和陈助理能靠近你!凭什么魏来就是特殊的?你说你和他没事,我怎么信?”
“你果然在监视我。”初殷咬牙切齿,“就算我和魏来有一腿,你也没有资格管我!那些小明星,野模,盘你腰上的腿,拼一拼能绕地球两圈了吧?!”
“殷哥,即使我们当不成恋人,我也是你家人对不对?我出轨和我爱你并不冲突。”陈枚衔颓然道:“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了,就算你永远也不原谅我,我也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的人。而不是这样糟蹋自己来气我。”
初殷道:“那个帮你监视我的人,就只告诉了你,我和魏来的风言风语吗?”
“什么监视,说得那么难听。那是我找来照看你的人,我放心不下你。”陈枚衔道:“我听说你和姚朝雾闹矛盾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你这样传出去很不好听的……”
“你知道我从屋顶上摔下来了吗?”初殷打断他,“你为什么没发现我一直坐着?你看见我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是我脸怎么了?”
陈枚衔:“……”
“姚朝雾拖我掉下屋顶,我先落的地。”
初殷伸出右腿,脚踝处有一个骇人的肿包。
陈枚衔皱眉:“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工作人员。”
“因为我很怕疼。”初殷仰头看着他,“我一疼眼泪就止不住,更别提安慰别人。你给我定的是高冷硬汉人设。当场哭出来,工作人员再爆个料,我的人设就不崩了?”
陈枚衔:“你助理呢?”
“陈枚衔,别甩锅。你从来不关心我疼不疼。”
“你只关心我能给你赚多少钱。关心我给你赚的钱,你又能去包养多少小野鸡。”
要换作平时,初殷已经哭了,可也许是把眼泪都耗在刚才和魏来吵架上了,初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姚朝雾。”
陈枚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初殷,你什么意思?”
“分手,解约。”初殷握紧拳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这话要是让我们妈妈听见,她该有多伤心啊。”陈枚衔哀伤道。
初殷眼神一闪,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初殷是被陈枚衔的亲生母亲收养的,陈母供他读书,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对他视如己出。初殷和陈枚衔就像亲生兄弟般打打闹闹地长大,只是后来两人越过了线,关系逐渐走向崩坏。
初殷对陈枚衔有着极高的容忍度,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陈家对他的恩情和他对陈母的愧疚。
陈枚衔太清楚初殷的软肋在哪里了,见他沉默不说话,明白自己又获得了胜利,牢牢掌握了对初殷的控制权。
“既然你说你和魏来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我信你。”陈枚衔拍拍初殷的背,温声道:“来,把裤子穿上,我们去医院。”
初殷恍惚道:“我们第一次做完,我疼得不行。你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把裤子穿上,我们去医院。”
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陈枚衔努力想了想,道:“那我们去了吗?”
初殷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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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魏来和姚朝雾解约之后,日子突然就空了下来,手底下虽然还有几个艺人,但都十分省心,基本不需要他做些什么。
一般有钱人情感遭遇挫折之后,也许会去旅行散心,或者胡吃海喝,但绝不是魏来。
魏来攒了好几年的假期,全都用来窝在成都搓麻将,从街头搓到街尾,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暗恋不如搓麻将。
赚钱不如搓麻将。
搓麻将是真正的快乐。
麻将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伴随着姐妹团的八卦声汇入耳中,那可真是人在麻将桌,便知天下事。
“哎,魏鸡,你知道初殷整形失败的事吗?”
魏来奇怪道:“整哪了?他那脸,用不着整吧?”
小姐妹捂嘴笑,“不知道啊,我看微博热搜,他好像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睛好肿,可能去打了肉毒素。”
魏来慢悠悠道:“亲爱的,那是哭的,林黛玉祖传基因。”
小姐妹捧着脸散发骚气:“少来,初殷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哭,我的天哪,那一身的肌肉,那高挺的鼻梁,那冷酷的气质,如果他喜欢男人就好了!”
魏来想起了初殷高高撅起的屁股,提醒道:“……就算他喜欢,他也不会睡你的。”
小姐妹又道:“也对,我平时上班也没机会接触他噢。对了,魏来,你上啊,春熙野鸡王,你多少年没扭你那果冻小骚臀了?扭起来,让他日你!!!”
魏来:“……就算他日我了,你也没什么好激动的啊。”
小姐妹排开麻将:“一1难求,姐妹同菊,日在你身,爽在我心。胡了!!!”
魏来:“……你们想不想和初殷搓麻将?”
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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