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一个梳着三七分的职业英雄,砰的一声推开袴田维的办公室大门,原本他本不该如此无礼,但是现下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boss,那两个失踪的学生回来了,平安无事”
他语气里的雀跃毫不掩饰,这几日里,工作室的诸位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围着这个案子加班,这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闻言,袴田维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翠色的眸子里晦暗交杂。
这件案子终于可以做个了解了,大家也可以好好休息了,更重要的是saivor那个家伙,这次竟然擅用职权全权包揽了这件事情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袴田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迷惑的三迷五道的还就答应了。
哼,这次一定要对savior严惩不贷,绝对不会一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手软,绝对不会
他这么想着,暗恨的咬紧了牙根,等她回来一定要给她好看。
但是,更重要的是。
好在那两个学生平安回来了。
savior也不用面对英雄失格的指责了。
想到这里,他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savior呢让她来见我。”
他说完,却见对面的人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表情复杂,分外为难的看着他,似是在纠结些什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于是,袴田维问道“怎么了”
三七分的职业英雄纠结了半晌,几乎在袴田维快要不耐烦的情况下答道“boss回来的只有那两个学生,没有英雄savior。”
“而且据那两个学生所说,saivor在情况相当危极的情况下匆忙将他们送回来的
而且到现在为止那两个学生都说不清被绑架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我们连营救savior都做不到”
“查一定要将savior完整的带回来”
那下属话音还没落下,袴田维冰冷的声线已然将他的言语打断。
savior的英雄路走的太过顺利,成名的也太早太年轻,袴田维之前就总有一种不真实感,现如今那些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了真。
他倦怠的揉了揉眉心,看似波澜不惊,然而,只有袴田维知晓,此刻的自己,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眉间的那只手正在微微的颤抖。
“我要见那两个学生,他们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
那两个学生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警局做笔录,闻风而来的不止是袴田维一个人,还有学生的父母和雄英的教师。
袴田维来的时候,爆豪胜己的妈妈正揪着爆豪胜己的榴莲头教训着他什么。
“你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是吗”
“可恶的老太婆,不要打我的头”
袴田维一入目连客套都没有,直接单刀直入。
“爆豪同学和轰同学是吗,我想知道我的下属,也就是前去营救你们的那位英雄savior,现在在哪里”
原本还在说着什么的众人瞬间噤了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爆豪和轰一逃出来,第一时间便是去警局报案,联系英雄事务所前去营救savior,但是在被问及所在地之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因为,无论是轰焦冻,还是爆豪胜己也好,两人都说不出被绑架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毕竟就连逃出来的时候,都用的不是任何科学的手段。
“可恶”爆豪胜己猩红的瞳子里闪烁着懊恼,悔恨,就连手掌都不自觉的开始冒出微弱的火花。
向来争强好胜的他,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挫败。
落入险地,被人搭救,还很有可能搭上了救他的人的性命,而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败犬一样,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到最后,还是一旁的轰焦冻作了答。
“抱歉我不知道。”他虽仍是面无表情,但异色的双瞳微微闪动着,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那个地方,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只记得是个很大的日式庭院,很破旧。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而且那个地方是秋天”
此刻,窗外是盛夏的夜,喧嚣的蝉不甘寂寞的在月色下鸣叫着。
英雄savior,千万不能有事啊。
想起那个洁白纤瘦的身影,轰焦冻身侧的双手下意识的攥紧。
袴田维敛去脸上的所有表情,对着一侧的下属说道“我要档案库里所有有关空间和季节的个性者的资料,去叫工作室的所有文职人员,从现在开始加班,务必要将这次的犯人捉拿归案,将savior带回来。”
没有人知道袴田维在想什么,他只是匆匆的来,随即便又匆匆的离去了。
相泽消太看着自己这位老同学远去的背影,倦怠的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想要揉眼的手。
他已经困的眼睛都发疼了,要不是为了这两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学生,现在他早就该躺在睡袋里坠入梦乡了。
不过
想起那位只见过一面的英雄savior,相泽消太的心也不由得有些沉重。
那是个身材娇小,青春靓丽的少女,断不该就如此折在一场罪案里,那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翌日,某黑暗一隅的酒吧里。
太宰治正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他的胳膊旁边放着半杯啤酒,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散发着柔弱的光亮。
死柄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打着哈欠,那头灰蓝色的发不规则的翘着,隐约还能看见被水打湿的痕迹。
黑雾看见他后,熟练的从吧台底下拿出一杯刚热过的牛奶,死柄木迷迷糊糊的坐在吧台前,略带嫌恶的看了一眼,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翘着小拇指将牛奶凑到了自己的嘴前。
“喲,早上好啊,弔君。”
正当他张开嘴想要一饮而下之时,身侧突然传来的轻快男声,让他忽然一僵,仿佛被泼了一盆子冷水一样,瞬间清醒。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原本刚睡醒还带着些许茫然的脸上,一瞬间切换成阴鸷的表情。
死柄木烦躁的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抓挠自己的脖颈,一旦他不够冷静的时候,都会这样做。
然而对面的风衣男却一把揪住他刚抬起来的手,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制止了他的行为。
“不行哦弔君,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可能会恶心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的。”
他一边说着,钳制着死柄木,笑眯眯的凑近他。
除了自己的恩师afo大人,死柄木从来没有和人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过,他烦躁的挣脱开太宰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起身,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
太宰这个家伙,真的是一天不恶心他,一天不得安生。
他本以为按照太宰的性子,多的是办法和他纠缠不休,可没想到那个不速之客只是无趣的耸了耸肩,随后将面前只剩下杯底的啤酒一饮而尽,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啧,这讨人厌的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他坐回先前的位子里,略带嫌恶的喃喃道,随后他抬眸看向吧台里的黑雾“呐,黑雾,下次那个家伙再来,不许他进来”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太宰君毕竟也是敌联盟的一员。”黑雾神色如常的应对着死柄木。
死柄木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根,回想起自己在医院里被太宰那个家伙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方式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就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讨人嫌的家伙杀了喂狗。
可是老师不允许,并且还要他和那个家伙好好相处
他烦躁的仰起脸,指甲疯狂的抓挠着脖颈,黑雾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些斑驳的皮屑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落在他刚擦干净的吧台上。
完全不想碰那些东西啊,可我的吧台怎么办
他表情微妙的移开双眼“对了,弔,所有的人员都已经集齐,我们明天对雄英高校发起进攻的计划如果没有需要改动的,我就交代下去了。”
“啊,计划不变,是时候让世界知道,欧尔麦特那个虚伪的小人,是如何终结在我的手上。等那所谓的和平象征倒下”说道这里,他发出几声怪笑,放在脖颈上的手又快速的抓挠了起来。
黑雾表情一言难尽的瞄了一眼那杯牛奶上漂浮着奇怪皮屑,随后若无其事的从吧台下拿出了一杯新的牛奶,啪的一声拍在了死柄木的面前。
“喝吧,还是温的。”
死柄木抓挠的手一僵,认命的放了下来。
小心机完全被看穿了啊,弔君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街道上。
“哇哦哦哦殉情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太宰哼着歌走在清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左耳上带着一枚无线的耳机。
耳机里清晰的传来男人和少年的谈话声。
“弔君,今天起这么早是有事情要外出吗”
“啊,一会要去老师那里一趟,去试验一下脑无的破坏力究竟可以达到什么地步。”
结萝通过罗盘回到现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罗盘定位的坐标正是她离开现世时的坐标。
所以
一阵惨烈的叫声之后,绿谷出久捂着自己洗完澡后光秃秃的胸膛,整个人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出久,怎么了”隔壁传来绿谷妈妈担忧的声音,绿谷赶紧回复道“没、没事妈妈,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随后他又红着脸看向肇事者。
“结结萝桑”他刚想上前询问,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匆忙的拿起衣服囫囵往身上套。
“多亏了结萝桑,小胜他们昨天就回来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关于savior前去救两个学生而可能遭遇不测的险峻情况,作为一个“外人”,绿谷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更何况,知晓结萝“非人”身份的绿谷,担忧归担忧,但对自家从者显然放了一百个心,因为一旦结萝出事,作为她的契约方,自己一定可以感知到。
“没什么大碍,我的自愈能力很强,你又不是不知道。”结萝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就是魔力透支的稍微有些过头了,多亏了去之前aster用过的那枚令咒,不然这次我可能真的会凶多吉少。”
她说着说着便倒在了地板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吓坏了绿谷。
结萝此刻只觉得一股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倦怠感,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全身都包裹住,先前在暗堕本丸里的时候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她不敢有任何懈怠,可一旦脱离了危机四伏的境地,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感觉到疲累了。
“结萝桑”
绿谷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家英灵已经睡着了。
柔软的榻榻米上确实是一个歇息的好去处,但这样睡着难免不比在床上舒服,绿谷本想叫醒结萝,但看到她微白的脸和倦怠的神色后,便做了罢。
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被,为榻榻米上的少女盖好之后,他轻手轻脚的熄了灯。
“晚安,结萝桑,一定要做个好梦啊。”
第二日的清晨,结萝醒来的时候,自家御主正在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一看到她醒来顿时又红了一张脸。
“早、早安”
昨晚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在一个房间里相处这么久,只要一这么想到,绿谷整个人都脸红到暴炸。
但、但是结萝桑已经不是人类了,自己这样应该不算
“啊,早安出久。”
结萝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这才察觉到自己破损的灵装上的污渍和血渍。
“抱歉出久,我好像弄脏了你的被子和地板。”
“没、没关系。”
“我先去整理一下。”
吃早饭的时候,绿谷妈妈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结萝这两天消失去了哪里,是不是工作上的问题,有没有受伤云云,结萝都乖巧的一一作答。
吃完饭,她和绿谷默契的一同出门,一个去学校一个去事务所。
“结萝桑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昨天晚上不是已经休息过了吗”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我不早点回去,恐怕上司会担心的。”
结萝一大早踏进事务所大楼的时候,前台妹子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手中登记的笔,啪叽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刚准备出去巡逻的职业英雄,绑的一下撞到了墙上。
准备上楼的文职人员,踏出了半只脚之后就一动不动的僵立成了雕像。
结萝怪异的挑眉,对面前这副奇妙的情景满脑子的疑惑。
“怎么了,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突然响起的清冽的声线将所有神游的人拉回,也不知道谁突然大喊了一声“savior回来了”,随后整栋大楼都掀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savior回来了我们可以休息了”
“终于不用再承受boss的冷气了呜呜呜呜”
“自从那两个学生被绑架后,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每天都是加班加班加班,有时候竟然还要通宵,呜呜呜呜”说道最后,这人竟然还哭了起来。
结萝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面无表情的踏进了电梯里。
果不其然,楼上也是一片欢腾,结萝刚一进去,就撞上了脚步匆匆的袴田维,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发型一样三七分的职业英雄。
看见结萝的时候,袴田维先是怔愣,随后翠色的瞳子,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只剩下满眼的欣喜。
“你们这是要去哪”结萝看着他们整装待发的样子,满脑子的问号。
“去雄英高校,你今天在事务所好好的待着,等我回来再找你。”
袴田维交代了她几句,颇为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了。
结萝歪了歪头,然后顺手抓过一只路过的工作人员“boss他们去雄英干嘛,是之前那两个学生出了什么事情吗哦对了,被我救出来的那两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那两个学生平安的很,至于boss去雄英干嘛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罢他瞅了瞅四周,最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结萝耳边。
“但我听说,这一次各大事务所都接到了雄英的委托,好像是有敌人密谋今天进攻雄英,boss这次过去就是要秘密抓捕那些敌人的。”
雄英高中,那不是出久所在的学校吗。
想到这里,她面上的不动声色的跟工作人员道了谢,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工作室。
虽然袴田维让她今天乖乖在这等着别乱跑,但是事出久,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毕竟作为从者,首要的义务就是要保护好自家御主的生命安全啊。
“我们接到线报,是横滨异能业务科的种田长官透露的信息,有一个叫敌联盟的组织就在今天要对我们学校发动袭击。”
沙发上一只白老鼠端着袖珍的小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随后他又指着桌子上的学校区域分布图继续分析着。
“学校内部防卫森严,只要对方不是脑残基本上都不会把战场选在这里,因此,我想他们的突破口只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西校区的j,模拟灾害会场。而今天,恰巧有一个班的学生和欧尔麦特要来这里上课。”
按照根津的意思,就是让职业英雄埋伏在这个地方,等那个组织的人一出现就一网打尽。
“那么,我们今天的课也得取消吧。”相泽消太环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面上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那倒不用,既然敌人能如此详细的知道我们校内的课程安排和欧尔麦特的行踪,那就说明必然有内奸在我们学校里,突然取消课程未免会打草惊蛇。”
说罢他笑眯眯的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更何况,这不正是一场千载难逢的实战历练嘛”
正在这时,一位职业英雄提出了质疑“可是,如果我们把主力部队都安排在j以后,敌人反而出现在校区的其他地方,我们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下,便看见椅子上小小一只的白老鼠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却莫名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想起这位校长的个性是超高的智商,能称得上算无遗策的存在。
他顿时摆摆手“当我什么都没说。”
而另一边,等结萝七拐八拐的找到雄英之后,才发现这个学校戒备森严的简直像一所监牢,除了有学生证和通行id的人,其他人只要一碰到大门整个学校就会被钢铁锁铸的屏障瞬间包围笼罩。
此时,所有前来支援的英雄,已经听从安排埋伏在j里,一辆大巴车驶来,几十个学生排着队从车上叽叽喳喳的下来。
领头的老师,是消除英雄消泽相太和欧尔麦特。
这些学生当然对j里即将产生的危机毫不知情,还在为了能在欧尔麦特的陪同下上课而兴奋不已。
消泽相太看了一眼自家的几十个小憨批,想起校长的决定后,莫名为他们抹了一把冷汗。
总之,不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这些小萝卜头的。
更何况还有欧尔麦特和这么多的职业英雄在。
死柄木弔,敌联盟伟大的首领自封的,个性为崩坏的强力个性者。也是继承其师afo意志的,最杰出的弟子。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今天,他将率领着最穷凶极恶的暗黑组织敌联盟横空出世,然后给虚伪的和平象征,一个狠毒的教训
要去告诉全世界,敌联盟横空出世了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几百号小弟,以及从老师那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脑无,踏着自家副手黑雾的传送圈,威风凛凛的出场了。
四处散溢的黑色雾气弥漫了整个j的会场时,便是最狠毒的反派登场时。
就在雄英的众位师生以及埋伏在暗处的职业英雄们如临大敌人之时,在成群结队奇形怪状的敌人登场后,一个全身武装了十四只怪手的男人,怪笑着从黑色的雾气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脸上一只手,将他需要“捐赠”出去的眼睛盖住,脑后一只手还带着两根红色的须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活像只多手的蟑螂。
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反派角色
今天他死柄木就是人群中最亮的崽
然后他就被突如而来的纤维瞬间捆成了粽子
死柄木
无数隐藏在暗处的职业英雄一一现身,瞬间便和死柄木带来的那些小弟们缠斗在一起。
死柄木瞳孔猛的紧缩,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无意间中了埋伏
“可恶,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们”被困在纤维里的双手发动个性,身上的束缚瞬间斑驳成了粉末掉落下来。
相比起死柄木那边的抓狂,黑雾显的即从容又有礼“初次见面,我们是敌联盟,恕冒昧来访,吾等今日的目的便是将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彻底抹杀。”
“哈哈哈哈,那你们就来试试看吧”欧尔麦特裂开嘴,带着招牌的狂笑,浑身的腱子肉紧绷着。
此刻,眼前的画面就像儿戏一样,死柄木带来的杂鱼逐渐一个个都被放倒,他肉眼可见的焦躁了起来,抓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越发都狠戾了起来。
“碾碎他,脑无,去把欧尔麦特的脑袋带回来给我”
随着少年话音的落下,欧尔麦特这才发现,原来死柄木身边那个大脑外露的鸟头怪物绝对不只是是个跟班的存在。有着超再生和冲击吸收的脑无很明显就是欧尔麦特的克星,一人一怪瞬间在一起打成一团。
可就算有脑无这个大杀器在场牵制着欧尔麦特,死柄木的杂兵小弟被已经职英们解决了大半,眼看着下一个就要轮到他自己。
可恶,明明有消息说欧尔麦特已经力量不比从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没想到却是一个骗局
但是让他就这么撤退,他怎么可能甘心杀死欧尔麦特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先把那些碍事的小虫子们拍死。
“黑雾,把老师那里的最高级的脑无再传送过来两只”
“弔君,现在的情形显然对我们不利,我建议我们还是先撤退的好。”
“再废话就杀了你,”死柄木转过头,猩红的瞳子里只剩下了杀意和癫狂。
黑雾认命的开启了传送门,随机两只大脑外露形似恐龙的脑无,瞬间出现在了战场里。
“脑无2号,脑无3号,去吧这些烦人的小虫子都给我杀了”
一只脑无的战斗力相当于强盛时期的欧尔麦特,更何况现在战场上有三只脑无,一只用来牵制欧尔麦特,剩下的两只血洗战场足矣。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大好的局面瞬间翻转,一时间地面上到处是鲜血淋漓几乎只剩一口气的职业英雄。
此刻,多番和脑无缠斗的相泽消太几乎都快要变成了一个血人,袴田维正在他的不远处,狼狈的伙同另外几个还能坚持下住的职业英雄钳制着另一只脑无。
相泽消太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脑袋里嗡鸣乱响一通,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躯沉重如千金,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可他不能倒下,因为他的身后就是他的学生。
脑无一只手将他按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宛如重锤狠狠的朝着他的脑袋袭来。
这一拳携裹着气流而来,常人挨上一下可能就要去掉半条命,更何况是相泽消太这样几乎快要废掉的“血人”
他想,他的性命可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英雄为守护而战死,是个多么俗套又狗血的剧情。
即使算无遗策如根津,这次也失算了。谁都没有就想到这次的敌人中会有这么可怕的怪物,并且不止一只。
但是,多少都有些不甘心啊
砰
细密的灵子在一瞬间组成一个少女的身形,她挥出的一拳如雷霆千钧,携裹着强劲的气流将压制着相泽的脑无瞬间打飞一路。
“抱歉,来迟了,主要是你们雄英的安全屏障太难搞了,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进来的。”
清朗的声线在此响起,这一刻竟好听的如仙音。
“是savior英雄savior”被老师庇佑在身后,担心的看着战局的学生,惊叫出声。
白色狩衣狐狸面具的少女蹲下,将相泽搀扶起来扶到一侧的墙根。
“你怎么样,撑得住吗”
相泽一侧的眉骨已经被打碎,耷拉着眼皮无法睁开,他艰难的睁着另一只沉重的眼皮,透过血色的幕布,才堪堪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savior”
白色狩衣的少女,纤瘦的身躯逆光而去,却比任何人都有力。
正直,希望,坚定,那双墨色的瞳子里有火焰在燃烧。
相泽消太直到现在为止,脑海里才清晰的明确了那个名叫savior的少女,究竟是怎么样的形象啊。
而另一侧,陷入和脑无苦战的欧尔麦特,在身体到达极限为止,终于终结了这场战斗。
“就算拥有超再生和冲击吸收这样的复合个性,只要不是冲击无效,打破那个临界点就好了吧。”
金发的肌肉男人,一边说着,抡出的拳头快到连残影都无法捕捉,每一寸肌肉运动带起的气流都强大的足以掀翻一个普通人。
“ash”随着这位美漫画风的一声怒吼,脑无撞破了会场的屋顶化作了远方的一颗流星。
随后,他强忍着喉咙里溢出的鲜血,转身将目光看向脑无2号和3号。
“那么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正在此时,少女清朗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这里就交给我吧。”
英雄savior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越过他,朝着那边正从废墟里挣扎着出来的脑无2号走去。
“唉噫可是”
“没有可是,你已经开始漏气了,欧尔麦特。”说罢她朝着另一边正在搬运伤患的学生们喊了一声 “出久”
刚将相泽老师背起来的绿谷出久闻声看去,却见结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手背。
绿谷顿时心领神会,心念一动,只见一道红光一闪,手背上的图案瞬间少了几笔。
“那么,剩下的就拜托你了结萝桑”绿谷言罢,背着相泽老师拔腿就朝着会场外跑去,身侧是坂田和茶茶帮他一起拖着相泽老师。
虽然这两人都很奇怪刚刚的小插曲,英雄savior和绿谷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刚刚到底在打什么哑迷,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先将相泽老师送去治疗,多浪费一秒,相泽老师就多一份生命危险。
另一边死柄木看着欧尔麦特撤退的身影,刚想有所动作,便瞬间被两柄快速的刀剑穿过手腕钉在了地面上。
他被疼的几乎瞬间脑内空白一片,像条虫子一样,不住的再地面扭动着,喊着疼。
“弔”黑雾焦急的喊着自家首领的名字,然后下一秒被一同钉在了地面上,他的四肢和头颅都是雾气没有实体,于是那柄刀剑便从他的肋骨穿过,一瞬间五脏六肺绞痛的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在里面搅弄一样。
而这期间不过才过了几息而已。
把两人解决掉后,结萝看都没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朝着战场上最可怕的怪物走去。
脑无这种生物,可以瞬间再生,除非把他轰成渣,又或者像欧尔麦特一样打破对方再生的极限,才能做个了解。
但后者对于结萝而言,显然比前者难得的多。
于是,他冲着另一方还在跟着脑无3号缠斗的袴田维喊到“boss,我有办法解决,你先带着他们闪开”
袴田维不疑有他,现下也根本顾不上这个家伙又没听他的话私自跑来雄英的事情,而是毫无犹豫的带着部下迅速后跃想要脱离战场。
金色的灵光渐渐的包裹住结萝的全身,洁白的衣摆,如棺的墨发都无风自动摇曳在空中。
“吾乃受命于天之人,生时常在此聆听万物语,守四方人间太平,刀剑为骨,神明作奉,故死后常念及此处。”
金色的灵光以结萝微圆心迅速朝外蔓延而去,一座巨大的日式庭院拔地而起,树木肉眼可见的迅速拔高,巨大的万叶樱从她的身后长起。
从一颗幼苗变成参天大树,花蕾绽放于枝头,不过是一息间的事情而已。
参天的万叶樱遮天蔽日,无数的枝干蔓延着投下无数的阴影。
“此界乃为魂之所归处”
金光大涨,几乎晃得人睁不开双眼,无数粉白的花瓣化作利刃刀剑将两只脑无瞬间淹没在花海里。
这一切快的就像幻觉一样,死柄木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当一切褪去之时,什么庭院什么万叶樱就像幻觉一样从未出现过,甚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与之一同消失的,是那两只化作粉尘的脑无。
“不可能,不可能”死柄木喃喃着,猩红的瞳子里微不可见的多了一丝惧意。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她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喃喃着,一时间神色里竟只剩下了癫狂。
眼看着事情败落,黑雾在俩人被抓起来送到局子里之前,眼疾手快的开启了传送门,伴着一阵黑色的浓雾,俩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结萝朝着俩人踏出去的脚就那么怔怔的止住了。
牙、牙白,她好像刚刚一个松懈,让事情的主谋跑掉了
这时候该怎么办
从容应对,假装无事发生
于是她转过头,对着现在还留有意识的几个学生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她模仿着欧尔麦特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白牙,并狠狠的大笑了几声。
“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说罢,她还朝着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光。
袴田维挫败的捂脸,这家伙是来卖蠢的吗这也简直太丢人了啊
这一刻,在座的诸位才明白,原来savior的实力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那是什么个性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那已经不是个性所能做到的地步了吧”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悉悉卒卒的响起。
轰焦冻满脸复杂的看着战场中央的少女,她有着挺立的身躯,墨色的瞳子里燃烧的是正直和希望。
她是英雄savior,果然不负其名。
原来这就是职业英雄吗自己果然还差的远呢。
不这怎么看也都不是职业英雄能比的样子了吧
轰焦冻回头望去,见到自己的同学大都是和他一样的表情,一副被重塑了世界观的样子。
但是,怎么看savior都强的过分了吧。
袴田维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家还是满脑子不在状况的下属,无奈的走过将她拉走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在事务所好好呆着等我回去吗”
“可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结萝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她和出久的关系,只能换了一个说法。
闻言,袴田维的脚步一顿,他看着身侧神色懵懂的少女,只剩下了满心的柔软,原本那些计较和责怪,全部不翼而飞了。
这个家伙真是可恶,总是有各种办法让他缴械投降,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
敌联盟的第一次亮相就损失了几百号人和三只最强的脑无,可谓是惨败的一塌糊涂。
死柄木刚一被传送回酒吧的时候,基本上只能像跳死鱼一样趴在地面上,黑雾强撑着联系了afo的左膀右臂医生,用传送门将他拉了过来。
年龄已经不惑的白大褂医生,摸了摸两人的伤口,一阵白光闪过之后,两人已经不药而愈。
“afo大人那里还有重要的研究在等着我,把我送回去。”
“是。”
传送门再一次开启,酒吧里终于又只剩下了黑雾和死柄木两个人。
“弔君,我们这次遭到的埋伏,很有可能是因为有内鬼泄露了我们的计划。”黑雾虚弱的坐到了吧台外的高脚凳上。
死柄木一脸苍白的坐在地面上,四肢还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能从那场单方面的碾压里回过神来。
听到黑雾的话之后,他一愣,按耐不住的手再次袭向了自己无辜的脖颈。
悉悉卒卒的抓挠声在寂静的酒吧里响起。
“啊,内鬼”死柄木猩红的瞳子里只剩下了令人生寒的癫狂和恨意。
正在此刻,门口的风铃声响起,酒吧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轻快的男声传来。
“哟,弔君,黑雾君,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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