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帖子顿时引发了不小的讨论度,毕竟这么刺激的标题,任谁都忍不住点进来一探究竟。哪怕没看到想看的内容,也要留言骂楼主一句标题党。
楼层就这么一直盖到了一百多楼。
当黎月恒收到唐微微分享过来的帖子链接时,她正在席星的房间跟他一块写作业,一看标题,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
“……”席星停下笔,侧头看过去,“怎么了?”
黎月恒缓了半天,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字,她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你知道咱们学校有个贴吧吗,里面有人说我强抱你。”
“……”
空气凝固了三秒。
反应过来这话听上去似乎有歧义,黎月恒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强.暴,是拥抱的抱。就今天放学嘛,一场误会而已,没想到居然被发到贴吧上去了,我们班的人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黎月恒往下翻了翻回复,其中有不少表示不信觉得肯定是楼主瞎编的,也有人在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她随意念了几个出来。
“哈哈哈这群人都在问标题的叉叉是谁,你这个拼音缩写真是绝了,谁也解码不出来。”
“噗,竟然还有人说要我对你负责……”
笔尖一顿。
黑色墨水在纸上划出一道横,席星没抬头,道:“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什么?”
“要负责。”
“……”
-
下课铃响,徐朗文一下子窜到席星课桌旁,朝他挤眉弄眼。
席星权当他不存在,依然淡定地收拾着桌面,嫌他碍事,才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让开。”
徐朗文配合地往边上挪了挪:“席神,你应该不玩贴吧吧?昨天晚上出现了一个贼刺激的帖子,你肯定不知道,我跟你说啊——”
席星打断他:“我知道。”
“卧槽,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席星不再多言,起身,将收齐的作业送到办公室,回来时座位已经彻底被人霸占,那群人还在讨论这件事。
“那个xx肯定是席星的名字缩写,我赌一包辣条!”
“废话,我刚刚问了本人,他都亲口承认了!”徐朗文就坐在席星的座位上,说得一脸笃定,要多真有多真。
席星经过他身后时,略微挑了挑眉毛。
“就是不知道强抱他的那个人是谁,应该是个妹子吧?那个楼主也不说清楚点,连哪个班的现在都搞不清楚。”
“昨天他不是去三班和五班收运动会报名表,应该在这之间吧。”
“反正咱席神现在是清白不保咯,讲道理我还挺佩服那妹子,有勇气。席星这种人吧,高冷得一批,你不主动点,什么时候才能有故事?”
“小心别弄成事故。”
有时候男生八卦起来也是没完没了,其中有个平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桌:“你们听我说,我想起一件事——”
“军训的时候咱们不是得知席哥有个特别关心,叫什么月亮?后来我发现,他不止这一个特关,谢文文和邱静也是!”
这可是个大瓜。
“难道脚踏三条船?席神666啊,表面一朵高岭之花,实际是个海王。”
“不至于吧,邱静还好说,谢文文那长相……”
“操!瓶子提醒我了,我上次发现皓轩也是席哥特关来着,我当时还以为我看看错了。”
“还男女通吃??”
“说起来,我记得班主任好像也是……”
“我擦,还搞师生恋?!!”
“……”
叩叩。
一片窒息沉默中,背后突然传来两声轻响。
几个人回过头,就见被八卦的当事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压迫感十足。
席星面无表情:“你们很闲?”
“……”
一群人疯狂摇头。
“闲就去背课文,语文老师说了,下午要抽查背诵。”
然后这些人还真就信了他的邪,怕抽到自己不会要被骂,老老实实背课文去了。结果到了下午,他妈的语文老师根本没来,由班主任代课。
徐朗文:“席神,你这么诓兄弟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席星淡淡瞥他一眼:“你们在背后说我的时候良心又去了哪?”
“那不是好奇所以就随便聊聊嘛。”徐朗文为大家辩解,“要不你给个准话,你是真打算当个渣男养鱼塘,还是——”
“……”
席星觉得这个误会闹得有点糟心。
解释了一下原因,徐朗文了然地拖长尾音哦了声:“所以其他人都是为了方便才设置的,那月亮呢?”
“月亮……”席星顿了顿,没透露太多,“她是特殊的。”
徐朗文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兄弟我都懂”。
当晚,他就在他们兄弟几个的小群里发了这样一条消息:【特关事件破案了兄弟们!席神说其他人都是玩玩,只有月亮是正宫!】
行星:【……】
-
周末那天,黎月恒跟唐微微约着去看了新上映的电影,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色早就黑了,小区里一排排欧式路灯亮着,光晕柔和。
眼看着快走到单元楼楼下,旁边的操场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黎月恒心里一紧,脚步也跟着停了停。犹豫片刻,她试探性地往前探出脚尖,下一秒,草里突然蹿出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汪汪——嗷——!”
“……”
黎月恒还没来得及看清它长什么样,听见狗叫声,瞬间头皮发麻,立马拔腿就跑,躲得远远的。
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后,黎月恒才停下来,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回头看。
那是一只吉娃娃。
浅棕色的毛,乌溜溜的大眼睛,始终徘徊在楼道入口处。
黎月恒一直很怕狗,小型犬也怕,何况这只还叫得这么凶,仿佛随时会冲上来咬她一口。
“喂……”拨出去的电话很快被接通,她握紧手机,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球球,救命——”
“你在哪?”
听见少年清冷的嗓音,黎月恒莫名感到心安多了。
没察觉到他话里的急切,少女仰着头,视线遥遥地望向十七楼,她握紧手机,委委屈屈地说:“楼下。”
“有只狗一直在叫,它堵在门口,我进不去……”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席星看了眼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等我一分钟。”
“……”
说一分钟还真是一分钟。
黎月恒在心里默数了六十秒后,一抬头,就看见玻璃门里映出熟悉的人影。
说来也巧,狗的主人正好和席星一趟电梯下搂,听见自己的爱犬在叫,快步冲出来,喊了声“nono”,那只吉娃娃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向黎月恒表达了歉意,并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严加看管,不会再一时大意让宠物乱跑。
黎月恒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跟着席星一起进了电梯。
密闭的空间容易给人一种安全感,她的面色好看了些,但还是不说话。
“吓傻了?”
“……”黎月恒抬头瞪他一眼,“怎么可能。”
想起刚才那只吉娃娃,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但嘴巴上却不肯服输:“我只是觉得那狗一直叫很烦很吵,不是怕它你懂吧。”
“刚才在电话里喊救命的难道不是你?”
“……不是。”黎月恒决定打死不承认,“我没喊过,肯定是你听错了。”
以往这个时候,席星一般都会配合她选择沉默,也懒得拆穿她这种拙劣的谎言。但这次,他却意外的坚持。
“下次没事别乱喊。”
“……”
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同时,席星抬脚往她那边靠近一步。
少年微微垂着眼,眸色深沉,薄唇抿成直线,沉默又安静地注视着她,过了良久,他才缓缓道。
“我以为你出事了。”
黎月恒眨眨眼:“出事,出什么事?被抢劫还是被绑架?”
“……”
席星没回答。
或许是这两天听见某两个字眼的频率太高,他当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联想到了同音的某个词。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绝不希望发生在她身上。
-
第二天一早,坐在餐桌前用餐时,黎母正在说明天要去A国办画展的事。
黎母是当代一位很有名的画家,这次的画展已经计划了很久,正好还赶上了时装周,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她是回不来的。
黎月恒淡定地吃着早餐,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然后黎父也说要出差去B市开一个大会,本来前段时间就要去的,因为之前的旅游推迟了时间,今晚就得出发。
两个大人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黎父甚至说好了开完会要去A国找黎母陪她一起看秀。
黎月恒一边听,一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反应过来后,黎月恒放下筷子,抬起头,一脸冷漠:“那我呢。”
就把她一个人扔家里??
“你不是还要上课嘛。都十几岁的人了,又不用你自己烧饭,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吧。”黎母说是这么说,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想了想,提议:“要不,你去隔壁住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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