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游景殊这么一说, 好像是有点怪怪的感觉,虽然他们俩有名无实,但不管如何他脑袋上的确顶着游景殊夫郎这个名号。
说到温家, 温琅有些好奇的问道“说起来你和温娉婷到底是如何订的婚你爹可是当朝宰相, 温世仑不过是个中书侍郎, 怎么挑亲家都挑不到他头上吧。”
听到温琅这么直呼温世仑的大名, 游景殊定眼看了一下温琅, 温世仑好歹是温琅的亲爹, 这么直呼其名,温琅应该很讨厌温世仑吧。
“嗯怎么”温琅见游景殊盯着自己看, 也不说话, 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我爹上皇都赶考的时候,和你爹恰好坐了同一艘船渡河,后来突逢大浪,将一船人掀入水中,是你爹救了我爹性命,再后来两人成了同僚, 联系多了起来, 便结下了儿女亲家。”游景殊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温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凭着温家的身份, 怎么能够攀上当朝宰相。
两人说了会儿话, 便背对着背双双睡去。
清晨,温琅洗漱之后,先去看了看自己的菜地,不愧是浇灌了灵泉的泥土,一晚上就肥沃了许多。
他打算今天去镇上多买点种子回来种上,游景玥做好了早饭,一家人吃过后,温琅便和游明远一同往山镇上。
“爹您教书如何累不累啊”温琅边走边和游明远闲聊。
“不累,王小姐很聪慧,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出入仕途,怕是会有一番作为。”游明远感叹道。
温琅听到他这话,倒是想起红楼梦里的探春,精明能干,若是个男儿身,定然能顶起一片天,可惜这个时代要讲男女平等还是太遥远。
两人在路口分手,温琅将自己的背篓放下,刚有一个妇人牵着小孩儿过来买,就有几个高壮的男人过来,将他的摊子掀了。
“带走”领头的男人,高声喝道。
温琅见他们一身衙役打扮,认出他们应当是衙门的人。
“几位大哥,不知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掀了我的摊子”温琅没有惊慌,站起身定定的问道。
可惜对方并非什么好说话的人,直接上手将温琅抓走,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是衙门的人,怕把事情闹大,温琅也没敢动手,就这么被抓走了。
蹲在角落里的小乞丐见了,立即往王府跑去,他平日里受过温琅恩惠,见温琅出事,又想起温琅和王家有交情,赶紧跑去找人。
温琅无缘无故被抓紧牢里,对方也不解释,直接把他往牢房里一扔,给了狱卒一个眼神,“好生招待。”
狱卒的猥琐的脸上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好说好说。”
温琅拧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狱卒打开门将他从牢房里拎出来,他长得小,还没怎么发育,狱卒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拎他和拎小鸡似的。
“老三,人家好歹是个哥儿,会不会怜香惜玉啊”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哥儿又怎么样,到了老子手底下,都是死人。”钟老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将温琅扔到地上,“铐起来。”
游明远正在和王小姐讲课,今天天气不错,上课的地点从书房移到了亭子里,王小姐正在奋笔疾书,就听见自家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游先生,你家温小哥儿被衙役抓走了”
“什么”游明远一听,手中的课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刚才来了一个小乞丐,跑得满头大汗过来让我告诉您一声。”下人赶紧解释道。
游明远对他说的那个小乞丐有印象,有时候有没卖完的紫苏桃子姜,或者品相差点的,就会送给那个小乞丐吃,一来二去,也算是认识。
“老师,您别着急,我找人去打听打听。”王小姐放下手中的笔,安抚道,又对下人说,“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衙门的人为什么要抓温小哥儿。”
“是。”下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往外走去。
“温小哥儿近来可又得罪什么人”王小姐将茶杯放到游明远面前,询问道。
“我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哪会去得罪什么人。”游明远也想不明白,衙门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去抓温琅,温琅又没有犯事。
“我爹在知县大人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再等会儿我爹就该回来了,届时我让他去拜访一下知县大人。”王小姐说话不急不缓,听着让人心情平静不少。
游明远眉头紧皱,对王小姐拱了拱手,“多谢”
王小姐赶忙将他扶起来,道“老师这是折煞宓儿了。”
不多时,下人过来说“小姐,游先生,刚才小的去打听过了,都不知道衙门的人为何要抓温小哥儿。”
王小姐和游明远同时皱起眉头,这可真是奇了怪,无缘无故抓人,于理不合。
“既如此,还是先等我爹回来吧。”王小姐这下也没了办法,只能指望他爹赶快回来,能从知县大人哪里知道点消息。
游明远焦急地等待着,从日出等到了日落,王员外才好不容易从隔壁庄子赶回来,王小姐赶紧和王员外说明了情况,王员外对游明远很是敬重,闻言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走走走,我这儿就去一趟知县大人家中。”
“麻烦王员外允许我一同前往。”游明远对王员外拱了拱手说道。
王员外哪敢受他的礼,赶忙将人扶起来,说“先生说哪里话,这边请。”
两人上了轿,没一会儿便到了知县家中。
这会儿知县刚吃过晚饭,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就听见下人前来禀报,说是王员外前来拜访。
知县有些疑惑王员外这个点来找自己做什么,“快请。”
“这是什么风儿把王员外你吹来了啊”知县笑着说道。
“哈哈哈,多日未见,甚至挂念,知县大人别来无恙啊。”王员外对知县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诶,这可就见外了。”知县将人扶起,正要说话,就一眼看见王员外身后的游明远。
他难以置信的看游明远,双手有些颤抖,“这这”
随即知县突然弯下腰对游明远行了个大礼,“宰相大人。”
游明远一惊,没想到知县竟认得自己。
知县抬起头时,红了眼睛,“下官竟然能在此见到宰相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说着就要再拜,游明远将人扶住,“知县大人不必如此,明远如今不过是一介罪人,哪里受得起大人如此大礼。”
“大人光风霁月,胸怀磊落,定然不会是那种会贪污受贿的小人。”知县想起游明远的遭遇,再次红了眼睛。
游明远被贬,举家遣回原籍,便是因为同僚弹劾他贪污受贿,其中的真实原因,游明远如何不明白,贪污受贿只是个由头,不过是圣上见他功高盖主,不论他如何表忠心,都不再信任他,加之他的嫡长子游景殊高中状元,以后若是长起来,他游家怕是势不可挡。
大厦倾塌,不过一夜之间,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圣上对他早已心怀忌惮,同僚栽赃陷害,弹劾他贪污受贿,圣上闭眼默许,其实也是在暗中推了一把。
天下人都当游明远是罪人,曾经多爱戴他,现如今就有多少唾骂他的声音,游明远不想,在这个偏远的地方,竟然会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知县大人哭了一阵后,拉着游明远的手说一定要和他喝一杯,不醉不归。
游明远赶紧拉住他说“其实今日前来,是为了我家哥儿。”
听完事情的经过后,知县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谁给他们的胆子胡乱抓人”
知县看了一眼下人,见他一脸心虚,揪住他的衣领问“怎么回事”
下人哆哆嗦素的说“回老爷是是少爷的意思。”
知县一听,竟然又是自家那个混账儿子,“去给我把那孽子叫来。”
下人神情闪烁的说“少少爷还没回来。”
“去给我找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孽子,真要无法无天了”知县气得涨红了脸,转头一看到游明远,立即又平复下来,“宰相大人,都是下官教子无方,您放心这件事定然会给您和您家小公子一个交代。”
“人呢”知县对着下人又是一脸凶相。
“回回老爷,在牢里呢”下人抖得不行,一句话愣是磕巴了好几下才说清楚。
知县一听这还得了,那牢房是什么地方,游相家的小公子怎么能待在那种地方呢。
“走赶紧去地牢”
游明远总算松了一口气,捏紧拳头在心里祈祷,希望温琅没事。
然而,当他走进地牢看见浑身是血的温琅后,游明远差点晕倒过去。
“琅哥儿”游明远快步上前,查看温琅的情况。
温琅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看见了游明远的脸,“爹”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自从温琅嫁过来,游明远何时见过他如此没有生气的模样,顿时心如刀割,“琅哥儿,是爹,爹来接你回家了,不要怕,没事了。”
温琅轻轻点了一下头,想要露出一个笑容,让游明远别担心,随之而来的却是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琅哥儿”游明远见温琅晕过去,心脏差点吓停。
“游相,赶紧把小公子带我府上去吧,已经叫人去请了大夫。”知县见温琅这血糊糊的样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把自家混账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正在家中练字的游景殊,突然感觉一阵心神不宁,他将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往窗外看去,日落了爹和温琅还没有回来。
“你爹和琅哥儿怎么还没回来”宋绫婉站在院子门口张望着,看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眼见着天就要黑了。
“我这心跳得怎么这么快呢”宋绫婉将手放在胸口,面色紧张。
“娘,您别担心,兴许是有事耽误了。”游景玥安慰道。
“希望是吧。”宋绫婉又站了一会儿,想起自己锅里炖的肉应该差不多了,叮嘱游景玥在这儿等着,自己进屋去了厨房。
“二哥,温哥哥和爹怎么还不回来啊”游景阳怀里抱着聪明,扬着肉呼呼的小脸问道。
游景玥摸摸他的脑袋,说“应该快了。”
“哦。”游景阳点点头,小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饿了”游景玥笑着问道。
游景阳红了小脸,嘴硬的说“没有。”
“咕咕”
于是游景阳白嫩嫩的小脸更红了,游景玥忍俊不禁,从怀里摸出一小包糖,喂进游景阳的嘴里,“之前你温哥哥给我的,还没吃就先便宜你了。”
游景阳眨巴着大眼睛说“以后我长大了,一定挣好多好多银子,给你们买糖吃。”
“好,我们阳阳最厉害了。”游景玥揉揉游景阳的小脑袋笑道。
两人在门口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人,倒是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没一会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请问这是游明远游老爷家吗”
游景玥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知县大人府上的管事,鄙人姓刘,我家老爷派我来和游老爷家中说一声,我家老爷和游老爷一见如故,留了游老爷在家中吃酒,温小哥儿也在,今晚就不回来了,等明日再回。”刘管事恭恭敬敬的和游景玥解释道。
游景玥一听,这人竟然是知县大人府上的管事,赶紧将人请了进去。
刘管事喝了口水,便起身要走,游景殊推着轮椅和他说“我送送刘管事。”
“不麻烦了,大公子留步。”刘管事怎么好让腿脚不方便的游景殊送他。
游景殊却坚持,他看了刘管事一眼,那清棱棱的目光看得刘管事心头一惊,莫不是大公子看出了什么
游景殊推着轮椅停在院子前,轻声说“是我爹还是温琅”
刘管事诧异地看着游景殊,心说这游家大公子可真非一般人。
他还未开口,就听见游景殊说“应该是温琅。”
刘管事心头大骇,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告诉游景殊,游景殊听得长眉紧蹙,看刘管事的眼神也开始阴冷起来。
“贵府应当给我游家一个交代。”游景殊的双目发沉,大夏天,刘管事愣是觉得自己仿若在寒冬腊月中。
“是是是,是我家少爷的错,我家老爷已经将人打了一顿关起来了,势必给大公子一个交代。”刘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意识的弯起了腰恭敬的对游景殊说道。
“这可是无妄之灾,岂是一句话就可以算了的。”游景殊轻飘飘一句话,愣是让刘管事感觉泰山压顶,迟迟抬不起头来。
“那大公子的意思是”刘管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家少爷与我游家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应当无缘无故找上我游家的麻烦。”游景殊一句话让刘管事陡然明白,他家少爷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大公子放心,小的必定如实转告我家老爷,势必抓出这背后之人,给您一个交代。”刘管事承诺再三,上马车后才骤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面前,背上的衣衫竟然被冷汗打湿透了。
“这游家大公子,绝非池中之物啊。”刘管事感叹道。
“老爷,你快把捷儿放出来吧,他发高热了”知县大人的夫人冲进屋里就开始哭。
知县被她哭得脑仁疼,气急败坏的说“就该让他长点记性成天仗着是我侯茂丰的儿子,到处招摇,你是没看见温小哥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那可是个哥儿啊,从牢里带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现在人都还没醒呢你还好意思给你那孽子求情。”
侯夫人缩了缩脖子,说“捷儿虽然平日里任性了点儿,但本性还是不坏,这次肯定是谁在他耳边教唆的。”
说到这里侯茂丰指着她说“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纵的,慈母多败儿,每次他闯了祸,我但凡说重点话,你都要站出来替他拦着,这下好了吧,竟然敢背着我让衙役去抓一个无辜百姓,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以后谁敢信服我这个知县。”
“我看,我这顶乌纱帽也别要了。”
侯夫人一听,这才有些怕了,她想着不过是个普通哥儿,顶多给点银子这事儿就过去了,哪用得着老爷这么动怒啊。
“这没这么严重吧。”侯夫人迟疑的说道。
侯茂丰愤怒的一甩袖子,瞪着她说“妇人之仁,你那好儿子,可是青天白日里,无缘无故当街抓人,百姓们会如何想,会不会认为下一个遭殃的就可能是自己”
侯夫人一听看,好像真的是这样,若是老爷失了民心,这还如何在这儿做官啊。
“我我我我一定好生管教捷儿。”侯夫人也不敢再帮侯才捷求情。
见侯夫人离开,侯茂丰揉揉眉心,希望这次的事情真的能给这母子二人长个记性,也是他平日里对儿子疏于管教,才酿成今日之事。
“温小哥儿如何了”侯茂丰冲下人问道。
“回老爷,刚退了热,还昏迷着呢。”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叫人给游相送点吃食过去。”侯茂丰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当年上皇都赶考时,有幸听过几句游相指教,受益终生,在天下学子眼中,游相就是榜样。
侯茂丰出身寒门,考了一年又一年,一直没能高中,他一度想要放弃,甚至和同窗说起这官场到底是贵族世家的官场,他们这些寒门子弟,如何也无法跻身。
直到同样出身寒门的游明远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步步走到宰相的位置,才让他们这些寒门子弟看见了曙光。
游相出事的那天,侯茂丰喝了一夜的酒,哭红了眼。
多少寒门子弟的心,也跟着游相出事,碎了。
所谓寒门崛起,不过是昙花一现,宦海沉浮,终究还是贵族世家的天下。
“哎”侯茂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夜凉如水,这天越来越黑了。
游明远守了温琅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温琅才悠悠转醒。
“爹”温琅醒来,正看见游明远端着药进来。
“琅哥儿,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游明远欣喜的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温琅面前关切的询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饿。”温琅其实浑身疼得要死,但看见游明远一脸憔悴,就知道他一晚没睡。
游明远一听温琅有食欲就好,赶忙起身去拜托人弄点吃的过来。
趁着游明远出去找人,温琅偷偷喝了点灵泉,身上的疼痛才缓过来。
那两个狱卒下手可真狠。
温琅撩开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鞭痕,伤口正在逐渐愈合,温琅也不敢喝太多灵泉让人看出来。
吃过午饭后,温琅喝了药,侯家的丫鬟过来替他上药,他才注意到自己脸上也有鞭痕。
“小公子放心,一定不会落疤的。”丫鬟见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他在担心脸上的伤,毕竟是个哥儿,才十七岁,如果毁了容,怕是要哭死。
温琅自然不会担心留疤,他有灵泉,根本不会留疤。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丫鬟以为他在伤心,动作越发小心仔细。出去的时候,碰见自己的小姐妹还小声的说“我们家少爷真是太过分了,小公子知道自己脸上有伤,可伤心了。”
另一个丫鬟点点头说“小公子可是个哥儿呢,脸就是命啊。”
他们俩的话正好被侯夫人听去,想起这事儿的起因是自己儿子,心里一阵难受。
“你们去问问,有没有什么祛疤的好药,都给温小哥儿送来。”侯夫人对自己的丫鬟们嘱咐道。
“是。”
大夫过来给温琅把了脉,心里有点奇怪,这小哥儿的自愈能力未免也太好了吧,这脉象沉稳,不像是重伤在身啊。
“这位小公子的身子需要好生修养,最好不要到处走动。”大夫又嘱咐了一些话,让温琅吃清淡点,伤口别沾水,仔细照顾着应该不会留疤。
游明远将大夫送出门,又仔细的问了大夫,伤口会不会留疤的事情,他们家肯定不会嫌弃温琅,游景殊要是敢嫌弃,他肯定收拾游景殊,最怕的就是温琅自己心里憋着难受,温琅最是要强的性子,虽然平日里的作风都和普通男子无异,但到底是个哥儿,哪个哥儿会不在意自己的脸呢。
别说脸,就是身上那么多伤口,留下疤痕,也够难受。
大夫也无法和游明远担保一定不会留疤,只是让温琅仔细养着。
游明远点点头,心里有点担忧。
不一会儿刘管事过来说事情查清楚了,原来这背后搅事的是罗老五。
罗老五被抓了后,又把袁大公子供了出来,温琅这才知道,上次他在路上被打劫,原来不是有人看他做生意赚钱眼红,而是罗老五和袁大公子的手笔。
“你这孩子,遇到人打劫,回家也不和爹娘说。”游明远听得心惊,责怪道。
“爹,我这不是不想让您们担心吗,再说了我也没事不是”温琅连忙安抚道。
“下次再遇见这种事一定要和家里说,知不知道”游明远叮嘱道。
温琅习惯了遇见事自己解决,但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错,他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爹。”
没想到上次的事还没让罗老五吃够苦头,竟然还敢生事,果然就该剁了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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