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不是才十六吗”温琅震惊的说道。
“对啊, 十六不小了。”方柳儿作为知情人,点点头说。
温琅一拍脑袋, 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安朝不是现代。
“黎乐和他未婚夫是一起长大的,去年就定亲了,明年春天就会成亲。”方柳儿说起这种事也有点面热,不由想起前几日帮他修补房子的游浩,不过随即他又想起游浩的母亲在帮游浩相看姑娘,心里那点念想立即被压了下去。
他哪儿配得上游浩呢,还是努力赚钱吧。
游景玥听着竟有几分羡慕,“真好啊, 一起长大的。”
他在皇都的时候, 家里也有帮他相看青年才俊, 可惜他家一出事,那些人就全跑光了,原本眼光就高的游景玥这下更是笃定主意,以后留在家里照顾爹娘。
温琅听了方柳儿的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羡慕的, 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家里有人啊。”
他这话让游景玥陡然回过神,想起丁桥说他丈夫生病在床等着吃药, 起先他们都以为丁桥家里只有他和他丈夫两人,不得已才挺着大肚到镇上来买药, 可听方柳儿这话, 丁桥的丈夫还有一个弟弟。
“黎乐未婚夫家里的都有什么人啊”游景玥冲方柳儿问道。
方柳儿想了想说“有一个哥哥和嫂子, 还有一个姐姐嫁得有点远, 上头有一双父母。”
“哦,这么一大家子人,竟然让一个孕夫孤身一人走这么远的路来买药。”游景玥凉凉的说道。
方柳儿听了也明白过来温琅刚才说的话,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李家的长辈有点严厉。”
何止是严厉,明摆着是在磋磨人。
温琅让黎乐陪丁桥买药去了,这会儿不在店里,游景玥嘟哝道“这样的人家,黎乐嫁过去能有好果子吃吗”
“李业对黎乐倒是挺好的,李业就是黎乐的未婚夫,毕竟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两人感情挺不错。”方柳儿之前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不过黎乐说嫁谁都那样,至少李业一心向着他。
方柳儿听了想想也是,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难题,很少会有把媳妇儿当女儿对待的婆婆。
想到此,方柳儿不禁看了看温琅,他之前在游家吃过一段时间的饭,温琅的公婆就对他非常好,完全是把温琅当做亲儿子对待,不过温琅性子好,又有本事,合该能遇上这么好的夫家。
等丁桥和黎乐买了药回来,温琅让人把丁桥送回去,丁桥感激的对温琅谢了又谢。
“不容易啊,这至少有七个月了吧。”温琅看着丁桥的背影说道。
“七个多月了,我刚才看丁桥哥的手都是肿的。”黎乐抿了抿唇说道。
“怀孕是那样的,手脚浮肿,半夜脚抽经,妊娠反应严重的会一直吐,连饭都吃不下去,情绪也会不受控制,大喜大悲很正常。”温琅平静的说出一串让在场三个哥儿听了恐婚恐孕的话来。
“琅哥有这么恐怖吗”方柳儿强咽一口唾沫问道。
“这就恐怖了生孩子的时候更恐怖,如果把疼痛分为一到十级,据说生孩子的疼痛能达到十级,等同于十几根肋骨同时断裂,当然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没亲自生过,总之是很痛,具体有多痛,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情况也会不一样。”
这些都是温琅从网上看到的,也有人说是假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反正他不想亲自试验,这可是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生孩子真的是过鬼门关,因为生孩子死亡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的一席话,让在场三个哥儿,吓得脸色煞白。
温琅回过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人吓到了,赶紧哄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们听听就算了,别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记住,别轻易被骗了,生孩子不容易,不是随随便便说生就能生,虽然不是一定,但也有丧命的风险。”
在这个时代,每家每户都盼望着多生几个孩子,对女孩和哥儿的教育也是生得越多越好,越能生,越有面子,在夫家也更能站稳脚跟,但没有谁会和这些少不经事的少男少女说明其中的危险和代价。
甚至运气不好的,遇上恶婆婆,会让孕妇下地劳作,除了生孩子那一刻都在日夜不分的干活,而且如果孩子因此掉了,夫家只会骂孕妇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几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别人家温琅管不了,但自己身边的人,温琅还是希望他们在头脑清楚的情况下决定要不要生孩子。
三人怔怔地看着温琅,说不出话来。
游景玥抖了抖,不嫁人的念头更强烈了,他才不要为了给某个男人生孩子丢掉性命。
黎乐想到了丁桥,其实今天看见丁桥后,他就有点犹豫了,他总觉得丁桥的现在就是他的以后。现在听了温琅一席话后,心头更是犹豫起来,李业说他喜欢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可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李业又有没有本事护住自己
丁桥的丈夫也很喜欢丁桥,两人的感情很好,可丁桥的丈夫是个孝子,就算心疼丁桥,也不可能和父母撕破脸,现在一倒下,丁桥更是连遮风挡雨的人都没了。
倒是方柳儿,他吃过太多苦,早就不怕疼了,如果那个人是游浩,就算丢了性命,他也愿意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可他也清楚,他和游浩没有可能。
时间匆匆流逝,游家终于凑够了钱准备修房子,村民们一听说游家要修房子,都热情的过来说帮忙。
游明远说给他们工钱,他们也不要,“都是乡亲,帮忙修房子而已,应该的。”
其实村子里一直都是这样,哪家需要修房子,村里人都会去帮忙,修房子的人家只用给他们管午饭就好。
既然如此,游明远也不和他们客气,中午吃饭的时候,众人发现竟然有三个菜一个汤,而且还是两个荤菜。
“这也吃得太好了吧。”一个高壮的汉子惊喜的说道。
“就是啊,游夫人,不用弄这么好。”
宋绫婉温和的笑道“应该的,你们连工钱都不收,就一顿饭肯定要吃好。”
众人一听,满脸都是笑容,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温琅和游景玥回家的时候,汉子们还在忙活,温琅注意到有一个高壮的汉子,皮肤有点黑,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才有的,他不禁盯着对方多看了一会儿。
游景玥红着脸拉了一把温琅,“你看什么呢”
温琅没觉得什么,听到游景玥话,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暧昧。
他陡然想起自己是个哥儿,一直盯着没穿上衣的男人看,和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没区别,更何况他还是嫁了人的哥儿,难怪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儿。
“那人是谁”温琅指了指他刚才看的汉子。
游景玥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我可和你说,别以为和你现在发达了,就可以乱来。”
“放心,不会给你哥戴绿帽子的。”温琅抬手揉了揉游景玥的脑袋。
游景玥脸一红,瞪着他说“你知道就好。”
“所以,那是谁”温琅再次问道。
“那是肖勇叔,是个猎户,他妻子叫薛晓娟,人很好。”游景玥小声解释道。
温琅点点头,没再看肖勇,和游景玥一起回了虞三娘家。
他们推翻了老房子重新修,没处住便借住在虞三娘家,午饭也是在虞三娘家做的,做饭的人正好是虞三娘,薛晓娟,宋绫婉三人。
温琅坚持给了虞三娘租金,说是不收就不住了,虞三娘为难的看向游明远夫妻,没想到夫妻俩笑着说“我们家听琅哥儿的。”
虞三娘还是头一次见到全家听儿子夫郎的,不过温琅有本事,普通哥儿也不能比,没办法只能收了银子。
游景殊拿着书从学堂回家去,路上碰上从他家收工的汉子们,看见他眼神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一番,笑得有些奇怪。
“游先生,有空还是多锻炼锻炼身子。”
游景殊不明白他们突然和自己说这个做什么,但还是淡定的点了点头。
“就是,身子太虚了可不行。”
“我家刚得了一头鹿,改明儿给游先生送点鹿肉来。”
“我泡了虎鞭酒,明儿给游先生送点。”
游景殊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又是让他锻炼身体,又是给他送补品他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吗
带着这个疑惑,游景殊拧着眉头回了家。
吃晚饭的时候,游景玥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游景殊没有立即问,游景玥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吃过晚饭,趁着两个小的在厨房里洗碗,父母去外面散步,温琅去洗澡,游景玥悄悄走进游景殊的房间,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说了。
“哥,肖勇叔除了比你壮了点,别的都不如你,嫂子肯定不会移情别恋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游景玥还是有点担忧,“要不,你多锻炼锻炼”
以前游景玥总嫌弃温琅配不上他大哥,现在他倒是害怕温琅跑了,是不是哥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温琅有本事,有想法,和他大哥合得来,又治好了他大哥的腿,是他们全家的恩人,两人现在郎才郎貌,配得不能再配。
游景殊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叫他多锻炼,要给他送补品,都以为他不行,无法满足温琅,这才导致温琅去看别的男人。
他捏了捏拳头,眼神一冷,看了一眼游景玥,游景玥被他看得背脊发凉,缩了缩脖子,说“哥,你可要努力留住嫂子。”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游景殊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游景玥感到浑身一冷,搓了搓手臂。
“那那我回房了,哥,你你加油啊。”游景玥对游景殊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走之前还看了游景殊好几眼,直把游景殊看得想打人。
“好你个温琅。”游景殊冷着脸,打算一会儿好好找温琅算算账。
正在浴桶里泡澡的温琅,陡然间感觉背后发凉,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啊,窗户和门也关好了。
新房子会修专门洗澡的浴室,以后就不用把浴桶搬到厨房里泡澡了,而且新房子会多修几间房间。
温琅突然意识到,等新房子修好,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了
以后不用再和游景殊睡一间房,躺一张床。
想到此,他居然有些莫名的不舍,温琅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这是怎么了
温琅莫名觉得游景殊今晚的眼神有点瘆人,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专心致志的擦起湿发。
可游景殊的视线真的让他芒刺在背,就连擦头发都专心不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你有事吗”温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游景殊抬眼看了看他,“擦干再说。”
“哦。”温琅转过身去擦头发,心里却在琢磨起游景殊是什么意思
他最近很老实呀,应该没有惹怒游景殊才是。
头发不仅是长发,擦头发的帕子吸水性还很一般,温琅顿时怀念起现代的吹风和干净利落的短发,这样想来,古代应该有很多人得偏头痛吧,白天没空洗头,晚上洗头又一直不干。
将头发擦得半干,温琅用梳子将打结的地方梳开,他没什么耐心,也没有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碰上缠成死结的头发,温琅起身找了剪刀,准备将打结的那一团给剪了。
“你做什么”游景殊见他梳着梳着头发,竟然去拿剪刀。
“剪头发啊,这里梳不开。”温琅烦躁的说。
游景殊的神情有些错愕,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温琅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梳子,轻柔有耐心的帮他把打结的那一团头发梳开。
“爱惜点自己。”游景殊轻声劝道。
“啊”温琅在这一瞬有点接不上游景殊的脑电波,剪头发而已,怎么就不爱惜自己了。
游景殊见他一脸茫然,不由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想温琅前十七年都是痴傻的状态,想来温家也不会有人教养他,不把自己当做哥儿也很正常。
“若是旁的哥儿见了你这么粗暴的对待自己的头发,怕是要吓哭。”游景殊怕他又随便用剪刀剪头发,耐心的站在他身后,帮他把头发梳顺,温琅可以感受到游景殊温暖的手指滑过自己的后颈,不由让他一阵颤抖,差点红了脖子。
听了游景殊的话,温琅才明白过来游景殊的意思,这个时代的哥儿很爱惜自己的头发,就如同现代有些女孩儿被剪了头发会哭一样。
“头发而已,剪掉会再长的,而且发尾有些头发会干枯分叉,这些头发都是可以剪掉的。”温琅不以为意的说道。
游景殊见他这副洒脱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你以前在温家,有人照顾你吗”
虽说游景殊是温娉婷的未婚夫,但有男女之防在,两人也不是很常见面,比起和温娉婷在一起,游景殊更喜欢和同窗好友一同去跑马,狩猎。
但两家好歹是姻亲,温家有宴席的时候,他们家都会去,游景殊第一次见到温琅就是在一次秋日宴上,温琅被一群世家公子欺负,拿糖逗他,像是逗狗一样,他听闻温琅的生母出身不好,是温家的婢女爬床,生下温琅后没多久人就没了,所以连带着对温琅也没什么好感。
现在想来,游景殊有点想骂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帮一帮温琅。
“有啊,有个婆子,不过她经常偷我的食物去给她儿子吃。”温琅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游景殊却听得很不是滋味。
温琅看见游景殊紧蹙的眉头,抬手在他的眉心按了按,说“其实也还好,周氏好歹是温家的主母,虽然苛待我,但也不会饿死我,传出去不好听,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他越是解释,游景殊的眉心便蹙得越紧,抬手一把抓住温琅的手腕,目光沉静深邃的注视着温琅,“抱歉我以前见到你被欺负,从来没管过。”
温琅听了他这话,忍俊不禁道“谁说你没管,我可记得那些世家公子欺负我的时候,你故意引导他们去玩别的。”
游景殊闻言一怔,他没想到温琅居然记得那件事,也没有想到温琅竟然看出了他是故意的。
其实他当时也不是多好心,只是他若是不转移话题,让那群世家公子去玩别的,估计接下来那群人就要怂恿他一起欺负温琅,他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即便他看不上温琅的出身,但也不想欺侮温琅。
见游景殊一脸诧异,温琅竟觉得有些可爱,他抬手给了游景殊一个拥抱,拍拍他的背,说“你的好,我都记得。我们以前非亲非故,你没有义务帮我什么,但你还是帮了,谢谢你游景殊。”
游景殊的心头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快,耳尖也悄悄红了。
等吹了蜡烛,躺到床上,游景殊恍然回神,才陡然想起自己原本想找温琅兴师问罪,他居然忘记了。
翻过身一看,温琅已经睡着了,被子又被蹬开,双腿豪迈的劈开,一条腿已经伸到游景殊的地盘上来,小肚子还露出一截。
游景殊无奈的帮他把衣服拉下去,又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上,他俯在温琅上方替他拉被子,温琅砸吧砸吧嘴,突然一个翻身,将手背甩到游景殊脖子上,游景殊被他的手臂压下去,躺在温琅的身边,他还未动作,温琅又继续将腿也搭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几乎是半挂在游景殊身上,脸和游景殊的脸挨得很近。
鼻尖被温琅的呼吸喷到,游景殊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他没想到只是给温琅盖个被子,竟然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温琅的身体很温暖,刚洗过澡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游景殊向来平静无波的心绪,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小心翼翼的将温琅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下去,好在温琅没有死扒着他不放,被他拉下手臂之后,温琅就自己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背对着游景殊呼呼大睡。
游景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惋惜,再一看没心没肺睡得香甜的温琅,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温琅攀住的脖子,入手一片滚烫,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透了。
于是这晚,游景殊不出意料的失眠了。
次日温琅起来,游景殊才刚睡下没多久,看了看游景殊熟睡的面庞,温琅在心里嘀咕道怎么越来越爱睡懒觉了
当事人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温琅出去的时候,三个小的已经将早饭做好,鸡鸭和聪明都已经喂过,虞三娘正在和宋绫婉说话,夸她教子有方,孩子们都很懂事勤快。
“我昨儿去瞧了,那陈家姑娘的确不错,我看是个勤快的。”虞三娘最近一直在给游浩相看姑娘,有几个人选,但一直纠结哪个比较适合游浩,正好她和宋绫婉,薛晓娟两人一起负责做饭,便和她们商量了一番,最后一致认为陈家姑娘比较合适。
“是吗我记得陈家姑娘是隔壁临石村的吧”宋绫婉问道。
“对,也不远,她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以后也好相互帮衬。”虞三娘手里绾着线,说道。
“你和小浩说了吗”宋绫婉停下手里的活儿问。
“还没呢,等他这次休假回来和他说。”虞三娘满脸都是笑意,看来是喜事将近。
宋绫婉见她很中意那位陈家姑娘,笑道“三娘的眼光准没错,不过毕竟是要和小浩过一辈子的人,还是要他喜欢才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家就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也没有多的人,我啊,就希望小浩能有个体己人,再生几个孩子,开开心心,也不图那姑娘家什么。”虞三娘的丈夫走得早,她一个人把游浩拉扯大,很不容易,好在游浩也争气,对她孝顺不说,挣得银子也是村里算多的。
宋绫婉知道她想起了亡夫,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
温琅洗漱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方柳儿应该对游浩有意思,每次提到游浩的时候,虽然很克制,但眼神终究还是不一样,不过现在看来这俩多半没戏。
顾客们对冰粉的热情消减下去之后,温琅又趁势推出了凉虾和凉糕。
“温老板,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得能想出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儿啊。”柳俊良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依旧是一身蓝色锦衣,端的是风流潇洒。
他还是少年人,又生得俊朗,倒是惹得店里不少顾客纷纷张望。
温琅笑而不语,柳俊良身旁的侯才捷推了推柳俊良说“你管那么多呢,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就是好奇嘛。”柳俊良笑道,他说这话时,眼睛不住地往店里张望,似乎是在找谁。
温琅注意到他的动作,看了一眼侯才捷。
自从之前叫人把温琅关起来,被他爹收拾了一顿之后,侯才捷连带看温琅也有点怵,他缩了缩脖子伸手拽了一把柳俊良,“别看了,温老板,我们要一间雅间。”
“柳儿,带两位客人上楼去。”温琅叫来方柳儿,也没追问柳俊良到底在找谁。
“两位客官这边请。”经过培训后,方柳儿现在也是落落大方,脸上带着职业微笑,被温琅养胖了点之后,看着也不像之前那么骨瘦如柴,倒是有几分俊秀。
“温老板,你这儿的哥儿怎么个个都生得这么好看啊”侯才捷到底是风流惯了,嘴上一时也没门栓起来。
被温琅盯了一眼后,侯才捷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又不是来逛窑子的,说这话的确不大合适。
“抱歉,抱歉,我没有恶意。”侯才捷摸摸后脑勺,冷汗直往下落。
方柳儿心里有点尴尬,但面上还是努力绷着,温琅拍拍他的肩头,说“没事,你长得好看,没什么不能夸的。”
温琅的话让方柳儿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他好看
带着侯才捷和柳俊良进了雅间,方柳儿都还有点晕乎乎的,直到柳俊良凑过来问他“游景玥不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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