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骁王醒来快一个月了,而每隔两日,骁王便会到赵太医的房泡药浴。
药浴调理,静心休养加上悉心照顾,身体已然好了许多。
今日一早醒来,温软替他更衣系腰带之时,发现他胖了。
一时激动的脱口而出“殿下,你胖了”
原本看到温软激动的模样,嘴角才有勾起的弧度,但听到她的话,他那弧度瞬间拉平。
嗓音略沉的重复了一遍温软的话“本王胖了”
作为喂养人之一的温软,兴奋与激动得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笑吟吟的抬起头,看向骁王。
“胖了,也好看了”
好看二字恰巧填补了骁王刚刚的不悦,嘴角复而勾了起来,不甚在意的说“男人要好看又有何用,况且,好看二字,不适合用在男人的身上。”
“可妾身就是觉得殿下若是能再长回些肉,恢复以往的模样,必然会更加丰神俊朗,英姿勃发。”温软取下了那需玉环相扣的腰带,转身去拿柜子中早些时候为防骁王身形长肉而准备的新腰带。
见温软撒谎也不打草稿,方长霆忍不住打趣,“可本王记得,你与本王仅在衡国公府那晚见过一面,本王尚且不记得当时你的长相,你为何如此笃定本王恢复以往面貌后,会更加的丰神俊朗,英姿勃发”
方长霆看到了温软身体微微一僵,嘴角微弯。
别说是这辈子了,就算是上辈子了,温软也记不清骁王最好看的时候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毕竟当初骁王从稷州回去之后,与现在相比,那时的骁王瘦得几乎脱了形,全身上下看起来就只是皮包骨,不像是劫后重生,倒像是从地狱中爬回来的一般。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温软这心里边有一丝压抑。
微微的把心口上的那闷气呼了出来,随即拿着腰带转身过来,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回到他的身前。
骁王继而张开双臂,方便她把腰带系上。
温软拿着腰带从他的腰侧穿过。
近日亲密的肢体小动作多了,所以像这类似于拥i抱的举动,骁王已然可以淡定从容,但下一瞬间,他却僵了僵身体。
温软那双纤细的手臂竟慢慢用力的收紧,扌包住了他
接着,她抬起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声音轻柔悦耳的说“不管殿下长得如何,在妾身的眼里,永远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不管旁人怎么说,妾身都信殿下。”
方长霆瞳孔微微的一缩,身躯微微一震,几息之后,才收敛了这丝震惊。
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背“你这顶天立地的英雄要去太医那泡药浴了。”
温软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忙把腰带系上。而因刚刚的举动,脸色微赧。
穿戴好衣服后,取下斗篷,覆在骁王的身上,道“莫要着凉了。”
骁王自己系上了斗篷,点了点头“本王尽快回来。”
说着便径直出了门,当房门关上的时候,他脚步才微微顿了下来,手放到了心口的位置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女人
这口舌,当真了得。
自己差一些就信了她的话,好在他意志够强。暗道决然不能这么沉迷于不切实际的温柔乡之中。
缓过了那絮乱的心跳后,表情严肃了起来。
严肃之后又是自嘲的一笑,随之才往赵太医的屋子走去没,步伐俨然比往日重了许多。
上辈子,只怕在所有人的记忆之中,只会记住他是个反贼,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反贼的背后到底背负了多少的血债。
屋中多有不便,所以骁王才会到赵太医的屋子中泡药浴。
这药浴须泡上半个时辰才有功效。
时辰过半,泡在浴桶之中,无事可做的骁王便想起了刚刚温软与他说甜言蜜语那时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眸光微微一暗,药浴已经逐渐转凉,但他还是觉得这药浴是滚烫的。
直到赵太医来添加热水的时候,方长霆心思微转,才问“本王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赵太医把热水缓缓倒进浴桶之中,回道“回禀殿下,已恢复了以往的三成。”
方长霆默了半响,又问“若是行i房会如何”
倒着热水的赵太医手一抖,差点没把水瓢掉到浴桶之中。
前几天才发现殿下是个没沾过女人,怎问起这种事来,一点也不遮掩,倒是光明正大得很
“殿下可是想要圆房”
金都的人几乎都知道新婚夜当晚,骁王抛弃新婚娇娘去了稷州,自然是没有圆房。
方长霆挑眉看他“不成”
赵太医看懂了方长霆的眼神,忙谄媚道“自然可以殿下神勇,即便只是康复了往日身子骨的三成,却也不知比那些个咬文嚼字的文人强了多少,但为了能更尽兴,下官建议殿下可服用些药。”
方长霆微微眯眼“药”
赵太医点头“丬士阳之物。”
方长霆的脸色蓦地一沉,冷声的反道“你觉得本王需要用到这些虎狼之药”
赵太医立马放下水瓢,忙站起来,拱手弯腰“那殿下还是听下官一句劝吧,再养两个月的伤,回了金都之后,再给王妃一个新婚洞房之夜,岂不更美哉”
方长霆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赵太医说得也极为有道理。太过随便了,那温软虽不会有什么,但若是精心布置一番的话,必然会让她感动。
如此想着,也定了注意。
但似乎察觉到了赵太医的用意,看向他,冷哼了一声“哼,好你个赵恒,拐了这么多弯就是要与本王说本王不行。”
见骁王也没有发怒的迹象,赵太医松了一口气,忙道“下官岂敢。”
方长霆闭上眼假寐,也懒得看这老头子一本正经口不对心的模样。
泡了药浴,心思也没这么重了,回了房却发现温软不在,便在脱着披风的时候询问屋中伺候的下人,“王妃去哪了”
“回殿下,方才外边有人来传,说是有一位姓傅的公子拜访王妃,王妃便出去了。”
“嗯,你下”话语一顿,连解到一般的披风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那低眉垂眼的丫鬟。
“你方才说什么”
“有一位姓傅的公子来拜访王妃,王妃如今正在前边的正厅见客。”
姓傅的公子
还是个男人
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脸色一沉,骁王直接把解到一半的披风重新系上,黑着脸往屋外走去。
温软是伯爵府长女,温软更无表兄,且她从未出过金都,这次来了稷州,竟然会有相熟之人来拜访,且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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