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裴:我?】
【系统:刚刚在您写出那几个词儿的时候,天道就有反应。我觉得那几个词儿用来描述您也合适。可能真正的答案就是您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季裴:怎么可能。】
季裴觉得系统有点过于敏感了。
天道会有反应,大约是因为自己那个答案擦了个边,让天道在所爱之人还是所爱之物之间判断不清了。
但是天道最后还是觉得他是答非所问,才又判了错。
他不认为玄琛爱的人会像自己。
因为上次玄琛还默认了他是个烦恼....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喜欢上自己。
况且,还有另一个他不想回答的因素。
如果这个卷轴,每一次,都要让他具体写到玄琛所爱之人的名字,而不是类型,他就更不想答了。
因为这个答案,作为任务的发布者林邵元当然能看见。
要是他和玄琛两情相悦倒也还好。
可要是玄琛的答案不是这个,自己又写了玄琛喜欢的类型是自己....这也太暧昧了。
看到答案的林邵元百分之百会猜到他喜欢玄琛。
日后少不了一堆麻烦。
【季裴:算了。】季裴将用过一次的卷轴,重扔回了储物戒里。
——只是偶尔找到了个有意思的任务,别那么当真了。”
他在心里说。
正在季裴放下卷轴的事之后,门外的仆人走进来通传。
“何长老请见。”
季裴微微眯起眼,“请他进来。”
“是。”
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手杵拐杖的何元河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被白色眉毛遮挡的眼睛,让他的表情看的有些不清晰。
“少宗主。”
“何长老。”
因为回到殿中,季裴去掉了自己的面具,再见何元河,也没有特意再带上。
早在还未重生的时期,何元河就见过自己这张脸,挡住也没有意义。
因为何元河走路速度缓慢啊。季裴便走下殿去,搀扶了一把何元河的手臂,触及手臂的时候,能摸到何元河的皮肤握住也有些下垂。
何长老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穿越魂川之后,在魔域摸爬滚打多年,习得了邪术得以修炼魂魄。
因为只炼魂不炼体,所以他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和行将就木的老者没有区别。
季裴将他扶站稳之后,便听何元河说起了今天在天魔宗外发生的事。
“希望少宗主不要被我儿今日做的事伤了心。”
“怎么会。”季裴轻摇了摇头。
伤心?
他怎么可能伤心,也得有感情才能伤的了,何元书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书中连台词都没有的炮灰罢了。
当然,面对着炮灰的父亲,他总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倒是不知,何长老可会怪小辈没有给您面子?”
问道此处,季裴微微拧起了眉,像是苦恼许久,才终是对何元河解释道。 “之前我需要竖立威信,不能退让元书哥哥。一旦退让了,那些魔族必定打心底理轻视于我,我也是出于下下策,才无理了一些。”
“您可是少宗主,无需对我如此。我儿本身就有错。”何元河睁圆了眼。
“您随我爹征战多年,您是元老,亦是我的长辈。我尊重您是应该的。”季裴微微勾起唇角,俊美凌厉的眉眼带着点点笑意,立刻柔和了许多,扎眼的好看。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季裴真的信任何元河。
何元河嘘眯了眯眼睛。。
捏着手中的拐杖,语气亲昵了许多。
“你这孩子。是会说些好听的。”
季裴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与他亲昵。
没听到洗白系统的积分声音,他一概当做假的。
宴会的事,季裴本来也想趁谈话的机会直接推掉,可是没成功。
“这次洗尘宴,早就该开了。您上回刚到魔域,参加完老魔主的葬礼之后,就一直呆在殿中,也没有出去和大家见过面,许多魔族都好奇您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这个也闹了不少矛盾。”
这个办宴会的理由太充分了,他实在推不掉。
这次不是一个人想给他办宴会,而是大家都想办这个宴会。
自老魔主陨落,季裴继承宗主之位后,很多魔修只在老魔主的丧礼上见过少宗主一面,其余时候,这个少主只在养魔殿附近活跃,他们只知道有少宗主这么一个人,但是不熟悉。
真正熟悉少宗主的,只有少宗主身边的那些魔修。
拥护季裴的魔修当然不开心,这样就没有他们露脸的机会。
而不满季裴的魔修也不开心,既然少宗主只是个摆设,为什么还要让他当魔主。
魔族直来直去,不开心了就打架,三天两头就起一次内讧....那些都是不要命的,光是季裴离开的这段时间,养魔殿差点都要被人拆了去。所以大家也需要一个和解的场所。
虽然何元河没有明说,但是季裴也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那么多年的魔尊,他不是白当的。
在魔域没有统一的时候,不光天魔宗是这样,其实魔域各处都是这样,动辄杀红了眼,尸山血海。
要不是他出现,靠绝对的力量震慑了一批魔修,魔域根本不可能强盛起来,内耗都耗光了,哪有时间折腾修真界那些道修。
“好,你去准备吧。”
..........
月刹宗境地。
“最近在月爻长老那儿有一个红人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她新收的关门弟子。听说还是从护法手里抢来的人。”
“月爻长老....天哪,她可是个炼虚期的老怪吗?她怎么会收人做弟子。。”
“听说那个人的血脉有文章。月爻长老收他做弟子,也废了一番功夫。”
“那个人是怎么在月爻长老那里露脸的....我也想知道。做一个炼虚期老怪的弟子...以后前途无量。”
处在议论中心的时阡,正在帮镜中的女子梳理头发。
她的头发是完全的月白色。像是湖中倒影的月光。
如同冰雪雕琢的面孔,精致如画,目光却寒的令人发慌,浓长的眼睫覆着下眼睑,映衬成一片晦涩幽暗的冷光。
她紧紧地攥着刚刚飞鸟送进来的玉简,咬牙切齿地道。
“那女人的儿子。”
“...也好意思当魔宗之主。”
时阡默不作声的听着。
自从他将无量魔尊的魂魄交给月爻长老之后,他就成为了月爻的心腹。虽然不知道给他这个情报的季裴是如何得知月爻讨厌无量的,但是他现在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
作为回报。
他也打算去见见季裴,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计划。
可他刚刚找到了接近季裴的机会,事情就有了变故。
他的新师傅,跟他得到了同样的消息,并且对季裴表现出了十足的敌意。
“天魔宗的那群蠢货,都没有闻到他身上一半人族血统的臭味吗?”
“.......”
时阡的眉猛地一跳。
这真是个天大的秘闻。
虽然时阡本人也曾流落到人类世界的街头乞讨。
但是他仍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魔族,双亲都是魔族。
如果月爻所言是真,那季裴的处境恐怕不妙。
按照魔域的规矩。半人半魔,也该像人类一样下魂川走上一遭再进魔域....
可那怎么可能。
季裴那样顶级的血脉和普通人类不同。
其他人经过魂川可能只是凶险,只要成为魔的心志坚定,就能活下来。
而他....因为太受魂川魔物的喜爱。
一旦进去,恐怕真的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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