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元大陆
方家家府。
季非衣要出现在他的寿宴上这件事, 的确把方家家主惊的不清。
如果季非衣真的出现必定会出一场大乱,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会乱。
在家人悉心的照料下,方家家主方砚声晕了一天不到就醒了, 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浑身无力地从病床上爬起,满脸的愁容。
他招了招手仆人立刻非常明白地递上了预告函。
方砚声接预告函时, 手指也颤颤巍巍地,仿佛这薄薄的一张纸烫手一般。“这不会是谁故意寄来, 故意作弄我的吧。”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 如果能在他院中放下这样一封信却不惊动任何人, 肯定是个大能,大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方砚声又看了眼预告函,这字体不知道是不是季非衣写的, 力度, 笔峰,任谁都会说声好,可是看到底下落名的季非衣,他还是忍不住连连叹气。
“这个宴会我不办了还不行吗?”
同时在屋里的不止方砚声一人, 住在方家的散修充当了方家门客的角色,站在一侧给方砚声出谋划策。。
“恐怕不行啊, 家主。”
“就算您此时不办宴, 正道的那些宗门来人或许会散场, 但是季非衣是不请自来的人, 他怎么会管您到底办不办这个宴会, 按他的说法。他只是来祝寿的,可不是来参加宴会的。”
“是啊,家主!必不能不办这宴。”
“就算您本来已经有了闭门谢客的念头,这次恐怕也必须敞开大门,尽量多迎些人来。”
“只有各个门派相互倾轧牵制,我们才能安全。
方砚声咳了又咳,被气得气儿都不顺了。
可谁让他们招惹了那位,诡计多端,狡诈无情,实力高深莫测的魔头。
“好,就这么办吧,方家这盘棋,是否能盘活也就靠这次了。”方砚声抬了抬手,议事的人先站在了一百年,几个长相秀气,像大家出生的女婢身后跟着一个孩童蹦蹦跳跳的进了室内。
“木青。功课做得如何了。”
玄琛几年前见过的小团子已经初见俊秀的轮廓,看着就有一股聪明劲儿,天真烂漫。
“爹,我已经能引气入体。”方木青说着不禁带了些小得意。
心情郁结的方砚声看见孩子这么童言童语地求夸奖的模样,心情好了些许,满是褶皱的脸上终于了添了一丝笑意,他俯身下去招了招手,让方木青坐在自己床沿上,才夸赞道。
“木青真是小天才。”
“我是土木双灵根。双灵根还算不上天才。”方木青轻轻摇了摇头。
“傻孩子。天灵根这类天之骄子,少之又少。你的灵根,木灵根粗壮,第二灵根又是相辅的土灵根,已经相当优秀了。”方砚声笑着刮了刮孩子的鼻子道。
小孩子心气儿高些很正常。不是有句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嘛,更何况,他儿子八岁的年纪正是最跳脱的年纪。
其他门客看见家主心情好了,也及时转了话题。
“私以为这次开宴也不全都是坏处。”
“这次宴会声势浩大,各宗各派都会派人前来,倒是个为公子选师的好机会。”
一般各宗收弟子也就只收十至少十二岁的孩童,他们少爷九岁也该拜师了,趁此机会,肯定能拜个名师。
方砚声微微摇了摇头。
“这件事我早有打算。”
怀中的方木青也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
方砚声在众多茫然的目光中,脱口而出了一个很多人都有耳闻的名字。“玄琛。”
“我听说玄琛少爷一直就只有一个徒弟。”
“如果能让木青做少爷的徒弟,方家与玄家人的关系也能加深不少。”
还没等方砚声继续说下去,他怀中的孩童先不同意地瞪大了眼。“我不要。。”
“木青,不要任性!”方砚声厉声道。他此前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孩子会拒绝。
“公子啊,如果能得玄琛真人教您是您之幸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也就靠着方家和玄家的关系,能够求他收您为徒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拜玄琛为师,一则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大能,二则是因为天玄宗本身就是一个大宗,必有不少修真典藏,如果能进去修仙,肯定要比在家中修炼要好的多。
“可是他不喜欢我。”方木青窝在父亲怀里,小脸拧巴在了一起,“我也知道玄琛真人很厉害,可我怕他。。”
大概跟童年阴影有关。
听别人说,他四岁曾经见过玄琛真人一次,还一不小心冲撞了他,多亏爹爹拦着玄琛真人,他才没有被玄琛真人责备。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自此之后,他只要听到玄琛这个名字就犯怵,以至于其他教书先生/女婢都发现了他怕玄琛真人,动不动以他再不做什么,就叫来玄琛真人来抓他这种事来恐吓他。
而且还一吓一个准。
看着孩子窝在他怀里的模样,方家主眉毛一竖,对着方木青身边的女婢不满道。“我早就跟你们吩咐过,不要老拿玄趁真人的事来吓他,玄琛真人哪会在意一个孩子冲撞他这点小事。”
“是。”
女婢有些尴尬恬了脸色,其实他们最近已经换汤不换药的换了套词儿。
变成了他如果不听话,会有魔宗之主季非衣来抓他。但是小少爷似乎根本不怕季非衣,还是玄琛真人有用一些。
“那就看看在这次来的修士中,木青能得哪位大能青眼吧。”
方砚声虽然这么无奈得说着,但是内心里仍旧还是想让方木青成为玄琛的徒弟,毕竟现在这个形式,他很难保证自己的孩子不会成为利益的牺牲品,交给玄琛他更放心一点。
玄琛说要走。于是,季裴又一次出现在了接任务去的任务大厅。
上次完成的任务,因为他被罚下了悔过崖尚未提交,这次他接了新任务就一起提交了。
提交任务处的弟子,看到季裴的接任务记录,忍不住放大了眼瞳。
“捉魔域之电疾狼,去其皮三万份!!”
季裴看他如此震惊,有点忘了之前任务需要提交的狼皮份数是多少。
“任务上写的是多少份?”
忠仆不会给他准备多了吧,太多了也有点假。
“一万份。”
季裴:“”
忠仆这个心是好的,但是与任务目标相比多了三倍他可怎么解释。
一万份都看似难以完成,三万份,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了。
季裴正在心里想怎么解释这件事,提交任务的弟子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冷静,“原来一万份电疾狼的皮毛这么容易。”交接任务的弟子一副拓宽了眼界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件事本身会有什么问题。“果然是我们对魔域了解的太少了,最近魔域的电疾狼竟比记载中多了那么多。”
说到这里弟子特别羡慕地对季裴说。“要是早知道这个任务这么好完成,这么大笔灵石早被人领了,季裴师兄好运气。”
季裴想了那么多的理由全都白费了。
交接任务的弟子帮季裴画了完成任务的记号,给季裴给了三万上等灵石,在看到季裴的记录里还有一个差不多时间的任务,就好心的问道。
“我看季裴师兄手上还有一个任务卷轴,不知道那个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那个不提交了。”
交接任务的弟子一愣,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明目张胆的扣压任务的人。
“不行啊!季裴师兄!你要是做不完,也不能把任务扣押在你那里啊!这不合规矩。”
“这个任务我要是完不成,估计也没人能完成了。”季裴一边翻找新的任务,一边回道。
他喜欢我,目前还是我和他的秘密。
提交给林邵元做什么。
交接任务的弟子却不知道季裴未提交的那个任务的内容是什么。
只觉得季裴不愧是首席弟子,那是真的自信啊。
季裴找了半晌,最后终于找了个可以远行的任务。
提交任务的弟子看他又接了个大工程量的任务,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位传闻中的季裴师兄是怎么想的了。
其他人或许理解不了,可是对于季裴来说这种任务最适合他,因为不管任务需要什么,以他们天魔宗的财力都能提交完成。
出了天玄宗,在船型飞行法器极快的速度下,周遭的其他景色都化作了飞影。
季裴穿的并非是宗门发的门派服,而是从戒指里随便拿的一套往日便服,纯黑色的宽大外袍,绣着者银色暗纹,潇洒利落中透着不羁,又披着件大氅,显得十分富贵地半倚着一枕。
而他正对面坐着的是一行人出去,一个人回来的时阡。
本来季裴是想独自一人回魔域的,可是时阡刚好找了过来,就拉着他一起上了法器,捎他一起回了魔域。
季裴手指落在一处,黑子落盘,绞杀地对面白子全军败退。
微微一掀唇角,放松了心情。
时阡方看了眼自己的局势,眼中对输赢并不是那么看中,他手指一指给季裴的杯中灌满了酒。
“你这次回魔域,又找了什么可笑的理由。”
“捉兔子?捉狐狸?”
他进入天玄境地的时候,也稍稍打听了一下季裴近来的状况,听到他竟然因为捉狼耽误除魔任务,而被掌门亲自惩罚,就忍不住有点可乐。
毕竟平常的季裴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主宰着无数人的性命,翻云覆雨。
季裴未答,转移了话题。
&a;a;quot;我还未问你来天玄宗到底是来干什么的。&a;a;quot;
季裴坐在棋盘前,身边的酒壶还残留些酒液,他大致已经喝了一些,但是离醉还很遥远,他很少在其他人面前真的喝醉。
“宗内的机密。”
无声得笑了一瞬,边饮着移到唇边的酒液,季裴含糊道。“你的秘密可真多。”
“只要你的机密,不会成为我会杀你的理由,机密就机密吧。”
时阡微微眯了眼,
他知道季裴不是在说笑,季裴从不以杀人为乐,也从不以轻贱别人性命。
可是如果说他尊重生命,会心软,又绝不是他。
因为季裴足够冷酷。
他请季裴帮他除掉身边的侍从,季裴就能毫无负罪感的杀光了所有人,再问理由,就算觉得理由可笑,也不会觉得杀错人了。
就算他们现在是朋友,恐怕季裴在权衡过后,也会拿起剑杀了他。
时阡饮了一杯酒,笑道。 “怎会,你多虑了。”
季裴没有再追问,大概到了离魔域魂川还有几里的时候,听到船外的哀鸣,他站了起来,走到船形法器的船头,往下俯瞰。
只要他一出现,魂川就会无比的热闹,长牙五爪得要扑出来。
时阡没有起身却也听到了魔物的哀鸣,他微微垂眸,感慨道。
“还好你从未下去过,否则非得被这些魔物活剥了。”
几年前,月爻以季裴生母的事做要挟,让季裴下魂川走一遭。
虽然不知道季裴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但是他知道些内情,也非常肯定季裴从来没有去过魂川。
凝视着底下的魂川,季裴难得为这些他不喜的魔物辩解了一句。
“就算我掉下去,他们也不会伤害我。”
前世他亲自试验过得,他越想伤害自己,魔物就会躁动的越厉害,绝对不会让他伤害自己。
这些魔物,最大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季裴嗤笑一声,让自己求死都不行。
“当真如此?”时阡有些吃惊了。
季裴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们会很喜欢你的血液。毕竟已经变成魔物的人类喝天魔血能够成为魔族这个传说,有不少人都听过。”
站在船头,季裴一头被发簪所束的发丝吹拂的飘散了开来,划过鬓角,他轻转过头来,微微撇了撇嘴。“那种江湖传说,你也相信?”
“确实不该信。”
时阡轻轻摇了摇头。“人会相信传说,是因为他们还是有着美好的希冀的。”
如果自己的亲人走进了魂川变成了魔物,恐怕想试试这一传说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想要让季裴流血,恐怕是件难事吧。
他连何元河那老家伙都杀了。
在进入魂川之后,季裴看了看距离,踢了一脚时阡的侧股。
“快滚下去。”
时阡依依不舍,直接躺了下去。
“都到这个地方了,你就是把我送到月刹宗门口又怎么了。”
季裴看了时阡一眼,嫌弃道“我才不惨祸你和月爻的事。”
这一世的时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爱拉着他传些八卦。
几年前时阡就是个长得凑活的小透明还好,现在时阡可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和三棒子打不着的小事儿,掺和进什么乱子里。
时阡轻笑出声。
“恐怕不行。”
季裴稍挑了眉毛,本就狭长的眉眼现出一分魅色,写满了疑惑。
时阡的桃花眼微微一弯,堪比弯月,缓缓道。
“因为她以为,我喜欢你。”
季裴一脚将时阡从法器上踹了下去,没有听到惨叫,就知道他肯定没死。
重新戴上面具,穿过无数乌云,季裴站在船头岿然不动,没过一会儿,忠仆现了身。
“禀报少宗主。已经到了天魔宗。”
季裴轻“嗯”了一声。
逆流而上的沉渊,各种样貌的天险,不同于仙家的碧海蓝天、空中楼阁,这里正是他许久的不见的天魔宗。
虽然季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今日会回来,但是各个分台都有人在等他,脸上的惊喜与敬重,都毫不作伪。
“恭迎宗主回宗。”“恭迎少宗主回宗。”
这数道声音,在山腹间久久回荡。
很多人已经把少宗主这一称呼改口叫做宗主,只是季裴还是比较习惯忠仆以及老一辈的长辈唤自己少宗主。他抬了眸子,映入了这些乌压压的身影,毫不动摇地往上走上台阶。
台阶上铺着的红毯,是寻遍整个九元大陆才能寻来这几十米的上等魔兽绒毯。
季裴也没想过他们会搞得这么隆重,目光斜看向一旁站着的忠仆,看到他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就更奇怪了。
最近,魔域有发生什么特别令人高兴的事吗?
可是各分站的属下如果是开心他回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忠仆都那么开心。
走进大殿,坐上最前方的宝座,季裴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几个出现在殿内的长老。
原先的长老都被他换的差不多了,就剩这几个他新封的长老,他们都是他爹原先的护卫出生,忠心耿耿。
前世在他杀了何元河长老之后,才知道还有这么几个人,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世,他提前去找了他们的归隐所在,把他们请了回来。
尤其是常戚云还是他爹原先的忠仆,现在已有炼虚后期修为,可能是因为在黑暗中隐藏惯了,格外沉默寡言 。
可这一回他一反常态地先站了出来。“少宗主是否已经决定于那些假仁假义的正道宗门一战了?”
季裴抽了嘴角,“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我等听说少宗主向九元大陆方家下了一分预告函,现如今整个九元大陆都知道方家守护着玄家密境的钥匙,我们在这种关头要前去方家祝寿,这无异于挑衅了天下正道。毕竟我们魔域从来没有进入玄家密境的资格,只有明抢一途。”
“我们魔族龟缩魔域已久,是时候在大舞台上一展身手,想必在座的魔修也有此意。”
季裴:“”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举怎么就被他们误解成了这个意思。
虽然他的确想得到那个钥匙,但是谁说他就必须强抢。正那个钥匙不管怎么样都会落在那个小孩儿手里,他就等那个小孩像书中一样“意外”得到钥匙之后,再从那个小孩那里夺取不就好了。他可不在意会不会被人说是欺负小孩。
他现如今去方家,有两个目的。
其一是,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灭了方氏一族,害得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反派”。
其二是,他想尽快激化一下那些正道的矛盾,只要有他这个危险因素在,那些正道宗门肯定会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钥匙,为了一把钥匙争得不可开交,有争论的地方就自然会有裂痕。
道修们最强大之处就是能为斩妖除魔这一个信念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如果能把他们割裂,就不足为惧了。
他的确想过要削弱他们。
可是他尚未想过与道修开战。
季裴微微垂下眼睫。第一次认同了时阡的说法。
在天玄呆久了,他的心思是真的会变得。
“这事需徐徐图之,等他们内耗的差不多了,再议也不迟。”季裴语气一顿。“况且,我们还不知月刹宗有何打算。”
“如果他们在我们出兵之后,进攻我们天魔宗,我们该如何解决?”
忠仆在季裴身后,他是跟在季裴身边最久的人,也比谁都了解季裴,听到季裴这么问,就知道季裴并没有开战的意思
【系统:洗白值增加。】
“是少宗主。”
其余几个长老互相看了看,议论了一下,推上了一人进言道。“少宗主,我们不建议你亲自前去。”
“那些道修恐怕都想要取您的项上人头,虽然您已经足够强大,我们也能派出最强大护卫护卫您,但是总有危险。我们可以找在道修宗门的内应,让您伪装进去。”
“我也有此意。”几个长老应和道。
“复议。”
“少宗主你觉得呢?”常戚云面无表情的问道。
“可以。”季裴站了起来,轻一挥手“快做准备吧。”
不用方家人亲自出去给方木青求师,听到方家小少爷要正式拜师修仙的消息,方家人的家门都要被人踏破了,因为原先其他人都觉得以方家和玄家的关系,方家小少爷肯定会去天玄宗,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直接拜玄琛为徒。
很多宗门都嗅到了这是机会,能和方家人套上关系。
这种优待是方家人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差点就要被捧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姓玄还是姓方。
再一看季非衣的预告函又冷静了下来。
这钥匙还是烫手的山芋。
等冷静下来,方砚声本人越来越敬佩玄家。也就只有玄家人才能在这种追捧下,还能坚守求道的本心。也只有玄家人,在得到了这种钥匙之后,也没有藏着掖着,让人人都能有机会去寻机缘。
在见了众多诱惑之后,方砚声更想让方木青去拜玄琛为师了。
好声劝了许久都没有劝成。
还让方木青自己跑了出去,怎么都叫不回来。
从父亲那里跑了出来,小方木青聪明地甩掉了身后跟着他的一众女婢仆从,独自一人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父亲他们总喜欢自作主张地为我布置一切。”
“”
他就是怕玄琛真人。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时候遇上了什么。
虽然当时虚岁只有四岁,但是玄琛真人那般冰冷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说的道门典范会那么看自己,就信了侍女说的戏言。
玄琛会吃小孩!这是只有他信的秘密!
方木青一跑从后山跑了方家的地域,一步一回头的怕被人发现他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却一不小心崴到了脚,直接跌到了一个猎人设下圈套里。
正在他不知道怎么自救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
方木青抬头一看。
他发誓,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逆着光,似是朦胧在一处光影里,更加如梦如幻。
洞外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方木青的脸立马红了,一张幼稚的小脸倔强的仰着却显得有些心虚。
“你笑什么?!”
这么问了之后,方木青如愿听到了答案。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笨拙。”如玉质一般清冷,又似在耳边低语带着些蛊惑。
这也是方木青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唯一的问题是,他刚刚以为这么漂亮的一定是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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