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绿弥叹气,“你不要跟我跟的这么紧了。”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扯了扯自己几乎要被拉下了半边肩膀的外褂,“就算要跟着你也不要拉的这么紧吧,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扒掉了。”
天气有些冷,这么呼呼的风刮着实在是凉飕飕的。
“喂……喂!小弟!”嘴平伊之助拼命靠近回春绿弥,捏着他的衣服,“那个超大个的喷气的东西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惊恐,实在是不太像之前在山里那样有底气。
嘴平伊之助肯定,“他绝对是这个地盘的老大!”
“不,这只是个火车而已,只是个交通工具你明白吗?”回春绿弥去推嘴平伊之助的头套,“你的嘴巴顶到我了,离我远一点。”不是他不耐烦,而是带着这个孩子出来之后就一直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回春绿弥开始觉得自己做得这件事情是不是错误的了,他明明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老妈子了呢?
回春绿弥将人拉到左侧牵着,生怕对方像个脱缰的野猪一样在车厢之间来回奔跑。
他看着对方越来越觉得不太对,捏了捏对方的手臂碎碎念,“果然还是要穿着衣服才行的……”
回春绿弥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摸出一件外套将嘴平伊之助裸露的上半身紧紧的裹住,争取不露出一点点的皮肤。
“不穿上衣的是我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车上的乘客:……明明那个猪头脑袋才是引人注目的吧。
“噢,小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嘴平伊之助非要把紧紧裹住的外套往外敞开,随意翘着二郎腿双手在胸前交叉坐在回春绿弥的对面看着他。他还是担心新认识的会说话的小弟出了这个山被吃掉才跟着过来的,得好好提起精神像个老大才行。
嘴平伊之助点点头,“俺不会让你被吃掉的。”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回春绿弥揉揉额角,“首先我不是你小弟,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唔……去一些大一点的城市吧?你现在连基本的交通工具都还不认识呢,首先得学会一些生活常识才行。”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回春绿弥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带着头套,所以他没有办法从对方的眼睛中知道些什么。
“你不会是记不住我的名字吧。”他眯了眯眼睛,“说……我叫什么?”
“啥啊。”嘴平伊之助把头歪向旁边,盯着窗外的景色,“俺怎么会不知道,不就叫回家去吧权八郎吗?反正就是俺小弟就对了。”
回春绿弥拍桌子,“好好说话!谁会叫回家去吧权八郎,这都是一个句子了,再来一次。”
“回山草太郎。”
“不对!”
“回春绿……烦死了!名字差不多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回春绿弥紧紧张张的等着对方说出来,却被砍了一半,他无奈,“怎么说也得好好的叫一下别人的名字啊。”
回春绿弥托着脑袋满脸嫉妒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裸露出来的肌肉,“为什么你能有这么厉害的肌肉的。”他凑近了一些,趴在餐桌上,“我怎么才能锻炼身体锻炼到这种地步?”
嘴平伊之助学他一样靠近,“俺只要每天跟山里面的野兽们打架,就可以到这种程度了,不是很简单吗?就是打架,打架,打架!喔——”
“真是完全暴力的人啊。”回春绿弥感叹,他还去做什么近战,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奶不好吗?
“喂草太郎,俺饿了。”嘴平伊之助拉拉他因为趴着垂下来的头发,“把这只鸟给俺吃了吧,俺分你一个鸟腿还有这个滑不溜秋的松果子。”
“唧——!!”美美惊恐的躲到回春绿弥的内衫里。
“这是我重要的导航工具,怎么可能吃掉。”回春绿弥头疼,给嘴平伊之助点了三份的车站便当,然后苦巴巴的在旁边数钱。
夜渐渐深了下来。
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夜的回春绿弥感叹,“没有灯光的夜晚呢……”
对面的嘴平伊之助扒下头套半顶在脑袋上,吭哧吭哧的挖着饭,突然抬头,迅速的踩上桌子跨到回春绿弥的位置上,将人往窗户那边挤,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安全区。
“等……等等!怎么了?”回春绿弥扒着身前那人的肩膀探出脑袋茫然。
嘴平伊之助的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威胁声,像是一个真正的野兽,“有恶心的东西,在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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