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要参加庆典, 又带了一顶新帽子, 好久没有这样的娱乐活动了, 回春绿弥穿得相当隆重的出来玩,身上没带着鎹鸦, 一点通讯的工具都没有。只是在腰上的荷包里放了一些大概能够用到的种子。
“你那只鸟呢”嘴平伊之助问道, 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紧绷, 捏着回春绿弥的手不放,紧紧张张的看着周围。只是一开始还能看得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周围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有个残忍的恶魔混迹在他们中间。
回春绿弥对自己相当的气恼,“因为前段时间为了挡住我脑袋上的东西, 就一直让美美待在我的脑袋上, 他差点抑郁到要筑巢,他可是只男鸟啊所以我就让那孩子去自己出去玩了”
回春绿弥叹气,都说动物丰荣要做好,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关爱自家的小动物一次,就遇上了这个事情。
他有些绝望,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吧。
回春绿弥不敢回头看,顺便扒拉过嘴平伊之助的脑袋, 防止对方太过刻意的巡视让那个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鬼舞辻无惨察觉到异样。
他只能小声地询问对方, “你的鎹鸦呢”
回春绿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靠着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 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他。
嘴平伊之助有些游离的道, “俺可不知道哪里去了。”
按理来说鬼杀队柱的继子是不会拥有自己的鎹鸦的, 但是要防止这孩子悄咪咪的溜回到山里, 鬼杀队这边也配了一只鎹鸦给他。而嘴平伊之助刚得到鎹鸦的时候就捏着对方的翅膀,面色恐怖的直言,“这个,是储备粮吗”
吓得那只鎹鸦惊恐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跑出来,它甚至都不敢靠近,只能在离嘴平伊之助相当远的地方传送消息。在回春绿弥和他频繁通讯的那段时间,嘴平伊之助的鎹鸦整整瘦了一大圈,连羽毛都变得不那么油光发亮了。
这样的无奈举动在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方便,没有鎹鸦传递消息,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就鬼舞辻无惨,因为没有人料想到两个还没有正式加入鬼杀队的人会遇到那位传说中的鬼王,两人甚至连一点点方案都没有。
“糟糕,糟糕,糟糕”回春绿弥有紧张兮兮的念叨着,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鬼王啊,着听起来完全就是哪个游戏里面的称呼,对方还这么像j
两人在一个人潮涌动的摊位前面交头接耳的,“你打得过他吗”
“啊”回春绿弥才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是刚刚才说过的,他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慌乱整蒙了。现在别说嘴平伊之助了,甚至连风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
回春绿弥觉得脑子有些当机,“怎么办要怎么解决的好”他急的脑门上全是汗,连面前那家摊主催促着堵住入口的两人快些离开的话都听不见了。
倒是嘴平伊之助带着人往更外面的地方走,然后非常随意的说道,“咱们逃跑吧,绿弥。”不知道是不是鬼舞辻无惨已经走远了的原因,嘴平伊之助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急切了。刚刚完全是野兽的直觉,受到了对方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而做出的本能的反应。
回春绿弥脑子还懵着,任由对方拉着自己,捏着手指紧紧张张的想着有什么办法,然后他突然就顿住了,震惊的看着嘴平伊之助,“你刚刚叫了我的名字对吗”
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不远处还有个鬼的大boss在那里,瞪大眼睛双手去捏对方的脸颊,“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嘴平伊之助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靠近的脸,“啊,你在说什么啊草太郎。”
即便如此,回春绿弥还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我竟然是第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好感动啊。”
不过现在并不是什么感动的时候,回春绿弥一脸狐疑地看着嘴平伊之助,“要逃跑什么的听起来并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嘴平伊之助从来都不是个会想要逃跑的人,这一度让回春绿弥以为这家伙只会猪突猛进呢。毕竟之前从隐的成员口中得知,这个家伙在第一次见到那位风柱的时候就喊着这个然后顶了不死川实弥的肚子。
胆子大的不行,吓得当时在场的隐的成员魂都飞了。
嘴平伊之助翻了个白眼,生气的捶了一下回春绿弥的脑袋。他这段时间一直都被不死川实弥压着打,上上下下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他本身就崇敬强者,现在也只不过是勉勉强强的服从对方身为柱的实力而已。
“俺一定会把他打趴下的”
“怎么了,爸爸”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的停顿,被鬼舞辻无惨牵着手的小女孩儿晃晃身边大人的手,疑惑的问道。
她看起来可爱极了,脆生生的,穿着一身粉嫩嫩的衣裳,烟花在她的裙摆漂亮的炸开。只是跟身边的男人没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孩子却一点疑问都没有,亲亲密密的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
鬼舞辻无惨收回了视线,那张理应是冷漠的脸上挂着相当温和的笑容,他温柔的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垂下眼睛,“抱歉,小绘奈,爸爸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有解决,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带你一起游玩的。”
鬼舞辻无惨拧着眉头捏捏小女孩儿的肉脸,才孩子交给自己身边的人,“丽,就麻烦就麻烦你将孩子带回去了。”
女人担忧的看着他,“没有问题吗亲爱的,都这么晚了。”
“没关系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现在才想起来。”鬼舞辻无惨微笑,“但是需要去解决一下才行。”
“跟我的工作,有很大的关系,必须要去一趟哦。”
他将两人送到车上,对着司机贴心的嘱咐,“将夫人和小姐带回去。”甚至还心情颇好的冲着扒着车窗看的小女孩儿挥挥手。
只是等车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鬼舞辻无惨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了。
他的表情突然冷静下来,之前的温情丝毫都消失不见了。属于真正的鬼舞辻无惨的残忍在那张脸上慢慢的浮现,他仿佛是冰一样寒冷,满目淡然地走在人群中间,看起来跟整个热闹的近一点没有丝毫的联系,整个人像是流离在外。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周的情绪太过僵冷,甚至没有人敢碰到他。
鬼舞辻无惨并不在意这些弱小的,已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的人类了,他避开拥挤的人潮,走进某条小巷子里,只有一家小店还亮着微微的光。
刚刚在人群中鬼舞辻无惨无意看到的那个少年,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脑袋上长草,那还算得上是人吗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睛。
他在这世间游走了数千年,从他成为世间的第一只鬼开始就开始寻找能够让他走在太阳下面的青色彼岸花。在遭到鬼杀队的围剿之时,他也并没有放弃,毕竟人类是没有办法战胜鬼的,即便他们拥有呼吸技法也不能。
只是没有想到
那个头上长草的少年看起来非同寻常,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脑袋上穿过来的无穷的生命的力量,浓郁的叫人要发疯了。鬼舞辻无惨有预感,这将会是他走向世间最完美的存在的一次契机。
鬼舞辻无惨压了压帽子,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少年明明不是人类,却能够这样光明正大的在这样密集的人群之中,与友人亲密的嬉闹。而他,不能行走在阳光之下,还要遭受到鬼杀队的追剿,每日躲避着,再造出一些垃圾的,没有什么用处的鬼。
他目光沉沉的走进了那家掩藏在小巷子里的,散发着浓郁肉香的旅店中。两个正在柜台后面数着钱的一男一女见到来人立刻上前。其中一个迅速关掉旅店的大门,挂上了停止营业的招牌。
两人相当恭敬地冲鬼舞辻无惨伏下身,“请问大人有何吩咐”他们两夫妻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之后就一直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在此处开店,为偶尔会和人类妻子一起生活的鬼舞辻无惨创造有利的条件,但是这次还是他们两人从那次见面以后第一次接待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随意就坐到正中间的那张椅子上,撑着脑袋目光冷冷,“将拥有绿色头发,头上长着叶子的少年带到我的面前。”
他用施舍一般的语气说道,“成功之后,我将会允许你们拥有我更多的血液。”
两人的头低的更低了一些,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抬头,即便是被鬼王的气息压制的死死的,两人的语气里还是止不住的透露出一些疯狂崇拜,“明白”
话音刚落,两人便突然消失在这个房间里,像是从来都没有谁在这里待过一般。
“哈哈哈哈哈”鬼舞辻无惨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的笑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脸,从指缝间露出一点点癫狂的神色,那双绯红的眼睛透着让人惧怕的光,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心血来潮的外出就能遇到这样让人欣喜的事情。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么几千年他从来都是在这样寻找漫无目的地寻找,从那个医生那里得到的青色彼岸花的信息,不知道它的生长地点,也不知道青色彼岸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因为是用来治疗的,他一直以为是药物,却从来没有想过,既然世间能有鬼这样的生物,为什么就不能人形的植物呢。
他早该知道的,他寻找的方向一直以来都是错误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少年会不会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或者他干脆就是青色彼岸花吧。他那个庞大的生命力,也能为自己一些东西,说不定直接就是替代品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他可不认为一个非人类,能这样自由的生活在人类中间会是个寻常之辈,在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之前他还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出来。
在这世间生存了几千年的鬼舞辻无惨在躲避鬼杀队的日子里愈发的谨慎胆小,虽然日之呼吸的创始人继国缘一已经死去,但是他所遗留下来的呼吸法确是在这世间流传着。只有在调查到有一点点疑似日之呼吸相关的剑士的消息的时候他才会亲自出动。
像这样跟地沟里的老鼠似得逃窜,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一想到也许自己马上能够得到真正的永生,鬼舞辻无惨舔了舔嘴巴,那个少年,全部吃掉了就好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只不过露出脑袋几秒钟就被盯上了的回春绿弥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那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他思考了一下,但是就这么回去肯定是不可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跟鬼舞辻无惨对上了眼睛,从其他人对这个男人的描述中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及其谨慎并且感知力惊人的鬼,作为鬼王一定拥有其他鬼所没有的特殊的能力,那么
“首先要做一些伪装。”回春绿弥做了决定,这么短短的时间,再加上这边人山人海的,对方应该没有办法记住他们的脸,但是回春绿弥的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更不要说他们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还掉了帽子。
谁看到一个头上长草的不好奇的多盯一段时间啊
就算是回春绿弥自己在路上遇到个个性是鸟头的少年都要隐秘的盯一盯呢。
他拿了嘴平伊之助刚刚还脱下来的衣服把自己的头发连着帽子一起包进去了,严严实实的,甚至连鬓角都不放过,不过好在现在天气冷,要是把那件衣服的袖子什么的都拢进去,再忽略了那一包奇奇怪怪的凸起,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疑了。
顶多就是被路人质疑一下,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身体这么差。
一头绿毛总算是没有那么显眼了,回春绿弥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催促着嘴平伊之助穿上,顺手把他的面具戴得更严实一些。他手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包裹的东西了,幸好嘴平伊之助的头发在夜色中没有那么明显,应该问题不大。
“那现在就不要去蝶屋了,那里没有武力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危险,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么快赶回去。”因为申请了出来玩的机会,回春绿弥还特意带着嘴平伊之助跑了一整天才刚好来到这个有庆典的小镇的。
他思考了一下,“直接去离这里最近的风柱那里。”
这片小镇正好是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巡视地,但是没有人会想到,鬼舞辻无惨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虽说就连鬼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鬼杀队的风柱居住,但是这也未免太大胆了一些。
“风柱现在还在这边吗”回春绿弥问道,要是正好出去做任务了他们基本上就算是凉了吧。
嘴平伊之助双手叉腰说道,“那个刀疤脸,现在应该在吧。”
他有些幸灾乐祸,“他受的伤可是也要好久才下不了床呢。”那天他们两人比试,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双双进了蝶屋不说,还被蝴蝶忍臭骂了一顿。跟自己的继子训练竟然能伤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太丢脸了
嘴平伊之助相当自豪,“俺也把他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虽然他自己伤得要更重一些,但是架不住他身体好呀从婴儿那么大开始就在山里摸爬滚打,跟什么野猪野熊打架,早就习惯了受伤又没有什么正经药物治疗的日子。
而不死川实弥再怎么说也是人类,像这样的伤也要养上一段时间,只是他受不了蝶屋的超级严格的环境,还有隔壁病床自家惹人生气的继子,他便自己跑回家里去养伤了。
回春绿弥感叹,“你们两个人好像还挺像”一打起来就像是失了智,幸好不过是切磋而已,要是真上了什么战场,该不会两个人杀鬼杀着杀着就自己打起来了吧。
画面有些过于沙雕,回春绿弥晃晃脑袋,不敢想不敢想,伊之助就算了,风柱肯定不会是一个这么不理智的男人。
嘴平伊之助撇嘴,没有说话。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当然也是对这样实力强大的人非常服气的,不然像他这样的性子绝对不会在不死川实弥身边待上那么久,早就溜回山里去了。
两人虽然说是打打闹闹的,但是还是一路谨慎的往回走,又害怕表现太过异常引起别人的注意,拼命伪装。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回春绿弥揣着手想到。
“这不是绿弥吗”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回春绿弥被对方洪亮的嗓音吓了一跳,这么一激灵又把嘴平伊之助给吓到了,他下意识的拽着回春绿弥的腰带就要跑,然后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住。
“怎么了”
回春绿弥拉着嘴平伊之助转头,看到身着和服的炼狱杏寿郎正微笑着歪头看他们两人,对方夸张的发型在人群中显眼的不得了,如同火焰一般。跟那张正气十足的脸不同,这个男人手里拎着足足有两大袋那么多,塞得密密麻麻几乎要调出来的鲷鱼烧。
回春绿弥靠得进,满鼻子都是鲷鱼烧的味道。
“这位是实弥的继子”炼狱杏寿郎笑眯眯的跟两个人打招呼,“是在约会吗”
嘴平伊之助在知道这个男人是回春绿弥认识的之后就没有警惕了,而是蹲下身,一下一下的用手戳着热乎乎的鲷鱼烧。他闻到那里传来的香甜的味道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回春绿弥,“”
“如果两个人出来玩儿就是约会的话,那就是的。”回春绿弥没好气的说,“那你要加入我们吗”
他无意识的往旁边走了几步,忘记自己手上还跟嘴平伊之助连着绳子,后面的人结结实实的蹲在地上没有动,回春绿弥就被后方巨大的拉力扯了一下,吧唧一声摔了下去。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偏偏罪魁祸首还一点也不在意的盯着鲷鱼烧流口水。
回春绿弥要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我靠,好疼呀”跟一个好久没有见到的有人难得碰面,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四五岁的少年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敏感,回春绿弥现在疯狂的想要把之前系上绳子的自己揍一顿。
他嘟囔着奶了自己一口,就发现炼狱杏寿郎已经蹲在了他的面前。
“还可以吗,绿弥”炼狱杏寿郎一只手提溜着两大袋的鲷鱼烧,后面还跟着一个趁机扒拉袋子的嘴平伊之助。
回春绿弥啪嗒一下打在炼狱杏寿郎的手掌心,面色发红,有些懊恼道,“我也没有这么弱了,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还需要你扶着才能起来吗”
回春绿弥冲他比了比手上的肌肉,恨不得直接挽到肩膀上,“看看我的肌肉我还稍微有了几块恩腹肌的”
炼狱杏寿郎眨眨眼睛,觉得红着脸逞强的回春绿弥可爱的不行。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不然对方又要气的跳脚了。
“嗯”炼狱杏寿郎非常顺从的上手摸了摸,“确实是结实了不少呢,绿弥有在好好锻炼,要是主公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
他并不在意回春绿弥有些稀奇古怪的打扮,隔着衣服揉揉他的脑袋,“看起来也长高了不少。”
“是吧,是吧。”回春绿弥美滋滋的想着,他就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长高了一点,只不过跟某人比起来他那一点点长度根本算不了什么罢了,他非常真心实意的夸赞,“杏寿郎你不愧是柱”
“啊,说起来”回春绿弥拉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沉默下来的嘴平伊之助靠近炼狱杏寿郎。因为身高的关系他差点要垫脚了,好在对方足够体贴,在回春绿弥靠近的时候就半弯下身子。
回春绿弥用气音说道,“其实我和伊之助,刚刚好像看到疑似是鬼舞辻无惨的人了。”
炼狱杏寿郎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握住被外衣遮掩住的刀柄,谨慎的看向周围,“确认吗”
回春绿弥苦着脸比划“不太确认,但是他跟耀哉哥之前跟我描述的一样,苍白的皮肤,猩红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这三点应该不会出错的吧”
炼狱杏寿郎沉思,“如果他真的就在附近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就赶紧去躲藏回来吧。不要再在附近游荡了。”
他点点头,“鬼舞辻无惨很少会有大开杀戒的举动,如果他确实在这里,那么普通人类并不要太担心。反倒是你们两人,跟鬼杀队有所联系,说不定会被盯上。要知道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十分痛恨鬼杀队,想要将我们剿灭的。”
回春绿弥听着他的话有些震惊,“你要一个人去找他吗”
炼狱杏寿郎笑得爽朗,“当然不会,身为柱,虽然消灭鬼舞辻无惨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你们的性命也是极为重要的,我会护送你们离开,再去寻找他。”
回春绿弥皱眉,“那也要等到有人跟你一起去才行吧,那可是鬼王。”
回春绿弥想到,打boss哪有这么简单就能打败的呢更不要说这个boss还活了几千年,现在离太阳起来还要早得很呢。
炼狱杏寿郎点头,“但是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时机。”这是他第一次离鬼舞辻无惨这么近。
炼狱杏寿郎思考了一下,“实弥不是就在这边吗”
嘴平伊之助点点头,“啊,可是他现在已经被俺打进蝶屋了,正躺在床上养着呢。”
“那可就糟糕了呀。”炼狱杏寿郎双手抱胸,突然得到来自鬼王鬼舞辻无惨的消息,这让没有任何准备的炼狱杏寿郎有些头疼。
“是不是应该先要通知一下耀哉哥。”
回春绿弥提醒他,“他那里应该是有计划的吧一个落单的柱去和鬼王厮杀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要是他各个击破的话那鬼杀队不就完了吗你们可是整个鬼杀队的顶头柱啊。”虽然知道炼狱杏寿郎是个非常理智并且实力强劲的男人,但是回春绿弥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鬼有设么深仇大恨,万一这个鬼舞辻无惨正好就在他的底线上,炼狱杏寿郎非要跑去跟人决斗他怎么拦得住。
“确实。”炼狱杏寿郎点头,“抱歉,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兴奋起来了。”
炼狱杏寿郎捏着拳头,目光灼灼,“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重新扬起微笑拍拍回春绿弥和嘴平伊之助的肩膀,“你们两个人都立了大功呢,就连我们柱也是从未看到过鬼舞辻无惨的样子,全部都是依靠着前几百年前人留下来的信息这样而已。”
回春绿弥叹息,“还不一定呢,万一还真的是那位歌手呢戴个美瞳什么的。”
他也不太清楚j具体出现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要是赶巧了,自己认错了那不就糟糕了。
“看来回去要多补补各种乱七八糟的历史才行”
“嗯”不太清楚回春绿弥说什么的,炼狱杏寿郎歪歪头,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消息我让鎹鸦去传给主公大人们和其他柱了,现在最要紧的是”
回春绿弥捏着嘴平伊之助的手紧紧张张的看着对方,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我先过去看看这样的话。跟boss打架啊,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奶不奶的过来,身边的嘴平伊之助甚至还没有武器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你和伊之助给送回去。”他爽朗的笑了笑,“一个是重要的继子,鬼杀队未来的希望,还有一个是我们移动的医疗兵,绿弥,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嘴平伊之助在旁边挥拳头,“俺可是很强的那个什么无惨,俺一定能打倒。”他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被对方的稀奇压得瑟瑟发抖的事情了。
回春绿弥也兴致冲冲,“锤boss我肯定是不行了,但是说不定能打几个小怪。虽然我现在甚至连锖兔都打不过不过毕竟受到了这么厉害的人的指点,至少能比普通的鬼杀队队员要稍微好一点吧”
回春绿弥有些中气不足。
炼狱杏寿郎将手放在两人的脑袋上,掷地有声,“所以,你们要在大战来临之前好好锻炼自己拼命让自己强大起来吧”
他推着两个人往前面走,“鬼舞辻无惨已经很多年没有现过身了,他像一头缩头乌龟一样,从来都只是派他手下的鬼出来活动,我们很少能够见到他的身影。”
炼狱杏寿郎叹了口气,“进入鬼杀队以来,我也只不过是得到过两次似乎是鬼舞辻无惨的消息而已。”
他有些兴奋,“你们二人现在是我们整个鬼杀队第一个真实见到他的人,那相当于我们多了一份关于这个男人的情报”
炼狱杏寿郎看起来高兴的不行,“大家一定会很开心的”
大概是被炼狱杏寿郎愉快的情绪感染,回春绿弥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超级大方的炼狱杏寿郎爽快的拿出自己其中一袋子的鲷鱼烧跟两人分着吃。
因为庆典要开始燃放烟花了的原因,人潮都往三人身后涌去。这显得回春绿弥他们显得就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三人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没有再要去逛庆典的想法了。
越往外面走,夜色就越深,少了人们嬉闹的声音,在没有灯光照射的路上,吃东西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炼狱杏寿郎突然谨慎了起来,一个闪身挡在回春绿弥和嘴平伊之助面前。
从路的尽头传来嬉笑的声音,“哦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吗,嘻嘻嘻恩,这么多人,是哪个才是大人要的东西。”
一个女人的声音,“蠢蛋这么看只有中间那个没露出头发的就是了吧。”
回春绿弥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脑袋,明明是被衣服包裹的紧紧的,看不到一点绿色,是怎么认出来自己的。
他有些震惊,难不成就是因为他的一头鲜艳的绿毛就被那个鬼老大看上了吗
这不应该呀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过多遮挡自己的头发,是因为这个时代好像也会有很多奇奇怪怪发型的人,比如说自己边的嘴平伊之助,还有炼狱杏寿郎宛如挑染的头发,甚至之前遇到的甘露寺蜜璃也是一条令人震惊的粉色草绿色渐变头呢。
他有些怀疑地看了看现身的两个站在深沉的夜色中的鬼,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呢。
回春绿弥有些懊恼,看来当时真的是跟那个鬼舞辻无惨对上眼睛了,估计是发现了他跟别人的不一样之处,难不成像他这样的没吃过想要尝一尝新鲜的口感
回春绿弥真的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出来玩,如果今天没有碰到炼狱杏寿郎,如果鬼舞辻无惨没有那么谨慎只是派了两个鬼前来,自己说不定就要跟嘴平伊之助一起凉在这里了。
立刻明白那两个鬼的目标是回春绿弥,炼狱杏寿郎和嘴平伊之助齐齐将回春绿弥护在身后。
回春绿弥也立刻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把嘴平伊之助也拉过来,“你现在手上可没有日轮刀还想往上面冲”回春绿弥把人的手夹在自己的胳膊肘底下拼命去包袋里面翻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到的种子。
“没错。”炼狱杏寿郎拔出刀,他脸上的笑容不变,“这两不过是普通的鬼而已,并不是十二鬼月,放心吧,我马上就将这两人在这里斩杀。”
“你在说什么鬼话”屋顶上的两个鬼爆发尖叫,手上拿着杀猪的砍刀冲向三人,“反正大人只要中间的那个矮子,剩下的两个就剁成泥放我们店里招待来来往往的客人吧。”
回春绿弥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先不说要人肉做食物给来往的客人,那个矮子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是个未成年成长中的男孩子稍微矮一点有什么问题吗信不信他分分钟给你长到一米八
因为没有武器害怕给炼狱杏寿郎拖后腿,回春绿弥非常生气的拉着嘴平伊之助离得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默默的准备可以恢复体力的糖。
他像是个流水线一般稀里哗啦往嘴平伊之助手里兜着的袋子里倒糖,然后盯着嘴平伊之助嘟嘟囔囔道,“不可以偷吃哦,我们要成为杏寿郎坚强的后盾”
炼狱杏寿郎一边大笑着一边冲那两个嚣张的鬼飞身而去,“那我的背后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对于炼狱杏寿郎来说,两个连下弦之鬼都不是的鬼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力,但是对方的血鬼术却又是相当的难缠。两夫妻配合的相当的默契,一个近战,一个远程,其中一只矮矮小小的鬼似乎还有用传送似得血鬼术。这让并没有那么擅长多距离进攻的炼狱杏寿郎有些难办。
再加上没有什么光亮的夜色,两个一高一矮的鬼很容易让人会忽略另外一个。
“啧,竟然是柱吗”发现了对方使用的剑技和呼吸法,女鬼有些气恼,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身边的丈夫,然后迅速冲了上去,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毕竟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干掉柱,而是帮鬼舞辻无惨得到那个少年。
回春绿弥正在跟嘴平伊之助相当认真的制作着恢复体力的糖果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额头上面的位置传来什么一股压迫感。头顶草叶子的位置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烧穿了似得,疼得爆炸。
脑中一个激灵,回春绿弥迅速矮下身,脑袋上突然咻的一下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卧槽”差一点点就要被削了脑袋,回春绿弥一边尖叫一边拼命从另一只手里随便拿出个什么种子就扔了出去。
迅速反应过来的嘴平伊之助将人高高举过头顶跳到屋顶上,远离了墙壁所在的位置警惕的看着周围。
回春绿弥刚躲过一次突然袭击,然后就被举到高处,他叫的更响了,“卧槽卧槽我恐高啊,我恐高恐高快把我放下来”
他死死的捏着自己刚肝出来的一大堆糖果瞪大了眼睛,另一只手掐着嘴平伊之助的脖子,力道之大,差点让人翻了白眼。只是生怕自己掉下去,回春绿弥表示自己完全不敢放松,除非你把他放地上
一离开地面,回春绿弥的智商至少下降了百分之二三十,他面色沉沉的从嘴平伊之助的身上跳下来,阴恻恻的说道,“正好我之前试了试新技能”
报仇,绝对要报仇
之前扔在鬼身上的种子虽然说被躲掉了大半,但是种子实在是太小又太轻,对方并没能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炼狱杏寿郎又及时赶到,回春绿弥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撒了种子的鬼嘟囔了几句,然后猛地一捏拳头
个人技的第一次面世
那边战斗的炼狱杏寿郎好像发现了什么,在刀刃与鬼爪相接之时提前跳开了。紧接着的下一秒,那只鬼的身上像是爆炸了一般,蹦出一朵朵巨大的棉花,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圆滚滚的一片,几乎要撑满整个街道了。
回春绿弥
他没有想到撒出去的是棉花种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在这个有些刺激紧张的战场上,这个对于别人来说出现的莫名其妙的,雪白的软绵绵看起来像是在嘲笑一般。
回春绿弥眨眨眼睛,“呃也还行鬼能被闷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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