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个人技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回春绿弥趴在产屋敷耀哉旁边拿着笔, 一边在那勾勾画画着什么, 一边碎碎念。
“首先得有个名字。”
他一脸正色的在纸上列举了七八个名字,然后又一一划掉, “不能叫阳光烈焰,侵权了。”
产屋敷耀哉正在给产屋敷辉利哉指导着关于鬼杀队的各项事务文件, 听到回春绿弥说的话两人就往他那边看了过去。毕竟来书房的时候说得可好了,要思考关于能力开发的事情, 结果现在这样看着分明对开发能力一点帮助都没有。
年幼的产屋敷辉利哉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从名字开始想呢,至少他知道的剑士们最多的就是突然顿悟新的型却一直没能想好叫什么的情况。
如果回春绿弥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一定会非常严肃的告诉他可爱的侄子写作文立题是很重要的, 所以个性的技能也一样
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的敲了敲桌子,“小春啊,你的书法确实需要好好练习一下了。”先不说其他的, 毕竟这孩子的能力体系他也并不清楚, 不能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但是字迹这种问题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的。
他轻轻抖了抖手上的纸张展示了一下, 语气里甚至还有些自豪, “辉利哉的字可是已经比你好上太多了。”
回春绿弥看看自己的狗爬字, 再看看产屋敷耀哉手里的, 嘟嘟囔囔道, “总是有一些缺点的嘛”他相当厚脸皮的觉得上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必然会给你关上一扇窗, 而书法这扇窗户已经是焊得死死的了。
他认真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字, “嗯,感觉也还可以的,看得懂不就好了,字不需要写的漂亮。”
回春绿弥悄咪咪的撇了一眼产屋敷辉利哉的字,再看看对方年幼的脸和沉稳的表情,然后默默地把纸折了折放进怀里,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去外面看看。”
他一路小跑着,还蹦蹦跳跳的,不知道的远了看还以为是一颗长了脚的花椰菜。然后熟练的把自己扎根在院子里晒太阳,因为光合作用整个人都暖洋洋起来。
“像现在这样把日光储存在叶子里的话”回春绿弥晃了晃自己脑袋上的绿叶子,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将阳光都放到叶片里。
“嗯”
有些不太对劲。
回春绿弥闭着眼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起来苦恼的不行。虽然说他想让日光都存在叶子上,但是那叶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屏障,所有的光都被阻挡在了外面。一瞬间回春绿弥感觉自己好像跟苗苗断了联系,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紧张兮兮的去摸。
还在还在。
回春绿弥叹了口气,不高兴的撇下嘴,塌下肩膀,明明是自己的个性,他却没有办法控制着,这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些。
他干脆整个人都坐到地上,托着腮,盯着远处的灌木丛发呆。
抓住流水的方法做个兜子
说来奇怪,他头上的叶子明明也算得上是有生命的植物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叶子传过来的生命的力量,知道它能开花,能结果,但自己却从来不能跟它对话。可偏偏每次受伤的时候对方总是会迅速将治愈的力量包裹出他的全身,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回春绿弥甩甩脑袋,这件事情不能多想,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既然不能保存在叶子里那就存在其他的地方吧。
回春绿弥随手找了颗种子握在手里,想要将刚刚太阳光保存在种子里。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他会一直带着种子放在身上防身,存在种子里再好不过了。
他没有多想,将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日光一股脑的塞进去,谁知道那股浓烈的阳光一进入到种子中,回春绿弥就感觉到手掌心迸发出一股强烈的热意,仿佛是有火在烧一样,在骨肉中感受到刺骨的疼。他惊恐的想把那颗种子扔出去,那颗种子瞬间就地生长了起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长成一株巨大饱满的棉花树,浅浅的根茎占满了正院子,然后又迅速枯萎,在回春绿弥的眼前,直接化成了一片灰烬。
回春绿弥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光洁,白皙,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好像刚刚的刺痛都只是他的幻觉。
“卧槽”
回春绿弥惊叹,甚至还有些后怕,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自然的做出了那样的反应,若果把这股阳光的力量用在了人体里
那可不就是恶性事件了吗
好市民回春绿弥捂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院子相当的头痛。好在似乎并没有谁察觉到刚刚的动静。做贼心虚的回春绿弥火速把东西清理掉,甚至还补种了一些花草。
种子里储存不了,自己的身体里太阳的力量又不能凝聚起来。回春绿弥泄了气的躺在地上,果然必杀技不是这么简简单单都能练成的,他就说这么逆天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没有bug呢
“啊,真的是在发光的。”时透无一郎手里抱着哪个姐姐给的炖萝卜路过回春绿弥所在的地方。正好就看到回春绿弥因为光合作用的原因全身都散发着金色的浅浅的光芒,整个人柔和的不得了。他脸上第一次露出算是有情绪波动的表情,将手里的碗放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鼓掌。
“哦,真是厉害呢。”时透无一郎感叹,“原来不是装饰。”
他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他是谁来着”对于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无关人员,时透无一郎向来是不会去记住对方的脸和名字的,即便的面对面的交流过,甚至是揍过,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记住。
“恩是主公的弟弟,主公的弟弟原来是一棵树吗”时透无一郎恍然大悟的敲了敲手心。
回春绿弥一脸无语的转头,“我说,你的自言自语未免也太大声了吧,要不要稍微轻一点或者直接在心里想想就好了。”
他刚刚还在沉思中呢,突然出现的声音可真是吓坏了,更不要说回春绿弥刚刚还干错了事情,对方的鼓掌声完全不亚于半夜电视机里钻出个贞子的程度,恐怖的惊人。
回春绿弥冲时透无一郎挥了挥拳头,“我是个人类,不是树这句话我已经不想再重复第四遍了。”
他说完还犹豫了一下是,第三遍吗还是第四遍,因为说了太多次他已经有些忘记了。
而时透无一郎却是一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镇定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要一股亲近的感觉。”像是寒冷的冬天突然收获了一股暖阳,树叶轻飘飘的拂过他的脸,带着新生的嫩绿柔软的味道,并不割人的锋利,反而有些绒绒的触感。
坐在篝火边,看着噼里啪啦响着的燃烧的木头,暖洋洋的温度,不管什么样的回忆都想要被勾了出来。
回春绿弥却是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你的亲近就是这样吗”他指了指自己,几乎要破了音,“先给我一个手刀,然后再给我一个拳头,是这样子的吗”
回春绿弥蹭的一下站起来,“这明明不是什么亲近的态度,这是挑衅,是挑衅”
他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嘴巴不高兴的扁着,却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虽然他和时透无一郎差不多高,但是因为一个站在院子里,一个站在廊檐下,看起来有了一个身高差,时透无一郎总觉得对方好像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时透无一郎镇定道,“不,是有亲近了的。”
他迅速靠近,面无表情地拍拍回春绿弥的脑袋,“你看吧,在亲近的。”他不了痕迹的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软乎乎的,手感相当的好。
回春绿弥在这方走过来的时候还瑟缩了一下,在感受到对方温柔的抚摸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刚刚还以为你要打我呢。”
时透无一郎眨了眨眼睛,一边说着没有,一边将手伸到对方的叶子上,试图摸一下,然后被回春绿弥谨慎地躲开了,“你不会又想弹我吧。”
他已经对这个男人有阴影了。
时透无一郎淡然地收回手,“没有。”他想了想,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要离开,回春绿弥叫住了对方有些犹豫着讲,“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关于个性的问题回春绿弥没有办法直接写信跟别人讲,最亲近的几个人,产屋敷耀哉他们完全不了解这种东西,而富冈义勇几人又在出任务的阶段,他也不好拿着自己的问题去打扰对方。
想来想去好像只能和时透无一郎交流了,对方是天才,应该能够给他一些意见吧。
“我想要练习必杀技,所以想要请你”
时透无一郎友好的说道,“和你切磋吗可以哦,正好我的新刀到了。”他之前还想随手抓一个鬼杀队的队员来试试刀,只是被对方一边哭着一边拒绝,说是鬼杀队的队员之间不能对打,他只能遗憾的收了刀。
结果回春绿弥自己就撞上来了。
不是鬼杀队的队员,又会一些剑术,正好拿来用一用。
回春绿弥退了小半步,连连拒绝,“不不不不是的等等你在想些什么”
他破音,“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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