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绿弥不可避免的被时透无一郎揍了一顿, 虽然他确实已经比一开始强上太多了, 但是在没有任何放水的时透无一郎的手下, 他还是连连败了下来,没有办法伤到对方一根寒毛。
时透无一郎站在原地, 头上连薄汗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一分, 淡漠的说道,“只是用木刀是没有办法伤到我的。”
“不是说了是切磋了吗”回春绿弥凄凄惨惨地从地上站起来, 撑着膝盖喘气,“既然是切磋那干嘛要一定要伤到你呢我又不是什么暴力倾向的人”
他动了动脖子,一时间还有些越战越勇的意味, 发动个性给自己奶一口, 又是一条好汉。
这看得时透无一郎有些惊奇。
回春绿弥翻了个白眼,“你不要面无表情的做出这样的动作行不行”实在是太招人生气了,可是他气得牙痒痒也没有别的什么方法可以搞定对方。
对方没有使用型, 于是回春绿弥也并没有使用个性绊住他。
“这是不错的能力呢, 在战场上会有很大的帮助。”时透无一郎冲他点点头,然后眯了眯眼睛, 完全是对准了敌人的气势, 又将刀对准了回春绿弥, “那就接着再来一次吧。”
相对于时透无一郎没有破绽的攻击, 回春绿弥的打架方式就显得相当的无赖了, 看起来确确实实只是在打架而已。
他一边冲对方挥刀, 一边还对着时透无一郎展开猛烈的语言攻击。
在没有办法更进一步的情况下, 他迅速和时透无一郎拉开距离,然后火速把脚上的鞋子踢开,这样双脚就完全接触到了地面上。虽然有些硌脚,但是相比起夹脚趾的木屐,这样还稍微舒服一些。
顺便偷摸摸给自己回点体力。
回春绿弥叉腰,大声嘲笑,“我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能耗死你”
“哦是这样的吗”时透无一郎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没有用型,只是单单是用了手上日轮刀的刀背,在没有碰到回春绿弥的身体的情况下借力,把刀背抵在对方的木刀上,一个使劲儿将他整个人都甩上了天空,狠狠地打在屋顶上,他自己却随身跟上,轻盈地站在房檐上,俯视着有些狼狈的回春绿弥。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将刀指向他,“毫无疑问,这样明显的招数,你以为别人会看不出来吗在使用自己特殊的能力之前仔细想一想,不仅如此,缺陷还特别明显,只要脚接触不到地面,你这个能力就完全没有用了吧。”
对于柱来说,恶鬼的血鬼术就是他们所要警惕的,所以一有异常的举动,时透无一郎便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及时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后续都扼杀在摇篮里。
回春绿弥对于自己被带离地面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
他颤巍巍的从屋顶往下面看,单单这样的高度已经足够让他几乎握不住刀了。
“不别往下看,没事的,想想别的,想想别的”回春绿弥强迫让自己不要往下面看,紧紧盯着时透无一郎的眼睛,这样子似乎还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一些。
他表情相当狰狞的冲上前去,“那你可就想错了,你忘记了现在还是白天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恐惧或者是阳光的加持,回春绿弥的速度比之前要更快了,他脚下的砖瓦踩得噼里啪啦得响,一个闪身冲到时透无一郎的面前,带着凌厉的风,甚至连木刀也能挥出那样锋利的刀光。
时透无一郎第一次正了正色,准备好迎接的姿势,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
他有些茫然的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听到身下传来惨叫声,才探着头往下面看去。
回春绿弥正呻吟着躺在地面上,因为用力过猛又不了解地形,他直接从屋顶上滑了下去,连带着一堆瓦砖都掉到他的身上。
他眼泪哗哗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捂着自己被砸的生疼的屁股,姿势相当的不雅得翻了个身,接着躺着。虽然受伤的一瞬被治愈了,但是疼痛还是没有消减掉,那一刻的疼直接地传到他的脑子里面。
挤出了不少的生理眼泪的回春绿弥生气得不得了,“明明刚刚超帅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情况了”他好不容易能有这样几乎能称得上是高光时刻的时候,竟然还这么丢脸的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还是在对手的面前摔下来的。
自尊心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一张小脸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羞红的,一大片挂在那儿。
回春绿弥手中的木刀已经因为下落的时候断裂了,他看着手中紧握着的刀柄,即便是刚刚掉下来,他也没有扔下手里的刀。只是生气自己太弱了,刚刚差一点点就可以打到那个家火了。
“还可以。”时透无一郎跳了下来,难得表现了肯定,站到他的身边,态度也好像温和了一些。
他踢了踢地上的木刀,“下次用真刀再来一场吧。”
时透无一郎略有所思,“看来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用。”
回春绿弥用断掉的木刀抽了抽时透无一郎的小腿,非常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愤怒,对方也没有躲开。
他生气地说道,“后面那一句话就不用说了吧。”
回春绿弥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跟富冈义勇还有锖兔以外的人对打,跟两人完全不同的类型,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比使用水之呼吸的人要更为轻盈一些。
就如同他的呼吸的名字一样,如霞雾一般,捉摸不定,看似一眼就能够看穿的动作,在刀剑抵达的一瞬间却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春绿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做战斗总结了,还一脸可惜的捏拳,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地形
但是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回春绿弥皱着脸思考,反正他是不会资源跑到房顶上去打架的,毕竟他可做不到一下子窜那么高的飞到房顶上去,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被别人抽上去而已。
“换一把真刀吧。”时透无一郎在离开之前对回春绿弥又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拿着真刀,但是既然木刀已经断掉了,那就用真刀吧。”
时透无一郎冷静说道,“然后我不会允许你一直待在主公身边的,太危险了。”他记起来了,对于已经被鬼舞辻无惨当做目标盯上了的回春绿弥,他长时间的待在产屋敷耀哉所在的大本营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还不如尽早离开的好。
回春绿弥有些纳闷,“你这是什么恋父情结吗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哥好吗”
他头脑清奇,“难不成你也想叫我叔叔”听说鬼杀队的柱们都是将产屋敷耀哉当做父亲一般看待,那么身为弟弟的他岂不是九柱的叔叔了可是他平时对九柱的称呼向来都是爸爸的
这个辈分好像有点乱了。
时透无一郎并没有理会对面那小孩儿的胡言乱语,只是说完他想说的转身就走了。
回春绿弥抱着自己的断掉了的木刀坐在地上思考,一直到太阳下山了才回到产屋敷耀哉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耀哉哥”
“我都已经知道了。”产屋敷耀哉说道。
回春绿弥震惊,他哥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读心术
等等,他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了他下午的时候把院子弄得一团糟的事情吗
不知道自家傻弟弟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在回春绿弥和时透无一郎的小切磋结束之时,时透无一郎就来向他汇报了整件事情,包括回春绿弥的木刀已断。产屋敷耀哉目光柔和,一脸慈爱的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日轮刀,“这是我”
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将刀放到回春绿弥的手上。
回春绿弥犹豫着拿过,放在手里端详,又带着些许求助的视线看向产屋敷耀哉,他真的可以拔出这把刀吗
产屋敷耀哉鼓励他,“拔出来看看吧。”
这把刀曾经是他在父亲去世之前得到的,那时他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还是希望可以自己像个剑士一样去斩杀恶鬼,只是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办法承受这样大的训练量,在剑术上也没有什么天赋,再加上产屋敷一族确实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于是这把刀被闲置了下来,甚至都没有人拔出来过。
他原先想要交给他的孩子们,但是五个孩子竟然都更愿意去从事幕后指导的工作,这把刀便当做镇宅一样的东西一直存留在这里。
现在回春绿弥拿了,至少还可以有人继承。
产屋敷耀哉目光沉沉,他希望回春绿弥能够带着他的理想,连带着他的份斩杀恶鬼,但是他知道这样是不公平地,先不说回春绿弥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会很久,这样强行将自己的愿望加在一个跟鬼应该说毫无关系的人的身上实在是太自私了。
产屋敷耀哉只能说道,“这把刀自出世之后便再也无人拔出过,他是一把好刀,若是无人使用未免也太可惜了。正好你的木刀已经断了,试试他吧。”
回春绿弥不知道产屋敷耀哉的良苦用心,他缓缓的拔出刀举到自己面前。
原本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刀刃从下而上慢慢蔓延开一股浓重的墨绿色,一直到了刀尖的位置才缓缓展现出像是新生的嫩芽一般的新绿。看起来一点也不也不像一把刀,而像是一件工艺品一样。
回春绿弥被面前这个有些魔幻的一幕惊了一下,差点把刀砸在自己的脸上。
他感叹,“这应该放到博物馆里去吧。”
“变色了”产屋敷耀哉欣喜地说道,“看来我们小春还是很有天赋的,日轮刀又名变色之刀,有天赋的人在得到日轮刀的时候,刀会依照刀的主人而改变颜色,反映出刀的主人适合的呼吸。”
他迟疑的说道,“是绿色吗这么说来适合你的应该是风之呼吸”
“原来我是有天分的吗”回春绿弥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他到了这个时代,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强的不行,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平常的,甚至还有些笨手笨脚的普通人而已。毕竟连鳞泷左近次也这么说过他天分平平这样的话。那看来他只是比顶尖的天才稍微差上那么一级,至少已经迈过了普通人的程度吧。
稍微有了一点信心的回春绿弥如时透无一郎所言踏上了旅程,他下意识地要前往更远的地方,好不牵连产屋敷耀哉他们。在鎹鸦的指引下,白天赶路,晚上再找机会帮着鬼杀队做一些任务,要知道他其实还不算是鬼杀队的正式队员呢。
不过这样也给回春绿弥了一些便利,没有穿着鬼杀队制服的他更加不容易被鬼察觉到。
在这天晚上,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天黑之前找到住宿的地方,只好跟着鎹鸦,勉强找到一处寺庙住了进去,这是一个废弃的寺庙,空无一人,荒草丛生,附近没有一点人烟。
回春绿弥找了一间相对来说比有较结实的房间,舒了口气,虽说有些危险,但是有处避所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在沉沉的月色下,窸窸窣窣的,在灌木丛中有什么声音。
一处阴影沉沉,一颗眼珠子从那里滚了出来,然后又咕噜咕噜的滚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春绿弥没有什么察觉,在做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之后便抱着鎹鸦捂在怀里给自己取暖,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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