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 两人都是罪犯一个是诱拐犯,另一个是幼女控”
“”
“”
“”
这次别说被点名的两人了,就连织田深雪和中岛敦都没控制住自己抽搐的表情。尤其某个十八岁的白发少年, 这可怜孩子既没有演技也没有承受能力, 表情颜艺的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那、那个”他干巴巴地说。
“其实呢,我在几年之前, 也曾经是个罪犯。”完全没有体谅小伙伴的心情, 太宰翘起一只二郎腿,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那时我利用自己的头脑和特殊的异能力,通过制造和解决各种疑难事件,以此获得巨额的报酬。有一次, 我受到某个幕后政治团体的委托, 布置了一个大案件在国际首脑峰会的演说中,让当时本国的总理大臣的被认为是“完全是真毛”的假发,呼的一下飞到了空中假发下面还挂着“俺就是笨蛋”的垂幕, 甚至最终导致了霓虹的国际地位急转直下”
除了他之外的几个人“”
“轻易突破了超严格的警备,成功施加这个机关的人,就是不才鄙人我, 因此被判了50年零五个月的刑期。”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对了,稍微补充一下,五个月是伤害未遂罪, 50年是国家机密泄露罪。”
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的几个人“”
“这是敦君进入侦探社之前的事了, 现在完全不觉得怀念呢。”太宰说, 把喝完茶的杯子放回茶几上,“虽说得到了这样的刑期,考虑到我个人的出色才能,最终被政府部门给予特别优待,得以加入现在的侦探社。
中岛敦“原来,太宰先生,是这样加入的侦探社吗。”
织田深雪“”醒醒,怎么想都更像是在胡扯吧。
不说两个围观人员,对面的疑似犯罪分子们,看起来都被这庞大的信息量惊呆了。
“你的履历听起来很精彩,”在漫长的沉默之后,虚假的俄罗斯人开口,“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是罪犯。”
太宰治露出了“我就猜你会这么说”的表情“通过之前对附近监控的搜查,能确定你们的车在昨天确实被使用过。以车辆的安全水准来说,也只有车主本人了我想你们两位,昨天并没有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吧。”
太宰治的语气非常笃定,而对面的两人看了看对方,并没有否认。
“对了对了,我忘了说明刚才不是提到我的异能力吗,能力的名字是「人间失格」。”太宰似乎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于是补充说
“这个能力的作用,是将所有触碰到的异能力全部复制下来的能力。因为这个能力太过变态,以前经常被人吐槽你这个异能力简直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人间,所以就叫人间失格了。”
“噗”
织田深雪喷了一口茶。
“深雪酱”原本一脸懵逼的中岛敦听到声音,惊讶地看了过来。
“没、不,没事,咳咳咳。”织田深雪说,同时勉强摆了摆手,“不小心呛着了。”
“哦。”中岛敦说。
织田深雪嘴角抽搐的看着正在滔滔不绝的男人,又看看旁边一脸平静的中岛敦。
然后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说,这本书里的“太宰治”,异能力真的是这个人恨鬼泣的模式
虽然他原本的异能力也很一言难尽。
对话进行到现在,除了太宰这个人形废话机,其他几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心灵或肉体伤害。整个房间安静的就像是只有一个活人,也只有他的声音依然在回响
“实际上,侦探社负责案件方面的人,本来是另一位前辈,不过他这几天正在神奈川工作。所以我复制了他的异能力,来查明这个案件的凶手。”
说完这段槽点满满的话后,太宰恢复了之前自信的模样,在对面的两人之间扫视了一番
“真正的犯人,是这位陀思君。”
陀思“”
森林太郎“”
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应。
可能是之前被颠覆了三观,又或者陷入了连番刺激之后的贤者时间。森林太郎依然一副老好人的表情,而陀思捏了捏眉心,复读机一样地说
“理由呢你的异能力可无法给出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绑架犯。”
嗯
织田深雪微微一愣,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好像没有说过,绑架犯这个词吧”
几秒的沉默之后,太宰用一种“啊呀,你就这么不打自招了”的语气说。
织田深雪“”
中岛敦“”
虚假的森鸥外“”
虚假的毛子“”
没错,从头到尾,太宰治都没有说出“绑架”这个词。
在之前代指犯人的时候,他使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词语,“诱拐”。
毛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没等对方说点什么,太宰又一次抢过了话语权“当然,以孤证不立的原则,陀思君刚才那句小小的口误,并不能作为绝对的证据。”
说完耸了耸肩“不过,陀思君应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诈你吧”
“”费奥多尔冷冷地看着他。
而对面的沙发上,织田深雪的心情非常复杂。
可能是因为心理阴影之类的原因,她在面对这个虚假的“费佳”的时候,总有种模糊的压力感。
而现在,她的压力感倒是没有了,就是有点胃疼。
太宰甚至没再看他,转向毛子旁边的森林太郎“你们两位,原本应该是打算去旅行的吧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后来又取消了,所以只能在家里通宵玩游戏。”
“对,因为我发烧了。”森林太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虽然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说,“这件事应该和陀思君没什么关系,是我和我的爱丽丝玩游戏的时候,一不小心”
他说到这里噎了一下,然后打住了话头。
然而,作为屋子里唯二的正常人大概,织田深雪和中岛敦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爱丽丝是谁,但显然是个女性的名字。能和一个女人少女女孩子玩游戏,然后玩到发烧什么的
实在发人深思。
“至于猜测你们是外出旅行,是因为二位作为有工作的社会人士,却请假连休一周,刚才还说过冰箱里空空如也。”太宰说,“会临时取消旅行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一方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是想要确定发烧,或者说,其中一人出现了意外变故这件事。”
“所以我刚才试探了一下,证明发烧的人是森先生。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退烧了,但还是因此取消了外出的计划。”
费奥多尔突然开口“所以,我就是犯人了”
太宰眨了眨眼“因为,应该没有犯人会因为发烧这点小事就变更作案计划吧。也是因为这个意外的出现,你不得不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实施绑架。”
“在这些推测的基础上,只要有目的性的对这栋房子进行搜查,肯定能发现一些东西。就比如说”
没等他太宰“比如”完,坐在他们对面的俄罗斯人,突然颤抖着笑了起来。
“我太感动了”
接着,他用一种慢悠悠的语气说。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坐在他身边的老伙计。短暂的沉寂之后,这个黑发的毛子站起身来,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看向了织田深雪的方向。
织田深雪“”
在被那双熟悉的紫红色眼睛注视的瞬间,少女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记忆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七八年前,那个几乎让她的人生走上岔口的黑发少年;以及不久前再次重逢,对方用那种没什么攻击性的声音,对她说
“很高兴你能想起来,毕竟这些年来,我始终思念着您我的奥吉莉娅。”
“给你们一个建议。还是立刻把她杀掉比较好。不然的话,就会有多到数不清的人死掉了。”
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声线,与记忆中的音节重合在一起,在织田深雪的脑中荡起回响与共鸣。少女不受控制的抬头盯着他,大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想法
这个人也许他其实
太宰的表情冷了下来“你是谁”
费奥多尔露出了笑容,看着他的时候,就像看着一个毫无自知之明的玩具“我吗我只是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而已。”
随着他的话音落定,一团深重的、沉闷的、模糊不清的影子,幻觉一般从他身后的虚空中浮现了。祂边缘的轮廓就像一层虚无的纱或雾,在虚无的空气中扭曲、盘旋着挣扎,就像一只想要挣脱蛋壳的雏鸟。
“咔”,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某种难以形容的、庞大的情绪,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倾泻而下,洪流般涌入这狭小的空间。茫然、恐惧、疑问、战栗甚至是喜悦,将大脑的每一寸沟壑填塞起来,直接扎根到名为灵魂的地方。
织田深雪的目光被迫黏在那团黑影上,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又分明像是幻觉。她已无法去留意其他人的反应,在徒劳的挣扎了几秒之后,濒临极限的身体终于被拖入了昏迷的泥潭。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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