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冷的净水房里, 尽管失控的消防喷口在尚未坍塌的天花板处四面旋转喷洒水花, 但这并不能让战斗的炽热之意降低分毫。
身为狩魔猎人在战斗之际花样嗑药是光荣传统, 根本不丢人。先前在大竞技场没有嗑药是因为每瓶药水召唤出来都需要耗费不菲的人气值, 没啥必要, 现在回来后就可以随便喝了。尽管受限于时代变迁导致部分材料已经无法找到,但依旧有些炼金药剂仍然被她提前炼制或者激活出来说真的, 当看到买一送一的两瓶柠檬味雪碧直接变成杀人鲸药水时, 涉川曜的内心是崩溃的。
高等燕子, 高等马里波森林,强化雷霆,强化满月一口气嗑下四瓶对于普通人而言毒性极强的炼金药剂虽然让涉川曜获得再战之力, 但毒性依旧浮现在周身皮肤之下,她的脸上更是有着青一条黑一条宛若小蛇般的毒性呈现,再加上始终面无表情的神态, 显得古怪又狰狞。
同样消耗甚大的东云远星已经放弃了维持异能带来的虚空刺客职业,而是以一种更擅长的武道流攻击方式与涉川曜手中的长刀对撞在一起。
“投降吧, 涉川曜”他一边挥出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一边故意开口大声扰乱涉川曜的心思, “看在同为无限罗盘持有人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你看看你的脸就算喝了药又怎么样你的手已经没有力气, 脚步虚浮,眼神恍惚, 甚至不敢看那些血多一眼我现在气势正旺, 战意十足, 连刀都握不稳的家伙拿什么跟我斗”
事实正如东云远星所言,哪怕不用他提醒,涉川曜都能感觉到自己原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正在疯狂流失。
体力衰败剩余惩罚时间为12:17:11学习过度,伤身伤脑。必须尽快休息,暂停一切消耗剧烈的活动,否则你就等着当植物人吧。
异能备注中的惩罚提示是如此鲜明,甚至用红色字体着重标出,但涉川曜却恍然未觉,相反她依旧奋力挥刀
“铛”
和道一文字的刀刃与对方缠满白金色气焰的拳头撞击在一起,发出清亮的金属碰击声。
东云远星以武道家模式发起攻击后气焰如同烈火般疯狂燃烧,每当挥出一拳,此人背后都有白虎虚影疾闪,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百兽之王的怒吼。
而作为对手的涉川曜看起来有气无力,只剩下格挡之势,败落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但让人哭笑不得是在这种颓势之下,她的见闻色霸气和猎人感官等感知类能力反倒是不断提升。
在挡住对方直取面门的阴损一戳后,涉川曜弯腰低头一刀砍断身后的水管,里面的清水顿时狂喷出来却被东云远星身上的白虎气焰所挡在几厘米外的地方。
但就是这个空档间隙,涉川曜一摸腰间,一个造型古朴的枯黄色葫芦出现在她的腰带上。说起来在经过激活强化后,这个来自异国的“野生葫芦娃”就彻底沦为了她的回血新道具。
顶级伤药葫芦出自游戏sekiro: shados die ice只狼影逝二度,这是装有恢复h药水的葫芦,通过休息,可使葫芦的药水再次填满。出自稀世神医道玄的一位弟子之手,有着自身能涌出药水等奇异指出,但其中似乎另有玄机。目前状态已激活,使用次数10永久使用
换言之,这就是个可以反复使用的大红瓶。
下一秒,涉川曜的背后猛然亮起一圈象征着生命力的绿色光环,中间写有一个“生”字。
狩魔猎人套装带来的重要作用之一就是让她的血条数据化。比方说,正常人要是受到割喉这种严重程度的伤害后立刻死亡,但她还能继续战斗多一会儿直到血条数据彻底归零。这也正是为什么她先前被直接砸穿三层楼后还能爬起来继续战斗的真正原因疯狂掉血没错啊,她是受了重伤不假,但还没到血条归零的地步呀。
在涉川曜的视野里,那条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得到的都快见底的数据血量正在缓缓回涨。
只是伤药葫芦的治疗过程中还有个问题,就是在这被治愈的短短十几秒内,不能遭受到外力的打击,否则将会中断且浪费一次治疗机会。
东云远星也注意到了她身体血气的异常变化,哪里肯给她这机会回血,猛地挥拳扑过去
涉川曜一按身旁墙壁上的水流,微弱的电光就瞬间钻入水中,弥漫到二人脚下,形成了一个充斥着微弱电光的水域场。可这依旧伤不到东云远星。
“啊你还不死心”年轻人此时同样也有些气喘,哪怕如火般的武道气焰都不能遮住他毫无人色的苍白面庞,“快点结束这些吧毕竟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涉川曜躲避着他的攻击的同时大笑起来,然而暗金色的竖瞳中毫无笑意“怎么赶着去投胎”
“哈,姐姐你也只会逞这点口舌之利了行吧,我在这最后的时间中成全你”
东云远星不怒反笑,终于他抬起了右拳,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无数白金色的气焰汇聚凝固在他的拳头上,他背后那双碧绿色的白虎竖瞳缓缓睁开。
吼
空气中明明没有任何声音,但一声来自远古的巨虎嘶吼却仿佛在涉川曜耳边炸起,直接将她震得气血沸腾、心神恍惚
年轻人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只是格外沉默的一拳打了过来。
奇怪的是,这一拳的速度明明不快,甚至可以说相较先前的攻击显得有些慢悠悠的但是那头白虎虚影豁然脱离了他的拳头,猛地扑来
这头浑身都燃烧着白金色气焰的斑斓巨虎朝着女孩子张开了血盘大口,修长的锋利虎牙绽放着寒芒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拳头,而是高居神话四象中的白虎必杀技神威咬合
原本略微低着头的涉川曜终于抬头直视空气中那双蕴含着滔天愤怒的碧绿瞳孔。
周身气息被完全锁定,无法躲避,无法用飞雷神之术躲开,只能硬抗。
东云远星这是要直接用这一拳将她活活打死
“我跟你们这些大型猫科类动物真有缘啊。”
涉川曜猛地睁开眼,这一次,她的瞳孔不再是先前的暗金色竖瞳,而是变成了不停旋转的血色大风车图案。
“须佐能乎九十九”
话音落下,涉川曜只感觉左眼一黑,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除此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能够让她付出这等代价换取的招式同样不能小觑。一尊只有上半截身体的骷髅战将拔地而起,一头撞破了净水室的天花板。它通体由绿色的能量物质组成,手持巨大的螺旋单手骑枪,胸甲闭拢,护住里面的主人。
面对气势汹汹来袭的巨虎,须佐能乎头盔下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亮起来。刹那间,它的胸甲张开,里面如同高达核心反应炉一样的橙色勾玉开始转动风暴一样数也数不清的绿色箭矢从中射出,像是自高空陨落的万千飞羽,直接将空气中的巨大白虎钉在地面上
对此情景,须佐能乎巨人依旧不满意,选择趁胜追击。只见它手中武器如电光火石般前刺,枪上的漩涡运转到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卷动风暴,直直地将白虎扎了个对穿
万花筒写轮眼须佐能乎左出自动漫naruto之中,每位将写轮眼瞳力修炼到极致的高手都有专属于自己的须佐能乎形态。这其中宇智波止水作为一个被世人所遗忘和低估的宇智波家高手,只有少部分人还记得年轻的他为了梦想与村子做出的牺牲。事实上,他也是宇智波鼬此生最为敬重的前辈。
须佐能乎是攻防兼备的血继限界类型忍术,它既是施术者的“守护神”,也是疯狂吞噬施术者生命力的“死神”,唯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才能杜绝负面影响。当前使用后将会出现一定时间内的视力下滑,看物重影等负面现象。目前状态已激活,使用次数01
“唔”
在因为刺击而引发的一系列扑面而来的狂风之中,东云远星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神色变得更加苍白吓人,气息萎靡无比。
就在这时,他的脚后跟似乎撞到了水中什么金属的碎片。
从未如此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住了他,哪怕先前目睹须佐能乎之剑的那一刻都未曾这般恐惧。东云远星猛地睁大眼睛,正要开启虚空刺客职业逃离此地,只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刚才说要成全我什么”
噗嗤。
东云远星满眼血丝的瞪着眼前破损的天花板和金属水管,像是突然卡机,而不远处的须佐能乎也突兀地不动了。
因为一柄缠绕着血色樱花和武装色霸气的黑刀不死斩从他背后穿透,鲜血洒落在蹦跳着电弧的水面上。
这把能够斩杀一切“不死”属性生物的刀下一秒吞噬了他的所有生命力
年轻人刚才踩到的是涉川曜借由电弧与水光的遮掩、从而偷偷丢在水里的飞雷神苦无。
那是坐标,也是陷阱。
一位狩魔猎人的陷阱,终究是捕捉到了猎物。
久违的白光一寸寸地从远方传来,隔绝了现实世界与虚拟空间,当刺客的虚拟空间降临时,某种程度来说就是无法挽回的结局了。
涉川曜从尸体上抽出了刀,她沉默地低下头,看着几乎变成血人的东云远星,心里有种异样的强烈感觉生出。
非常难受,非常古怪毕竟他与自己长得是如此相似,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一样。
“你知道吗,涉川曜。”躺在血泊中的年轻人对她笑着说,“一个人最讨厌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东云远星并未跟她拖延打哑谜,事实上,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因此他的脸上不再有丝毫的怨恨和嫉妒,反而笑得非常开心。
“人最讨厌自己了。”
“我讨厌我自己,可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啊,因为你是我的蓝图,我的样本,我的正品。”
“涉川曜,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恨你”
涉川曜将不死斩塞回背后的刀鞘里并且跪坐下来,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合成人到底是真的讨厌自己还是很高兴这个结局。但她还是认真地说“没关系,我不恨你。”
东云远星愣住了,过了几秒后他才用干裂的嘴唇颤抖地问“为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你的人生就不是你能控制的。”涉川曜怜悯又温柔地注视着他,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姐姐望着将要死去的弟弟那样满怀慈悲,“哪有什么人天生愿意做另外一个人的残次品呢”
男孩子的眼眶红了。
“是啊,是啊我也只是个被命运玩弄的木偶罢了。我又何尝想要这样的人生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感受。”
他有些哽咽道“我的生化编号是32521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我前面,还有三万二千五百二十个相同基因的,失败品”
“我是这个实验项目成功仅存的那几个,但到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了我快要记不清他们的脸,却还记得基因突然崩溃的场面。你见过吗涉川曜,好好的人,前一秒在跟你讲话,下一秒崩溃成血肉模糊的一坨东西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哭着求你给他个痛快。但谁敢动手呢大家都是组织里的财产,我们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
他的热泪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你应该猜到了吧我们到底是为了谁,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为了我。”涉川矅说道。
东云远星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原来,这才是他面对涉川矅时最深切悲哀和愤怒的真正原因。
女孩子的脸色铁青无比,当血淋淋的真相揭开时她几乎喘不过气,但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无力的言语“抱歉。”
她不用想都知道当年是谁要求这样做、谁会提出这么孤注一掷的医疗项目计划方案。
涉川相枢。
那个为了救女儿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父亲才会搞出这么可怕的项目。
也许在他眼里,只有自己孩子的生命才是命,其他那些基因相同的失败品不过是垃圾、废物和工具。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拥有光明正大的职业,荣誉的名声涉川矅当然也不例外,哪怕这是前主的父亲犯下的罪孽,本应属于前主,如今的她也无法闭着眼睛欺骗自己继续傻白甜的生活下去。
她的良心不允许她忽视遗忘这份罪。
听见她的道歉后,东云远星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你的父亲他疯了,为了你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降生的人类,大概也会有着普普通通但又快乐的童年,有着慈爱和蔼的父母,有着喜欢打打闹闹但又关心彼此的兄弟姐妹,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打游戏,泡美女,追星,读大学,去旅游什么都可以。而不是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接受那些白大褂的各种检查,被教导如何去杀人,手刃那些与自己相同基因的生命
想到这里,东云远星格外疲惫地重新睁开眼皮并且勉力抬起了青筋暴起的右手。
“答应我,既然你赢了我,就把大家的那份一起活下去。至少要平平安安地活到一百岁”
涉川曜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坚定地握住他的手。
突然间,女孩子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对方往自己的手心里塞了点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下去,只见满脸血污的男孩子笑得更开心了。
“拿好,送你了。”他说,“别让我们失望。”
“好。”
这一刻,两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对方的血,以及他们自己的鲜血。
就像是真正的亲人一般。
女孩子郑重其事地将右手用力握得更紧了几分,“我会带着你们的心,努力活下去。”
得到这样诚恳有力的承诺,东云远星的脸上无法避免地流露出松弛自在的神情。
在身为合成人这可悲且短暂的一生弥留之际,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去吧,最底层密室里的切尔诺伯格,快去不要迟疑。谁阻拦你,你就杀谁”
“好,我记住了。”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涉川曜依旧认真点头,“我马上就走。”
“不,你这人的记性实在是很差。就算失忆了也不该这样”年轻人的话语越来越轻,就像是一枚在天空中漂浮了很久的羽毛终于要落入尘土里那样轻松。
你大概是不记得我啦。
东云远星的嘴角带着轻微的笑,他的眼前不再有任何白光,却是浮现起很多年前的一幅场景。
有一只稚嫩的小手按在了生化舱的玻璃层上,暗绿色的营养液悄然浮起几颗气泡。而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睁开了眼看见的就是那个满脸好奇又稚嫩的小姑娘。
虽然手背上扎着吊针,身形病弱消瘦,但是那个女孩还是冲他笑了。
于是同样年幼的合成人男孩也跟着笑了,哪怕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层,也能清楚地看见彼此脸上最天真无邪的笑容。
多神奇啊。
此世的初见,与最后的终见,都是同一个人。
命运似乎在背后冲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东云远星颇为释然地想。
你大概是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你啊,姐姐。
灵能 7193
当前灵能9214
这个全部由白光所组成的虚拟空间消散了。
心情复杂到无法描述的涉川曜依旧呆呆地跪坐在血水之中,尸体缓缓沉入积水中,血水遮掩住男孩最后的遗容。
她觉得自己本应该喜悦,战胜对手、捞取灵能值的喜悦但是没有,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快乐或者其他正面情绪。
此时的涉川曜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迷茫。
我
“原来”她声音沙哑至极地喃喃自语,沉重地闭上眼睛,“你们都是我的备用品啊”
但是涉川曜并不后悔杀了东云远星,哪怕再来一百次同样的经历,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事实上,她确信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惋惜这样的结局,可也不曾留手分毫。因为诚如对方所言,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东云远星也确实在临死前将“活下来”的梦想托付给了她。也许在他心中,他本就做好了一旦战败就完成这件与生俱来使命的决心吧
涉川曜格外沉默地看见眼前这具尸体的胸口处浮现起一颗小小的、残缺的金色光团,它迫不及待地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没有抗拒,而是容纳了这股新来的力量。
一瞬间,无法形容的暖流冲刷着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身体。脑海内传来异能欢呼雀跃的快乐意念,仿佛遗失多年的最后一块拼图在今日终于被拼上。
涉川曜浑身放松无比,脸上还来不及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时就感觉腰后突然一阵剧痛传来
剧毒瞬息间发作
紧接着,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在血水中,而东云远星的尸体更是被她压在身下。
只见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正正地插在她腰上,刀刃上面涂抹着蓝灰色的剧毒在黑暗中闪烁着点点诡异的光芒。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高田优小姐。”
给了她一发致命背刺的人不知何时就躲在这里,竟然没有被她和东云远星发现
此人站起身,背着双手,无视了淹过靴面的这些血水,踩出“哗哗”的水声。
“死屋之鼠”的头目陀思妥耶夫斯基像是一个最诚挚最好奇的学生那样发问“你现在还后悔昨天在海里救了我吗”
涉川曜想要爬起来,然而剧烈的神经毒素催生了先前嗑药时剩下的毒性残留作用,让她浑身无力,甚至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只能颇为恼火地瞪着这个黄雀在后的家伙。
“回答我嘛。”俄罗斯人语气绵软无害地开口,就好像刚刚在背后突然捅刀子的人不是他一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总是想得到一点人生的乐趣,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来吧,让我从你身上得到人生中那为数不多的乐趣。”
涉川曜扯着嘴角冷笑起来,她有一百句要送给对方。
“我咳咳”她一张开口就立刻重新闭上嘴,因为周围的血水迅速灌进口中那味道太恶心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眯眯地蹲下身,抬手抓住她的头发强行提起、离开水面几寸的位置,“可以继续说了吧”
“如果说完全不后悔,那是假话。”涉川曜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毒性在她面上纵横交错,“有一点吧。但是,如果是因为畏惧这种遭到背叛的概率事件而不去做力所能及的拯救之事的话我大概死也不安心”
俄罗斯人神色莫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有些困扰地说“你可不是职业英雄啊,身为vi就该有应有的气度才是。说实话,你表现得比我设想的还糟糕啊,幻武。”
而涉川曜只感觉眼皮沉重无比,写轮眼后遗症发作,神经毒素迅速攻占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与身体控制权,就连看着男人的那双紫红色眼睛也出现了重重幻影。
“这就是我我”她剧烈地喘息着,像是要把余生所有的空气都一次性呼吸个够,“跟你不一样的,地方”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异样地沉默,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但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女孩子浑身无力地一脑门磕在尸体上。
“说得也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要互相折磨那你就安息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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