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心,怕不知从何说起的救命之恩真的要成送命之恩了。”
保卫了贞操,又消灭了妄想先玷污他贞操后挖了他心肝的恶鬼,季言之心情那叫一个舒畅,恢复读书人该有的人模狗样儿后,还甚有心情的看中年道士将恶鬼化成的黑灰收集起来。
“道长这是为何?”季言之有些好奇的问。
中年道士争取将黑灰一点也不落的装进羊皮口袋里,满面红光的给季言之解释道:“这黑灰虽说是恶鬼留下,但算得上一味驱邪、解百毒的良药。”当然还要添取其他名贵之物才能制成。
“极恶之物之处必有极善之物存在”季言之有些感叹的道:“只是听道长这意思,黑灰虽好,但却不能挽救这些被裂腹掏心的人。”
“郎君慈心,只是贫道道术不精可没有救死人生白骨的能耐。”
中年道士摇头叹息一声,其中的无可奈何让季言之不再言语,直到朝阳初升、天刚澈亮之时,跟着中年道士一起离开鬼屋,季言之才说了第一句话,还是向妻子温柔述说的‘为夫没事,阿茵不要过多担心’的话。
其实前世在社会摸滚打拼之时,季言之就发现自己除了不多话,只看只做不说外,心有些冷硬。别看中年道士说他慈心,他只所以提起那些被裂腹掏心没死几天的人,不过是为了衍生出后面的剧情,毕竟那羞辱了陈茵一番,让陈茵吃下能够变作人心的咳痰唾涕的老乞丐是灭了恶鬼的道士说出来的。既然面前的这位中年道士既然灭了恶鬼,想来应该知道怎么救人才对。
只是这些都是自己的凭空猜测,中年道士不承认,季言之就很干脆利落的当他真的不知道好了。反正恶鬼已经消灭,对他小命有威胁的危险也已经解除,所以他还是好好的跟妻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吧,反正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嗯,的确是这样,宿主你真聪明。】意识海中,依然绿叶形状的小绿不甘寂寞的又出来蹦跶。
季言之本来想勾唇微笑的动作顿时停住,面僵硬如千年阴尸,散发着丝丝寒气。
【你怎么又出来了?】
小绿有些懵然,这语气好像有点不对,不会是不高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吧!
【宿主不要不高兴,下个世界小绿会给你提供帮助的哟!】
季言之从一开始被强拉进小千书世界,就知道小绿有点不靠谱。如今听到小绿这么郑重其事的承诺,季言之别的情绪没产生只是越发的肯定小绿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系统,所以什么提供帮助的话,季言之想自己可以忽略了。
被自家宿主这么不信任,小绿气炸了。她哼了一声,特傲娇的丢下一句【下个世界别想本系统出现】的话语,就又遁了,随后任凭季言之怎么用语言撩拨,气大了的小绿就跟陷入深度睡眠似的,一点反应也不给季言之。
季言之无奈,心中不免吐槽道。【直接说想放养我得了,至于这样跟我闹吗。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将宿主当成了手心宝,我倒好,直接就是自生自灭的野草。】
不过就是成了自生自灭的野草也得认命,俗话说得好只有自己学到手的东西,才能真正算是好东西,同理各种技能也是如此。既然成了王生,要在这世界待一辈子直到老去,那么他就沉心静气的研究书画做学问好了。
到了何府,季言之刚温柔的劝说妻子几句,便被中年道士叫去打下手。
季言之有些懵然的看着中年道士很有神棍范儿,抠抠索索的取了一指甲盖儿刚刚收集的黑灰,然后又是放血,又是画符,又是加香炉灰,搅和了一碗散发着乱七八糟味道的十全大补水出来。
觉得自己靠人参燕窝鹿茸等物慢慢就得将损失的精气神儿补回来的何欢,一闻到那碗十全大补水所散发出的‘迷人’气味后,那是将脑袋摇得格外的利落,格外的左右对称,一点也看出昨天说话还费劲儿。
“欢弟啊,为了身体好,你就喝了吧。争取早日能够下床走路。”季言之如今算是明了为什么中年道士会让叫他来打下手,敢情是为了给何欢‘劝药’啊!这工作他喜欢,要是何欢这王八犊子敢反抗,他非要把劝药改成灌药不可。
可惜,十全大补水的颜色如此奇怪,味道如此特别,何欢即使遭了罪儿,也觉得难以下咽,坚定的坚持原则不动摇就是不愿意喝下这碗十全大补水。
何欢惊恐万分,“拿开,快把那玩意儿拿开...”
季言之瞄了一眼依然像骷髅架子的何欢,又瞄了一眼他也觉得颜色气味都好恐怖的十全大补水,吁叹道:“为兄劝欢弟喝下,也是为了欢弟好。既然欢弟不喜欢,那么为兄只能得罪了…”
在何欢惊恐的眸光下,季言之干脆利落的吩咐何府还幸存的下人将何欢摁对,然后将那碗十全大补水灌何欢喝下。十全大补水的效果很好,短短半月,何欢不止能够下床活动了,就连原先消失不见的肉肉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上。不过何欢和他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关系依然不太好,因为何欢只要一看到季言之,就想起了被强硬灌药的恐惧。所以又一回春闱开启后,何欢幸灾乐祸的跟季言之表示,希望他这回不要因为考试作弊而名落孙山。
考试作弊从而名落孙山个鬼啊!要老子说几次,上次没参加春闱考进士根本不是考试作弊被考官发现从而失去了考试资格的原因,而是……
季言之懒得理会一脸幸(羡)灾(慕)乐(嫉)祸(妒)的何欢,直接让正在为自己整理行装陈茵收下何欢备的礼物然后果断送客。
何欢走了后,陈茵瞥了一眼板着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高兴气息的丈夫,宽解道:“夫君,欢弟还小,他说的话过耳就罢,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的话为夫要是在意,怕早就气死了。”
季言之懒得再何欢这家伙,干脆转而对陈茵说:“不必怎么麻烦,为夫带足银两,带身换洗衣裳轻车上路就好。行囊多了有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陈茵点头依然只给季言之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倒是银两由原先准备的五十两银子变成了一百两。季言之自从成了王生后,这个家就靠他来养,家中存款有多少他是知道的,所以倒没开口说银子给多了,只在临走时嘱咐了陈茵一句要顾惜一点自己身体,等着自己考中状元,让她夫荣妻贵的话,便垮着简单的包裹,赶赴京城参加春闱。
路途中一切顺利,春闱结束后,就如季言之和陈茵陈诺的那样,一甲进士,季言之榜上有名。而后举行的殿试,季言之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以及面对圣上问话也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圣上觉得他是个人才,钦点他为唯一要求要有才又有颜的探花郎,入翰林院为翰林。从此以后,有着后世记忆的季言之就跟开了挂似的,从小小翰林院的翰林做到了当朝首辅大臣。而此生,季言之只有陈茵一妻,即使陈茵一生未曾有孕,季言之也对陈茵不离不弃,真正做到了夫荣妻贵、相伴到老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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