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72小时在模仿事件后,他就每日每夜地盘桓在城市的高空,试图抓住黑夜中蠢蠢欲动的敌人。
高楼、低矮的平房、错综复杂的小巷、宽阔的大街、车川流不息、人熙熙攘攘一切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只可惜他的能力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丝的骄傲,反倒是现在,令歌利亚感到了无尽的懊悔。
“滋啦”
“滋啦”
用作通讯的耳麦镶嵌在耳蜗中,他飞的实在是太高了,与地面的距离高过百米,信号被接通时最先听见的永远是电流的声响。
“先回来休息一会儿吧,歌利亚。”地勤女郎的声音中流露出担忧之情,“我们放出了足够的无人机,还有地面上的摄像头每时每刻都在运作,你下来休息一会儿也没关系。”
歌利亚忍不住说,“不一样,人与冰冷的机械完全不一样,当我在天空盘旋时,总会受到猎捕直觉的指引,一旦有什么问题都能先摄像头几步预知到。”
但是摄像头,不过是后知后觉的产物罢了。
歌利亚想那天晚上我应该巡逻,应该多出去转一圈,如果我出去了,说不定就不会发生惨案
沉甸甸的负罪感压在他的心上,除此之外,还有恼人的懊悔,以及在胸膛中灼烧着的,想要复仇的怨恨。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超出常人的责任心,民众的安危即为自身的安危,弱者的苦恼即为自身的苦恼。
我的梦想啊,没有那种东西,额,真要说的话,创造出一个英雄也能偷懒的世界就好了,你看啊如果这个世界上不需要英雄,那不就证明根本没什么困扰着百姓的事情了吗
在英雄科读书时名为真一的模范班长说的话,霍克斯先生闲暇时的发言在他脑海中盘桓,歌利亚说“我再转一圈,转一圈后就回去休息。”
地勤女郎说“好,你一定要回来休息啊。”
通讯,切断了。
“怎么样”其他英雄一窝蜂地迎上来,将地勤女郎围得密不透风,她的能力是数据分析,并不适合正面打击敌人,但作为辅助效果实在不错。
“不行。”她摇摇头,“还是不肯下来。”
另一位同样拥有鸟类特性的英雄说“我去接替他吧,虽然我侦查的技能没有老鹰好,但聊胜于无。”他叹口气,“歌利亚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这样撑不到霍克斯回来,他就得从半空中掉下来。”
“没办法啊,毕竟发现尸体的是歌利亚,本来同行的牺牲就格外让人唏嘘,更不要说尸体还被摆成那样子,敌人竟然还胆大包天地留话。”
“不,不仅如此,听说死者中有他认识的人。”
“真的假的”
“此次事件确定不是英雄杀手做的吗”
“他向来杀了完事,没有恶趣味。”比起此次敌人的做派,英雄杀手手起刀落干脆的猎杀方法,几乎称得上是对英雄的尊重。
千言万语汇成一声叹息“毕竟歌利亚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啊,看见了那样的场景,就算是长久无法进行英雄活动也不为过吧他已经很坚强了。”
地勤女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其他人亦如是,但她实在是无法忘记刚才英雄们说的话,也忘不了歌利亚充斥着懊恼与愤恨的眼神。
她的胆子很小,所以只从同事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而三位英雄的遗体,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照片,光是瞥了一眼“舞女与武士之首”的现场照片,她就快产生呕吐的冲动。
还好她买了本人间事,文字描述到底没有视觉冲击来的大,凭借着想想,她将画面补充完整。
[她很美,胸脯饱满,腰肢纤细,脖颈比雪更洁白,当她挥舞着扇子以做舞蹈时,就算是再冷酷无情的男人都会为之动容,这样的美貌,怕是只有神佛才有的吧]
[他什么都没说,明明是矇昧时期的警察,身上却有旧时代武士的落拓气“抱歉,我不爱你,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绝不会为了个人而停留。”]
[她请求大人砍下了武士先生的头颅,踮起细嫩的脚尖,做出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姿态,那双只能握取扇的柔荑像托起初升的太阳,托起它。]
初次时,地勤女郎还能体会出细腻而病态的美感,当有人将画面作真,付出实践之后,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能将人在死后摆弄成那样]
霍克斯同意了太宰的要求,他们正在前往霍克斯的英雄事务所,捎带累赘小庄编辑。
“照片照片”太宰治围着霍克斯的身边走,看他的姿态,哪里有少年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向大人索取糖果的孩童。
“我要看案件现场照片。”
霍克斯给他吵得脑壳疼,他不得不对相泽消太的判断产生怀疑他的脑子或许不错,但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都太任性也太孩子气一点了吧。
他比太宰治大六岁,霍克斯想,就算是自己,六年前都没有这么烦人啊。
霍克斯对跟随而来的小庄说“你是作为太宰的监护人来的”
小庄点头“我不能让太宰老师一个人查危险案件。”声音十分坚定。
“那行吧。”霍克斯说,“一会儿到事务所,你跟太宰签一下保密协议,这段时间要没事的话就不要出事务所了,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要阻断敌人从其他渠道得知情报的机会。
小庄又提出了质疑,他的思维十分严密“请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霍克斯先生。”他一板一眼说道,“英雄杀手在外活动了那么多年依旧没有英雄抓到他,期间无数英雄丧命他之手,此次事件同他类似,如果短时间内无法抓住敌人,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耗在事务所。”
“不会有那种情况。”霍克斯的眼神一暗,像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酝酿着怒气的平静大海,他想到了案发事件的惨状,无论如何,他对此次敌人的怒意远胜于对英雄杀手的怒意,“绝对,绝对,不会让他逃走。”
“如果一定要给我的话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是霍克斯啊。”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傲慢的话。
太宰治的耳朵尖一动,他踮起脚尖,无声地落在霍克斯的身边,那灵巧的动作啊,好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芭蕾舞演员,轻盈的身姿就连鸟类也无法捕捉到他行动的轨迹。
”你知道吗,霍克斯君。”或许是年龄差别不大,对霍克斯他终于省下了先生的敬称,“上一个让我听见诸如此类发言的还是欧鲁迈特,诶诶诶,莫非你们英雄,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吗”
“完全不一样。”霍克斯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好奇的小学生,带着一点儿不耐烦,却还给出了解释。
“欧鲁迈特说我是欧鲁迈特,他的意思是拯救一切无辜之人。”霍克斯说,“而我说我是霍克斯,是立志惩罚眼前的为恶之人。”
“这样啊。”太宰治说,“如果仅限于此的话一辈子都超越不了欧鲁迈特哦。”话是说了,他的眼中却有小星星一闪一闪,从霍克斯的左边跳到右边,就跟想要看清楚他这个人似的。
“本来就没想超越。”他又变懒散了,“社会上的英雄根本没几个是真心想要超越欧鲁迈特的吧。”
“话是这么说。”太宰看他的眼神却像是看神奇动物,“如果人的好感度可以像游戏中一样,通过直白数值大方式呈现,就凭借霍克斯君刚才的那一番话,我对你的好感值可是在uuu,连续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啊。”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感恩戴德吗]
霍克斯用嘲讽的语气说“真谢谢了。”
太宰舞动他柔软的海藻手臂“不用谢”
终于到英雄事务所了,地勤女郎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来,把霍克斯围得团团转。
霍克斯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地勤女郎。”
地勤女郎举起手“有”
“烈雀。”
“我在这。”说话的人长张鸟类的脸。
“歌利亚在哪里”他说,“去休息了吗”
地勤女郎“才休息大概十分钟吧,不过就以他的听力,一会儿就要一拐一拐地走出来了。”她说,“翱翔者接替他的工作去巡逻了,还没回来。”
霍克斯叹口气说“真是胡闹啊。”随后向后伸手,似乎想拽把太宰的领子,却被当事人轻飘飘地躲开了。
[嗯]
霍斯克若无其事地介绍“他就是太宰治,地勤女郎你可以考虑跟他要个签名,我身后的大个子是太宰的编辑叫小庄速,这次事件解决之前,他们会和我们同行。”
“诶”
[胡说的吧,这张脸怎么看都只有国中生还是高中生]
[真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了啊]
[仔细想想好像是怎么回事,说是朝仓爱事件的相关人,却没有说是受害者还是旁观者啊,如果只是临时介入绝对无法写出细腻的犯罪场景,如果是受害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实在是太年轻了。]
太宰对地勤女郎的态度非常好“是这位小姐想要我的签名吗签在哪里都可以哦。”其他男人在他眼中,比微小的齑粉还要不起眼。
[这糟糕的发言]
地勤女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作者竟然是这样的,连连摇手说“不不不,普通的签名就好。”
太宰“作为回报,可爱的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殉”
情还没有出来,就听见小庄咳嗽一声说“太宰老师,正事要紧。”恰如其分地打断了他新一轮的恶劣发言。
像是在嘴里含了一颗水果硬糖,太宰半边的腮帮子鼓起来,鼓鼓囊囊说“真讨厌啊小庄,总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这样不行哦,未来绝对会成为让儿女非常厌恶的,无论做什么都想逃离被监管的糟糕家长。”好在他的话多多少少对太宰还是有点良性影响,他转头说,“照片给我看看吧。”
霍克斯一边吩咐地勤女郎抽调文件一边说“我们这只存有一部分书面资料,如果需要看见受害者遗体,还需要前往警局,等会人我也要到警视厅一趟,这次来主要是叫上老鹰他们,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去。”
太宰“嗨了解了解。”
映像被直接传递到了霍克斯的终端,太宰站在他身后,看地勤女郎已经撤退,便跟小庄说“你也跟地勤女郎一起离开吧小庄,接下来的画面估计会对你造成很强的生理性不适。”
[说白了就是呕吐吧]小庄速想。
他说“还是不了,我是成年人,太宰老师你都看了我怎么能离开,总要陪在老师你身边啊。”
“真是可靠的发言啊。”他坏心眼地挤挤眼睛,“那随便你啦”
“霍克斯君”
霍克斯摊手,大有“你要看我就不管了”的架势,他的手在屏幕上按了一下,色调灰暗的画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拍照的时间是凌晨,闪光灯过度曝光,英雄临终前狰狞的神色尽收镜头底。
小庄的脸色变了又变,先是白色,再是青色,最后变成了红色。
“要憋到厕所才能吐哦,小庄。”太宰说。
小庄编辑嘟嘟囔囔两声“失礼了”,就在不远处地勤女郎的引导下直往厕所里跑。
太宰却不同,他不仅没有被吓倒,相反那双眼中还展现出了近乎于薄凉的冷静“这个不自然的姿势,舞女的颈骨直接被折断了吗真是干脆利落的格斗技巧,她面部的表情,图片拍摄的不够清楚,但能够看出死亡瞬间的痛苦以及茫然,原来如此,都不知道是谁杀的吗”
“首落的刀口,还需要看见实际切口才行,不过光从力气来看,最起码是男性或者是拥有强化个性的女性,敌人果然不是我的书粉啊,恐怕只是偶然情况下才读到那几篇的吧,真无聊,完全被当成混淆视听的挡箭牌了”
他一边看一遍嘟嘟囔囔,口中吐露的话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听,或者被听见了多少,鸟类的听觉灵敏,除地勤女郎外在场的所有英雄都听见了他的话,烈雀看太宰治的眼神不一样了,而要摇摇晃晃才从休息室床上爬起来的歌利亚表情十分严肃,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太宰的身后,伸出手
“”霍克斯抓住歌利亚的手,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懒散不见了、傲慢也不见了,眼中满含警告,以及仿佛要把人看到灵魂深处的锐利。
他在看谁太宰还是歌利亚
“啊,果然还有留言吗”太宰宛若感觉不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放大了画面。
地上用鲜血写了两行大字。
[淫恶之人]
[伪善之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果然是我想象中的,如同腐烂白蛆虫一样粗糙而又恶心的无聊之举。”
“我看好了,霍克斯君。”他转身,嘴角还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我们去警察局吧。”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82]
“无所谓。”他说,“早点上来就行。”
“都是一早做好放在冰箱,端出来就行了,要热吗”
“不用。”
太宰治安静地听他们对话,期间他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那神态与其说是在思考不如说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自己学生以外的人,相泽消太并没有教育的立场,他很讨厌无意义的事,更讨厌浪费时间,于是他顶着太宰治近乎诡谲的视线连吃了两块三明治,虽然是放在冰箱里的三明治,滋味却很好,金枪鱼是罐头里的金枪鱼,和土豆泥、千岛酱、鸡蛋酱拌在一起,中间又添加了细碎的豌豆泥与胡萝卜丁,无论是滋味也好营养也好,都符合他的需求。
两块下肚后饥肠辘辘的胃袋终于不再抗议,他对太宰治说“有什么事”
太宰治“我以为橡皮头先生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国中生夜晚出现在酒吧需要理由吗”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老旧的空间再度陷入令人心梗的沉默,偶尔有一两只蛾子飞过,在吊灯边上嗡嗡嗡嗡嗡嗡地飞舞着,上年纪的老板兼调酒师只是擦杯子,也不说话。
无人倾诉多多少少让太宰治觉得有些无趣,他并非是不善言辞不惜说话之人,除却故弄玄虚时他会说些是似而非的寥寥数语,除此之外,他话还挺多的。
“橡皮头先生,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学校组织的游学活动。”他说,“我原来啊,只是准备带着掌机和书本上路,找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窝两天,但在打了大半天游戏之后却发现,即使我的脑子还能支撑连续打七十二个小时的游戏,我的胃却要咕噜咕噜作响和我抗议啦,所以只能上街找小食店。”
“结果就发现了这家店,他们家的蟹肉罐头,真是人间美味呀。”
擦拭玻璃杯的店主露出略有些无奈的神色“很高兴客人喜欢我家的蟹肉罐头,不过我开的是酒吧。”好歹也要夸夸酒吧。
太宰治偏偏要说“酒水的话,在我喝过的酒中不算最好的哟。老板考虑改成开饭店吗”
如此失礼的话却没有触怒饱经风霜的老年人,他只是以被夸奖厨艺的略带点骄傲的语气说“目前不考虑。”
在这件事情上相泽消太与太宰治有一样的看法,他却不说,这大概就是所谓成年人合乎情理的隐瞒吧
当太宰治说到“神奈川县也不是那么无聊时”相泽消太吃完了盘子里的三明治,他又喝了口蒸馏酒耷拉起一半的眼皮说“你也关注了神奈川抢劫案”
啧
让他关注的事件吗
他与太宰治见面不多,但对他妖魔似的聪明,与超过常人的古怪兴趣已经略有些了解,太宰治的关心已经为相泽消太敲响了警钟。
太宰治笑了“我有订阅英雄行为网推送。”英雄行为网是一集合英雄活动范围、敌人出没时间地点、避难指南为一体的综合网站,当事人可以选择订阅范围,就譬如太宰治在静冈,那么以静冈为轴心向四处延伸的城市内发生敌人袭击事件,他都能接到通知。
这网站让三种人最受益恐惧敌人的胆小鬼、追逐英雄的狂热粉、还有卡点上班急需知晓路况的社畜。
“你有什么发现。”相泽消太平淡地问。
“诶,我没听错吗橡皮头先生你是在向我寻问,天呐真是荣幸,我这样寂寂无名的国中生,竟然能够帮助到英雄。”他做了个鬼脸说,推翻刚才那一段过于谦卑的说辞,“骗人的。”
相泽消太平淡地说“我讨厌浪费时间的事,更何况多放人敌人在外一天,受害者就会变得更多,如果你确实知道什么,又或者有能够抓到敌人的方法,我向你询问又有什么问题。”他与一般的英雄不一样,就行动模式而言,是绝对的结果论者,个人光辉在事件中有没有发散无所谓,甚至他希望深深隐藏在黑暗中。
向太宰寻求帮助,不过是为了快点抓到敌人而已。
“当然,是否要回应我,是你的自由。”
他今天的话,格外得多啊
太宰治“嘛,所以同样是英雄,橡皮头先生才比其他人稍微有趣一点点。”他露出了让相泽消太都忍不住心惊的神色、嘴上说着“有趣”,表情写着“有趣”,眼底却一片荒芜。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无聊的工作
无聊到令人作呕的世界
在他眼中,活在世上的人都是蝇营狗苟,还在水面上跃动的蜱虫,是不拥有大脑的草履。
“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说起。”他弹玻璃杯的边缘,只听见清脆的,指甲盖磕在杯壁上的声响,“果然还是从地下水排水系统说起吧。”
太宰治晚上没有回去,他们游学居住的是很有气氛的大通铺,全班所有男生被安置在一和式的平面房间中。带队的男老师是姜黄头发的班主任,他心很大,睡觉前清点一次男生人数,第二次清点时间则是次日早餐时分,不查夜,这给太宰治的遛弯了充分的先决条件。
太宰床铺的预定位置在绿谷旁边,故绿谷出久很容易就发现他不在,天边的第一缕熹微投射之后,太宰根据民宿看板娘告知的小道,偷偷从偏门插进来。他的脸对女性实在有无法抵抗的诱惑力,再加上身上充斥着的矛盾气质,只要不主动与女性提起神经兮兮的殉情话题,少有人能够抵抗他。
绿谷睡得不死,但太宰的动作实在是太轻盈了,完全没有惊动他人,绿谷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在被窝里蚕宝宝似裹着打掌机的人。
[]
[他是打了一夜游戏不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绿谷出久想到就小声问出来了,哪里知道太宰治带着耳机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他不得不提高点音量,再晃动太宰治的棉被。
“吵死人了,废久”他身边传来低哑的,隐含暴怒的声音,他像是被扼住命运咽喉战战兢兢的小鹌鹑,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身体还神经质地抖动了几下。
[完、完蛋了]
[忘记身边睡的是咔酱了]
好在大上午的,爆豪也不想把全班男生一起叫起来,在集体事件上他还是挺有公德心的,威胁两句“再吵就炸飞你废久”,被子一掀把头蒙住又睡了。
闹出这番动静,就算是太宰治也不能装作没有听见了,所以他摘下耳机,暂停了游戏界面。
绿谷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对,你到哪里去了。”
太宰露出了略有些困扰的表情“具体时间就连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太阳升起的刹那,我进屋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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