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啊。”
[或许,我根本不应该把你带回羊,给你名字。]这些话她都咽回肚子里,实在不能说出来,[中也是忠义的人,因为是忠义的人,就会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在羊成为一个惹人厌的组织,背弃中也之前,它就会像是一条绳子,牢牢地拴在他的脖子上。]
[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她在死前流泪说:“对不起,中也。”
泪水实在是太悲伤了。
中原中也十分茫然:[为什么要抱歉?该抱歉的是我吧。]
他知道,从今天起,被视为母亲的人,永远离他而去了。
……
监控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中原中也的回忆也走到尽头,他记得自己当天没有用异能力,对鄙夷雏妓的孩子拳打脚踢,所有人都畏惧他,躲得远远的,就算是见到中原中也也只敢陪笑。
背后他们都猜是少年首领迷恋上雏妓才会这样。现在的羊里面,认识春琴的人都太少,他们都不吭声,默默将中原中也打人的事看在心里,或许是赞同的,却什么都没有说。
更多人没听过春琴的名字。
“你看,”葛藤指点屏幕,“她已经从正门出去了。”
穿一袭红裙的香卉同葛藤点点头,今晚她没找到合适的客人,有几个肥头大耳的人趁机占便宜,他都忍了,中原中也看的火冒三丈,记住那几个人的脸发誓要给他们好看。
果然,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是失踪,也是从酒吧出去之后,跟我们关系不大。”说着他暂停了屏幕,“这样可以吗?”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
……
津岛修治走在街上。
[如果让小矮子进行独立调查,第一件事绝对是到酒吧里询问两个人的去向,然后再调监控出来看,这是最老套的调查方法,只要脑容量比蛞蝓大就都能想到。]
[我的调查方法怎么会跟小矮子一样。]
他再度晃荡到了事发地点,从那里顺着某种特殊的路线慢悠悠往回推。左拐、右拐、直走。
刚才津岛修治多问了吉次郎好几个问题,比如平太家住哪里,香卉家在哪里,他们常去羊哪个据点,聚点又在哪里之类。
吉次郎是平太的跟班,对以上问题了如指掌,津岛修治根据他的叙述绘制地图。
“女性的话,就算是不穿高跟鞋奔跑,也是绝对跑不过成年男性的。既然能跑到这里的话,多半是平太带着跑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不对,这个距离还是有点近,应该不是拽着跑的,是……”
他陷入深思:“原来如此,一方已经失去意识了吗,既然这样的话,应该是在酒吧内出问题的,她没能从酒吧里出来。”
他又放慢脚步,街左右藏了些隐秘的巷道,津岛修治极富有耐心的,一条一条地搜过去,终于看见几只大纸箱,孩童蜷缩在纸箱子里,像只流浪动物。
“找到了。”他眉眼弯弯,“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不出所料,没有人理会他。下一秒,津岛修治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包,“回答我问题的人,可以得到它。”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目露凶光,他们的爆发力很强,像被激怒的猫,冲着津岛修治就扑上去。
孩子还是笑眯眯的,仿佛没有被包围,他极其灵活地从怀里掏出枪,精准的射穿第一人的大腿。
枪无声的,人却被震慑住了。于是他抬起腿,横扫第二人,随即将他的脑袋狠狠地踩在地上,毫不留情,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那是头盖骨与砖头地摩擦的声音。
毫无疑问,他表现出了某种相当可怕的特质。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他说,“最近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听见人喊救命了吗?”他顿了一下,“好好说,面包就是你们的。”
孩子们踟蹰了。
“有人喊中也救命。”
“中也?”
“中原中也,羊的王。”
“让我猜猜,橘色头发的小个子?”
“是的。”
“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某一天夜里。”
另一个孩子说:“我看见了,是香卉和平太,有人在追杀他们。”
“你认识香卉?”
“认识,香卉姐姐是个好人,她会给我们送饼干。”
“不过。”有个孩子说,“那天晚上没有听见笛声。”
“笛声?”
……
“笛声?”太宰治坐在森鸥外的办公室里,一张一张看资料。
“是的。”森鸥外说,“一开始诱拐事件并不像现在这样,被带走的都是年龄在八岁以下的孩子,我听到传言,有的孩子告诉我,那几天晚上,他们都能听见笛声。”
太宰治说:“哎呀,那不就是《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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