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还算乖, 捧着热水一点一点喝下去了, 外套和头发上被海水雨淋到的一片水雾早就风干,脑袋后方有些微卷的黑发不安分的翘起来。
“太宰,房间”你选一个客房。
“我住原来的房间就好。”
“”你有房间的吗
并没有看到太宰治牌子的轰乡严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塔、塔、塔。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双马尾的女仆和海色长发的少女走了下来, 托尔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 嘴角上扬着, 显得心情很好。
而她身后的塞壬步履就没有托尔的轻快了, 塞壬是第一次穿女仆服, 且托尔的身高略高于塞壬。过长的裙子使得行动有些不便, 她只能一手提着裙摆,迈着小步跟在托尔的后面。
“托尔,你是只有这套衣服吗”
居然只有女仆服, 轰乡和晖其他衣服都不给她买的吗
“是啊。”衣柜里有好几十套女仆服呢。
“”看来家里需要添置一些东西了。
宅邸很大, 连带着二楼卧室的空间也很充足,自带卫生间。和港黑大楼一样,这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摆放习惯来的。
被子叠的很整齐,没有一丝褶皱。衣柜里各季的衣服也都有, 不过正装只有两三套, 比港黑大楼少了很多。
书柜上并不是文件夹,而是各类书籍,还有高一初中淘汰的教科书。轰乡把卧室里检查了一遍, 没有任何违禁物品, 就算让警官上门检查也查不出任何可疑的东西。
是把所有留有港黑讯息的东西都留在了港黑大楼, 还是那个未曾踏入的三楼
太宰治喝完粥后就打着哈欠进入了一个客房,托尔收拾完厨房的东西后和塞壬一起上了二楼,比水流也跟着起身,大家在走廊上互道晚安,关门。
房上有锁,但轰乡没锁。
时针已经快要指向11了,现在这个时间上三楼塞壬和托尔的听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太宰治作为知情者,被发现还说的过去,但比水流一直保持着温润尔雅的态度,加上手机里和比水流的联系并不多,轰乡一时也拿捏不好他的态度。
至于比水流的能力,到底是觉醒了异能力成为权外者,还是被石板选中成为了绿之王,现在他还不确定。
脱下外套后的轰乡把自己摔进了床上,头枕着薄薄的空调被,仰头望着天花板。
然后和那双雪青色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还是从头部开始慢慢勾勒出身体的线条,再凝结出实体。大晚上的,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吓人了。
下意识放大的瞳孔还来不及缩回去,轰乡对着这个非人类说道,“你是要吓死我吗”
ar眨了眨他洁白的睫羽,“不是。”
原本仰躺放松的身体警惕起来,金发青年从床上坐起,ar也飘了下来,坐在轰乡书桌前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被这眼神的盯的有点不自在,感觉脑内的所有想法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白发青年一手撑着下巴,红黑条纹衫继续散发着存在感,ar忽然挑起了一个话题,“地球外存在更高级的生命,你相信吗”
“有些东西不是我相信就能存在的,但硬要说的,我还是相信的。”对这个话题有点莫名其妙,但轰乡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有大惊小怪你是怎么到我房间来的,也没有大吵大闹的让非人类滚出去。金发青年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闯进他的卧室。
“哎”
“哎什么啊你这样和你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啊。”神秘气质遍布全身,与世间格格不入的非人类却发出和人类一般的感叹,违和感重重啊。
“那和晖觉得我该是什么形象”
“你是一个喝露水的仙女。”还是不会上厕所的那种。
仙女ar“”
“那么a,你有电话号码吗,或者指认一下通讯录里哪个才是你。”轰乡掏出手机,开始对号入座。
话题被岔开了,两人都没有继续的意思,自然就没有人会再提地球外的生命,ar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没有哦。”
这个没有并不是轰乡和晖没有他的电话的意思,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没有电话,轰乡和晖想存联系方式也要不了。
“那你买个手机吧。”轰乡转眼一看ar一副钱乃身外之物的清高模样,“或者我给你买一个手机,下次要出现的时候联络我一下啊,这次还好。要是哪次我哇的一下直接吓倒地就不好了。”
“好。”唇角微抿,白发青年的身影消散在空气中。
确认他是真的不在后,轰乡又再次躺在了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回顾了一天的经历,疲劳感上涌。
啪嗒。
明明卧室的主人躺在床上,却传来了开关关闭的声音,顶部的白炽灯熄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时之间只有轰乡的呼吸声起伏着。
“给我关灯我是很感谢啦,a先生。”碧色的眼眸划过无奈的光,“可我还没洗漱啊”
第二天早上。
轰乡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薄被落下,露出青年的大片皮肤。裸着上身的青年迷迷糊糊的踏入洗漱室,刷牙洗脸。
一嘴白沫的轰乡努力睁开眼睛,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不把手机放远点。
没错,轰乡的床头就有一个插孔,可以直接充电。于是昨晚洗好澡的轰乡有恃无恐的在床上打起了游戏,反正这边就有插孔,也不用像港黑大楼里那样起身把手机放到书桌上充电。
然后,三个小时过去了。
轰乡盯着已经显示凌晨两点的手机屏幕,一狠心把手机扔到书桌上充电,让它远离自己。
再然后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滴滴滴,睁着黑眼圈在床上,睡不着了。
傻傻的躺了一小时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睡意后,轰乡只好认命的爬起来现在正对着镜子刷牙。
忽然,青年凑近了镜子,嘴里的泡沫还没有吐掉,他歪了歪头,露出左耳的耳垂。
那三颗黑点点是什么痣
说起来。
他抬起手臂,昨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晚上洗澡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在他的左臂上,有一个银色的六芒星,像是什么标志。
算了
漱了漱口吐掉泡沫,轰乡抹了一把脸后又梳了梳头发,把乱七八糟的发型回归完美后,套上一件t恤出了房门。
比水流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他正对着的茶几上摆着一部电脑,而本人则端着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一楼。
托尔和塞壬坐在墨绿发青年的对面,两颗脑袋正凑在一起,还伴随着小声的碎碎念。
轰乡一出房门,龙的嗅觉和人造天使的光感应系统就发现了。
“早上好和晖”
“早上好,aster。”
两只女仆向你打招呼,你应该
“塞壬,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别总是叫aster。”
“”
“这会让我感觉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御主。”
“可是aster就是aster啊。”背后的鳞翼小幅度的挥动了一下,塞壬对轰乡这个要求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个称呼罢了,你可以表面叫我和晖,内心叫我aster。”
“”这算一心两用吗
宅邸的主人已经起来了,之前轰乡总会熬夜工作,第二天的起床时间并不确定。所以托尔早上就做好了早餐放在余热的烤箱内,在完成了院子灌木的修理后,灵敏的听觉感受到了轰乡起床的响动,就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轰乡下楼。
绿色龙尾的摇晃弧度显示了托尔的好心情,“和晖,今早我做了烤面包流心煎蛋哦”
双马尾的女仆蹦蹦跳跳的进了厨房,端出了餐盘。
很简单的西式早饭,轰乡在餐桌上坐下,看着白色餐盘里烤的金黄的面包,小麦香传进了他的鼻翼。
“aster,你是要咖啡,牛奶,还是红茶”同样穿着女仆装的塞壬也走到餐桌旁,双手交叠在腹部。
称呼还是改不过来啊
“我要奶茶,谢谢。”
捧起瓷杯抿了一口塞壬调和的红茶加牛奶,轰乡的视线又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确定没看到那个黑发少年,“太宰呢。”
回话的却是坐在沙发上的比水流,“太宰还没有出房门。”
轰乡隐隐皱了皱眉头,“托尔,你有给太宰做早饭吗”
“有啊,在烤箱里热着呢。”
“那我上去叫他一下。”昨天刚说了要好好养胃病,今天就不吃早饭
肯定不行的
不过让托尔和塞壬去叫有些不合适,只能自己去了。
金发青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二楼走去。
太宰治还是个孩子,即使说他有十六岁了但这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直接给他的年龄打了个八折,从这点来说也要好好吃早饭啊。
哗哗哆哆
是划木头的声音,离二楼越近声音越清晰。
金发青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黑发少年的脸对他昨晚睡得房间,一只手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削木头的声音也没停。
“太宰”
“呀和晖,早上好。”黑发少年转过头来问好,手中的一把匕首反射出一道寒芒。
“”轰乡朝着黑发少年的身后看去,那扇客房的门上刻上了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太宰治的房间
“”
“等等和晖你怎么拿花瓶扔我”
上蹿下跳jg
“玛德你这只狗崽子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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