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7:3——3:7

    因斩杀下弦一的功绩, 不死川实弥被提拔为柱, 不知请对方传达的话有没有带到,反正那位鬼杀队的「主公」并没有回应。

    直到四个月后的新年时分,产屋敷家主来信。

    今年的柱合会议, 加入了两幅新面孔。

    一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本人和粂野匡近其实都不愿意承接柱之名, 可乌鸦已经把下弦一被两者斩杀的事情传遍了鬼杀队。

    那位轰乡和晖也不知是敌是友, 隐也查不到对方的踪迹和资料, 产屋敷耀哉在提拔风柱的同时, 在未准备好之前, 只能将与轰乡和晖的谈话延后。

    二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前任炎柱是炼狱杏寿郎的父亲,似乎他的儿子继承自己的呼吸法成为新柱并没有什么奇怪。

    但产屋敷耀哉知道,槙寿郎没有传授一丝一毫的技巧给自己的儿子, 杏寿郎能斩杀五十名鬼成为柱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

    而在迎新时,各地猎鬼的柱都会赶回来召开柱合会议,最强战力于此地集结。鬼杀队的大本营的防守可以说是最森严的时候了。

    产屋敷耀哉就是这个时候, 给轰乡传达了面谈的意思。

    通人性的乌鸦跟着轰乡的鹰来到了金发青年的所在地, 它降落在庭院旁的走廊上。

    一个人侧躺在木板上,目光懒洋洋的看着院子里的竹筒一下一下的打在磐石上, 发出“咚咚”的清脆敲击声。

    黑鹰收了翅膀站在房檐上,眼神示意乌鸦它要找的人就在那边。

    乌鸦“”

    它拍拍翅膀, 蜡黄色的爪子一伸, “嗷嗷”的叫了两声吸引青年的注意力。

    那里绑着一个小直筒, 里面是一封信。

    轰乡碧色的眸子垂下, 直直的望着这做烤肉味道不错的鸟禽, 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鬼杀队的传信乌鸦。

    这四个月来,轰乡拐了不死川实弥和粂野匡近传授他们「风之呼吸」的老师,又在全国各地到处跑找到了不少培育师,一千名精兵几乎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呼吸法,甚至有些剑道世家的名门子弟能举一反三,独创出自己专属的衍生呼吸法。

    而这一千名呼吸法士兵,锻刀师轰乡给他们每人都锻了一把日轮刀。

    一天十把,一百天就锻完了嘛,也不是很累

    而他现在所属的地方是

    “臭小子,吃饭了。”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在纸门内停下,看着懒懒散散的青年,微微皱起眉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轰乡披上了绣有金纹的外褂,坐起身。他举起小纸条,快速的晃了晃,示意道,“回信。”

    产屋敷家主的信上都沾染了浓浓的中药味,连室内通风驱散余味都做不到,可见他的病情是有多么严重。

    脸上已经爬了小皱纹的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嘲讽之意毫不留情的从鼻音里展现了出来,脚尖一转朝餐室走去。

    脚步声渐渐湮灭,躲在走廊下的一个男孩冒出了头,“和晖,父亲他不是这个意思”

    黄红发色的男孩焦急解释,“他只是想喊你吃个饭。”

    自从哥哥不听父亲的话毅然加入鬼杀队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年新年哥哥也来信说因为当上了柱而不能归家。

    可父亲并没有为哥哥的荣耀而感到开心,相反,炼狱千寿郎发现自己的父亲比以往更加沉闷了。

    直到半个月前,轰乡背着行囊请求借宿一晚住进了炼狱宅。

    炼狱槙寿郎的柱级工资留有不少,只要不去乱花钱,让家人富足一辈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看看那些多余的存款,似乎炼狱槙寿郎喝点小酒也不是不能接受。

    自从千寿郎的母亲死亡后,槙寿郎就退出了鬼杀队,日渐悲沉,不再关心两个孩子的成长,即使是杏寿郎当上了柱,也没有得到他的认可。

    而那位金发青年到来后,家中几年的压抑气氛不见了,父亲不再白天酗酒消极度日,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总是火山爆发的中年男子。

    来的第一个晚上,轰乡就以自己受不了酒味为由,把炼狱槙寿郎的酒全扔了。

    也不知道那位金发青年是怎么找到男人私藏xx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清得一干二净。

    黄红发的中年男性披上外套,怒气冲冲的去找住客质问

    这是他的家,你这一个借住的哪来的胆子扔他们家里的东西

    金发青年做出了适当的弱势,但还是一副娇贵少爷的做派,“不就是几瓶酒嘛,多少钱我赔给你。”

    是酒的问题吗你这副乱动主人家东西还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见炼狱槙寿郎并不满意,轰乡又加了一把火,“那么,这位世家家主,要是不满意我的做派,就把我赶出去好了。寒冬十二月,外面鹅毛大雪,大不了冻死”

    炼狱作为修炼「炎之呼吸」的家族,虽不是贵族但也有数百年的传承,武士的家教自然是不允许让炼狱槙寿郎把人在这大冬天活生生的赶出去的。

    身上还带着多日熏染酒味的男子深吸一口气,“明天你就离开”

    说完,他匆匆回了房,习惯性去找酒结果摸了个空

    没有酒,炼狱槙寿郎洗了个热水澡后把自己塞进被窝,强制自己闭眼。

    结果第二天那个娇贵少爷因好奇随着家中的仆人上山去砍柴遇到了饿狼,仆人是带着的,朝空中开了两枪就把狼吓跑了,一点事都没有。

    就是下山的时候娇贵少爷脚一滑把腿摔断了。

    偏偏金发青年就是那股咸鱼油盐不进的样子,大不了你把我做成扔出去做成冷冻咸鱼干,我就不走

    炼狱槙寿郎“”

    住下后理所当然的要蹭饭,轰乡又叫嚣着病人要吃营养餐,一日三餐荤素搭配四菜一汤鸡鸭鱼肉牛羊鸟蛋样样不能少。

    这是我家难道我还要给你求着你吃求着你喝吗

    黄红发男子重重的坐在餐桌旁也拿了一副碗筷开吃。

    炼狱千寿郎小心翼翼瞥了眼父亲的脸色,手上夹菜的速度丝毫不减。

    父亲不关心膳食,他和哥哥平常也不注意,能吃饱就行。现在难得这么多好吃的,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千寿郎忍不住就多吃了点。

    炼狱槙寿郎也同样。

    半个月后,前任炎柱不仅被迫改掉了酗酒不规律用餐熬夜等一系列坏习惯

    还胖了好几斤。

    除了每日都要被“伤员”气得跳脚,一切都似乎都向着极好的地方发展。

    炼狱宅距离产屋敷主宅并不远,毕竟四百年前呼吸法开始传承的时候,「炎之呼吸」的使用者还只是个普通的鬼杀队剑士,在修炼出了「炎之呼吸」后才有了自己的资本,建造了宅子。

    并不是主宅,只是一个单纯娶妻生子的家,祖上自然是要经常回家看看。

    炼狱是鬼杀队的猎鬼世家,为了躲避鬼舞辻无惨的追捕,百年来不知换过了多少个姓、搬过多少次家,千年的鬼杀队当家产屋敷也一样。

    可即便现在的炼狱宅和产屋敷宅相隔不远,位置还是很隐蔽,所以无惨四百年来都没有发现两家人的关联。

    吃了晚饭后,轰乡想到刚刚的回信,便在餐桌上开口道,“我过几日,就要启程了。”

    黄红发男孩咀嚼的动作停住了,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轰乡,带了明显的不舍,“和晖要走了吗”

    金发青年顺手给炼狱槙寿郎夹了一块肉,“嗯,要走了。”

    前任炎柱依旧是那副严肃的神情,拿筷子敲了敲碗,一字一句道“食不言。”

    三日后,青年背上了来时的包袱,金色纹章的衣褂披着肩上,他摸摸男孩的脑袋,“再见了。”

    炼狱千寿郎挽留道“真的不再留几天吗,这么大的雪”

    “千寿郎。”身披大衣的中年男子打断小儿子的话,恢复些许神采的眸子转向轰乡。

    半个月来,金发青年跑遍了宅子的每一个角落,炼狱槙寿郎感觉自己在哪里都能见到这个娇贵少爷,简直神烦。

    但也到今日为止了。

    他长长舒出的一口气化作白雾飘散在雪夜,前任炎柱蹙着眉,还是拍上了青年的肩,替他拂去了金纹外衣上的几朵雪花。

    “走吧。”

    鬼杀队全年无休,因为鬼不过新年,只是,这种人人不出门的日子里,觅食比以往难了很多,鬼们也就难得的不作妖,给了鬼杀队员一丝喘息的余地。

    轰乡随着那只在炼狱宅三天重了二两的乌鸦,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来到了产屋敷的主宅。

    这时,已经有六名柱到场,在柱们专属的休息室里。

    新任的两位柱有些拘谨,不死川实弥、炼狱杏寿郎便挨到了一起。

    僧侣打扮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里含泪,一如既往的祈祷着。

    护额上镶着碎碎珠钻的音柱宇髄天元姿态华丽的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唯一的长发温婉女性花柱蝴蝶香奈惠高雅的跪坐着,日轮刀解下,放在身旁。

    黑色马尾、发丝微炸的水柱穿着拼织而成的两色羽织,不苟言笑的坐在角落。

    在katsuki死亡后,锖兔、富冈义勇、真菰都顺利的进入了鬼杀队,锖兔和富冈义勇开始拼命杀鬼,靠着斩鬼麻痹自己愤恨愧疚的情绪。

    真菰很担心二人,却又无可奈可,只能学习了医术理疗后跟着他们,她真的害怕两人这种不要命的战斗方式总有一天会

    一年前,锖兔、富冈义勇、真菰三人共同斩杀了一名下弦的十二鬼月,回基地报告完的当夜,锖兔就重新打理好自己继续猎鬼了,放心不下的真菰跟上了他。

    独留下富冈义勇一脸懵逼的成为了水柱。

    不是说好休息两天的吗

    直到第二年参加柱合会议的时候,义勇依旧感到很疑惑。

    不是说好锖兔回来水柱就换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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