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富冈义勇反应过来从门内奔出的时候, 轰乡已经跑得没影了,独留下原地跳脚的不死川实弥。
“那个可恶的家伙,我说怎么吃了那么多跟没吃一样”
白色刺猬头的剑士瞪眼呲牙, 见到水柱在自己旁边, 也没有好脸色。
尤其是刚才一脸冷淡的人还攥住了他的肩膀,“刚刚的人是”
平稳无波的模样不见了,声线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不死川实弥莫名其妙,“啊你认识他吗。”
富冈义勇没有回答, 只有不断用力的手指表现出他内心的不宁静。
作为最直接的受害者, 肩膀处的疼痛传入脑神经, 风柱一把拍掉了水柱的手,“干嘛”
声音微微提高,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富冈义勇如梦初醒, 本来炸起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
“没什么, 我看错了。”
katsuki已经死了,那个染血的金色纹章狐面还是他和锖兔亲自带回去的。
雾蓝色眼眸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富冈义勇转身就走。
望着双色羽织的背影,不死川实弥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家伙,搞什么”
为了防止产屋敷耀哉之后见到自己太激动,轰乡直接溜出了鬼杀队的基地,反正他们已经有了合作的意思, 黑鹰和乌鸦也会送信, 就不要让当家拖着病体继续和他谈话了。
四个月没回东京城, 连新年都没得过,明治天皇已经很不满了。
明治膝下的儿子只有他一人,顶着“嘉善”身份的轰乡在天皇老子的连番催促下回到了皇宫。
“朕看嘉仁也学得差不多了,可以接位了吧。”
他当初让儿子放手去做,但没让儿子接近半年都不回家,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可偏偏命令是自己下的,明治天皇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金发青年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天皇,“儿子很多东西还没有学会,接位还为时尚早。”
一回来暗卫就说有什么人在调查东京城,轰乡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继承皇位再说现在是1910年,嘉仁天皇的大正时期1912还有两年才会来呢,明治天皇你就在皇位上呆着吧。
明治天皇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朕已经派人去接了九条,你们夫妻也好久没见了吧。”
妻子和儿子都给你接过来,看你这臭小子回不回家
轰乡“”哇哦,有点刺激。
嘉仁是史上第一位实行一夫一妻制度的天皇,只有一位妻子贞明皇后。他和妻子有四个儿子,日后的昭和天皇就在其中。
只是这个时间点第四个儿子还没影呢,所以九条节子只带了三个儿子。
轰乡叹了口气。
未来活了一百年的崇仁亲王啊,这个世界你连出生都出生不了啊,节哀,阿门。
不过有皇孙吸引注意力,明治天皇应该不会把注意力再放他身上了吧。
事实证明轰乡还是太天真。
新年的假期一结束,天皇的新一道命令下来封皇太子嘉仁为摄政王,即日起跟随朕一起处理政事。
191015
轰乡“”我每天的懒觉,没了
被迫停留在东京城后,轰乡便主力发展东京城的驱鬼事项。
报刊是一直在连载的,加上近段时间巡逻军的警告和政府的暗示,民众越来越怀疑鬼的存在,非繁华地带,百姓们每日天黑后都把自己锁在房屋内不再外出。
被鬼舞辻无惨派遣到东京的上弦一,隐藏了四只眼的拟态,夜晚以一个世家公子的身份游走在街头搜集情报。
然后他被一个路灯照得难受,胃部抽搐四肢战栗,皮肤甚至有火辣辣的灼烧感。
一位戴着官帽的男子摇晃着羽扇,“哎呀不知是哪位大人真是厉害,夜晚的太阳灯居然真的有白日太阳一般的温暖。”
黑死牟“”
作为鬼,他的第一弱点就是太阳了,这个夜间的灯怎么会有太阳的效果
不,比起太阳还是差了许多,真正的太阳他是要直接化成灰烬了,哪里还会有挣扎的空间
黑发男子的右手搭上腰间的武器,刀刃一闪,面前的路灯应声碎裂,被吓到了民众纷纷离开躲避落下的玻璃碎。
作祟者面色不变,向着街道前方继续走去,在进入下一个路灯的领域时,那熟悉的恶心感又从皮肤奔涌到肌肉骨骼。
黑死牟心底一惊,退回了阴影处。随即看着东京城这条街延续下去的成百上千个路灯,嘴角微抽。
无惨大人,这可咋整。
除了日轮刀以及日轮手枪,太阳灯也是轰乡第一时间开发的。
未来的每个潜艇上都会有个太阳灯其实就是紫外线灯,用来解决人们长时间不照阳光维生素合成不足的问题。
鬼与其说是怕太阳,不如说是怕太阳光里的某种波动。
本来只是试试看,毕竟科研这块轰乡是一窍不通,结果他在实验室憋了一个月,还真给整出来了。
轰乡我真是个天才。
找了几只小鬼试验成效后,发现对每种鬼的效果都不一样。
有的是外皮烧伤,有的是直接化灰但无一例外,都会让他们产生不适和难受,而对人类则无害。
于是太阳灯的使用就提上了日程,皇太子麾下的侍从效率很高,一个星期就把东京城的路灯全换了。
这样普通的鬼连城镇都进不来。
可偏远山区没有通电缆,路灯安排不上。
莫得关系,太阳能电池的永久续航台灯,作为政府关爱民众的象征,要人手一台传递到家家户户。
政府的“驱鬼”措施加上民众的自我防备,近段时间来人民无缘无故的死亡失踪率成直线下降。
所以今年新年,当轰乡因为开始处理政事而头疼时,更头疼的消息传来了。
四个月的纯支出,精兵培养吃住、给百姓送温暖太阳灯、电池台灯进口的大量购买让嘉仁的小金库一下子见底了。
轰乡“”我都是个皇太子了怎么还这么穷
可是皇太子前三十年生活在京都城,势力也在那边,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东京城的一切都是属于明治天皇的,虽然房产您可以住、庄园您可以游玩,但那些商铺赚来的钱终究是进了天皇的口袋啊。
而此时明治天皇正因为嘉仁四个月不归家而闹脾气呢,根据老爷子的尿性,没个一星期哄不好。
哎呀脑阔疼。
成为摄政王的轰乡清闲日子到头了,直到嘉仁的妻儿到来后才放松了一些。
把裕仁未来的昭和天皇那几个便宜儿子全扔给了明治天皇,让儿子们去烦他们的祖父。对于妻子九条节子,这位陪伴嘉仁比父母还要久的枕边人,轰乡觉得自己藏不过去,但实话实说也太突然了,于是轰乡决定铺垫一会,以后再告诉她。
这期间,轰乡一直与九条节子相敬如宾。
未来的贞明皇后是一直在嘉仁天皇身边帮忙的,轰乡便没有瞒着她自己做的事情。
果然,九条节子知道了鬼的存在后,主动提出去后勤出一份力。
裕仁才十岁,未来的昭和天皇还是个小小只的崽,学不会太多东西,因此让裕仁顶替自己摄政王身份的念头只好作罢。
天皇老子的情绪稍稍安稳了点,但还是不肯松口。
轰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父亲,这可是为了百姓民众,您身为大系与天下的皇帝”
明治眼眸一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在东京城也有不少人脉地契,身为皇太子要把自己一切贡献给民众,先从你自己做起吧。”
轰乡“”问题是他也不知道东京城哪几间铺子是嘉仁的啊
夜晚,落魄无聊的金发青年在大街上溜达玩乐的时候,被一个奇怪腔调的男声叫住了。
轰乡回头,隔着正中央来来往往的人群,街道另一边一个穿着灰布料子的赤发少年朝他招着手。
这是半年前在东京城后山偶遇的那位商大郎。
讲真,顶着赤司征十郎的脸,做出这么接地气的动作,轰乡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如果不是当初商大郎口出惊人,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把他直接整懵了,轰乡能对着这一口京都腔都能吐上一晚上的槽。
不过既然遇见了,那就不能当没看见啊。
“嗯,好久不见”商大郎这名字真难喊出口啊,快把你爹拖出来挨打
赤发少年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许是在东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他也知道自己的腔调不太符合,便努力学了东京话,就是作为纯种的关东人轰乡怎么听怎么变扭。
商大郎直奔主题“俺爹的事,是你整的”
轰乡“”怎么腔调又回去了。
少年脸上带了些许激动,“两个月前,突然有官员找到了俺的住处,给了俺一沓文件,说俺爹是冤枉的,还说那个徇私枉法的贪官已经被革职关押了”
开口说了几句,商大郎才发现自己的京都腔又冒出来了,见轰乡没什么介意嫌弃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俺问了父亲以前在东京城的一个官友,官友说除非上头上头有人,不然已经定下的案子是不会有人去翻查的。”甚至还能给一个京都城的官员定罪。
轰乡回忆了一会,好像自己当时皇宫是随口说过把商大郎父亲的案子查一查。
不过那是他在东京城,商大郎的父亲又已经在京都城死去,之后的事情轰乡便没有关注了。
没想到官员还挺给力,还了当事人一个清白。
面对这份功劳,轰乡并没有避讳的意思,金发青年颔首道“已经过去了,节哀。”
不管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重查案件会不会拉出少年心中的伤心情感。
赤发少年一把揪住了轰乡的袖子,语调又成了东京腔,“大人,我知道您是一位高官贵人,也许不需要我的什么。但您救了我一命不说,还替我父亲解了冤,如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
轰乡眉梢一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在御柱塔的时候他看到过资料,赤司家祖上是有名的富商,虽没有富可敌国那么夸张,但富可敌城完全有余。
金发青年带着微微试探,“听说你是来东京做生意的”
商大郎正色道“是的,官僚之事我是一窍不通,但商贾之事找我就对了,还在京都城的时候父亲就是关西有名的大商”
轰乡面色一喜,“你手下有多少可以调动的资金就是可以借别人又不影响到自己的钱”
赤发少年有些疑惑,“钱吗,可惜东京城有些铺子光靠钱没有人脉根本买不到,本来不是价格的问题。直说吧,我现在手上的钱可以买下东京城最内圈所有的铺子。”
“”卧卧槽
“但大人要钱的话,肯定是要很大一笔,我的小钱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所有的家产都可以卖掉把钱给大人,再不济,要我当垆卖酒也可”
“”成为过皇太子下一任黄金之王港黑少主彭格列继承人后,轰乡再一次体会到了被壕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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