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费奥多尔似乎不愿意让沢田纲吉靠近他的房间后, 棕发少年咬着下内唇后退了一小步,看着黑发男子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后, 少年在走廊的另一边远离费奥多尔的房间处选了一个房间。
转头看看,确定费奥多尔已经进入了他自己的卧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沢田纲吉便关上了客厅和走廊里的灯,走进了距离费奥多尔卧室最远的客房。
墙壁上只刷了一层白色的底漆, 摸上去冰凉凉的, 还有毛坯颗粒物可以摸索到。
客房并不大, 和沢田纲吉自己的卧室差不多, 但这只是公寓的其中一件房。在一所繁荣的城市内,拥有这样大面积的屋子,绝对算得上有钱人了。
可伊洛维奇先生对房屋内的结构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居然都不知道要换拖鞋。
怀抱着一肚子疑惑的沢田纲吉走到了床边, 床铺上铺着白色的床单, 他心里一横,倒了下去。
空荡荡的客房连桌椅都没有, 仅有一个柜子和一张床, 再多的, 就是墙壁上的空调了。
可即使这样,客房里依旧单薄的可怜,毫无人气。
倒下没多久,沢田纲吉忽然抬起了头。
“好饿。”
他在街道上跟着费奥多尔走了好几个小时, 因为过于恐慌, 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以沢田纲吉的能力, 没带手表的他也不知道时间,但从天色来看,至少过了好几个小时。
费奥多尔的步子又迈得很大,想要追上他沢田纲吉不得不小跑,体力消耗的更快。
从床铺上坐起身的棕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浓浓的疲倦席卷上身。
伊洛维奇先生说冰箱里有东西吃,浴室在那边
打开客房内除了床唯一的家具衣柜,还真让沢田纲吉发现了几件衣服。
其实做好了里面空无一物的打算的
失礼了,伊洛维奇先生。
沢田纲吉不敢也不愿在大晚上的去敲费奥多尔的门,便拿了件衬衣出了客房,洗完澡后从冰箱里翻出了两片面包,混合着一瓶冰牛奶把它塞进了肚子。
没有找到洗衣机,但在浴室的柜子里找到了几个衣架,沢田纲吉便把需要换洗的衣物洗了,挂在了开了空调的客房内。
至于身上的衬衫只能在这一晚后早上再洗。
毕竟不是他的衣物,穿过肯定要洗的呀。
也是心大,明明还很紧张兮兮的,偏偏一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后,几分钟就呼呼大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与墙壁的缝隙,床铺上的沢田纲吉才悠悠转醒。
刚刚从睡意中脱出,沢田纲吉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还在家里,他还在想怎么今天妈妈和里包恩没有叫他起床直到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这陌生的房间,他才发觉
自己在十年后睡得第一个觉还挺舒服
换好衣服,脚踏着拖鞋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黑发男人。
沢田纲吉下意识的把半个身子退回了客房,几秒过后,想到自己刚刚的开门声应该已经引起了伊洛维奇先生的注意,棕发少年便探出了个脑袋,和费奥多尔问了个好。
“早,佐仓君。”
化名为佐仓空一郎的沢田纲吉一愣。
不过费奥多尔在说完“早”之后就没了下文,继续盯着手中的书本。
似乎察觉到少年还未离开,费奥多尔转过了头,望向沢田纲吉“还没有回家的想法吗。”
“”伊洛维奇先生真的把他当做了离家出走的小孩
明明是不相熟的两人,这个瞬间的气氛却微微融洽了起来。
忽然,客厅旁的落地窗被砸出了一个破碎的洞,伴随着玻璃的擦啦声,一个小扁球被扔了进来。
刺啦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还没等室内的两人反应过来,小扁球就从内部发射出了白色的雾气,刺激了天花板的报警器。
霎时,浓浓的白色雾气从25楼的窗户碎裂口飘出,整栋楼的火灾报警器都响了起来。
作为高发达的中心多人数公寓,物业极其注重人民的素质培养。
这栋楼的居民在听到警报的瞬间就放下了手中的事,跑出了屋子,在看到飘出的白烟后,民众们意识到这和往常的突袭演习不一样,纷纷从安全逃生通道撤离了这栋公寓楼。
“伊洛维奇先生咳咳”
白烟波及的范围很大,明明黑发男子只距离自己几米远而已,沢田纲吉却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了,视网膜被浓浓的白色所占据。
倏然,一个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来人动作熟练的钳住了沢田纲吉的肩膀,制止了他胡乱挣扎的动作。其实说是钳也不太对,狱寺隼人是不会对彭格列十代目动粗的,他只是略微用力,固定住了沢田纲吉的身形而已。
“这是唔”
狱寺隼人动作熟练的把一个面罩戴到了棕发少年的头上。而进入面罩的沢田纲吉,通过目视镜看清了一切被烟雾笼罩的一切景象。
黑发男子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低头翻看手中的书本。
沢田纲吉本想出声的提醒一顿。
就算离得再近,近距离感受过烟雾的沢田纲吉也知道,就连眼前半米,也是绝对看不清书本上的字的。
棕发少年缓缓转头,他没有对身边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产生一丝的怀疑和惊慌,直到银发男子的面容落入视线。
“狱寺”
即使速度再快,公寓楼中还是有一部分人没有避难完毕,费奥多尔的房间正好处于25层的中间层,上层还有着许多避难的居民。他们脚步与地面的撞击声、喉咙发出的喘息和对话,盖住了沢田纲吉分贝并不大的惊叹。
身量比十年前高上不少的狱寺隼人弯下肩膀,在棕发少年耳边低语道“跟我走十代目,那家伙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任何缘由的,沢田纲吉就相信了狱寺隼人的话。
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仍然在自己身上的彭格列指环,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见到熟人令沢田纲吉的心里一阵平静,他后怕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走吧,狱寺君。”
“伊洛维奇先生,完全没追过来呢。”
其实超直感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测,但是没有底气的沢田纲吉并不敢独自溜走,只能继续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伊洛维奇”银发男人皱起了眉头,“他是费奥多尔d,是港黑的云守。”
“云守”云雀前辈
比起港黑这个只是略微耳熟的词缀,还是里包恩之前一直念叨的守护者更能引起沢田纲吉的注意。
十年后狱寺隼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愧恨,幸好沢田纲吉比他矮,两人又混在这栋公寓楼火灾逃避的居民之中,他的神情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本来是和十代目说好在曼哈顿碰面的,结果到约定时间了十代目还没有出现而狱寺隼人是不可能会抛下沢田纲吉独自离开的
还是云雀恭弥给狱寺隼人传来了消息「草食动物在那里。」还变成了浮游生物的模样。
银发男人深吸几口气,压下自己抽烟的欲望“详细等我们离开我再告诉您,请跟紧我,十代目。”
费奥多尔d是怎么发现十代目的还在调查中,而且先不说其他那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简单的放他们离开的
可他们硬是没碰到任何一个追兵。
绝对有古怪。
狱寺隼人先是拉着沢田纲吉换掉了身上的行头,又在曼哈顿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踪后,还是半怀着疑惑走进彭格列的最后基地隐藏在美国曼哈顿的科学部。
但在进入科学部门口的安全监测时,监测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安全防范装置启动,一道道铁栅升起,把二脸懵逼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关在了铁笼里。
一时间,科学部内部的人员纷纷倾巢而出。
披着白大褂的体弱研究人员保护着彭格列最后的围墙,从身上的各处掏出一把把手枪,对准了来者
“我们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港黑的”
狱寺隼人把沢田纲吉挡在了身后,下意识的保护着十年前的十代目,将面容和身影完全露了出来。
“岚守大人”
声音戛然而止。
狱寺隼人“你们在干什么”
科学部疑惑“因为警报响了啊。”
为了整齐划一的出招造成视觉冲击,他们还排练了好几次呢。
岚守大人心很累“那为什么把我和十代目关起来了”
科学部拍拍胸膛“因为警报响了啊。”
银发男人表情扭曲“彭格列的大门是用来关自己人的吗”
科学部有一点吓到“可是警报响了啊”
察觉到岚守的愤怒值越来越大,科学部们慌忙解释“这是我们的最新研究,如有监视器追踪仪器任何能探查内部情报的东西,警报立刻就响”
“我们身上没有那种东西”
被质疑的科学部们不怂了“不不不,我们的研究是不会错的,我们甚至做过实验,有人吃了微型防酸窃听器藏在胃里都能被检测出来。”
“”
银发男人看着越缩越小的棕发少年,有了不好的预感“十代目,你在费奥多尔那里吃了什么东西吗。”
沢田纲吉下意识的捂住胃部,脸色一白。
他就昨晚啃了两片面包和一瓶牛奶啊
话说被狱寺君拉着跑了一上午,他现在好饿
科学部义愤填膺“请先把东西取出来再进门,否则没门”
说完,某位白大褂按了一个按钮,铁栅栏和笼子瞬间上升收回,周遭也变成了一片荒地,毫无密道的痕迹。
两秒过后,狱寺隼人神情微妙的看着沢田纲吉
“十代目,您想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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