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午后的烈阳倾洒而下,除去南极北极, 七月的天在正午都是热极了的。轰乡走在青色的石砖小路上, 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你不热吗”眼神上挑,青年斜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
卡茨契依旧穿着躺在棺材划掉培养舱里的那一套衣服, 只穿了一件衬衣的轰乡都觉得热了, 更别提卡茨契还穿了件黑色的吸热外套。
男人的声音和这燥热的温度完全不搭,冷静中带着距离,“不热。”
只是他橄榄绿的瞳孔总让见到他的人心口一凉, 冷色调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关于轰乡和卡茨契为什么会出现在西西里的街边,还是因为轰乡的嘴碎。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知晓今日是7月10日, 距离十年火箭炮和时空装置启动仅仅只有一天时, 饶是一直把各种人物事件计算在心的卡茨契,也没忍住从眸中露出了些许诧异。
青年坐在培养舱边, 卡茨契拿手机翻看的时候也没挡着他,轰乡就毫不客气的直接去看了卡茨契手机的显示屏。
12:21
“”他一大清早被比水流带过来,早饭还没吃结果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轰乡面色忽然就不好了。
当然, 也是看出卡茨契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刚醒来的这位港黑boss还带着些许的迷糊,动作慢悠悠的伴随着慵懒, 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模样给了轰乡作妖的底气。
青年伸出一根手指, 敲了敲显示屏上时间的位置。
“卡茨契。”他正色道。
男人回了一个眼神“”
“午饭时间到了。”
“”
这就是两人一起出门的原因了。
当卡茨契跨出培养舱, 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时, 轰乡又往男人的鞋跟瞟了瞟。
是皮鞋, 虽然有跟,但男式皮鞋的跟也高不到哪里去。
对方是真的比他高了五厘米。
不过想到自己以后也是这个身高,轰乡便自觉大度的不和卡茨契计较了。
理好衣服的卡茨契又接连被哀怨和满足的眼神砸了个正着。
卡茨契“”
木门后有很多个房间,这只是其中一个的生活间,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化学药品的味道、机械电子的声音来看,培养舱房相当于实验室的休息室了。
如果把培养舱换成一张床就更形象了。
不过说真的,当卡茨契出了这个实验室,在两排门之间、走廊的尽头抬起手腕时,轰乡忽然有了不好的想法。
果然,男人的手按下,一阵酥麻的电子磁音闪过,又是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轰乡和门对面的那道墙上的向日葵画对上了视线。
那是轰乡进入密室的入口。
在两人出来后,卡茨契又摸索上了墙壁,打开的暗门缓缓合拢,白色的墙壁看不出一丝缝隙。
也就是说,轰乡如果在一开始选择了另一面墙,他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也不用纠结拿不拿宝石的问题
在密道里兜兜转转一上午,最后居然回到了心好累。
而且除了办公室的密道之外,卡茨契这一层还有密道。
轰乡保持着惊讶的内心冷漠的外表,跟着男人爬进了排风口。
“不然会有碍事的人。”卡茨契给他解释了一句。
青年下意识觉得碍事的人不是太宰治就是白兰。
两人最终在一个小巷口重见天日,密道虽然路线杂多,但有卡茨契带路,两人又是个脚快的,其实也没花多长时间。
对于意大利,轰乡也是真的不熟,便老老实实的按着卡茨契的步调走。
中午时分,大多数的餐厅已经开张。
一些吃食店传来烘焙面包和披萨的香气,饿得不行的轰乡在一家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除了在烤的披萨外,摊子外还摆放了一个大冰柜,里面是意大利各式各样的手工冰激凌。
“要吗。”
察觉到身旁人停下脚步,略高一些的男人绿眸一一扫过这些吃食,开口询问。
本来刚想招呼轰乡的老板,在抬头看到另一位来者的面容时,不敢置信的又把视线移回了轰乡这边“两位是兄弟吧,长得真像啊”
轰乡“”不,是同一个人,他弟弟还在我口袋的匣子里。
许是青年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卡茨契便当成了默认,和披萨店老板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就指了指两种口味的冰激凌
“这个,还有那个,给我一份,谢谢。”
之前脑补的港黑boss卡茨契,非常贴心的把双色冰激凌球递给了轰乡。
贴心你个大头鬼。
“tы дyaeшьr3haюcheгв6nn”
你是想我体验一下西伯利亚的雪
轰乡是用俄语说的。
饿了一上午,现在空腹给我吃冰激凌
五年养生计划都被你破坏了好吗
卡茨契一顿,看向青年的目光带上了淡淡的幽怨。
那他还一天一夜没进食,结果你只给他喝凉冰冰的自来水。
轰乡接过了冰激凌,但他现在身无分文,想吃什么都得花卡茨契的钱,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只能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身边的大佬。
卡茨契一个人打拼的时候,别说按时吃饭了,藏在黑街的尸体堆里嗅了几天几夜酸臭和腐烂的气味,让他一回来闻到饭菜的味道都想吐。
这个十年前的自己,还真是幸福。
男人又向店主要了份披萨,打开盒子递到轰乡面前。
也不嫌弃这平价的街边食品,轰乡直接没有拿冰激凌的另一只手抓起披萨就吃。
配着双色冰激凌球,倒也算吃得痛快。
肚子填饱之后,轰乡和卡茨契还在街头漫步目的的闲逛着,“你都不用伪装一下的吗,听他们说彭格列的残党最近可猖狂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卡茨契的人。
男人摸了摸口袋“那是对你来说。”
不管是哪个世界,十年前的自己相较于现在的自己都过于弱小,守护者们会感到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卡茨契也明白,就算差了十年的经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象,没那么容易被一群老家炸了的残党搞死。
“彭格列,怎么样了”
卡茨契面色不变“你很关心”
书中是唯一一个他和沢田纲吉好好相处的世界,对方确实和彭格列会有点情谊。
轰乡擦了擦手“关心倒谈不上”
沢田纲吉可是天选之子啊加油啊纲吉不要向命运屈服
而被轰乡打气的沢田纲吉,觉得命运要整死他了。
本来狱寺君还说他们可以去和另一个人汇合,寻找科学部的另一个入口,结果一阵熟悉的粉色烟雾出现了。
“十代目”出现在十年后的年轻版狱寺隼人立刻一嚎,摇晃着棕发少年的肩膀,仿佛看到死去之人复活了。
“十年前已经一整天过去了,强尼二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就来来找你了”
银发少年一脸激动。
沢田纲吉“你先停下来狱寺君。”
他被洗了胃,还进行了催吐,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太好,现在面色如同白纸一样苍白,毫无血色。
以沢田纲吉为中心的狱寺隼人立刻松开了手。
不过棕发少年还是缓了好一会,他抬眸“狱寺君是怎么过来的”
别是钻了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吧
“哼,我们抢了蠢牛的十年火箭筒。”
“”还真是啊
不过原本他们的目的地,只有十年后的狱寺君知道,现在狱寺君变成了十年前的,是不是说明
沢田纲吉抱头蹲了下来。
啊啊啊啊他们又回到原点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再回到最先的科学部那里吗,可是对方会不会开门也不确定,要是一直没有线索的话”
沢田纲吉正喃喃自语着,口袋里的一张纸随着少年身体的摇晃而跌落出来。
纸条落入眼帘,他忽然想起刚刚在医院时,狱寺君把诊断的票据塞给了自己。
棕发少年颤抖着手,捡起了那一张皱巴巴的票据。
然后未来的十代目被票据后面的鬼画符搞得懵逼。
这是什么啊完全看不懂啊
“这个是g文字”同样蹲下身的银发少年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狱寺隼人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他在中学的课上,创作出了只有自己看得懂的专属文字,被他命名为g文字。
沢田纲吉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狱寺君,你看得懂吗”
银发少年点头“纳帕鲁铎森林,是一个地名吗。”
“十代目,十年后的我是要我们去这个地方”
好在狱寺隼人是学霸,他懂英语,两人虽然费了点功夫,但最后还是到达了纳帕鲁铎森林。
其实说是森林,从植物的种植来看,是个小树林还差不多。
而两人在一踏入树林之时,就受到了袭击。
藏青色长发、脸上戴着护目镜的女性对他们进行了攻击。
双方进行了一场试探的斗争,在沢田纲吉慌忙的解释中,拉尔皱起了眉。
已经是非常时期了,沢田这家伙还在搞什么玩意十年前的自己
但当拉尔的目光落到了狱寺隼人手中的戒指上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虽有疑惑,但作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一员,拉尔还是为两人简略了说明了一下情况。
女性的声音里掩盖不住那抹浓浓的仇恨和懊悔“这一切的元凶,都是卡茨契和白兰。”
“卡茨契”沢田纲吉不认识白兰,但对于卡茨契这三个音却很是熟悉。
棕发少年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拉尔,还是继续问道“卡茨契是轰乡和晖前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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