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不要。”在卡茨契第n次问出声时, 轰乡打断了他。
举起一个小纪念品的男人没有丝毫尴尬, 动作连贯的把东西放回了小贩的摊位上。
卡茨契带着轰乡逛了一下午, 直到落日余晖夜幕降临,才有了回去的意思。
“萋萋。”青年顿了一下,“你这么闲的吗”
港黑boss一日不在,组织还ok吗。
看看森鸥外和国常路大觉,他们多忙啊。
男人摇晃了一下脑袋, 似乎是在思考。
“不忙。”
日本那边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太宰治需要中原中也的看护,中原中也需要太宰治的制约, 即使两人相看两厌,但他们十几年的搭档都这么下来了,可见两人在工作上的默契与配合还是很高的。
意大利这边有特里休。
特里休做了十年assion的首领, 经验和天赋都非常令他放心, 如今港黑在意大利的发展以特里休的地位,完全可以把港黑当成大了几倍的assion来管理。
各个分部卡茨契都有提拔的人员,几只小老鼠也不碍事。
就像鲶鱼效应。
沙丁鱼生性安静,在运输过程中总会窒息死亡。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渔夫会在运输沙丁鱼的货箱内放一尾以鱼为食的沙丁鱼,而沙丁鱼看到了天敌, 本能驱使它们加速游动, 保持呼吸。
要是港黑内部太和平,员工们都会像沙丁鱼那样堕落, 最后窒息而死。
不过这个说法的科学依据倒是一点没有。
鲶鱼是江湖性鱼类, 属于淡水鱼;沙丁鱼是海鱼, 运输时当然要用海水。将鲶鱼放进海水中
鲶鱼便当来了,请签收
但这不科学的点又是非常符合港黑的情况。
多少卧底鲶鱼抓出来被海水处理淹死,就又会有更多的卧底被各组织方塞进去。
像这样苟了十年的荻原研二都是“老干部”了。
有时候荻原研二也会想想,要是自己够牛逼,会不会像太宰先生一样最后当上日本港黑的负责人呢。
再牛逼一点,大boss
走廊上,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同事一脸傻笑,苟了快二十年的藤野树人不说话
“你见过几人”
男人不遮不掩,中指上的彭格列指环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来。
轰乡微微眯了眯眸子。
比起十年前沢田纲吉的款式,这款彭格列指环明显比那款高档不少。
毕竟宝石都镶上去了
不过也对,只是和巴利安经过指环战的沢田纲吉,还没有解开彭格列指环的封印。
心里在想彭格列指环,青年嘴上却一点都不含糊“太宰治、晶子小姐、流、马里奥”
那些路过的熟悉身影就没必要讲了吧。
卡茨契脚步没停,继续和青年并排走在街上。
马里奥是谁。
讲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轰乡从口袋里掏出了匣子,神色有些微妙“加上你弟。”
还兼职雨守。
两人又在路边停了下来,开始盯着青年手掌心的橙蓝小匣子发呆。
轰乡忽然语重心长道“萋萋啊。”
“”
“你怎么把弟弟变成那副样子了呢。”
白兰就不是个好东西,赐予个啥子力量哦,把六吊花改造的人不人龙不龙他对自己的部下就算了,你还把迪亚哥给扯上。
橄榄绿的眼眸微抬,卡茨契张口“你知道。”
对于自己,确认过后迪亚哥肯定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轰乡。不然一个冒充自己的人出现在了私宅,直接会被迪亚哥撕了。
见对方不上套,轰乡便歇了试探的心思,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心里想着今天的晚餐。
不过刚刚小吃吃了不少,他一时半会吃不下。
“你叫我什么。”微凉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
青年抬头,见卡茨契在给自己理刘海,指腹擦到了皮肤,对方过低的体温传到皮肤上,泛起阵阵凉意。
轰乡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型洋“娃娃”。
“萋萋。”
卡茨契就是和晖katki音译过去的,喊名字就像喊自己,于是轰乡给卡茨契取了个称号。
不过
日本人把妻子写作tua,读作cia,这谐音是有像妻妻。x
男人明白的很快,橄榄绿的眸子混进了街边的灯光,天暗灯亮的瞬间,卡茨契便礼尚往来“乡乡。”
“”
轰乡你当我不懂中文中文“乡乡”和“香香”同音,去你的萋萋香香
意大利港黑的boss失踪一天一夜后回来了。
不过平常员工几年都见不着boss一面,卡茨契躺培养舱的一天一夜对他们造不成一点影响。
毕竟工资是财务部发的呀。
守护者并不会无时无刻在总部,比如这次
好吧除了费奥多尔全在了。
但来参加会议的只有三人。
会议室内,藤野树人作为秘书杂工为每个人泡了咖啡、红茶、牛奶。
因为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啊,还能怎么办
他们地位高,满足他们啊
最后藤野为主位泡了一杯黏腻过人的咖啡后,退出了会议室。
港黑以前从没有过守护者什么的,只有五大干部。而现在多了七名守护者,日本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成为了日本分部的boss。
可即使是分部boss,也仅仅是拥有和守护者同席的地位。
这七名横空出世的守护者令日本分部的一些干部们很不满。
对啊,毕竟以前卡茨契是boss时,他们才是最忠贞的力量啊,凭什么你发达了不给他们升官啊。
然而卡茨契懒得理他们并向他们扔了一只太宰治。
干部们立刻乖乖的了。
在卡茨契出舱的瞬间,他的手机就按照先前设置好的,给全体守护者发了消息,要在今晚开一个会议。
但某人堂而皇之的迟到了。
会议室内,比水流、与谢野晶子、特里休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对墙壁上到了开会时间的钟表没有任何表示。
十五分钟过去,主位上的咖啡没有了热气,墨绿发的男子对着手机点了两下,藤野树人无声的进了会议室重新为主位换了一杯咖啡。
三人空间依旧安静,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随意且悠闲,既没有等待的焦躁,也没有被放鸽子的愤懑,他们就坐在六个下位中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待。
在换到第三杯咖啡的时候,会议室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这是在开秘密会议吗”面部缠着绷带的黑发男子探出一只脑袋。
随后一个白发男子推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卡茨契酱在吗”
太宰治接上“不在哦”
白兰眼眸一眯,和太宰治一唱一和道“那我进来等等吧。”
说着,两人就进了房间,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守护者会议室的分布有些微妙。
按照属性来。
大空属性是坐在主位,而主位明显是港黑首领的位置,白兰即便是密鲁菲奥雷的首领、港黑的“盟友”,也是不能坐卡茨契的位置的。
太宰治则是无属性,没有任何一把椅子可以坐。
不过没关系,太宰治点点手机,藤野木着脸,拿着一只小板凳来了。
藤野感到胃疼,改天向入江要点胃药吧。
坐在矮小的板凳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但太宰治一点都不介意,缩着腿只在会议桌上露一个脑袋。
还站着的白兰假意道太宰君居然只给自己要了椅子吗
我还站着呢快点叫打杂的给我搬个椅子过来啊。
黑发男子轻佻的一挑眉对啊毕竟这是港黑的小板凳。
你有不是港黑的人只是个“同盟”罢了得意啥子哦。
以上针锋相对的言语通通不会在表面上出现。
太宰治把玩着手心有些松散的绷带“果然没吃晚饭肚子有点难受啊,会不会这么被饿死呢”
白兰也决口不提坐下的事“要不要吃点棉花糖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
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绕过了三位港黑的守护者,在会议室墙壁旁的柜子翻找起来。
“找到了,果然还在。”白兰拿出了一包棉花糖,撕开它。
包装的刺啦声在会议室内格外刺耳,“上次藏在这里,卡茨契酱居然没吃啊。”
接收到白兰我与卡茨契关系很好讯息的太宰治不为所动,不久后藤野就给太宰治端来了一杯温牛奶。
而座位上的三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两人说出一句劝阻的话。
毕竟飞进来的苍蝇,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等藤野又一次进入会议室,换了第四杯咖啡的时候,走廊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几道说话声。
“你不是说你不忙吗。”
不忙大晚上的还要加班开会
“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
迟到一小时的人毫无愧疚之心。
“那我可以先走了吗”
溜了溜了不奉陪,好想去找沢田后辈啊。
“不可以。”
别以为他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
在会议室大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之前毫无反应的守护者三人,加上太宰治和白兰,一齐望了过来。
而他们在同时看到两人时,面色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些惊讶。
卡茨契完全不顾守护者几人的视线,径直拉着轰乡就走向了主位。
坐在小板凳上、只有一个脑袋在桌面上的太宰治笑嘻嘻的朝青年挥了挥爪子。
然后被顶头上司给了一个警告的目光。
看到里面的人员配置,轰乡立刻就知道这是个挺重要的会议,于是再次提出“避嫌”。
让他走吧,这里头全是卡茨契的人啊
青年随即感到肩膀一沉。
他被卡茨契按到了主位的座位上,配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包进门时并不在桌面上的棉花糖。
酝酿风暴的眸底深不可测,唇齿吐出的音节落耳低沉。
“乖,乡乡,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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