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简直要疯了
为了活下去能够做出任何事情的他, 说他自私成性也好,审时夺务也罢。
他都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作为孤儿长挣扎求生长大的狯岳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错误。
靠饮泥水度日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受够了。
在将那非人的怪物引导寺庙独自逃脱后,狯岳就又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
直到他找寻到了下一个目标。
一个偷摸滚骗无所不为的小偷。
所以他跟在了小偷身后,学会了小偷得意的偷窃技术。
在阔绰的时节里倒也比在山上清修,和其他孩子一起为了几口热粥你夺我抢来的丰盛。
只处了和他们同住在小破庙中的乞丐。
狯岳一直都希望能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休息之地。
不需要多么的豪华, 也不用太宽敞的只属于自己的屋子。
所以在狭隘阴沉的破庙中,挤靠的莲翻身都困难的小偷和七彩就显得格外碍眼了。
狯岳从来都知道,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 自己去抢。
机会永远不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瞧他,这不就是等到了吗
毕竟不长眼的小偷, 竟然敢将手伸到城主家的儿子身上,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那还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遗物。
哪怕少城主大人宽宏大量并没有和小偷计较,但是少城主大人手下多的是想要讨好少城主的家伙。
像小偷那样恬不知耻的不劳而获者, 当然不能留在少城主大人即将继任并统御的城里啊。
狯岳在从乞丐口中得知小偷被赶走的时候还有有一点遗憾。
什么狗屁少城主,什么因为母亲大人的祭日将近, 不愿见血。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小偷应该被挑断手筋,狼狈的离开才对
这样才会少了一个和他竞争的家伙啊。
大人物身上那可悲又廉价的所谓同情心。
真是让人作呕。
凭心而论,其实小偷对狯岳相当不错的。
他会偷窃到少城主头上, 也只是因为狯岳发热了。
小小的孩童脸色苍白的躺在破旧的草席上, 勉力安慰他的模样, 与记忆中早夭的幼弟的脸庞重合了起来。
他们这些在阴沟里生存的老鼠是生不起病的。
所以小偷才会铤而走险。
因为太多着急慌乱, 竟然没有注意被自己行窃的富家哥儿, 竟然是少城主大人
即便心里叫骂着大人物的假善,憎恶着小偷的好运。
但狯岳还是连夜出了城,带着一个饭团,追上了小偷。
真情实意的哭了一场,又拿出了饭团,希望被自己当做兄长的小偷,能够一路保重。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偷自然感动的落泪。
他抹了抹眼泪,手在已经脏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抹了一把,低下头,在怀里掏着什么。
在小偷看不见的地方,狯岳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小偷掏出了一个干瘪的钱袋,里面是他全部的积蓄了,现在,他就要离开了。
担心年幼的孩童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太多的钱财在身上,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并不是什么好事。
狯岳回到了破旧的寺庙中,收敛了得意的神色,又在脸上抹上了一些泥巴,狼狈地缩回了自己的位置。
果不其然得到了同样住在破旧寺庙的乞丐的嗤笑。
对待小偷那种人,这种傻子竟然还会将可贵的食物拿去送行。
瞧,这不就是被迁怒了吧。
乞丐裹了裹身上的草席,侧过身,不再关注狯岳这边。
真是个天真的家伙,乞丐心里嗤笑一声,觉得果然是小孩子啊。
在不久后的大雨天里,乞丐不小心摔断了腿,没钱治疗,也没有力气出去乞讨,最后等人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活活饿死在了寺庙中。
真是太可怜了。
然后破旧的庙因为晦气。
毕竟小偷和乞丐都是因为这个笑破庙遭遇不幸的。
即便是愚昧无知的独居者,也会在接二连三的悲剧发生后,心里打起退堂鼓。
到最后破旧的小庙竟然就只有狯岳一个人居住了起来。
更让人高兴的是,小偷留下的钱财虽然不多,但对于孩子来讲,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特别是对生活质量水平只有活着一次的家伙而言。
靠着微薄的巨款,狯岳体会到了有钱的快乐。
只是坐吃山空。
到了今天,狯岳手里的钱也被花的七七八八了。
一直都是小偷小摸有所盈余的狯岳,啧了啧舌,吐出了嘴里焦黄的狗尾巴草,有点慌了。
好在这个时候,有路过的好心人,看他困顿好心给出了建议。
“为什么不去吉原试试运气呢”
狯岳翻了个白眼“吉原的大老爷们怎么会愿意和我这样一个小乞丐说话。”
好心到了路人眨了眨眼,轻笑出声,“酒是一个好东西。”
就算是自诩血统高贵的贵族大老爷们,在浊酒一杯,倒在了温软温柔乡,满意而归时,也会对路边乞讨的乞儿生出一分同情。
又或者在心仪的游女面前,刻画进雄性本能的彰显欲,让这群色域熏心的酒鬼们慷慨解囊,势要在女人们的吹捧声中达到自我高潮的巅峰。
狯岳似懂非懂。
但他也不需要去懂。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简困难。
虽然吃的并非是所谓的山镇海味,但狯岳之前一直有被好好照顾着。
不论是天生目盲的僧人还是小偷,至少都没在吃食上苛待狯岳。
这么一看的话,泥水就真的有些难以下咽了。
狯岳会前往吉原,似乎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或许真的是他的幸运日吧。
狯岳心想,他才来到吉原的第三天,刚刚将吉原城里各大势力摸清,就遇到了一个落单的肥羊。
他觉得他真的非常幸运啊。
坐在屋顶上的花开院弥生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小巷中的菜鸡们互啄,颇有兴趣的打量下方。
同样觉得他果然是被上天宠爱着的。
正在烦恼伊之助今后的教育问题时,就送上了能够被奉为经典中的经典的反面教材。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
只是掀开了吉原的遮羞布,露出里纸醉金迷荒诞不经的一角,就足够将人引诱进来。
而伊之助,从来都不是个乖小孩儿。
就像梅绝对不会有那个耐心去哄小朋友一样。
就连月抛弃的夜,一场必然相遇的偶然发生了。
和想象的一样,在不适应呼吸法时,伊之助完全落于下风。
毕竟和半大的少年比起,骨骼什么的完全没有张开的伊之助,在对战中真的非常吃亏。
而且狯岳的生存技巧,全部都是从实战中磨练出来的。
如果不是顾忌之着伊之助身后可能的大人物们,狯岳几次动了杀心。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啊。
伊之助是天生的战士。
在实战中汲取的经验和技巧是花开院弥生和山主都无法教导给他的。
毕竟前者并不擅长战斗,而后者总不忍心对牠挚爱的孩子下狠手。
至于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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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说呢
不愧是你,童磨
花开院弥生看着那些年童磨对血鬼术的惊钻一路向着不可控制的远方狂奔而去,一度认为这家伙可以出书了。
论血鬼术的三十八种非战斗用法之类的技巧书籍。
总而言之,伊之助现在的情况,通俗易懂一些,就是高分低能的问题儿童。
需要不断的在实战中打磨,吸收超前的知识,然后化为己用,才能茁壮成长。
“打扰别人睡觉时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啊。”懒散困顿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满,一直不见踪影的妓夫太郎醒了。
上身的男人,浑身布着斑驳的黑斑,自然弯曲的头发散落于两鬓,妓夫太郎穿着漆黑的马褂裤,同样蹲坐在青瓦屋顶上,淡漠的瞭望远方,“啊,为什么像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家伙还没死掉。”
花开院弥生“这话好伤心我明明这么想念你的。”
妓夫太郎冷嗤一声,并没有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觉得好笑,他挠了挠头发,垂眸看着小巷中正在搏斗的少年们,片刻不到的时间,就失去了观看的兴趣,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是千疮百孔的让人不忍直视。
妓夫太郎“你这家伙已经堕落到靠看这些闹剧打发时间了”
这语气就像那些年手机还在你妈手里握着,你不得不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结果被发现,你妈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神态。
花开院弥生回答道“就是被你评价为菜鸡互啄的刚刚那招。”
“是被童磨大力夸赞,号称是完美无瑕的一击。”
妓夫太郎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因为弥生这句话变得更为难看,毫无血色的表情下,呆呆的就像一只呆头鹅一样。
就真的颇有喜感。
他几度张嘴,想要摒弃良心的谴责说些什么。
最后却也只能徒然的闭紧嘴巴,针挣扎半晌,“不愧是童磨大人。”
硬是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差点没让口水呛到支气管。
花开院弥生“”
哦,他差点都忘了。
童磨在十二鬼月中间拥有的超高人气就真的很迷就是了。
“妓夫太郎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妓夫太郎同样十分奇怪,“因为那是童磨大人啊。”
花开院弥生有理由怀疑,就算童磨说今天晚上出了太阳,狂信徒们也不会反驳,更有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去求真夜晚真的会出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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