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弥生深深的吸了一口起。
心里暗骂一声, 草植物。
这才忍着眼帘的牙酸,努力克服心里障碍, 他看着从风里来, 又从雨里去,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上弦一黑死牟大人, 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什么的模样。
这焦急的模样, 简直像极了爱情。
花开院弥生在那一刻, 内心深处涌现的奔涌的国骂念头,经过一个夜晚的沉淀, 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弥生觉得问题不大。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黑死牟大人的目光实在是太露骨, 好懂了一些,
在黑死牟期待的目光下,嗯嗯啊啊的应付着来自上弦一的日常炫弟也终于接近伪声。
按照以往的经验, 弥生觉得他终于能够获得短暂的自由了。
这可实在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高兴到必须嗷上两嗓子。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在老板上司发出一大段称赞某人时的话后,必须学会第一个时间点赞, 欣赏一条龙服务。
为老板点赞,向先进学习
这种流于形式的陋习,却深得屑老板心。
黑死牟并不需要旁人能够理解太阳的炽热和伟大。
毕竟缘一的强大和高洁, 是用语言无法描述出来的。
弥生“”
勉强挤出一个营业的微笑, “那您”
黑死牟自认自己已经完成了全部认为, 骄矜地朝弥生点点头, 高高竖起说得马尾, 于是在虚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那么告辞。”
毫不留情的就离开了。
望着美女纤细修长的背影,花开院弥生不得不承认那个最不能的现实
这家伙,搞不好就是特意来吹一波他的兄弟
靠,这样的话,还记什么啊
将手里的记号笔一扔,作为精力无极限的鬼,弥生再次感受到了精神上的疲倦。
“呐,猗窝座,有在听我说话吗”
童磨挥了挥手,试图将还沉浸在上一场酣畅淋漓战斗中的猗窝座拉回人间真实之中。
比如这个多灾多难的现实。
直面困难模式。
猗窝座一天的好心情,都在看到了童磨这个精神污染后,消失殆尽。
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鬼,修炼还不算到家,对于童磨这个精神污染,还做不到像花开院弥生那样四大皆空。
从这个角度来讲,花开院弥生能够忍受童磨这个精神污染百余年的功夫是真的很厉害。
猗窝座刚刚才杀掉了一名柱。
似乎是风柱吧
相当凌厉的攻击了。
千锤百炼的记忆和永不言败的精神,这是熠熠生辉的闪光点。
唯一可惜的,风柱那过于疲软,甚至孩子气的保护欲。
为了那些碌碌无为的软弱的家伙,为了保护这样的存在,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家伙,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啊。
但是因为风柱拥有足够的实力。
至少能够猗窝座侧目相看的实力,所以他愿意给风柱一个机会。
一个通向更高更强境界的机会。
即便已经被猗窝座挑断了手筋,今后再也没有握刀可能的风柱知道,如果拒绝了的话,他必死无疑。
但有些事情,是比生死更重要的
猗窝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明明拥有那样的天赋和才能,却甘愿平凡碌碌无为。
为了可笑的大义和干瘪可怜的理想
猗窝座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弱小即为原罪。
强大的人类,为了弱小的家伙们止步不前。
这是多么让人伤心感慨的事情啊。
这就像即将成熟的果实,在散发诱人果香,宣布自己成熟的前夕,却遭遇了害虫。
贪婪弱小的肉虫几乎将甜美的果实掏空。
作为果农的猗窝座,也只能及时止损。
冥顽不顾的家伙死在他的手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享受了一场还算尽兴的战斗,顺便吃下一顿还算可口的餐点。
猗窝座美好的休闲生活本该继续这样悠闲下去的。
猗窝座本来可以收获双倍的快乐。
如果不是为了一场烟花盛会的话。
在将固执的家伙毫不留情的杀死后,猗窝座被不远处绚丽的烟火大会所吸引。
绚丽地烟花就像巨大的彩蛋。
在它炸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烟花到底会变成怎样的形状。
猗窝座半蹲在屋顶,抬头仰望夜空。
浑身布满宛如枷锁一般斑纹的粉毛,呆呆地,眼睛一眨不眨。
夜风将贴身的马甲吹鼓,带走一丝夏天的躁意。
绚丽的烟花倒影在了模糊不可见的记忆中,让他空虚荒芜的记忆宫殿,出现了一丝柔软。
像踩在了棉花糖上一样,软乎乎,甜腻腻的。
这种轻飘飘的东西,本来是猗窝座最为不齿的存在。
但他却感到了一丝满足。
宛如雪花一样在天边绽放的烟火。
真美啊。
而烟火总是转瞬即逝。
这份微弱的满足感以及难得的静谧也像是这场绚丽对于烟火一样,的温暖如井中月,水中花一般。
没有给猗窝座享受难得静谧的时间,因为下一刻,宛如潮水一般来往的人群中,猗窝座搜索出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身穿酒红色高领毛衣,难得将浮夸至极的帽子摘下,看起来很像个斯文败类的童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欢呼雀跃地挥手
甚至担心拥挤的人群中,让他略微脸盲的好朋友看不见自己了。
可以说,想得非常久远细致了。
虽然无动于衷,但猗窝座还是有点没法接受来自童磨暗戳戳的抹黑,“等等,我脸盲”
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发自灵魂的疑问让两位当事人都微微一愣。
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的是童磨。
白橡色头发的鬼,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沉重,仗着猗窝座打不过他,不顾猗窝座那刀子一般的眼神,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猗窝座的后背以示安慰。
“没有关系的猗窝座君。脸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童磨语重心长,希望他的好朋友猗窝座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猗窝座的心态,童磨甚至努力举例,试图证明猗窝座并非特例,“偷偷告诉你吧,其实小弥生也是个脸盲呢。”
嘴上架势十足,音量却不见小的童磨哔哔的超大声
他从来不会对着好朋友撒谎的呢
有时候换了件衣服,和小弥生擦肩而过,小弥生都不太能把他认出来呢。
猗窝座“”
童磨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就是单纯的不想和弟弟童磨打招呼呢
童磨“这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否认。
童磨心里很没有ac数,“小弥生和猗窝座可是我的好朋友呢。”
既然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走在路上还会装作看不见呢
这当然只可能是因为他的好朋友们没有把他认出来啊。
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说真的,竟然让猗窝座感到了一丝可怜。
他竟然会对童磨这个垃圾产生了些许怜悯之心。
“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毕竟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
猗窝座放松心情,“所以你找我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童磨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开口说道,“最近,小弥生和黑死牟阁下走得好近。
语气幽怨,活脱脱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他怀疑小弥生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猗窝座深深的,深深地抬头看了眼神情认真童磨。
从这家伙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后。
上弦三的恶鬼,口吐芳莲,“你这家伙脑子有病的话就自己开颅倒一倒里面的积液好吗。”
最简单的最丑,最极致的享受。
猗窝座恨不得拿着扫帚将童磨扫走
滚啊,弟弟
花开院弥生和黑死牟大人之间的关系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毕竟他们不一样
童磨警觉,“小弥生和黑死牟阁下关系很好”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不一样法
猗窝座挑眉“你不知道吗”
黑死牟阁下是唯一的呼吸法剑士。
是被委以重任的存在。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据说黑死牟阁下刚刚转变为鬼的时候,是花开院弥生帮助他度过那段艰难的磨合期的。
花开院弥生之于黑死牟,是亦师亦友的教导者的身份。
所以他们两人关系亲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一点童磨是真的不太清楚。
毕竟他转生为鬼的时光,也不过才区区两百年。
是上弦三月中年龄最小的存在。
货真价实的弟弟呢
在听完了猗窝座揭秘四百年前真相后,他只有一个想法。
“无惨大人果然偏心啊。”
明明黑死牟阁下都能拥有弥生派善后机,但是他那年询问自己是否能够拥有这样一台善后机的时候,却遭受了严厉的拒绝。
“都是新生的鬼,果然长男更受倚重和偏爱啊。”
夸张地捂住活蹦乱跳的心脏,童磨叹了口。“不行了,光是想到这件事,我的心口就好痛。”
猗窝座“哦。”
希望某位精神患者,有病就医,没病多喝热水,不要给自己加戏了。
童磨似乎也并不在意猗窝座牵强的附和,因为下一秒他就已经满血复活,“但是没关系,现在小弥生和我的关系超好了啊。”
虽然过程曲折,周期又长,但童磨终于还是实现了当年的小目标了啊。
最后拥有了弥生派善后机的果然还是他童磨哒
“所以是我赢了呢”童磨发出了总结词,这突然钻出,无处安放的好胜心哦。
猗窝座“”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遇到童磨后的第几次失语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某人有病就去吃药。
强行攀比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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