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神田花衣在医务室地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很迷糊,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之前的事情回忆起来。
“对了我记得鹤丸和三日月殿下他们已经醒了然后”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大, 显然想起来自己在忽然脱力前发生了什么。
鹤丸国永当着社长的面说出了她喜欢福泽谕吉的事情
“啊啊啊”神田花衣转过身, 双手捂在脸上,感觉这个误会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鹤丸真是太过分了”她捂着脸嘟囔出一句, 然而被捂在双手之下的脸烫得惊人。
“是呢,就这次的事情而言, 我也觉得鹤丸殿下做得有些过分了。”身边忽然有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咬词断句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味。
“三日月殿下”神田花衣放下手,那张脸上虽然还有些红晕, 却已然没有再把心思放在之前的事情上。她转过头看向早就坐在一边椅子上的三日月宗近, 那双盛着新月的眸子温柔地弯起。“哟,花衣, 好久不见了。”
“三日月殿下”神田花衣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三日月宗近脸上熟悉的笑容,忽然就感觉眼睛有些涩意。她朝着三日月宗近张开双手,直接把自己挂在了对方身上, 脸埋在了对方脖子里。
“嗨,嗨, 我家的姬君做得很棒”三日月宗近轻轻拍打着神田花衣的后背, 用那种哄小孩儿的语气轻哄着自家的审神者。“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从福泽谕吉大人那里都听说了,那位大人对花衣酱的评价很高哦, 说花衣酱一直以来都很努力, 值得表扬值得表扬。”
“三日月殿下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呀。”神田花衣听着三日月宗近的轻哄忍不住拖着鼻音撒娇, 换来对方的轻笑。“那可没办法,谁让我是看着姬君大人长大的呢。”
作为源氏属意锻造的天下最美之剑,神田花衣的确可以说是由对方看着长大的,只可惜在后期源氏就将这振天下最美之剑敬献给了天皇,又因机缘巧合被对方赐予藤原氏,否则,说不定神田花衣会成为这振“天下最美之剑”最初的使用者。
“所以,我会突然晕倒,还是因为灵力不足无法支撑这么多振刀剑付丧神同时化形吗”在平复好了心情之后,神田花衣和三日月宗近开始对起了答案。
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有自己最清楚,所以在失去意识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让她找到了原因。她之所以会突然昏厥,除了因为见到和自己一同叛逃的伙伴安然无恙之外,最主要的还因为鹤丸国永没有自觉的恶作剧让心情大起大落了一下,这才会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晕倒了过去。
当然这会儿神田花衣还不知道自己最后是被福泽谕吉社长公主抱到医务室的。
“是的,所以我刚才让小狐丸以及鹤丸殿下两人先回去了,否则以花衣会更难受吧”三日月宗近将滑到手背部的袖子轻轻往上提了提,随后又看着神田花衣,“关于花衣来到这里之后的事情,我已经向福泽谕吉社长打探过了所以,花衣现在的灵力严重不足”
“嗯,自从离开本丸之后,为了摆脱时政那边的纠缠我才会特意离得很远,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神田花衣点点头,刻意忽视了刚才三日月宗近提到的某个人名。“体力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就是灵力恢复的速度特别慢,所以即使是召唤式神也没有办法操控”神田花衣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还好在走投无路真的去做些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前被侦探社收留了。”
“唔那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福泽谕吉社长啊。”三日月宗近饶有深意地半眯起眼睛,朝着神田花衣眨了眨,“那么,花衣你是怎么想的呢”
“对于最喜欢的那位福泽谕吉社长”
神田花衣看着对方,脸忽然又涨得通红起来,“哎呀,那个,三日月殿下你也知道的嘛,鹤丸那个家伙一直都喜欢吓唬人嘛我,就是”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手也开始胡乱比划起来。“就是、就是误会啦”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变成了小声的嘟囔,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三日月宗近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似得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回去后会向鹤丸殿下解释清楚的,至于”
至于现在还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他就管不了了。
福泽谕吉在和三日月宗近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就非常默契地关于神田花衣和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来历闭口不谈,双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话题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刚才把神田花衣吓昏过去的那句宣言。
“”三日月宗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福泽谕吉眨巴了一下,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意味,但被那双含笑的眸子盯了一会儿之后,福泽谕吉难得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
茶具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三日月宗近将捧在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那么为了我家姬君的未来着想,我还是需要向您确认一件事情,福泽殿下,您对我家姬君的想法是”
被那双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温柔”的眸子注视着,福泽谕吉偏偏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他原本打算把这件事情当成从未听到过一般无视。无非是小姑娘一时头脑发热的玩笑话,看侦探社里的那些成员的表现也该知道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种宣言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他倒是无所谓自家的社员偶尔没事拿自己来开开玩笑,但这次神田花衣的反应那么大,恐怕是在这种时候正巧撞上了他这个正主吧
归根结底,是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他不好。
但原本想要这么说的他看着三日月宗近那双眸子,整理清楚的说辞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神田君是位非常出色的女性,若是说我对她的青睐没有触动这定然是在说谎,身为男人的劣根性让我在知晓自己被如此出色的女性仰慕时,内心涌动的喜悦会让我不自觉地想要去回应这份感情”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很感激她的心意,但这样就可以了。”
他不会去回应她的。
“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听到福泽谕吉的回答,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会儿,“福泽谕吉殿下真的是一个非常成熟体贴的人呢。”
“花衣就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去隔壁看看五虎退怎么样了。”三日月宗近拍了拍神田花衣的脑袋,很快走出了医务室,然后门口又响起了他的声音,“哦呀,福泽殿下也是来看我家姬君的么她刚才醒了。”
“诶”原本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的神田花衣听到门口三日月宗近响起的声音,整个人惊了一下。
她现在再昏过去还来得及吗
福泽谕吉缓缓走进医务室的时候,神田花衣还在纠结自己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位被众所周知自己“喜欢”了好久的当事人,一直纠结到了对方走动自己面前。
“神田君。”
“社长”神田花衣在听到福泽谕吉叫到自己的名字时条件反射地露出了个带笑的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突如其来看到神田花衣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原本打算说什么的福泽谕吉一下子噎住,想说的话完全忘光了,他看了对方一会儿才略带些慌乱地问,“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次造成这么大的骚乱,给侦探社的大家添麻烦了,十分抱歉。”神田花衣跪坐在病床上,恭恭敬敬地朝着福泽谕吉行大礼。
“不用这样。”低下的头一下子被对方挡住,她听到福泽谕吉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慢慢传到自己的耳边,“有亲友上门,没有能够好好招待反而闹出了这种骚动,是侦探社的失职。”
“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没有没有,都是鹤丸闹出来的事情,怎么会是社长的责任,社长一点责任都没有”神田花衣听到福泽谕吉竟然向自己道歉反而急了起来,她猛地抬起头,头上还顶着社长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自责。
福泽谕吉对上那双眼睛,竟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
他猛地收回手,垂下眼帘避开了对方的直视。
福泽谕吉离开之后,神田花衣躺在病床上,忽然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呢喃了一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社长”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真的会喜欢上对方了呢。
“吱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被推开,神田花衣悄悄探进了头。
虽然之前的气氛被鹤丸国永搞得有些小尴尬,但在解开误会之后,神田花衣反而放松了不少,最起码,在面对侦探社的众人时,她还是相当理直气壮的。
“啊,花衣小姐,您醒了啊。”耳朵最为灵敏的中岛敦很快转过头朝着大门口看去,注意到了神田花衣的到来,他欢快地小跑步到对方面前,仰着脸问候。
脚边很快又围上了一群喵喵叫的毛绒绒。
五虎退的几只小老虎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位能够化为白虎形态的少年,无论他走到哪儿那几只小东西都会跟上。
“嗯嗯,刚才抱歉吓到你们了。”神田花衣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然后又半蹲下身把五只小老虎挨个儿地揉了揉小脑袋,紧接着又伸出手把站在中岛敦身后的银发少年抱进怀里。
“还有五虎退,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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