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泉镜花一起把中岛敦安顿到床上之后, 神田花衣看着少女凝视着少年睡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敦君很努力吧”
泉镜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种意外, 然后又很快点点头。
“他很厉害。”
回想起自己和白虎少年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明明双方立场是对立的敌人, 但这少年在最后一秒还是挺身而出保护了身为敌人的她, 以及后来陪着她的横滨一日游
这个少年的温柔让她无法不心动。
“是吧,”听到泉镜花的称赞, 神田花衣笑眯起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中岛敦的脑袋,“虽然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我们家的敦君啊,真的已经做到了许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啦。”毛茸茸的脑袋手感虽然比下午见到的那些毛绒绒们稍差一些, 但却也非常柔软,神田花衣不自觉就撸了两把。
“所以呢虽然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不过我们家的敦君,今后就拜托你啦, 镜花酱。”
“诶”听到神田花衣的话,泉镜花却有些像是没有听懂一般抬起头来, 看着她的眼里带着疑惑。
看出泉镜花眼里的疑惑,神田花衣也只是笑了笑, 没有再解释下去。
“总而言之, 正因为年轻, 所以敦君偶尔也会有非常乱来的行动, 到了那个时候,就希望镜花酱你能够帮忙让他冷静下来啦。”
“我明白了。”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神田花衣到底暗示了什么,但泉镜花却很明白一件事情。
她不希望中岛敦受到任何伤害。
神田花衣和泉镜花说完话,再回到餐厅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被与谢野晶子灌得差不多了,就连国木田独步也一脸迷糊地嘟囔着什么,江户川乱步则是和宫泽贤治两个人玩起了纸牌游戏,谷崎兄妹又像是往常一样粘粘糊糊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春野绮罗子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地看着单反相机里今天新拍摄的小照片,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终在房间外侧的走廊下发现了福泽谕吉社长的身影。
对方此刻正拎着一合酒,举着小酒盅对着庭院自斟自饮,很显然是不打算搀和到社员们的爱恨情仇中去。
“辛苦了。”神田花衣同样取了一合清酒,轻巧地走到对方身边,举起了手上的酒盅。“社长不打算让他们快点结束吗”看着房间里已经开始鬼哭狼嚎的众人,神田花衣忍不住笑道。
“他们之前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战斗,难得有时间轻松一下,就让他们多放松一会儿吧。”福泽谕吉社长虽然并不打算亲自参与社员们的放松方式,但他却非常体贴地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
“这样啊”神田花衣倒是没打算参与那群已经醉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社员们的狂欢,她只是嘿咻一声也将腿一盘坐在了福泽谕吉社长的身边,举起手中的小酒盅给他倒上一杯。“社长也辛苦了,听说今天给敦君陪练了很久呢。”
“那种指导不过是热身运动,”听到神田花衣的话,福泽谕吉社长瞥了她一眼,与其说是在指导中岛敦,倒不如说他将这场指导当成了一个并不算激烈的小游戏。
攻击没有任何的预想,就连攻击路线也直白得几乎引人发笑的白虎少年这段日子几乎可以说是仗着那一身强悍的异能直来直往,没有一点点的技巧,所以就连福泽谕吉社长自己都要看不过去了。
“那个少年的攻击性很强,但无论是技巧还是能力都远不及你。”
“哈哈,我可是有好多位名师指导过的哦”听到福泽谕吉社长的话,神田花衣轻笑起来。在那么多位刀剑付丧神的指导下,即使她还差得远了,但怎么说也比白虎少年要厉害得多。
纯粹以技巧而言。
耳边传来太宰治自编自唱的殉情之歌,伴随着与谢野晶子的“给老娘喝不喝到吐不算尽兴”以及国木田独步的求饶声,谷崎兄妹两个越说越微妙的骨科话题,以及江户川乱步嚣张的笑声“比起乱步大人你还差了一百年”,间或还夹杂着春野绮罗子“嘿嘿嘿”的笑声,纷纷扰扰嘈杂的声音组成了一个热闹又温馨的武装侦探社。
神田花衣忍不住转过头看着福泽谕吉的侧脸,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明悟,
就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冷漠严肃又不近人情的男人,一身即使被主人极力收敛却仍旧会在行走间泄出掩饰不住的锐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生人勿近的男人,却组成了如此温馨又可靠的武装侦探社。
这种矛盾,这种反差,真的是
“”注意到了神田花衣的视线,福泽谕吉社长转过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神田花衣摇了摇头,主动举起了手中的酒盏。
“社长。”
“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
她将手中的酒盏轻轻磕在对方手中的酒盏边缘,瓷器相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谢我什么”听到神田花衣的道谢,男人忽然莞尔,“我可没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情。”
“谢你”神田花衣从未看到过对方脸上展露出笑颜,她看着那双橄榄绿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的纯粹笑意,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谢你,创办了武装侦探社吧。”
她这么说着,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花衣酱花衣酱去哪里了啊花衣酱”因为国木田独步的酒量太差而提前被ass的与谢野晶子找不到一起拼酒的对象,她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胡乱唱起殉情之歌的太宰治,又略过正抱着手机发出诡异笑声的春野绮罗子,脑子短暂地情形了一下,想起了刚才惊鸿一瞥出现在这里的神田花衣。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到处乱转,找起了人。
听到与谢野晶子的呼喊,神田花衣脸色微变,她之前特意陪着泉镜花送中岛敦到房间去就是为了避开与谢野晶子的邀酒,这位女医生的酒量与其说惊人倒不如说是可怕。
她之前在新人欢迎仪式的时候不知深浅和对方喝了一会儿,看和那位脸色不变一大杯红酒就这样敦敦敦敦下去了,幸好她之后见机快提前找了国木田独步来接手,不然自己说不定就直接趴下去了。
“花衣酱花衣酱”与谢野晶子很快发现了神田花衣的身影,她那双眼睛闪过一丝锐光,很快朝着她走去。
“花衣酱”她半是撒娇地搭在神田花衣的肩膀上,脸凑得极近,快要贴在神田花衣的脸上,说话的时候,红酒那种香醇又醉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
光是闻到那个味道,神田花衣就感觉自己已经要醉了。
“与谢野医生”神田花衣露出勉强的笑容,刚开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半抬起头,突然发现她的身边还坐了一个福泽谕吉社长,浑浑噩噩脑袋像是突然淋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啊社长也在啊”她对着福泽谕吉社长凉凉的眼神,讪讪地放开了抓着神田花衣的手,刚才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贴在她身上的大半个身体也悄然移开,“花衣酱原来已经有酒友了啊”
“嗯”神田花衣还在盘算着要怎么委婉地拒绝与谢野晶子的邀酒,这会儿就看到她突然直起了身体眼神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起来。
“国木田那个家伙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是去找太宰吧”就算这会儿太宰治也醉得一直在那边唱歌她也没胆子把神田花衣拉走了。
“太宰先生已经醉成那个样子了,没问题吧”看着与谢野晶子果断地从自己身边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去找了那个还在唱着走调的曲子的太宰治,神田花衣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担心的。
毕竟她觉得对方应该是帮自己背锅了。
“无妨,太宰酒量很好。”身边的福泽谕吉社长接了一句,成功安慰了心虚的神田花衣。“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他只是不想被与谢野拖着走而已。”
因为怎么说呢虽然酒量很好,但与谢野晶子的酒品很差。一旦喝多了行为就开始不自觉地开放起来
“这样啊”神田花衣点点头,收回了看向那边的视线,也错过了太宰治朝着自己伸出的求救之手。
她举起手中的酒盅轻轻晃了晃,“没了,我再去要一合”她转过头问福泽谕吉社长,对方回过头看着身边神田花衣那双已经有了明显醉意的琥珀色眼睛,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看着那副喝得眼睛都亮晶晶很是高兴的模样,他脑子里的念头转过一圈,到嘴边就变成了“麻烦了。”
“好呀,我再去要一合”神田花衣于是高高兴兴地从他身边站起来,难得迈着轻快雀跃的步伐朝着店家又去要了一合清酒。
“救、救命啊”被与谢野晶子用胳膊勾住了脖子的太宰治艰难地朝着身边还算清醒的同伴求救。
江户川乱步拍了拍被吸引了主意的宫泽贤治的头,“回神”
“但是我看太宰先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没事啦,与谢野医生很有分寸的,那个人说不定正乐在其中呢。”江户川乱步不假辞色,一点儿好脸色都没给对方。
当初对方算计神田花衣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春野小姐”谷崎兄妹在粘粘糊糊的时候向来是注意不到外人的,于是太宰治不得已只能向浑身上下发出诡异气息以及“嘿嘿嘿”这种一点也不得体笑声的春野绮罗子。
虽然已经有些醉意但他依稀还能看见对方的嘴角似乎留下了一滴口水。
“”
向这个人求救真的可以吗
“哼哼哼”太宰治还在犹豫的时候,从店家那里要来了新的一合清酒的神田花衣嘴里哼着歌儿脸上笑眯眯的,直接踩在了对方挣扎着伸向春野绮罗子的手上。
“哎呀,抱歉,我刚才没看到,不好意思啊太宰先生”
“嗷”
花衣酱,你知道你这句道歉的尾音都飘起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们都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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