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日月这么半开玩笑地问, 神田花衣摇摇头, “三日月殿下在我心里才不是什么老爷爷啦。”她这么不轻不重地反驳了一句, 却没有就此过多解释, 只是又追问了一句,“所以, 三日月殿下比较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呢”
“花衣,”听到神田花衣的问题,三日月宗近抬起头望着挂在半空的明月,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家的姬君, 也长大了啊
“你怎么能肯定, 我喜欢的东西, 和福泽殿下喜欢的东西会是一样的呢”
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问,神田花衣哑然。
“我也不确定,”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慢慢回答对方的问题, 同时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我只是觉得”
“三日月殿下可能会知道社长比较喜欢什么。”
“毕竟, 三日月殿下可是我为数不多的长辈之一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这样告诉姬君吧, ”听到神田花衣这么说,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 “只要是姬君送的礼物, 我都很喜欢哦。”
“这种回答可是糟糕透了啊”
“那不如去问问鹤丸殿下,也许他知道正确的答案。”听到神田花衣吐槽起了自己的回答, 三日月宗近倒是没有一点伤心的表现, 他只是提了个不知道是更好还是更糟的建议。
“鹤丸么”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建议, 神田花衣想了想还是放弃,“算了吧,我怕鹤丸那边提出的建议还没有三日月殿下的靠谱。”
“花衣,重要的不是我和鹤丸殿下提出的建议,”听到神田花衣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三日月宗近伸出手盖在了她的脑袋上,“重要的是,你已经想好自己要怎么做了吗”
听到这位偶尔很是无厘头但在重要场合时从未掉过链子的太刀的问题,神田花衣沉默了下来,许久她才用头顶了顶三日月宗近的手,像是小时候那样向长者撒娇一般,“嗯,我已经想好了。”
“虽然还有着许多的不确定,但我想试一试。”
“既然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万一被拒绝的话,爷爷这里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过分,就不能祝我成功吗”神田花衣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不看好自己的计划,忍不住板起脸来,虽然他们两个内心都很清楚,神田花衣这一次的试验,多半是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
“不过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嘛,不然我不会死心的。”她这么嘟囔着,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伞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注定得不到回应啊这么听起来总觉得我很失败呢。”
“早上好。”
神田花衣的停职时间只有一周,对于她而言时间过得很慢,但对于忙到已经快要吐出来的侦探社众人而言时间却过得飞快,甚至是一眨眼睛,神田花衣就回来了。
“早上好,花衣小姐”帮忙给好不容易被江户川乱步帮助洗刷了冤屈回到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带了杯咖啡,中岛敦第在楼下遇到了神田花衣。
“敦君,一大早就喝咖啡吗”神田花衣朝着小老虎点点头,看到对方手上的咖啡时还惊讶了一下,她记得中岛敦好像不怎么喜欢喝咖啡来着。
“给国木田先生带的,刚才我去侦探社报道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已经快三天没有回家了,基本上都是留在事务所里加班。”生怕对方猝死的中岛敦刚开口劝了一句就被对方打发下楼来买咖啡了。
好吧,劝人真的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花衣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劝劝国木田先生,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中岛敦看到神田花衣就像是发现了救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产生神田花衣一个普通事务员能够压着国木田独步这个下一任的侦探社长强行放下手上工作回家休息的感觉。
“国木田先生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听到小老虎的诉苦,神田花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社长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社长这几天好像有什么事情外出了”
所以国木田独步才会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加班。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随后接过了中岛敦手上的咖啡。“那么,这杯咖啡就由我去送,没问题吧”
看着神田花衣脸上亲切温婉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竟然打了个寒颤,他疯狂而乖巧地点头。“嗯,没问题花衣小姐给你了”
神田花衣端着手上温热的咖啡走到侦探事务所门口的时候还简短地在门口停留了一下,然后才推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和自己离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的武装侦探社依旧是这样一副忙碌到人仰马翻的场景,国木田独步手边的文件已经能够堆得比他的人头还要高了。
“国木田先生。”神田花衣走到国木田独步身边,将手上的咖啡放在了对方面前。
“哦,谢谢”国木田独步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发现拿着咖啡的那只手依旧握着咖啡杯伫立在自己面前,没有收回去的意思,这才抬头顺着那只纤细的手腕看了上去,对上了神田花衣微笑的脸。
“啊,花衣,你已经回来了啊。”他推了推有些滑下的眼镜,面对那张温婉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几分心虚。
“嗯,我回来了。”神田花衣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握着对方面前的那杯咖啡,“然后我一来就听到敦君说国木田先生自从摆脱了嫌疑之后一直在侦探社疯狂加班,似乎是打算把旷工这几天的时间补回来似得”她这么另一只手捋了一下遮住了半只眼睛的长发,将它别在耳后,露出那双没有丝毫笑意的浅琥珀色眼睛。
“我今天第一天复职,国木田先生,应该并不希望听见我骂人吧”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然而国木田独步却当着她的面打了个冷颤。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疯狂加班到整个事务所怨声载道然后被神田花衣用着那张带着浅笑的脸狂怼到差点被怼哭的经历。
“抱歉”国木田独步条件反射地放下了手上的签字笔,将手边能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住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好,随后双手捧着那杯咖啡递到神田花衣的手上。
“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与谢野医生的办公室休息”
“国木田先生能够听得进劝真是太好了。”看到国木田独步这么上道,神田花衣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咖啡,随后放在了将下巴磕在办公桌上咸鱼瘫,和国木田独步画风截然相反的太宰治桌子上。
“太宰先生,精神一点。”
“嗨,嗨花衣酱还是那么有活力呢。”太宰治伸出手给神田花衣比了一个棒棒的手势,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瘫着。
神田花衣也不管他,只要确认国木田独步在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会乖乖到与谢野晶子的医务室那边去做个检查之后休息就行了。
太宰治那条咸鱼,没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敦君,你看起来很好奇。”然而太宰治也没闲着,他看到跟在神田花衣身后看了全程之后嘴都合不拢的中岛敦,鸢色的眼睛一眯,懒洋洋地问。
“嗯。”中岛敦重重点头。
虽然他是基于直觉向神田花衣求助,可是他没想到神田花衣竟然真的能够把国木田独步给劝到去休息了。
“花衣小姐好厉害。”
“阿拉,对哦,国木田君被花衣酱骂成狗的时候敦君你还没来事务所呢。”看到中岛敦满脸都是茫然的钦佩,太宰治忽然来了点兴致讲古,他朝着小老虎招了招手,趁着国木田独步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拉着他到一边去讲悄悄话了。
“那个时候吧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国木田君的问题。”太宰治说起过去的事情时精神了些,他将一缕飘到眼前的卷发捻到脑后,随给中岛敦将起了过去的事情来。
“嘛,虽然现在来了不少人手,事务员那边也招了好几个人,不过一开始花衣酱来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人,调查员那边谷崎和贤治还都是新人,而乱步先生又只管案件侦破那方面的事情,所以基本上侦探社的大部分任务压力都是压在国木田君身上的。”
“他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是个责任心非常重的人,所以在这种时候就会逼迫自己我记得那个时候他也连续加班加了好几天吧,反正到了后期整个人就阴沉沉的,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起来。就在那个时候,他把一起加班了好几天的一个事务员给骂哭了。”
“骂哭”中岛敦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从来没想过国木田独步竟然会把他们侦探事务所的事务员给骂哭,“对方做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因为连续加班所以进度没跟上。”太宰治说了一句,想起那个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神田花衣直接从事务员的办公室冲出来杀到国木田独步的面前,直接拽住了对方的后领子拖着他走进了与谢野晶子的医务室,一脸微笑着拜托对方“帮国木田先生洗一洗脑子”。
“然后与谢野医生就真的帮着花衣酱绑住国木田君不知道在医务室做了什么事情,总而言之那时候他发出的惨叫声直到现在依旧停留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太宰治这么说着露出了夸张的被吓到的表情,“真可怕啊那个时候的花衣酱比港口afia的刑讯队长还要可怕一万倍呢。”
“从那以后国木田君就收敛了很多,即使加班也没敢超过花衣酱。”
听到太宰治说起这个,中岛敦也同样想起来,“说起来我记得花衣小姐好像也是加班党吧,我加入事务所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天能看到她和我们一起准时下班的。”
“嗯嗯,所以那个时候花衣酱就以同样加班到现在,然而国木田先生脑子都已经不清醒了,这种工作状态绝对不行为由狠狠责骂了一顿国木田君呢。”
“那种不带半个脏字却能翻来覆去地把国木田君骂出花来的花衣酱可真是让侦探社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一把。”
原以为是个大城市来的漂亮白领小姐姐,没想到连训人也能训得这么高端,脑子转得差一点的完全就没能听出来这是在骂人
果然,大城市来的小姐姐都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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