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花衣牵着福泽谕吉的手往鬼舞辻无惨的方向奔跑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掉队了, 还是他们两个跑了好一会儿, 神田花衣打算向富冈义勇交代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富冈先生呢”她有些纳闷,就这么点时间, 富冈义勇该不会掉队了吧
“他没跟上。”
福泽谕吉倒是一开始就注意到富冈义勇的掉队的,只是他以为这是对方特地为了自己两人而主动断后对付上弦之三。
毕竟那是个非常难对付的鬼,就算姑获鸟会飞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
“哦。”神田花衣听到福泽谕吉这么说就哦了一下,她也以为富冈义勇是主动给他们断后的。
完全没有想过是对方跟不上这个可能。
“我们离他已经很近了。”
看到面前拍打着翅膀的纸鹤动作幅度加快,神田花衣对福泽谕吉说了一声,边跑边将鹤丸国永从腰侧抽出。
至于鹤丸国永的本灵, 这会儿应该也已经顺着她手上的这振分灵感应向着他们集合了。
神田花衣和福泽谕吉两人不是最快赶到的。
他们入场的时候,早就有鬼杀队的剑士同鬼舞辻无惨交起手来,还是一个最为年幼的。
时透无一郎。
紧跟在他之后的是蝴蝶忍。
这两人运气比较好, 被鸣女打散之后正巧离鬼舞辻无惨不远, 于是根据纸鹤的引导飞快地和这位苟了千年之久的鬼王对上了面。
面前的鬼舞辻无惨如果不看那一身的戾气以及过于惨白到不像是活人的肤色,外貌还是个相当英俊的青年, 只可惜脑子有些问题。
做出来的操作都很奇妙。
神田花衣曾经有幸听过瑶姬吐槽。
听说很早之前,在她之前还有一批十二鬼月, 不知道因为什么搞得对方不开心于是被鬼舞辻无惨自己动手撸下去了。
后来因为要应付鬼杀队的剑士追踪所以才又搞了一批十二鬼月出来。
时透无一郎和蝴蝶忍两人在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没有多废话,直接朝着他就攻了上去。
只可惜这两人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鬼王到底是鬼王, 虽然苟了一千年,不过能够活过一千年的鬼,也的确十分强大。
最起码这两个人是搞不定鬼舞辻无惨的。
神田花衣他们赶到的时候, 正好隔壁的门也被撞开了。
炎柱炼狱杏寿郎连同风柱不死川实弥也同时赶到了。
这两人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福泽谕吉和神田花衣那边, 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鬼舞辻无惨吸引了。
他们拎着自己的日轮刀同样加入了战场。
“其他柱呢”
神田花衣趁着蝴蝶忍有了帮手之后稍稍喘口气的功夫问了一句, “我没看到,可能他们和十二鬼月遇到了吧。”
否则他们不会知道现在还没有赶到这里的。
神田花衣先是解决了鸣女,随后又去找了福泽谕吉,本应该是最后到的一个。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开始吧。”神田花衣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观察了一下他们和鬼舞辻无惨之间的对战,在确认这几个人足以牵制鬼舞辻无惨的注意力之后就使用福泽谕吉替自己打个掩护。
她准备召唤小太阳了。
“你们一直都把那个小丫头藏在身后,是有什么底牌吗”
然而出乎神田花衣等人的预料,鬼舞辻无惨即使面对几位柱的联手合击也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他甚至注意到了被几人有意无意藏在身后的神田花衣。
“哼,不枉我陪你们玩了这么久。”
鬼舞辻无惨当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甚至他在知道神田花衣的存在之后就暗地里做了很多的调查,这会儿一直陪着鬼杀队的剑士们打来打去也是为了看神田花衣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到底有怎样的信心,以及,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等到他处理完面前这些烦人的小虫子,他肯定会抓住神田花衣好好地问清楚。
“躲开”
鬼舞辻无惨的一只手变成了巨大的肉块越过鬼杀队的众人朝着神田花衣这边袭来,肉块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一张长着利齿的嘴。
神田花衣正准备召唤日和坊,看到这只突然袭来的巨嘴还没来得及反应,随后这只手就被福泽谕吉用刀挡下了。
福泽谕吉吼了一声,将神田花衣朝着自己边上推了一把,让她躲开了袭击范围。
“急急如律令召唤”神田花衣被福泽谕吉推开的时候正好召唤完成,于是挡在那只手面前的人就变成了一只握着一把刀的巨大鬼手。
而掌控着那只巨大鬼手的式神一手抓着神田花衣,另一只手上同样握着刀剑。
“花衣殿下。”那只巨大的鬼手凭空出现之后很快握着手上的太刀将袭来的巨口一分为二切开,随后收刀回到了被神田花衣召唤出的式神身后。
“鬼切。”神田花衣看着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式神,对方穿着源氏的家服,一头长发被扎起,左眼之中印刻着源氏的家纹,看起来就和过去没有半点差别。
仍旧是那个忠诚可靠的式神。
是他们源氏一族的最强之剑。
是他们的源氏重宝。
神田花衣朝着他笑了笑,心中满是感慨。
刚才那一瞬间,她没有来得及叫出式字,只是下意识地想起了记忆之中最为强大可靠的式神。
不是妖刀姬,也不是她所侍奉的邪神。
而是面前这个,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和源氏家主决一死战,最终让源赖光伤重不治而亡的最强兵器。
鬼切看着神田花衣,眼神颤动了一下,同样感慨万分,只是他知道这会儿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转过头看着刚才袭击神田花衣的鬼舞辻无惨,眼中属于大妖怪的凶厉一闪而逝。
“请允许我将妖邪退治。”
“哎呀,原来那位就是花衣曾经赞不绝口的源氏重宝啊看起来真可靠呢。”神田花衣目送着鬼切朝着鬼舞辻无惨冲过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鹤丸国永的声音。
对方这会儿终于也会和过来了。
“你之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跑到哪里去玩了”神田花衣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鹤丸国永,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没有理由迟到的。
“嗯,我只是到处去逛了逛而已。”鹤丸国永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并不打算告诉神田花衣自己刚才去做了什么。
嗯,他在到这里之前去逛了一圈,把所有落单的鬼都通通打包了。
鬼切加入战场之后,鬼杀队们的剑士们身上的压力都减轻了很多,他们这会儿都有时间看神田花衣了。
“给我一点时间。”
神田花衣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频频看向自己。
召唤了鬼切只是减轻了自己的压力而已,她的最终目的可是召唤小太阳啊。
“召令日和坊”
在福泽谕吉和鹤丸国永的双重保护之下,她终于成功将日和坊召唤了出来。
“嘿呀,这里可真暗”
小姑娘背着一个晴天娃娃从半空缓缓落下,头顶上的小太阳非常尽职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双手朝着半空托了一下,头顶上方的小太阳就这样缓缓升起,在升起的过程中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个成人大小的圆形球体,就这样高高浮在半空。
“怎么回事那个丫头,为什么”
鬼舞辻无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突然的鬼切身上,对方的刀术以及身后那只巨大的鬼手给了他很大压力,于是他也就顾不得看神田花衣那边。
谁知道
当他注意到那一轮突然升起的太阳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刺眼的阳光就那样从半空洒下,自己身上任何部位只要照射到那太阳就会像雪一样融化。
“啊”
他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想要借此躲避太阳的照射,却也因此露出了破绽。
“就是现在”
抓住时机的鬼杀队成员们纷纷用日轮刀对准了他的头。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输给这种小丫头”
直到头颅被斩下,他还能感受到身体被太阳照射所产生的剧烈疼痛。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瞪着神田花衣,或者说是她身边的日和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妖怪。
能够召唤太阳不,能够变成太阳的妖怪
为什么
不应该出现的
“解决了”直到看着鬼舞辻无惨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灰烬,在场的柱们手还紧紧握着日轮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看着毕生之敌就这样简单地灰飞烟灭,他们总有一种很虚幻的感觉。
就好像这一切都如同梦一般不真实。
“解决啦”神田花衣看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柱们忍不住拍了拍手唤回他们的注意力。
随后她指了指在打斗之时被鬼切那只巨大鬼手掀开的天花板,细碎的光芒从那天花板中隐隐绰绰地穿透过来,撒在众人的脸上,打出了细碎的光晕。
“天亮了。”
“”富冈义勇手握着日轮刀正剧烈地喘息着,忽然就看到面前的上线之三没来由地从头到脚开始虚化,身体像是被摔碎的瓷器一样裂开了斑纹,随后一块一块剥落下来,还没有掉到地上就变成了灰烟。
“解决了”
他这会儿反应倒是很快。
面前的上线之三在没有被自己解决的情况下自行化为了灰烬,那也就是说明
鬼王已经被消灭了
也只有这样,他的那些下属才会像是他一样同样化为灰烬。
“花衣”
身边的姑获鸟呢喃了一声,随后也突兀地消失了。
“哎呀,没想到真的能够成功呢,厉害的小姑娘,奴家可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瑶姬这会儿正坐在自己的空间里,对面被强迫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有着六只眼睛,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除了眼睛之外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剑士一样的鬼。
上线之一,鬼舞辻无惨之下最强的鬼,黑死牟。
本应该随着鬼舞辻无惨一起外出迎敌的他却被瑶姬这个上弦之六困在一个小小的房间之内,一身引以为傲的剑术完全没有了半点用处。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只是被瑶姬用手指触碰了一下肩膀之后就同她一起进入了这件屋子,随后被对方强制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最后的结果。
完全没有发挥自己身为最强之弦的半点作用。
“不要小看神代巫女啊,继国大人。”
瑶姬手持着骨制的烟杆,凑到烟嘴边吸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被自己强行按在椅子上的黑死牟,“奴家这也算是堵了一把大的。”
她坐在黑死牟的对面,一点儿也不害怕。“说实在的,奴家这些年过得也不怎么样,早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了。”
“黑死牟大人不妨陪着奴家在这里喝喝茶,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过了这几个小时,就知道奴家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她弯起眉眼,笑得一脸妩媚。
“不过这么想想还真是可惜啊没想到最后陪在奴家身边的,居然是黑死牟大人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被强行克制住最终随着瑶姬一同消散的黑死牟可谓是所有鬼之中死得最憋屈的一个。
不过也幸好瑶姬强行用自己神秘莫测的方法克制住了对方,神田花衣他们打无惨才会如此轻松。
只可惜,她在这场战役之中起到的作用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她只是,同面前这个看起来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同化成了飞灰。
“希望地狱那边能够有说话好听些的男人啊”
“鬼切。”
神田花衣看着鬼舞辻无惨被消灭之后很快打算离开的式神,忽然叫住了对方。
“花衣殿下,还有其他吩咐么”
在消灭了敌人之后,鬼切再看向神田花衣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冷淡。
他并没有忘记源家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准确来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源赖光对自己做出的事情。
只是自从两人刀剑相向,在对方以身死了却这一场恩怨之后,他就和源家再没了关系。
只是神田花衣这次的召唤让他条件反射地回应了而已。
他依旧憎恨着那个男人,即使对方早已经死去。
“离开源家之后,过得怎么样”神田花衣抬起头看着鬼切,注意到对方眼中始终未曾去除的龙胆纹。
“还是那样。”鬼切低下头看着神田花衣,想起曾经和面前这个小姑娘并肩作战的日子,眼中的温度终于上升了些许。
他在离开源家之后依稀听说在源赖光死去之后,是面前这个小姑娘用柔弱的双肩撑起了群龙无首的源家,心想这也是个被源赖光坑得不行的可怜人,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听说过花衣殿下的事情,被那个男人推进一堆麻烦事中很头疼吧”
“还好啦,谁让他是我师父呢”神田花衣耸了耸肩,面对同为被坑二人组,她和鬼切比起来还算是幸运的。
“这个咒印”她指了指鬼切的左眼,“需要我替你去除吗”
“不必。”鬼切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还是拒绝了神田花衣的提议。
“怎么”神田花衣送别了鬼切之后,发现福泽谕吉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
她忍不住失笑,“难道社长吃醋啦”
“有些。”福泽谕吉非常耿直的点了头,倒是让神田花衣闹了个脸红。
“和你之间相处越久,我就越想知道你的一切。”
除了神田花衣的未来,就连她的过去,他也同样想要参与。
这种贪心大约是每个恋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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