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暂时取一个方便称呼的名字吧。”
因为对方外国人的长相,两人决定干脆取个入乡随俗的日文名字左右这样以后记起来了真名,还能换着用。
但即使是兼职做了小学的国文老师,也掩盖不了库洛姆是个起名废的事实,否则也不会看到流浪猫身上相似的配色就给她起名叫chuya了。是正儿八经属于借着参照物勉强瞎起名字的“直觉系”。
“这题我不会果然还是你自己起吧。”
苦恼了半天,两个人都站在摩天轮下了,库洛姆才憋出一句。
“噗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全名叫什么。”女子有点被逗笑了,转头去看身旁莫名可爱的“小凪老师”。
“凪,六道凪。”库洛姆在空中画下几笔,草草写出了汉字。
“风平浪静的那个凪”
“嗯,算是”
因为一直顺延用着这个字,她也没去深入了解个中含义。至于已经过世的生父给她起这个名字是否真的是对她有什么“一生顺遂、美好平安”的期望,她大致也没法回应。
至少释义上的风平浪静与她现在的生活没关。
“和你很相称,是个好名字。”
女子很真诚地称赞道,也不知道她这么个面相看上去就是歪果仁的疑似酒厂失忆员工是怎么对日本文字了解的那么透彻的。
“”库洛姆沉默了一下,“谢谢。”
“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就算你夸我的名字,我也取不出你的”
“不,受你的启发,我取好了。佑希,保佑希望的意思,听上去还不错吧。”
女子抬头看看已经在半空中如愿以偿坐上摩天轮的元太一行人,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很明显她口中的“希望”应该不是广义上更抽象的概念。
所以,这个名字
如果这么解释,简直是立满了“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然后自己壮烈牺牲的fg。
但算了。
“是个好名字,佑希小姐。”
库洛姆浅笑着同样称赞道。
如果你真的是被温情感化的酒厂曾经的真酒那么恭喜你,即使你身上立满了即死的旗,也依旧可以撒开浪。毕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保住一个人,多得是方法,而恰巧,她对这些方法门清。
而且运气不错,冥土追魂就在东京交流的话,她应该就不用特地去找夏马尔医生或者跑一趟横滨找侦探社的与谢野医生帮忙了。
五彩的光束在喷泉直冲云霄时汇聚在一起,洒落的水珠形成一个个细小的棱镜,人工构建的彩虹和本身五束不同的光束交汇在一起,炫目到有些杀马特。
“呃啊”
身边的佑希本来还在开心地向摩天轮上的孩子们招手,突然痛苦地抱头呻吟,死死咬着下唇,一会儿又开始念叨起什么。
“司陶特、威士莲、阿夸维特是基尔、波本”
酒名
昨夜日本警方资料处酒厂间谍的名单“noc ist”的确被进入警察厅国安会的某人盗窃了,就是当初在干部会议上下发的那份。
库洛姆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看着身边还在呢喃着酒名的佑希。
可以把疑似两字去掉了,酒厂员工石锤,级别绝对不低。
所以基于以上情况的判断呢
人我们要了,保下她。
了解。
警方马上会去接人,让他们走。
冥土追魂这次研究的交流地点刚巧就在警察医院,我拜托他暗箱了。
ok
“大姐姐她没事吧”刚刚从摩天轮上下来的孩子们奔过来,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忧。
“不会有事的。”库洛姆一手揽着因为强烈的晕眩站不太稳几乎要跌倒地上的佑希一边安慰步美。
“但是”圆谷光彦敏锐地发现小姐姐嘴里念叨着什么,“是不是姐姐想起什么了老师,你刚刚有没有记下来”
嗯还以为能揭过这个话题呢。光彦同学从某方面来说的确是这三个真小孩里最聪明的一个。
“记下来咯,都是一些酒名,有点奇怪呢。”
库洛姆把头疼到满脸冷汗的女子扶到一边的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断擦拭着她的额头。
佑希紧闭着眼,无力地把头靠在库洛姆的肩上,放弃挣扎一般睡了过去。库洛姆平静地架着她的身子,往旁边扫了一眼。
柯南的脸上闪过不加掩饰的惊恐。
“老师”
柯南急躁地喊了一声,背后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了。
要是真的暴露了,安室透和水无怜奈现在绝对会有危险,琴酒的个性素来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基尔、波本、司陶特、威士莲、阿夸维特,就这五种哦,然后就听不太清了。”
库洛姆看了他一眼,特意把他最想听的名字放到了前面,又把女子摔坏了的苹果手机递给他。
“你应该会需要这个”
这时也顾不上在潜意识认定是安全的人面前演戏了,柯南一手接过手机,试探着开机。
“可恶打不开”
警车来的很是时候,曾经在机场有一面之缘的佐藤警官出示证件,以其涉嫌昨夜的某项机密要件为由,要求接手她并转送去警察医院。
“佐藤警官,这个大姐姐是好人,她刚刚还救了元太呢。绝对搞错了啦”
本来还在奇怪柯南举动的步美一行人围在副班主任和认识的两个警官身边,极力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大姐姐的“清白”。
“是是,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一边好脾气的青年警察弯下腰朝他们摆手,“所以,大家先安心地回去吧。”
“诶”
“可是”步美手里捏着从飞镖游戏那里拿到的白色海豚挂坠,一脸为难,“好吧。”
“坐我的车回去吧,你们刚刚不是很想试试吗”库洛姆顺势提出,一把把三个孩子揽在怀里,围成一个圈。
“悄悄告诉你们,老师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医生好朋友就在那个医院交流,绝对会把你们的佑希姐姐治好的。到时候,步美再把这个海豚挂坠交给姐姐好不好”
女子俏皮地朝他们眨眨眼,示意道。
“好”
小姑娘握紧了手里的白色海豚,颇为责任感地点点头。
特意支开了三小只,把阿笠博士都让了出去。
被组织的人称为“银色子弹”的江户川柯南君,好歹想办法保下你认识的那几位吧。
毕竟日本公安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彭格列的友方,安室透还是要保一保的。
至于医院里躺着的那个
大概和你没缘了。
别想了。
把三个孩子送到波洛咖啡厅,果不其然,本应该在这里打工的安室透请假了。心里有数的库洛姆一边嘴上嘱咐着注意安全,一边上手捏了捏耳钉。
已经到家的阿笠博士正在努力地还原手机当中还能扒拉出来的信息,如果库洛姆没猜错,至少在昨夜,真酒佑希同学绝对把至少刚刚提到的五瓶假酒抖了出去。
就不知道琴酒到底要怎么行动了。
库洛姆拉上车门,重新回住处换了一身衣服,秋娅看到铲屎官回家,咬着库洛姆新换的裤脚硬给自己加了一餐。
刚好猫咪的食盘在抽屉边上,库洛姆顺手翻出了许久不用的个人病历,放进了包里。
“娅娅乖,晚上回来给你带小鱼干。”
“喵”橘喵乖巧地点头,蹭了蹭库洛姆的手指。
东京警视厅直属病院,因为承接了警视厅方直属的病人,又刚巧接到了熟人拜托的蛙太医生轻轻带上病房门,从病房里出来。
“情况怎么样”
警务人员围了上来。
“哦,已经安定下来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病人还在昏迷中”
长着一张青蛙脸的医生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记忆呢”
“她这次的失忆是外伤性的逆行性健忘,只要找到契机很容易就会想起来了。警方为检查先拿走了她的随身物品,所以我暂时没法准确判断她恢复的条件。”
因为涉及到了证物的流向问题,高木涉一时也没法做出保证,他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尴尬地笑笑。
“啊关于这个那请问,她大概什么时候醒”
“过半小时再进去,暂时别去打扰她。那么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谢谢您。”
“医生好。”
穿着宽松款休闲装的库洛姆乖巧地站在临时的专诊办公室里,看着从外推门进来的曾经的主治医师,不敢动不敢动。
虽然医生脾气特别好,但是,莫名在大家心里相当有威慑力。
众所周知,彭格列是个自然灾害齐聚的组织,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是大家联络感情的重要手段,时不时进个医院啥的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夏马尔医生又是那样子的性子
咳。
总之,冥土追魂医生这种医德医风正气的不像个顶尖医生的存在是大家公认不能惹的关底boss级人物。
“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再过两分钟就会醒。你现在就可以进去,大概半小时不会有人打扰。”
“多谢您。”
“对了,她本身大脑穹隆出现的损伤并不是是先天性的,是几年前人为的,不妨碍正常的生活,目的大概是充分利用她超凡的记忆力吧。”
“回忆的介质是你提到过的彩色光束,或者说是警方那边搜证拿到的五色卡,当然因为这些和她本次的失忆因素没关系”
蛙太医生笑了笑,未尽之言也很明显。
就没和警方说对吧。
库洛姆沉默地点头,再次谢过了他。
作为医生,这位贯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抛弃患者”的信念,以“把不可能化为可能”为信条。
虽然时间不太够不足以让他完全搞定大脑的某些小问题,但她毫不怀疑自己进门看到的小姐姐是能活蹦乱跳、以一己之力势如破竹闯进警视厅还成功逃离的“真酒”。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薛定谔的小剧场,据说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的到
我说过的冥土追魂医生是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明天没更
姨妈来了,床上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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