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诺特的大军不得不停了下来,虽然不是不能绕路, 但是库丘林这样的挑衅如果不能破除, 那么他们的士气会一落千里, 不仅如此, 让区区一人便使得大军胆寒这件事传出去了, 他们作为国主的脸面何存
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能一直乖乖地等在这里解决库丘林设下的魔法。
梅芙美眸一转, 有了主意。
她附在丈夫阿利尔耳边说了几句,这支大军便分出了一半的人手从山麓绕道,直攻拉格洛奇塔。
梅芙战意旺盛,她原本的目的是拉格洛奇塔的希尔格纳,明明诱惑过希尔格纳了,但是那个男人却一脸冷漠而不屑, 并且丝毫没有半点动摇, 眼睛里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这让梅芙身为女性的自信都有些破碎了,她一定是要从希尔格纳这里讨回这笔账,至于库丘林,梅芙一开始还真没有放在眼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另一个毒计。
既然库丘林如此骁勇,那不如把他诱惑到康诺特的阵营里来, 既可以解决敌方一名猛将, 又可以增强她的实力, 还能够让希尔格纳悲痛欲绝, 简直是一箭三雕
最重要的是, 让这个身为希尔格纳伴侣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一想到希尔格纳可能会露出的痛苦绝望表情,便让梅芙兴奋得浑身发抖,不断地舔着嘴唇,热流一股股从小腹涌上。
至于库丘林会不会受她诱惑
他当然会的啊在遇到希尔格纳之前,库丘林可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渔色爱好者,而梅芙也对自己很有信心,哪怕是性冷淡、或者是同性恋,她也一样能让对方堕入自己的情网中。
梅芙的双颊绯红,眼睛闪闪发亮,这样的表情一看便知是想到了什么。
梅芙的多情与淫荡在康诺特实际上是全民皆知的,但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和她有一腿,所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你知我知的沉默。
她的丈夫阿利尔张了张唇,本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沉默了。
他目送着梅芙驾驶着重新打造好的坚固战车,而女王轻哼着欢快而悦耳的曲子,向着已经被弗格斯拔除了树杈的河滩驶去。
“库酱你在的吧,快出来呀,我有话要当面对你说”梅芙明明是第一次见库丘林,之前也从未对库丘林投过半点注意力,此刻却能够用仿佛他们已经交往了数月的热恋情侣般甜蜜的声音呼唤着库丘林。
在看到河滩对面出现提着魔枪的蓝发青年时,梅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库酱,你这么强大又厉害,来我们康诺特吧你想要的一切人家都可以给你,土地、牛羊、武器、珠宝、女人,甚至是我这个女王你想要的都满足你”
梅芙朝河滩对岸柔情蜜意地呼唤道,她身着轻薄的裙纱,曼妙的躯体在微风中若隐若现,没有人可以抵抗这样的魅力。
她那样情意绵绵、又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足以让任何男人答应她的要求,更别提作为康诺特女王所提出的邀请了,这意味着只要库丘林答应下来,人世间所有人碌碌追求着的一切都将捧到他的面前。
没有人可以抵御这样的诱惑,梅芙如此优越地想着。
也无怪梅芙如此自信,因为不管是为了钱财、权利、名声、土地,还是被她的外貌所俘虏,她的确也从没有遇到能够拒绝过自己的人。
但是希尔格纳是第一个,而库丘林将成为第二个。
因为那个看上去俊美又矫健的蓝发青年露出了好像梅芙的脑子被马踢了一般的表情,眼睛里充满了对梅芙的不屑“哈啊你这家伙想干什么啊说这种意味不明的话你脑袋是有问题吗”
梅芙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听着库丘林后续念叨着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之类完全没有被影响、也没有被动摇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或者说,在又一次在男人、而且还是希尔格纳的相关者面前碰壁后,梅芙已经疯狂了。
啊啊,希尔格纳、库丘林这两个男人让她品尝到了蚀骨焚身的愤怒与耻辱
梅芙脸上甜蜜的笑容骤然消失,剩下的是属于女王的冷酷“啊,是吗,既然不能成为我的所有物,那你就在这里死去吧库丘林”
发狂的梅芙甚至忘记了库丘林的实力,一心只想着将这个男人的头颅砍下,然后丢到希尔格纳的面前,以泄心头之恨
跟着梅芙一同前来的弗格斯眼疾手快地将冲上去将梅芙护在怀中,而库丘林的魔枪已经从河滩对岸刺来,锋利的枪尖削下了梅芙的发梢,那俏丽柔顺的发丝掉落在战车上,被风吹拂开来。
梅芙甚至还来不及感受死亡擦身而过的恐惧战栗,弗格斯便马上推开了她,用手中的虹霓剑格挡下了库丘林横劈下来的魔枪。
“让开,弗格斯。”库丘林看上去很冷静,但是周身弥漫着的刺骨杀意让弗格斯意识到了,如果自己不在此处把库丘林挡下,那么梅芙是绝对不可能平安离开。
“这可不行啊,库丘林。”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臂膀的肌肉紧绷,将蓄积的力气向上撞去“梅芙可是我现在的女王啊。”
弗格斯说完,示意梅芙先离开。
梅芙也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握紧马鞭驾驶着战车迅速地从这个河滩战场上撤退了。
“被这种家伙使唤,你也未免太可怜了她可是跑得毫不犹豫啊。”
库丘林冷哼道。
弗格斯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但是在我被康丘弗赶出阿尔斯特的时候,是他们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更何况梅芙是我的女人。”
“啧那你妻子呢”库丘林问道,“你那个作为林中仙的妻子是绝无可能和那家伙平安共处的吧”
在谈话间,库丘林挥开弗格斯砍来的长剑,欺身朝福格斯的肋下戳刺去。
“是啊,所以我也只能让她们尽量不碰面,不过如果能够让她们和平共处的话,我倒是什么都愿意做啊。”弗格斯手腕一转,挡下了库丘林的这招戳刺。
两个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一来他们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二来此地也并非决战之处。
弗格斯只是单纯地拖住库丘林,好让梅芙尽快撤退,而库丘林碍于弗格斯的脸面,也暂且放弃了这一次的击杀。
库丘林向后一越,跳在了对岸的河滩上,而弗格斯也停下了手,并未追击。
“告诉那个家伙,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她一命。但是再让我看到她,我会用任何武器夺下她的性命。你要让她明白,拉格洛奇塔有我库丘林在谁都别想动希尔格纳一根汗毛”
库丘林那怒目圆睁、气势磅礴的模样让弗格斯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传达的,但是她会不会退兵,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如果她不肯退兵的话,弗格斯,我们就只能成为相互厮杀的敌人了。”
库丘林严肃道。
“那恐怕我们只能在战场上见了。”弗格斯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在库丘林把康诺特的一部分大军挡在河滩上时,另一部分大军已经绕开了河滩,来到了马格平原。
这里并没有敌人出没的踪迹,一望无际的平原使得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让领将立刻发现。
他们就地扎营,殊不知在数里之外,他们驻扎营地和垒砌灶台的活动都被一双眼睛清楚地收入眼底。
多亏了库丘林拖延住了康诺特的大军,拉格洛奇塔的队伍与阿尔斯特的队伍总算是在预定期限内汇合了。
尽管这并非康丘弗所愿,但明面上的友好还是得做出样子。
康丘弗带领的阿尔斯特军队与希尔格纳的军队在茂密的树林中驻扎着。
原本按理来说军队驻营的地方该在平原、山谷等这种靠近水源且开阔的地方驻扎,而山麓狭窄、没有水源、气候闷热、又得提防那些毒蚊蛇虫的噬咬要知道,被某种毒物咬上一口,当场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对于希尔格纳提出的要在山麓之中扎营,康丘弗自然很有意见。
作为明明并非王储、却成为了阿尔斯特王的人,康丘弗有着出色的征战经验与丰厚的野外驻营经验
就在他正准备借由这一点以长辈的身份训一训希尔格纳,不动声色中把全军的指挥权也拿到手中时,却没有想到希尔格纳的队伍里竟然拿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更让康丘弗咬紧了牙关、只觉面上仿佛被扇过般火辣发麻的是,他麾下的赤枝骑士团,那些和库丘林交好的骑士们竟然眼睛一亮,颇为熟稔地凑了过去,帮着那些穿着轻薄藤甲的士兵们搬运着。
在希尔格纳麾下的士兵忙碌中,一个个舒适又简约大方的帐篷便搭建完毕,而另一个小组已经搬出了一个个金灿灿的鼎,而鼎下正燃烧着炭火,将汲取来的水烧开。
那璀璨如同黄金般的色彩吸引住了康丘弗的目光,直到此刻亲眼见识到,他才明白,为什么梅芙那个只会为了财宝而疯狂的女人为什么会要发动大军掀起这场战争了。
在这个时代,掌握冶炼技术的工匠可以得到一大片土地与成群的牛羊,经由他们打造出来的武器锋利而锐不可当,但是希尔格纳却把这分明已经走在了技术前端的冶炼造物,用来给士兵们煮饭。
这实在是太
奢侈傲慢
康丘弗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这股忌惮,但是他麾下大半的骑士都已经眼巴巴地等在了锅鼎边,看着希尔格纳的士兵们不断地往里面放着各色的食物。
有一些还是康丘弗完全不认得的,让他都不由得怀疑那到底能不能吃。
金灿灿的锅鼎中被放入了绿色的草叶、暗红色的干肉块、淡黄色的颗粒物,过了一会,里面的东西就都煮开了,咕噜咕噜冒出了诱人的香气。
阿尔斯特的骑士们凑得更近了,那盯着锅鼎咽口水的模样让康丘弗更是抓紧了缰绳,内心不由得思忖着他明明也没有饿过这些重要的骑士们啊,肉就从没有断过,怎么一个个都好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眼放绿光
拉格洛奇塔的士兵们倒是没有对阿尔斯特骑士们如此模样说些什么,负责煮饭的那名士兵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了被系得十分严密的亚麻布袋,然后将里面细小雪白的粉末倒入了鼎中。
康丘弗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赤枝骑士们那殷勤的脸,便径直进入了自己的帐篷,等待着侍从将煮好的食物送进来。
阿尔斯特作为一个丰饶又强大的国家,自然也有着该有的底蕴。
侍从把他的午餐端了上来,炙烤得滴出油脂的肉块,爽口干脆的甜菜,还有饱满的水果,让康丘弗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好好地享用。
但是就在此时,康丘弗嗅到了光是闻着、就让他口中唾液分泌的扑鼻香气。
这股香气阴魂不散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去,面前摆着的食物吃进去就好似嚼蜡,半点滋味都没有了。
康丘弗兀自忍耐了一会,直到忍无可忍后,他猛地站起身,唤来了侍从“这香气是怎么回事比较起来,你端上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法入口”
面对着盛怒的王,侍从立马跪下,将头贴在了地面上,声音颤抖地回答道“王啊,请息怒那些香气是来自希尔格纳王麾下士兵们所熬煮出来的食物,我这就为您端来”
侍从不愧是跟随了康丘弗多年的人,他马上小跑出去,过了一会,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顺利地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一碗食物。
康丘弗仔细地看了看,放入锅鼎中的东西都已经煮成了一堆,用餐具翻搅一下能够看到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加在了里面,黏糊成一团。
虽然香味的确勾人,但是卖相着实一般,放进去的甜菜都已经煮烂了。
这玩意真的能吃吗康丘弗产生了疑问,但是香味一股脑地往他的鼻子钻来,他的口中也在气味的刺激下分泌出了唾液。
先尝一尝吧。
康丘弗最终还是没有抵过诱惑,试探地抿了一口。
只是一口而已,从舌尖上传来的鲜味与美妙便让他甚至顾不得还有些烫,开始呼呼地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热腾腾的食物下肚后,全身都变暖了,额上还冒出了细汗要知道现在可是初春,气候与温度决不能够说得上是温暖。
康丘弗开口问道“这样的食物,那些士兵都能吃到”
这分明已经好吃到了本该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受才对,希尔格纳王竟然舍得把这样的食物喂给那些士兵
侍从恭谨而畏惧地回答道“正是如此,而且就连那些搬运粮草的奴隶也能分上一杯羹。”
爱尔兰的军队构成较为特殊,主要战斗力是由王国供养的骑士们,而骑士的后辈补充力量则是武童。
骑士的后代也是骑士,当流传得久了,就会成为家传的荣耀。
而骑士团里当然也有奴隶,他们负责搬运粮草、擦洗武器、为骑士们推车等一些脏臭劳累的粗活。
这些奴隶不识字、不懂礼仪、根本派不上用场,几乎都是拿来当牲畜用。
而现在侍从告诉康丘弗,希尔格纳王竟然把这样美味的食物也喂给奴隶
这让康丘弗感到了无法理解的荒谬与可笑。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些奴隶吃饱了肚子就会跑掉再说了,不能够打仗的奴隶喂饱了又有什么用呢
康丘弗内心对希尔格纳的忌惮散去了些许,再这样奢侈下去,不需要他动手,拉格洛奇塔也会因为这样浪费的行为自行灭亡的。
吃饱喝足后,康丘弗回味了一下那碗饭,马上就察觉到了恐怕是最后放入的那雪末的功劳。
“你去,想办法给我弄来一个。”康丘弗对部下命令道。
他的内心里充满了兴奋,如果自己的猜测没有问题的话,难怪拉格洛奇塔身为小国竟然可以拥有那些珍宝。
光是这一件东西,便足以让他国的国王们竞相购买了。
希尔格纳可不知道康丘弗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他正站在做出来的简易沙盘前,仔细地观看着最佳的进攻线路。
芬利跟在他的身边,他掀开帐篷的帷幕,然后在希尔格纳身侧低声报告道“康丘弗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盐不一样了,有一包已经被他的侍从偷走了。”
“做得好,没有发现是故意让他们拿走的吧”希尔格纳问道。
“没有,想必此刻康丘弗已经拿到了盐。”顿了顿,芬利抬头问道,“可是王啊,为何我们要把雪盐暴露给康丘弗知道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难道您是想扩大交易但倘若阿尔斯特和康诺特国一样,因此产生了贪欲背叛了我们,那该怎么办”
希尔格纳微微笑了,只是那笑意未曾达到眼底“这是试探啊,至于之后的那得看康丘弗会不会咬住这个鱼饵了。”
在这片土地,虽然已经有了制盐的技术,但是要做出这样毫无杂色、洁白如雪的盐粉,暂时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大批量生产,就算有,造价也十分不菲。
既然希尔格纳舍得让随军的军奴也吃上这样的食物,这也意味着他已经有能够稳定、且大批量制盐的能力了。
康丘弗是库丘林的亲人,亦是阿尔斯特的君主,同时也是希尔格纳将爱尔兰全域入掌中的一名阻碍。
碍于库丘林,希尔格纳不会主动对康丘弗下手,但是如果由他那一方发出了攻击的话,希尔格纳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是一个试探,雪盐就是香喷喷的第一个诱饵,如果康丘弗能够忍住诱惑,完成同盟的责任,那么希尔格纳便就此收手,说明阿尔斯特是值得结盟的国家,在他活着时永不对阿尔斯特动手。
但倘若康丘弗动了邪心,那就不能够怪希尔格纳狠心了。
在吃饱喝足之后,希尔格纳便下令开始了第一次的出击。
他站在车辕上,放目远眺,康诺特的大军在察觉到敌袭时反应很快,马上就列阵迎击。
希尔格纳并没有去管双方军队的数量悬殊,他本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练兵。
第一排是盾兵,用坚固的盾甲抵挡住了敌方第一次的攻击,而马上盾兵向两侧排开,让第二排的枪兵戳刺,随后还不等敌人反应过来,在后方的敌人都汇聚在一起时,马上就是第三波的远程攻击既弓箭扫射。
一名出色的弓兵培养出来需要数年的时间,但是在敌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下,只要武器的储量足够,哪怕准头不够,新兵也能够伤害到敌军。
更别提希尔格纳制造出的箭头,都是有倒刺的簇状,只要刺入了血肉之中,想要弄出来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希尔格纳也曾犹豫了一会要不要用上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毕竟在这个医疗不发达、只有治愈魔术还有点效果的地方,那些普通士兵一旦中箭,不死即残。
但敌我数量太过悬殊了,蚁多咬死象这个成语希尔格纳也是知道的,最终还是用上了这个新型武器。
锐利的武器弥补了战力的不足,对面的统领也意识到了杀伤力巨大,嘶吼着让军队后退,但即便他命令下达得及时,让军队的损失没有太过巨大,他还是毙命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虽然马匹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希尔格纳舍不得射杀毕竟爱尔兰的骏马实在是健壮但多亏了那名统领者的嘶吼下令,让希尔格纳找到了他。
白发的国王褪下了手中的链环,在注入了魔力之后,以死棘之牙和其他数千种珍贵罕见魔术制材做成的武器变幻成了希尔格纳想要的武器形状,被他握于手中。
芬利为他送上了一只箭,希尔格纳将箭只搭在了弓弦上,右手往后伸展,轻轻拉开了柔韧的弓弦。
当弓弦被拉至满月状时,希尔格纳将箭尖对准了那名统领者的心脏,呼吸放缓,如同和周围的清风与流水融合到了一起,和自然一同在阳光下生长着。
“嗖”的一声,希尔格纳放开了箭只,那支箭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灵巧得犹如矫健的鸮穿过了那些士兵们的队列,径直地来到了军队领袖的面前。
就好似那支箭生来便是长在了这个统领者的胸口般,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出现了,并且利落地生长在了他的心脏上。
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只箭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所有人都在为方才的战斗后怕着,甚至来不及反应,他们这只军队的统领者就被一支箭射落。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在倒下战车的统领者附近,直到过了半晌才有人如梦初醒地扑上去试图治疗他。
但是那已经没有用了,希尔格纳的箭只早已贯穿了他的心脏,带走了他的生命。
接下来就好像冥府的死神降临了一般,凡是围上去身份高贵的副将们,都被忽然出现的箭只一一夺走了性命。
在死亡的威胁下,这些人很快反应过来,让部下们形成人墙带着盾牌,挡在了他们的身前,提防着不知道会从何处冒出来的冷箭。
希尔格纳见已经无法再用这个方法了,便停下灌注魔力,让血红的长弓重新化为了手链,带回了手腕上。
但是这仅仅是希尔格纳在这场战斗扬名立万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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