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花怔住了。
银白如月辉一样的长发轻轻盖过了脖颈, 在耳后扎成离开一小股发辫垂在了肩膀上, 湛蓝的眼瞳充满着冷静与睿智, 就仿佛天空与大海所交织的那海天一线的颜色, 白皙的皮肤和这里的山之民们格格不入, 但却轻而易举地令人产生了他本就该和这些人身处在同一地的感官。
他是炎热沙漠中涌出着的清泉,是遮挡炽烈太阳的云朵,是长途跋涉后让旅人能够放心安歇的绿洲。
这张脸她见到过, 在那个北美特异点时, 这张脸的主人被梅芙女王向圣杯许下的愿望所ater化,彻彻底底化为了一个凶残贪婪的暴君。
他正是历史上第一位统一了爱尔兰、留下了无数传闻逸事的拉格洛奇塔之王希尔格纳。
虽然最后在caster库丘林大哥的帮助下, 让希尔格纳ater恢复成原状, 但藤丸立花并没有和希尔格纳相处多久。
一来毕竟当时是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们, 二来则是比起藤丸立花本人,希尔格纳更愿意和曾经的熟人交谈吧就比如库丘林大哥。
是以, 这倒是橘发少女第一次有机会和希尔格纳好好聊聊。
不过在特异点发生的事情, 这些英灵们都不会记得,就算藤丸立花想要套近乎, 大概也只能从零开始了。
心下有些失落的少女在这么想的第二秒, 便看到了让自己差点眼睛脱框的一幕。
“终于又见到你了希尔、希尔”
那个从和藤丸立花见面起便给人以温厚稳重感的弓兵,竟然张开了健硕的臂膀, 把希尔格纳紧紧地锁在了怀中, 那流淌着光芒的眼睛和饱含着情感的呼唤声, 让藤丸立花都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但同时, 她也忍不住开始想,莫非自己是认错人了
不然的话,原本应该是波斯大英雄的阿拉什又怎么会认识爱尔兰的拉格洛奇塔之王
不会和阿尔托莉雅一样,拥有这张脸的人到处都是
唔,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啊。
就在藤丸立花的思绪越来越离奇时,希尔格纳整个人都被阿拉什抱在怀中,脸埋入了那饱实的胸肌里,再加上那有力的臂膀,差点没把希尔格纳闷死。
勒着他背脊与腰侧的手臂就像是铁链一样,桎梏着希尔格纳想要挣脱的行为。
火热的鼻息落在了希尔格纳的耳侧,被抱在怀中的希尔格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阿拉什的身体正在颤抖。
他心下一软,轻轻地抚摸着阿拉什那柔软的发梢。
只是出乎希尔格纳意料的是,阿拉什抱住后就不肯放手了,这让原本也充满了高兴的希尔格纳忍不住有些尴尬了。
虽然希尔格纳实际上并不需要呼吸,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阿拉什用这样的姿势抱住,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更何况,那些望过来的目光里还有曾经被希尔格纳看着长大、也被尊敬地呼唤过穆萨大人的村民在。
希尔格纳用力地拍了拍阿拉什厚实的背脊,示意他放开自己“快放开我吧,阿拉什,现在这个姿势可没法好好说话了。”
阿拉什闻言总算是松开了希尔格纳,在察觉到不少山之民定定地看向他时,反应过来的他那小麦色的肌肤也忍不住发红了。
而藤丸立花和玛修更是目光炯炯,那让人不由得背后发寒的模样,让阿拉什千里眼下意识地发动起来,结果看到了不少糟糕又的想法。
藤丸立花作为腐文化十分发达的11区少女,自然是没有少接触过这类东西,在来到迦勒底之前,还曾经和朋友一起出过同人志。
至于玛修的话那大概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吧。
“咳咳。”阿拉什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般站了起来,顺便将希尔格纳也拉了起来。
他们曾经在埃及时,在希尔格纳尚且年幼的时候,阿拉什几乎和希尔格纳形影不离,也顺带接手了照顾这位小小御主的工作。
这也使得阿拉什在见到希尔格纳时,便下意识地开始照顾起他来,哪怕现在希尔格纳早已是冷静的成年人外貌,也没能阻止阿拉什这么做。
“这里并非谈话的好地方。”希尔格纳自然而然地也任由阿拉什照顾着自己,他看向藤丸立花,颔首示意道“接下来的就和我到屋子里和你们说吧贝狄威尔,你也是。”
在看到希尔格纳时,怔住的不仅仅是迦勒底的来客和阿拉什,还有圆桌骑士里的那位银发骑士。
贝狄威尔实际上也对迦勒底一行隐瞒了一件事。
他其实并非英灵,而是人类。
贝狄威尔之所以还能够以人类之身活得如此长久,是因为那把没能还给湖中仙女的圣剑,依然在他的手中。
圣剑代替了他缺失的手臂,同样也使得他的肉身维持在了一个时间内。
但肉身不腐不老,并不代表心灵同样也是。
贝狄威尔一直在漫长的旅途中寻找着失踪的亚瑟王。
他的王让他去把圣剑还回湖水之中,但是他去了湖边三次,都没能把那剑丢入湖水里。
而当他第三次带着圣剑返回到亚瑟王在的森林时,留给贝狄威尔的只有空无一人的空荡。
自那以后,贝狄威尔便意识到自己因为软弱和悲伤到底犯下了怎样一个错误。
这一千五百多年来,贝狄威尔在人世上行走着,寻找着没能进入阿瓦隆的王的踪迹,但终究一无所获。
直到他飘荡到了梅林所在的妖精之乡,知晓了亚瑟王早已化成了狂猎之王、亡灵之王,和他同样,在着千年的时间里于人世中仿徨,不得解脱。
“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
男性的梅林对贝狄威尔说道。
“没能归还圣剑,从而使得亚瑟王使用起了那圣枪,而圣枪的神性侵蚀着他的精神和,恐怕此刻的亚瑟王不再是我们记忆中的王了。”
“但亚瑟王是自愿拿起圣枪的,这一点确凿无误。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的确很有他的作风。”梅林摸了摸下巴,道出了自己千里眼所看到的。
“所以,也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他。即便如此,你也愿意付出一切来挽回吗”
贝狄威尔沉默地点头,因为自己的错误与软弱,使得如此之多的人受到了伤害,让曾经高洁的亚瑟王成为了冷酷的狮子王,这件事折磨着骑士柔软的内心,让他的灵魂苍老疲惫。
梅林将誓约胜利之剑安装在了贝狄威尔缺失的手臂上,让他能够自由地使用,但同时这充满了力量的圣剑,每一次使用,就是在消耗他的身体,透支他的生命。
当可以使用圣剑的次数结束了,那恐怕就是贝狄威尔的终焉了吧。
贝狄威尔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他依然内心怀有恐惧,他不惧怕死亡,但倘若他的死亡无法带来更好的结局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这便是为何贝狄威尔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了。
但是当他看到了希尔格纳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时,本以为自己足够冷静淡然的贝狄威尔,那张脸上也忍不出露出了失态的表情。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如遭雷击。
希尔格纳不是王的恋慕之人吗那个从者凭什么这么自来熟地抱住希尔格纳阁下
贝狄威尔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他挑剔地打量阿拉什,在内心比较着他与亚瑟王的优劣,在从外貌、身材、实力、财力、领土比较后,确认了他们的王完全胜出。
但是一想到现在的亚瑟王变成了狮子王,贝狄威尔又泄了劲。
被希尔格纳叫到时,他总算是压下烦乱的思绪,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应道“明白了,希尔格纳陛下。”
贝狄威尔这么一喊,倒是让阿拉什恍惚记起希尔格纳在成为赫梯皇子之前,的确有一世是和大不列颠有着邦交往来的爱尔兰之主。
也就是说,这个银发的骑士正是那名亚瑟王的部下之一。
阿拉什看了看贝狄威尔一会,随后对希尔格纳扬起了爽朗的笑容“毕竟现在人手不够,为了防止圆桌骑士的进攻,我就先去守夜了。希尔,稍后见。”
希尔格纳点了点头,阿拉什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向着眺望点走去。
阿拉什知道希尔格纳曾经和亚瑟王有过一段感情,但这并不代表当他见到了那位亚瑟王的部下时,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态。
而属于弓兵阶职的千里眼使得阿拉什有了短暂可以看透人心的能力,自然也知晓这位圆桌骑士在看到自己与希尔格纳的亲密接触时,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喜欢上一个魅力太大的人,原来这么烦恼、又患得患失的吗”
从未为这种事情头疼过的波斯大英雄也忍不揉乱了自己的短发,那爽朗的脸露出了失落。
而和藤丸立花、玛修、贝狄威尔进入到房屋中的希尔格纳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在这个房间周围布下了结界。
“你们大概知道了多少”
希尔格纳也并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地问道。
藤丸立花沉吟了一会,将她们所探得的情报一一道出。
大致上和希尔格纳所知晓的差不多,只是藤丸立花等人并没有办法突破圣都的城门,进入到那耶路撒冷之城中,和狮子王正面决斗。
“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办法突破守城的圆桌骑士高文。”藤丸立花苦笑了一声。
“再加上那些肃正骑士和其他的圆桌骑士,战斗力压倒性的不足。”
她们恐怕还没有见到狮子王,就要因为魔力枯竭而倒下了。
“是么。”希尔格纳不动声色,他沉吟了会,对藤丸立花道“你们暂且在这里修整吧,战力不用担心,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出现的。”
“诶”藤丸立花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希尔格纳的意思。
“不过在那之前,虽然山之民让你们留在了这里,但尚未完全接纳你们。”希尔格纳站起了身,对橘发的救世主少女道。
“在决战来临之前,让他们看到你们的实力,让他们尽快地信任你们吧。”
对迦勒底的御主要说的话已经结束,希尔格纳将目光转向了贝狄威尔。
贝狄威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藤丸立花道“立花小姐,可否让我和希尔格纳阁下单独聊聊”
橘发的救世主少女点了点头,带着玛修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银发的骑士和希尔格纳了。
白发的先知沉默了一番,然后苦笑着对贝狄威尔说道“亚瑟他他会变成这样,恐怕是因为我的错,我很抱歉。”
在拉格洛奇塔的王城,那场和英灵库丘林的战斗里,亚瑟为了引开英灵库丘林,结果被传送阵不知道送往了何方,最终也未曾再回到希尔格纳的身边。
“不,那是我的错,我没能把圣剑归还给湖中仙女,所以才会使得吾王拿起了圣枪伦戈米尼亚德。”贝狄威尔摇了摇头,眼睛里溢出了悲痛。
银发的骑士捂住了脸,声音里带着颤抖。
仿佛承受不了背上的重压,他修长的身躯弯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
希尔格纳轻轻地拍了拍贝狄威尔的肩膀,让这位忠诚的骑士冷静下来。
“现在不管我们两人怎么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大概也无济于事了。”希尔格纳的声音里带着喟叹。
他见过狮子王,所以比贝狄威尔更深地体会到,狮子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那既是亚瑟,又不是亚瑟。
神性压倒性地覆盖过了人性,明明所行之事是善举,但最后的结果却完全无法以善举来形容。
希尔格纳不认为亚瑟狮子王所做的一切能够真正地拯救人理。
只有五百人可以得到拯救,但世界的尽头又怎么可能是人类可以生活下去的,最终这个圣都也不过是存放着人类灵魂的博物馆,根本不能算得上是保存人理。
“我会和你一起去见亚瑟的,一起阻止他吧。”
希尔格纳从亚瑟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的未来,他不可能放着亚瑟王不管。
贝狄威尔闭上滚烫的眼睛,点了点头,在希尔格纳轻柔抚摸着自己头发的动作下逐渐平复了颤抖的身体。
而遥远的沙漠里,身处在光辉大复合神殿里的奥斯曼迪亚兹手撑着下巴,闭上了金色的眼瞳,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恍惚回到了曾经的故乡,属于尼罗河畔的波涛在晃动着,拨开丰盛的芦苇丛,可以看到白色鹭鸟振翅而飞,在深深的水底浮现出阴影的游鱼。
肌肤被太阳亲吻过的少年和少女在金色的芦苇丛里嬉闹着,带着湿润气息的风吹拂在了奥斯曼迪亚兹的脸上。
这里是埃及,是被亚蒙拉太阳神所眷顾着的金沙之国。
奥斯曼迪亚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温柔的水波敲击着白色的石阶,浅浅地没过了他的脚背。
太阳将从尼罗河涌来的水晒得暖洋洋的,仅仅只是站在水中,便感觉得到全身心都被洗涤干净的舒爽。
“奥斯曼迪亚兹”有人在呼唤他,奥斯曼迪亚兹回过头,看到了少年的塞纳沙,还有少年时期的希尔格纳。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奥斯曼迪亚兹在心里想着,过去的时光已经太久远了,竟然让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走吧,今天鲁特不会来上课,我们一起去玩吧”塞纳沙朝他喊道。
“希尔他说没有人能在赛马上胜过他,我们大家正准备比赛一场呢”
“哦我可不信”奥斯曼迪亚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锐气与不服输。
“我去把马牵来”
对了,这是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在午后所有人都熟睡时,他们几个皇子偷偷摸摸地牵来了马,在街道上比拼着速度。
希尔格纳留着露出了修长脖颈的短发,多余的发丝编织了一小股辫子,垂落在耳后,看上去飒爽又利落。
在察觉到奥斯曼迪亚兹的目光时,白发的少年朝埃及皇太子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翻身上马,附在骏马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数匹骏马在排列开来,最为显眼的当然要数奥斯曼迪亚兹了。
他骑着的马是从无数名贵骏马里挑选出来的,无论从血统还是脚力都首屈一指。
其他皇子们骑着的自然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只是略微逊色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赢过奥斯曼迪亚兹的话,那就得拥有十分优越出色的骑技了。
“就这么比实在是没意思吧赢了输了都一样啊。”另一名皇子安抚了一下有些焦躁的马,开口问道。
“说得也是,不如大家就赌上些什么东西,作为彩头”希尔格纳倒是干脆,他拿出了一枚宝石,朝其他的皇子晃了晃。
“赢了的人可以将全部的彩头拿走,如何”希尔格纳提议道。
那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了剔透而斑斓的光芒,如此浑圆又硕大的宝石,即便是各国的国王,他们的宝库里也难得能有这样的一块。
这种成色的宝石,拿出去说不定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了。
理所当然的,大部分的比赛者眼睛都红了,原本只是单纯的玩闹气氛,也顿时为之一肃,变得白热化起来。
现在的奥斯曼迪亚兹当然看得出来希尔格纳之所以这么提议,完全是有自信自己会是夺得彩头的那一个。
“那不是之前赫梯作为你的生日礼物送来的蓝宝石吗呜哇希尔,你还真是舍得啊”其他的皇子也凑了过来。
塞纳沙啧啧称奇,他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头上镶嵌着宝石的金额带说道“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可以能够媲美你那宝石的,真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有这个额带了。”
塞纳沙头上的额带也是从西台送来的礼物,似乎是他那位异母皇兄赠予的,从价值上来说也十分昂贵。
当然也有皇子对此表示了疑虑“只是一场赛马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吗”
不过这么说的他国皇子很快被怼了“就是刺激才有意思啊”
“莫非你是觉得自己赢不了还是输不起”
“赌就赌、谁怕谁啊”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被这么一激将,马上就把疑虑给抛到了脑后。
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彩头压上,气氛和之前的玩乐感觉完全不同了,每个人都是鼓足了劲要夺得第一名。
既然希尔格纳压上了他那块蓝宝石,奥斯曼迪亚兹当然也不可能压出比他价值更低的东西。
不管是作为友人还是对手,又或者是埃及未来之主。
所以他压出的,是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腕环。
那是由黄金、鸽血宝石以及青松石制成的腕环,不管是从工艺还是价值上来说,比希尔格纳的宝石还要贵重。
“预备”
“我先走一步了”西台的皇子嘿嘿一笑扬鞭就跑。
“塞纳沙你这样太狡猾了”
“呵,第一名我可不会让给你”奥斯曼迪亚兹自信一笑,同样也扬鞭催促骏马快跑。
希尔格纳轻笑了一声,他俯下了身,在骏马的耳旁低语了几句,然后调转方向,身影消失在了另一条小道上。
和塞纳沙齐头并进的自然是奥斯曼迪亚兹,而其他的皇子要么是被甩落在身后,要么就是因为地形太过复杂不得不减缓速度。
“喂,希尔格纳人呢”眼看着已经跑过了这个街区,却还是没有见到希尔格纳的身影,奥斯曼迪亚兹余光扫视周围,向落了自己一个马身的塞纳沙问道。
“你在看哪里啊奥斯曼”就在奥斯曼迪亚兹回头的一瞬间,希尔格纳白色的身影忽然从一旁的屋顶上窜了出来,马匹如同插上了羽翼一样在半空中飞了一会才落到了地面上。
马蹄扬起的尘埃迷了奥斯曼迪亚兹和塞纳沙满眼,还来不及拂去眼里的沙尘,他们就听到了希尔格纳清脆的大笑声“我就先行一步了我在终点等你们”
“希尔这样太狡猾了”塞纳沙落后希尔格纳三个马身,并且距离还在不断拉大,他不甘心地朝好友大喊道。
唯有奥斯曼迪亚兹在被希尔格纳忽然超过后还在不断地奋进,而且和希尔格纳的距离也已经咬得很紧了。
“果然留到最后的还是你和我啊”奥斯曼迪亚兹畅快地大笑,风拂过他的面颊和白袍,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推他的背脊与马匹,让他的速度不降反增。
“不过赢的一定是我”年幼的法老王心脏跳得飞快,愉悦和奔跑带来的清爽让他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只距离他一个马身的白发皇子微微侧头,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就在该转弯时,希尔格纳故意向奥斯曼迪亚兹靠去,然后将奥斯曼迪亚兹逼至了狭窄的墙壁处,促使他不得不减缓速度。
“最后到底是谁赢可不一定呢”希尔格纳见目的达到后便甩鞭继续向前,留下奥斯曼迪亚兹控制着马匹调整方向,很快又追了上去。
那场赛马的结果其实并没有分出胜负,因为他们两人比着比着就遇上了向神殿出发谒拜的神官祭司队伍,结果为了不撞到他们,两个人都勒紧缰绳,连人带马栽到了一旁沙丘之下。
幸好人和马都没事,不过不仅仅是奥斯曼迪亚兹,就连希尔格纳身上都满是黄砂,仿佛刚刚才从砂浴里出来一样,看上去都不像两位身份高贵的王子。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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