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不然人品怎么守恒
于是那一夜的鬼舞辻无惨,遭遇了他鬼生中无法避免的天灾。
起因是童磨这牲口用花言巧语诱惑他“无惨大人, 伊豆的港口近期有金发碧眼的羔羊出没, 如果大人吃腻了正餐,要不要随我尝一尝甜点”
无惨心动了。
讲真,缘一那丧心病狂的渣男在尝过花魁露姬的滋味后就弃了她,现如今不知在哪儿浪呢
可无惨敢拿一个连男人都钓不住的花魁撒气吗
不,他不敢。
缘一碰过的女人他怂得特别真实。
而找不到神出鬼没的缘一,又怕在狩猎时撞上怪物女和光头男, 这些天的无惨过得实在是太惨, 更对“狩猎”一词充满了不可说的恐惧。
委派下属带外卖吧黑死牟这混球只晓得给他带流氓地痞, 猗窝座这辣鸡还附和说“真男鬼就不该吃女人”,可把他气坏了
但这节骨眼,无惨敢打骂猗窝座吗
不, 他不敢。
万一黑死牟嗝屁了, 堕姬殉情了,猗窝座叛逆了, 无限城倒闭了, 谁给他准备吃食
为了一口吃,他饿得非常真实。
偏生新晋的上弦肆半天狗这舔狗压根不会看他脸色行事, 就不知道给他带点可口的女人和小孩吗啊
结果,只有童磨这牲口会做鬼, 贴心, 变着法儿“哄”他吃吃洋快餐。
可万事不尽如鬼意, 无惨确实没想到,洋快餐没吃上几口,半天狗这畜生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该事件的经过极为可怕,无惨不敢直视。他麾下活了数百年的标准舔狗,就这么被人打到翘辫子,连骨灰都给扬了。
不过舔狗嘛,死就死了吧。
如果单纯为他而死,临死时还能镇臂高呼“一切为了无惨大人,为了无惨大人的一切我死而无憾,我舔得光荣”
兴许他还会为舔狗悲伤三秒。
但这狗错就错在,不该把天灾带到他落脚的地方无限城
那是一只小小的黄金杯。
它旋转着冲进无限城,在昏黄的灯火下熠熠生辉。形同一颗流星,砸穿了无数和室门,势头虽然不减,可并非拦不下来。
这种程度的攻击,猗窝座能轻松拦下,不足为虑。无惨如是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金杯“哐”一下砸在横梁上,像个胖达摩似的晃了晃,又像撒完尿似的抖了抖,很有灵性地嗡鸣着,随即“呕”吐出声
是的,一个宛若死物的黄金杯,它说“呕”发音特别标准。
紧接着,那杯口恍若链接着一个黑洞,如潮水般汹涌出数不清的垃圾
一股发馊泛酸的气息迅速弥漫,黄褐色的泔水、未降解的纸盒、毒素强的化工原料一波倾泻,对嗅觉极为灵敏的鬼造成了“h9999”的暴击伤害
本能地,上弦一二三跳离圣杯的平a范围。无惨毫无体面地炸起,双手双脚反抱住横梁,整个鬼硬生生倒挂在上面。
“鸣女你在干什么鸣”
此刻的鸣女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听。
她握着三味的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单眼盯死了冒垃圾的圣杯,眼睁睁看着那股恶臭席卷全城。
她的无限城,被玷污了
无惨歇斯底里地吼道“蠢货,还不快把这个垃圾杯丢出去快啊”
鸣女眼观鼻鼻观心
黑死牟掩住鼻子,忍不住提醒道“无惨大人,它落在无限城的中间地带,如果打开门清理,就会形成一条直达内部的通道。”
“无限城尚未离开伊豆的地域,万一通道一开,对方冲进城里”
无惨绝不会承认自己五个脑子比不过黑死牟一个脑子想得透彻。他爬到梁上,蹙眉道“鸣女,将我们转移到没有垃圾的房间。”
中间地带,快要被垃圾塞满了。
鸣女垂首,轻轻拨动了一下三味。下一秒,他们集体转移到最西侧的房间,众鬼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中间地带已被垃圾塞爆。它撑破了四面八方的和室门,犹如病毒扩散般疯狂蔓延。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鸣女放下了手中的三味,轻声开口“无惨大人,无限城已经不能用了。”
无惨倏然回头“你说什么”
“无限城承受不起。”鸣女道,“它在蔓延。假如速度不变,数量也没有减少,那么在天亮之前,无限城就毁了。”
垃圾的量实在太多了,而无限城木质的和室门根本顶不住。
“天亮之前”童磨轻摇扇子,半点不害怕,“哦呀无限城坏掉了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一起看日出了”
无惨
黑死牟
一眨眼,童磨的头被无惨拧了下来,手被黑死牟砍断。
童磨大吃一惊“我做错了什么”
黑死牟冷声道“闭嘴”
“原来如此”上弦三猗窝座摸了摸下巴,“打开通道倾泻垃圾,等于打开屋门迎敌。可不打开通道,无限城载重太多,可能飞不出伊豆的范围。”
换句话说,无论开不开门,无限城都逃不出伊豆,都撑不了多久。
唯一可解的方法是
黑死牟道“趁着天还没亮,我们离开无限城,在伊豆找落脚的地方。”
无惨鬼容失色要、要离开无限城
童磨拼好自己的身体“鸣女可以将我们传送到别的地方,不是吗”
鸣女摇头“童磨大人,现在的无限城只能在伊豆开门。”
对界宝具乖离剑的一击,终究重创了无限城。劈碎了它链接着别处的通道,目前只剩伊豆一个开口。
“请等无限城恢复。”鸣女道。
“嗯,得委屈鸣女了。”大事面前,黑死牟比无惨更像鬼王,“你带着无限城慢慢飞出伊豆,等出了伊豆的地域,再将无惨大人接回去。”
“至于我们”
“我们会前往各处狩猎,将鬼杀队的视线转移。”
无惨略感心安,深感黑死牟这靶子办事牢靠。
鸣女恭敬地回道“是。”并决定飞得慢一点。
念头一起,她当即打住。
所幸无惨计较着自己的成活率,没有去窥视鸣女在想些什么。
圣杯“呕”舒服了好多qaq
此时,无限城已被垃圾塞爆了80的空间。而三味弦响之后,上弦一二三连同无惨一起,被丢在了伊豆。
无惨的面上毫无波澜,就是腿有点发抖。他像个孤寡老人一样,特别希望上弦一二三能伺候在他的病榻前,只可惜
童磨“听说伊豆的热汤浴很享受,我想洗掉一身的味道呢你们要一起吗”
无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沐浴你还是鬼吗
黑死牟“不了,我往东。”找个瀑布随便洗洗。
猗窝座“不去我往西”他天生跟爱吃女人的童磨合不来。
无惨我呢那我呢
其实上弦一二三真没谁想带无惨玩儿,但对方好歹是鬼王,基本的“尊敬”总得有。
鉴于同黑死牟结队遭遇光头强,听童磨谗言遭遇金发女,无惨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猗窝座,要求对方陪自己上路。
猗窝座
相当于荣耀王者带青铜,太难了
继上弦五玉壶死亡之后,上弦四半天狗也跟着阵亡。这对鬼杀队而言当属好消息,可不死川实弥伤重,冰之毒已沁入肺腑。
即使他利用呼吸法延缓了冰之毒的扩散,但他不是擅长用毒解毒的蝴蝶香奈惠。没有在第一时间使用特制的解毒剂,怎么抗衡童磨加强版的冰之毒
藤枝婆婆道“看来,经过和香奈惠的一战,这只冰之鬼的毒素也在加强啊。”
“这样的话就棘手了。”藤枝婆婆叹道,“鬼杀队设在伊豆的据点没有新款解毒剂,等蝶屋加急送来,起码得等到明天正午。”
不死川实弥不能移动,动一动毒素就会加速扩散。
余星弥道“我去我脚程快”顺便领取一下自己的定制武器。
藤枝婆婆“人的脚程能有多快啊,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刻钟后,藤枝婆婆看着余星弥背后的一大垒解毒剂,反复翻看上头蝶屋的正版标志,再打开蝴蝶忍墨迹未干的信“绿色口服,一日三次,一次三瓶。白色外涂,一日一次,热水冲洗。”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半晌,藤枝婆婆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星弥严肃道“光之呼吸一之型嗖”顿了顿,继续道,“光之呼吸二之型biu”
藤枝婆婆
这天就这么聊死了。
殊不知,这一来一去的间隔,无惨已经伙同上弦一二三逃离现场。那熏死人的垃圾味只出现了一瞬,就飘散在空气里。
余星弥没有强追,现在,她只想好好洗个澡。听闻伊豆的热汤浴非常享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刚好赶巧。
更巧的是,藤枝婆婆告诉他们“不死川先生已经服下解毒剂了,送到汤屋取暖吧。泡到天亮,应该能大好。”
几人眼睛一亮,紧赶慢赶地去了伊豆最好的热汤屋。
余星弥抱着木盆和盥洗物前往女汤,富冈背着不死川去了男汤。
天然撩的西索将玫瑰插在了老板家女儿的头上,薄唇轻启“今晚月色真美,嗯”
很好,西索凭本事卖身,他们这一晚的服务直接被削到了半价
余星弥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就别祸害小姑娘了成吗”
西索“我对十三岁的小女孩没兴趣哦”
余星弥“那你撩人干嘛”
西索“只是想试试我的魅力有没有失效而已我在模特密会上见到奎莉娅,她可是一眼都没看我呢”
余星弥
她深刻地发现,“男人都是贱骨头”这句话真的挺适用于西索。只不过,西索渣得理所当然,贱得不以为意,浪得歇斯底里。
本性如此,仅此而已。
单从心性讲,他们不是一路人。
余星弥叹道“你但凡收敛一点”
“就能活得像普通人一样,嗯”西索笑出声,“除了伊路米,我也好,库洛洛也罢,包括你熟悉的侠客和飞坦,谁会将家庭当作一回事呢”
“让我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简直比死更痛苦呢”
正如西索无法理解余星弥“想要成为普通人”一样,余星弥也无法理解西索“必须当个变态”的生活目标。
不过,人各有志,没必要干涉对方太多。
西索步入男汤“小伊带孩子我能想象库洛洛带孩子,你能想象吗嗯”
余星弥这场面好像是有点丧病哦
他们错肩而过,撩开各自的汤幕,分别进入了女汤和男汤。
偌大的汤池内,热气氤氲,弥漫着一股花香和硫磺混合的气息。高大的木板隔离了男女汤,但只要细心分辨,两边的声音依然算清晰。
女汤这头的余星弥滚着温泉蛋,又点了青梅酒。六七个女孩小声聊着天,其中一个指了指隔壁的男汤,笑得特别含蓄。
殊不知,另一头的男汤里,雾气氤氲。
红果果的童磨窝在汤池的最角落,头顶裹着白毛巾,背对鬼杀队的成员,表情活生生从享受变成了囧。
确认过眼神,是半个时辰前打生打死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要动手吗他们每个人只穿了兜裆布,马上就要解下来,那一刻动手的话,他们会死得很不体面。
等等,三个男人来了,那个女人应该也来了。他要是动手的话,死得不体面岂不是
童磨趴在岩石上,决定趴到他们离开为止。
但他不知道,他们要泡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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