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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在50
“不去管什么青门赤门去繁就简。”
从道观了一出来, 四爷就就这么跟林雨桐说。这亦天门虽然之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但从接触过的不管是人还是鬼的哪里, 只要牵扯到玄学这一套, 就不可避免的牵扯到它。
这不,这边一个黄门是不是牵扯到里面还没有弄清楚,结果这又冒出来一个貌似跟炼丹有关的青门。连桐桐这个现任的白衣,对亦天门都是一知半解的, 指着去弄懂这里面的联系猴年马月呢
所以,不管什么青门赤门,只管奔着咱们的目的去就行。
回来跟几个人开碰头会,他也是这么说的“不管什么门派,人总有好坏。首先, 不能因为门派的原因, 对其他人保佑偏见。”说着, 就看已经回来的乌金。
乌金明白,这是说,这个偏见,不能是对跟黑门有过节的存在成见, 也不能对跟黑门有好的交往的门派心存偏袒。
“哪怕心本来就是偏的,但是干这一行, 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尽可能的,要把心放在当中间的位置。”
四爷这话意有所指,不管是说给乌金听的,也是说给王不易听的。
那边赵基石却拍手“就是这个道理。咱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警察”巴拉巴拉巴拉的,当警察的时候不见得他对本职工作有多热爱,但现在,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是个警察。
乌金直接打断“不是说查半入斋的监控录像吗发现什么了”
赵基石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邱毅就先举手“我倒是发现个有意思的事。”
他是去王不易相好的那个村子的,林雨桐就急忙问“发现什么”
邱毅就说“那村子不大,也就四十来户人的小村子。而起村子里多是四十往上,十四五往下这个年级段的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个村满打满算,都不到一百个人。如今这交通条件还不算多多好,所以,那边过路客不多,凡是去的,都是去那个村子的。”
那这就好查多了。
王不易也点头“应该好查才对,村子的人住的密集,整个村子就是一条巷子,两边门对门开着,谁家来个亲戚,都相互能知道。”
“对”邱毅赞同的点头“所以,我一进村子就发现不对。”
哪里不对
王不易皱眉“我也就两个来月没回去,哪里不对”
“村里有三家的门口都贴着崭新的红对联,挂着大红的纸灯笼。”邱毅就看了王不易一眼“你们家也贴着。”
这个你们家,是说王不易的。
王不易尴尬了一下就有些懵“怎么不对啊她儿子结婚不可能不告诉我。我跟她相好的时候她儿子才几岁这孩子虽然不叫我爹,但是吧我是怕连累人家,一直叫孩子管我叫叔再说了,就算是那娘俩哄我感情呢,可这结婚的开销可不小,花钱这种事,她不找我能找谁”
林雨桐点头,这个手法有道理。
那么这个红对子的事,估计就不是结婚。
就听邱毅接着道“其实,我老家离那个村子也就几十里的路。村里的一个大娘原本就是那个村子嫁出去的。我小时候在村里长大,也听人聊天。就说这十里不同俗的事。那个大娘说起过,她娘家那边讲究个七月不结亲早年记得含混,但常年在火葬场工作,听到过类似的关于七月结亲的事,有些说法是说,七月不是不结亲,结亲必结鬼亲。如今是阳历的八月,可不正是阴历七月。”
结鬼亲
王不易面色大变“你把话往清楚的说。”
邱毅的表情就更加奇怪起来“我一进村,看见那大红对子,就觉得奇怪。那一条巷子一眼就能看到头,门口的情况,只一眼就能瞧明白。之所以觉得奇怪,是觉得这结婚的日子太密集了。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这婚丧嫁娶,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这定了日子,一个村子都得惊动。所以,大家顶日子的时候都是绝对不会重复的。可看那红对子的新旧程度对比,几乎是没差别。我能不奇怪当时就想,这难不成是办集体婚礼了从村子的入口进去,穿过巷子,就出了村子。村子的路上,还有很多纸钱在,不远的坟场上,插着大红的花圈,到了跟前再看,有三个大坟堆,都是新的。然后我便想起七月结阴亲的说法。”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清楚了。那三个新坟,必然是合葬之后的墓。
王不易就急忙道“那她家是给谁”
“给她死了的男人。”邱毅脸上还带着几分感慨“她给她死了的男人另外找了个女人婚配,然后合葬了。”
为什么会如此,意思还不明白吗
你只想跟人家做露水夫妻,人家却想跟你白头到老,生同衾死同穴。
一把年纪的王不易顿时被臊的满脸通红,骂了一句“这个傻老娘们。”
行了不用问了,去过村子的外人,可疑人,必然是给村子配阴婚的那个人。
林雨桐就问邱毅“确认过这件事吗”
“没法确认,他们也知道他们干的事是违法的,因此,有外人问的话,都很警惕。”邱毅说着,就朝王不易笑笑“那个当时没法子,在村子里啥也问不出来,我就我就想起有人给您送假消息的事了,于是,给老婶子也送了假口信,说是我跟您认识,您叫我接她的跟我她肯定也不会说实话,因此上一路上我啥也没问。就只把人带回来了”
王不易蹭一下给站起来“人带来了哪呢”
林雨桐就给邱毅使眼色,邱毅也才起身“您跟我来,婶子正跟我爷爷在门房聊天呢。您坐着车进来直接奔着办公室来了,没看见吧。”
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的就离开了。
此时,四爷才问赵基石“监控查了查的怎么样”
赵基石从包里笔记本电脑,打开,插入u盘,掉出节选出来的画面“给你们看一下半人斋的生意其实算是清冷的。熟客都从侧门直接去后宅,前面那个铺子,很少有人进。进去的九成九都会出来,可能因为这里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比其他地方都卖的贵的原因,因此,进去的人有,但是交易的真不多。凡是没买东西,什么样子进去,什么样子出来的这一类,排除掉的话,那么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可买了的,这些人我也叫他们配合调查了,每个人都有来历,没什么可疑的。那么,这一条路似乎是走不通了。之后,我又在看了两边商铺的视频,倒是叫我发现了一个人”说着,他指着屏幕,“你们看,就是这个人”
镜头上出现一个戴着白色的遮阳帽,黑色墨镜的男人。从两边的店铺出来之后,他脸的朝向,一直是半人斋。
“可惜就是看不清脸。”赵基石挠头“加上藏头露尾的样子,我敢肯定,就是他。”
林雨桐接过来,在电脑上操作了半天,还就是没法将这个人看清楚。
四爷突然就说“你把你最开始排除掉的那部分人重新整理一下”
“什么”赵基石以为自己听错了。
乌金就在旁边凉凉的笑“还做警察呢,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半入斋名声在外,但若是之前没打过交道,你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你要的东西。所以,他可能进去踩点过了,但是买东西的,肯定不是他。花钱雇个人采购,这不是难事。因此上,你最开始排除掉的那拨人里,就很可能有这个人。他空手进去,空手出来,伪装的跟那些不想上当受骗的人是一样的。”
有道理
赵基石马上起身,也不跟乌金斗嘴了,直接就往出走“我马上就去。”
他一走,三个人也起身,看看王不易的相好的去。
这位婶子才知道原来男人还有工作单位,是干公的。这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因此一看见王不易,就叫当家的,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林雨桐隔着窗户往里看,这女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面皮白皙。虽说也已经见老了,但是看那五官,当年肯定也是美人。
这么长时间,两人一直没说到一个频道上。女人一个劲的抱怨说“有单位为啥不说,还说啥就是个小伙计,你是在城里还养着一个还是怎么的怕我知道呀”
这都哪跟哪
王不易急忙问“你先说说家里办喜事的事。”
这女人就看了邱毅一眼,邱毅尴尬的将脸撇向一边。
就听这女人抱怨“你这小伙子,说话咋这么不靠谱啥喜事呀喜事贴个红对联就是办喜事了那过年的时候”
“别在这里跟我扯。”王不易直接接过话茬“还不说老实话,要不是人家把你带来,你得被关在派出所。还不赶紧说,你都干啥了”
“喊啥呀”女人瞪着眼睛,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怕了“喊我干啥我跟了你,你说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五天在家没守寡跟守活寡,差别在哪。找男人,不是找钱,找的就是个知冷知热”
“说正事。”王不易老脸一红“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女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啥有的没的,你不回来,我就寻思,肯定是你觉得我就稀罕你的钱,我就为了你的几个钱养前头那个死鬼的儿子要不然,你说你为啥不回家,为啥不叫我到城里找你可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是真心稀罕你的我跟你说过,嫁人的时候我才十六,我爹为了一口袋粮食把我嫁过来的。过来那死鬼也不知道疼人我是一点也不稀罕他。你又半点不知道的我的心意我就寻思,怎么才能叫你知道,叫你相信,我跟你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不是刚好,六叔家和三伯家,都给俩孙子娶媳妇”
“那两家的孩子不是去年工地上出事,已经死了吗”王不易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年为这个,你叫我回去了一趟,我也回去了。我知道这事呀。”
“是啊”女人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俩孩子都没娶媳妇吗这做大人的想到孩子在下面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一直也叫人说亲,看看谁家的但这事可遇不可求,哪有正好的。这回,就是个过路的,路过村子里的时候打听呢打听李家洼结果村头老张牵着牛,牛不知道咋的就把人家装在车上的货给撞翻了”她尴尬起来,“当时可吓人了可人家是送去结亲的本来都是要报警的,但一听这话,就算了。咱们村又刚好有人需要婚配,干脆就直接留下来了。对方也不怕咱们去告,咱们也拿着人家的把柄,不是挺好的。刚好,我见还有尸骨,也是女人的,就花了七百块钱,给那死鬼也说了一个人。叫他们做夫妻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王不易把一张脸憋成了茄子色,好半晌才咬牙道“那些人到底是几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女人皱眉“谁管那个去那是晚上的事,那天都得有七八点吧,天快黑的时候的事”
一直都是一个人,不会出现一个团伙。为什么在王不易的相好嘴里,这是一伙人呢
四爷很林雨桐对视一眼,正不解了,就听谁的手机响了。
乌金朝里指了指,里面王不易已经接了电话。
那女人在边上可能瞧见来电显示了,就听她说“是不是刚子,他不老实在家,又给你打啥电话。”
刚子是她的儿子,管王不易叫叔。
这边王不易刚结了电话,那边就喊“叔叔出事了叔我一个人害怕,你回来一趟呗”
“怎么了”王不易脸色都变了。
那边急切的道“我妈给我爸找了人,埋了。那天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拿你给我的那个傻瓜相机,偷着把这事都给拍下来了,主要是怕事发了,把我妈折进去。谁知道今儿把照片洗出来这里面的人除了一个人还能看见是个人模样,剩下的人咋在照片上都像是纸人呢”
邱毅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王不易指了指女人,警告他留下。然后也一边走一边跟缸子通话“这事谁都不要说,你就在家呆着。把叔之前给你妈的那个小镜子,揣在兜里带着。我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就能到家”
几个人,一辆车,邱毅开车,拉响了特批下来的警笛。
王不易心里是真怕了,不停的看乌金“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出事你刚才一定给她看过面相了”
他是真怕了
这会子急的眼泪都快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摸烟的手拿着烟塞不到嘴里“我就知道,五弊三缺亲近的人迟早会被连累的”
乌金这才道“放心,她不是中年丧子的命。”
只不过是,夫妻宫模糊一片,叫人看不分明。他脑子里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原来欺天的事,做起来好像也并不困难。
尽管乌金看相从没出过差错,但是王不易的紧张感并没有消除。
四爷和林雨桐也无意安慰他,这不管是什么相,都是千变万化的。既然没有一成不变的,那么就有可能存在风险。真要是因为这个再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那才真是坏事了。
一出城,警笛才关了。到了村口,车就不进了。
邱毅打头,四爷和林雨桐紧跟其后,奔着王不易的相好家跑去。敲门,里面没人应。再砸门还是没人应,倒是隔壁的人出来看了一眼,见后面跟着王不易,才上来说话“怕是刚子这小子睡死了。”
才四十分钟,怎么可能就睡死了
林雨桐朝后退了几步,猛的朝前一冲,就上了院子里的围墙。然后从围墙上直接翻了进去,院子的抱厦亮着灯,窗户上是个人影,从影子上看,这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她吓了一跳,再不犹豫,选了角度就跳了下去,顺势在地上一滚。
四爷在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怎么样”
“安全。”林雨桐回了这两个字,就朝抱厦冲了过去,一脚将房间门给踹开,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色铁青,眼睛翻着眼白,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在林雨桐的注视下,这小伙子的身影恍惚了起来,明显,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她摸出符箓,摘下套在手指上的金针。先将符箓打出去,贴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上,在那恍惚的黑影瑟缩的退出来的那一瞬间,一针住顺着百会穴扎了进去。
此时,林雨桐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就是个人,这个人被金针扎入百会穴,然后就如同散沙堆起来的人一般,风一来,瞬间就散了。
这个人,不管他生前是谁,但此刻,无疑是被诛杀掉了。
黑门的最后一个术,也是杀伐最重的一个术法,她还是第一次用。用完之后倒是没有像是黑四说的那般,像是消耗了半条命。反倒是身体里重新涌起了一种清凉,很奇怪的感觉。
而那个小伙子,已经晕倒在地上。林雨桐把脉,知道无事,这才又出去,给几个人开了门。
王不易一看那脖子上的手印就啥都明白了,对林雨桐千恩万谢“他要是出事,他妈也就活不成了。我就成了害死这娘俩的罪魁祸首了。你是救了三条命呀”
邱毅急着翻“照片呢”
那边这个叫刚子的小伙子咳嗽了两声醒来,眼里还是惊惧,指着床沿上“在下面压着”
乌金顺手把床单褥子揭开,结果就发现被压在一块古镜下面的照片“好险呀”
要不是拿这边明显有什么来历的镜子压着,只怕早被毁了。
王不易却骂道“这蠢小子。那镜子是给你护身的”
但不管怎么样,有惊无险,照片算是给保住了。
几个人聚在一起,就着不亮的灯,简单的把照片看了一遍。果不其然,这些照片正常人看到都会吓一跳。昏黄的灯光下,四个纸人抬着一个棺材,从车上往下走。边上站着的还是纸人。
这个障眼法就很厉害了。
林雨桐抽了一个照片问刚子“拍这照片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刚子稍微缓过来一些,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了指外面“咱们村那边的公路上,路灯是十二点灭的。我那天回来取相机的时候,远看着,路灯是亮着的。出来的时候再看,就是灭着的。大概该是十二点前后。”
“那之前呢”林雨桐问他“你看见这一伙一共多少个人”
“没看见”刚子又咳嗽了一声才道“之前只一个人,开车的那个人。他们那个车是那种的皮卡前面车兜子里还能做五个。后面那个车兜子,焊着车厢,那些棺材,是放在车厢上面的。牛不知道怎么撞了一下,就给撞翻了,翻的现在想应该是很奇怪的。那时候只想着大概是咱们这里的路况不好,他们没把棺材绑紧。下来说话的人就一个后来才知道人家车上还藏着那么些人了”
四爷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带着白帽子,黑墨镜,站在电线杆下面看着纸人抬棺材,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是这个人吗”
“对”刚子点头,“是他斯文的很的人没想到本事还这么大”
那这里暂时就不能呆着了。
王不易拉着刚子“走吧跟我走吧”
“带我走”刚子手足无措“我这家里还没收拾”
“没啥要收拾的”王不易转身叹气“这没啥值得收拾的,门锁了,跟我走行了。我还能短了你们娘儿俩一口饭吃。”要真被有些东西缠上,那倒是不如带着这娘俩一起,能护一时是一时,要是护不了,死也死在一块算了。
确实是不能呆了。人家也怕村里有人发现端倪,所以,有那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呢。可这暗处盯着的,是只那一个吗
林雨桐也不能确定。所以,王不易要带走刚子,谁也没有异议。
这小子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然后一双拖鞋,就被拎到车上了。
回去的时候,这些照片再三的比对之后,又给赵基石调来的录像上的影像做对比,想来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这里四爷守着就行,这里如今有一栋是办公楼,一栋是住宿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哪怕不一定在这边住。
乌金以前是有他爷爷在家,他不在这边住。现在他爷爷去休养去了,他直接就住过来了。玄乌堂那边,有他小叔派人打理,有活的话他一样接。邱毅就不说了,本就是住在这里的。现在他在楼里也有地方住,但是他不住,是住在门房的,跟他爷爷一块作伴。赵基石早不耐烦家里了,这边一应俱全,连牙刷牙膏手纸,都有人帮着按本人的爱好和习惯准备好送来,最是舒服自在不过。王不易还是住半人斋,得引蛇出洞呀。但是他的相好,大家叫王大婶的女人,这次却留了下来。这女人一辈子没咋出过那一片,没见过啥世面。只知道这是个单位,房多人少,挣的好像还不少。竟然还有房子住四爷安排她以后管着厨房,他儿子刚子帮着邱大爷扫扫院子打扫卫生之类的,反正是跑腿的活都是他干。顺便也给分了个小房间。
住在这里,那是百邪不侵的。
楚教授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在这里变成公家的地盘之后更是如此。
但别人都能住过来,林雨桐不能。
家里还有人等着呢,她是按部就班的回家。回家不是赵基石送的,而是袁奎过来,开车送林雨桐回家,并告知她,随时出发,随时待命。
这个待遇真的挺好的。
因着事情发展的突然,骤然之间,她还没来得及跟林爸说过。他一直因为这个担心,但如果进入了正式的机构,他的心应该是能放下一些的。
于是,在楼下面下车,却又转出去买了两个大西瓜,在小区门口给林爸打电话,说是拿不动,得爸爸过来接一下。
林爸出来的很快,远远看见了,还说闺女“买这么些西瓜干啥。”
半个就够两家分的了。
两人一人一个,拎着往家里走。林雨桐在路上才把事情说了“我们属于特殊部门普通民众不知道,可不可能叫大家知道。但是这事我不想瞒您。”
林爸拎着西瓜放下,认真的看闺女“你没哄你爸”
“这种事也哄不了的人。”林雨桐就笑,“这好歹也是公务员了吧。铁饭碗算是端着了。那些退休的老前辈,待遇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感觉就是省长退休也就是那个待遇了。所以,您以后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林爸嗯了一声,这个事啊,该危险还是会危险。但是身后有靠,那安全系数会大很多。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事得我慢慢的跟你妈说”
知道
林雨桐跳过这个话题,笑道“以后我的工资应该比你跟我妈加起来都高,完成任务的话,奖金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几百万,要不了多久,我给咱们家换大房子,给您和我妈买辆车,您开出去跟同学聚会也有面子”
说的都是些开心的话。
林爸一放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家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林雨桐跟着高兴,晚上多吃了几块西瓜,夜里起夜都起了好几次。早上不等爹妈起床,她就跟奶奶说了一声先出门了。袁奎开车在小区门口等着,上了车赶过去,刚好赶上一起吃早饭。
头一顿早饭,是叫外面送进来的,桌子上摆了半桌子。除了四爷,一个个的都打着哈欠,估计是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好。
赵基石抱着电脑,一手拿包子王嘴里塞,一手抱着笔记本,眼睛都木了,但还是盯着屏幕“不是我说那好歹属于数一数二的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的,对照起来三两天都未必完的了说不定昨晚打草惊蛇,人家都跑了”
“不会”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的是秦双。
秦双跟四爷和林雨桐打了招呼,就递过来一沓资料“你们送过来的照片我们做了对比,筛选之后,还真找到一个可疑的。你们可以再拿这个,跟视频资料做对比。”
四爷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皱眉“外国人”
“是”秦双点头“背景很复杂而且,我们所有的资料都是出入境管理局那边的。可此人在国外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
林雨桐探头看了一眼,秦双的照片是背景是机场。这应该是机场一次卫生大检查的时候拍摄的照片。本意是为了拍摄机场内部的情况,结果自然是有旅客很自然的入镜了。这张照片上就有那么一个人,还算是清晰。也是带着墨镜和白色的太阳帽,身材体貌相似度在九成。有了这张照片,根据拍摄的时间,再察看航班,然后再从航班的旅客信息里找出对应的人,确实是不难。
四爷递给林雨桐,林雨桐顺便就把照片贴在公示板上“都看一下此人名叫何峰,xjiao籍华人”
赵基石皱眉“xjiao人,这叫咱们怎么弄”
四爷看他,没说话。
警察的思维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真就是坏事。他总是习惯在那个条条框框里行事。也不能说人家这么想问题是错的,所以四爷只道“怎么把人留住且转交到咱们手里,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咱们现在该考虑的事,如果有人协助咱们拿人,咱们是否有办法保证这些人的人身安全,也就是说,咱们是否有能力对抗此人的手段”
这是硬扛硬了
赵基石就说“纸人就是纸人,怕火呀你们说呢”
“那你烧了纸人,不怕附在纸人上的人攻击人吗”乌金摇摇头“太莽撞了。”说着,他就看林雨桐“我去看爷爷了,爷爷说白门的根基厚,很厉害”
林雨桐明白这话,一定是黑四夸那个阵法了。而乌金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话,意思不言而喻。“你是说,叫我用阵法先把此人困住,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对就是这个意思。
省的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这个倒是不难,“我得知道此人现在在哪落脚。”林雨桐看秦双“能查出来吗”
“已经查出来了。”秦双有些迟疑“不过那地方可得小心些。”
“嗯”林雨桐不解“地方敏感”
“他住在西平宾馆。”秦双说着就摊手“这几天,有几个国际学术在那里召开,省里很重视。”
西平宾馆是老牌子宾馆了,早年是官方,后来开放了,也是半官方。对外经营,但主要的还是接待政府事务。
“这样啊”林雨桐将碗里的小米粥都喝了“告诉我房号,我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秦双做事很靠谱,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林雨桐和四爷准备了合适的行头,外加一辆适合身份的车,邱毅做司机。
这个宾馆早年在城中心,但现在不是。现在搬到了城郊位置,在高新区的最边上。除了几栋高层建筑,以及开会用的大厅之外,再深处,还有别墅。
联排别墅,独栋别墅都有。独栋别墅那是领导的,但是联排别墅,有钱的倒是也能排到。秦双给了四爷一个名牌,名片是黑底金字的,到了就出示这个,前台自然尽量按照要求给安排。
何峰住在紧靠着围墙的那栋别墅,前台的服务员说“那里不是最好的位置,我们还有风景个方便更好的”
“我就喜欢那。”林雨桐直接打断了对方。此刻,她盯着摆在显眼位置的宾馆示意图,看向那栋别墅的围墙外面“那里是哪里”
这服务员职业素养不错,被人拦了话头不见恼,笑的还更热情“那里是工地,正要建公园。最近咱们要举办几场大型的国际会议,来宾都是贵客。不能有噪音,因此,这个工地就暂时停工了。您要是端起住的话,那栋别墅倒也还行,最近肯定不吵。要不这么着,我先给您这么安排,等过段时间,您要还想住,我再帮你调整房间。您看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
四爷也顺着桐桐的视线看过去“你怀疑那里有问题”
不是怀疑是肯定
我肯定那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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