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谍影(9)三合一

    民国谍影9

    怎么可能

    jun统站的监狱, 是外面的茶馆酒楼妓院吗t的是谁想来真的就能来的吗

    林雨桐也顺手拿了衣服“走”

    四爷身子微微侧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要出去的林雨桐,然后问葛副官“跟站长汇报了吗”

    葛副官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因着是金主任老家的人, 又是林主任主要负责的事, 所以, 卑职就先过来了。”

    “那我可要批评你,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先不禀报站长呢。”四爷训的一本正经,“可不能因为站长之前训诫过你,你就心怀怨怼。”

    “卑职不敢”葛副官说着, 就忙道,“我这就去禀报站长。”

    看着此人走远,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哪里是葛副官没禀报给吴先斋肯定是先禀报了,却因为吴先斋的授意, 他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四爷和自己面前。

    这还是怀疑俞敏杰的失踪跟自己或者是四爷有关吧。

    四爷叫挨个通知站里的头头脑脑, 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着急离开, 他自己则以等桐桐的理由,虽然一副焦急的样子,但却看着桐桐在里面磨蹭。大半夜的描眉画眼的,他是半点也不急。

    事不是他干的, 桐桐刚来,人是交给站长的人的。便是有连带责任, 那就连带好了。但主要责任根本轮不到桐桐身上。jun统的监狱里能这么自由的出去,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军tong内部有别人奸细。工党的奸细就是自己和桐桐,绝对没有别人。自己和桐桐没干,那很显然,只能是zhong统干的。

    “也可能是rb人。”去了站里,开会的时候,周一本除了点出了工党以外,先点出了rb人,“我看咱们内部,是得好好再查一查,可别叫人给渗透进来”

    林雨桐属于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好发言的。

    但四爷就说了“刚赶上家眷来的时候,闹了这么一出。但我还是相信,这跟咱们的家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于周队长说到的rb人现在确实是不能保证说咱们内部一定没有变节者,但是rb人救俞敏杰,理由呢”

    “许是他本就是rb人派来的”周一本这么说。

    “好姑且当他是rb人派来的,但既然已经把他搭进去了,周队长以为rb人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不惜暴露他们隐藏在咱们眼皮底下的特务,而去搭救那么一个货色”

    “我同意金主任的观点。”邱香山接话道“只要不傻,就明白,那就是一赔本的买卖。救这么个人回去,没有丝毫价值。难道俞敏杰的样子,是那种可能掌握着rb重要秘密的人,对方是怕他关押期间泄露秘密吗纯属无稽之谈”

    这话就说的周一本有些不高兴了“那依照邱主任的意思不是rb人干的那你说,是谁干的”

    邱香山还真就不好说,“刚才都看过现场,人是被单独关押的。守卫的饮食被动了手脚,一个个睡的比死猪都沉。这人是拿了钥匙,然后开了监狱的大门。给俞敏杰换上守卫的衣服,溜出去的。外面的小巷子里,有车痕迹,但咱们的车没动。那就是说外面有人接应这么干净利索,只能说明这个人在咱们呢内部潜藏的很久了。其实说起来,这回的事,还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为了俞敏杰这么一个小人物,叫咱们发现了潜藏的大鱼,理乎运乎”

    “行了行了,少之乎者也的。”周一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了一大堆,你倒是给指个方向。净说些没用的”

    起了争执了,那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吴先斋这才道“都少些指责,好好的说一下眼下这个案子。”说着,就看四爷“金主任,这件事你怎么看俞敏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大不”他看了林雨桐一眼,才道“俞家跟金家怎么说也是世交,如今在咱们手里,把人丢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觉得不好对金老爷子交代。”

    “站长勿用自责。这件事完全是俞家咎由自取。”四爷就道“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强迫谁。不愿意就不愿意,愿意就愿意,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却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咱们平添了多少麻烦来。这件事情,邱主任说了不可能是rb人的原因。那我得说说,这次的事,也可以排除工党嫌疑的原因。”

    周一本挑眉,如今可没人敢公然为工党说话。

    四爷像是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一样,只问说“在诸位看来,俞敏杰像是工党吗”

    可工党也不会贴在脑门上。

    “若俞敏杰真是他们的人,这个时期,派人到咱们身边来,图什么呢工党的口号一向是民族tongyi战线一致对外,他们会干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吗主动暴露埋藏的内线,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做法吗”

    “那以金主任的看法呢”周一本好整以暇“不是rb人,不是工党,那是谁”

    “我发现周队长怎么潜意识里,先把中tong给排除了。”林雨桐就接话“如今这不是很明显吗这就是中tong干的呀。在吴站长的领导下,站里出现埋伏很深的工党分子,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不要提rb人了。可是zhong统就不一样了,虽然说我也不待见中tong的人,但咱还得客观的说话。至少他们在对付工党和rb人上,不含糊。把咱们的情报给中tong这是有可能的,但是通工叛国,这些人老实说,我是不信的。”

    “可是为什么呢”人家为啥要这么干呢周一本摊手“跟zhong统,这两年来,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邱香山一笑“我说周队长,你的心可真大。咱们跟zhong统,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从咱们军tong成立之初,这梁子就结下了,生死仇敌呀戴老板的家规你忘了,凡是跟中tong私下接触者,杀无赦。怎么忘了哎呦你这很危险呀周队长”

    周一本还真就觉得这次的会开的真他娘的憋屈,好好的,这便将自己给孤立了。

    都是他妈的家里那个娘们惹的祸以前金汝清还在中间协调协调,如今呢彻底的站到邱香山那一边去了。

    吴先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摆摆手“都不要争也不要吵了”他看林雨桐,“林主任有何高见”

    “过去或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这个麻烦可能还真是我惹出来的。上次的事,听说,赵敬堂没少受申斥,中tong在员长那里,可没落到好。听说那边的老板被叫去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几个人瞬间就睁大了眼睛,这却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

    没想到发生在zong统府的事情,她也能知道。

    周一本就道“可这种事,得有证据。”

    “证据有啊”林雨桐就道“人是怎么没的,我再怎么把人给带回来就是了。至于内部的奸细,我却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周一本问道“你要把人再抢回来”

    “不”林雨桐起身“谁弄走的,我得叫谁送回来。”说着,就往外走,“麻烦诸位稍微等等,今晚在办公室凑活吧。”

    说完,人就走了。

    谁都没看一眼。

    四爷是知道,她没把握是不会这么干。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周一本问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邱香山靠在椅背上“让咱们找内奸,她去把人再给弄回来,就这么档子事。”说着,就看吴先斋“您看咱们”

    “该审就审,该抓就抓”吴先斋起身“我就在办公室等着。”

    得站长一走,周一本就拎着qiang杀气腾腾的出去了,边走边骂“老子今儿要看看,是谁他娘的吃里扒外。”

    邱香山跟四爷努嘴“喊打喊杀的要有用也不会今儿出了这样的纰漏。”

    四爷朝外看看“憋着劲呢,你还是小心着点。”

    邱香山切了一声“他还能干嘛”

    四爷低声道“嫂子是不错,但是人家家里那位,跟上面的关系很深。”

    邱香山挑了眉头“几个意义另有靠山”

    四爷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提醒一声,别把到嘴边的鸭子给折腾飞了就行。再者说了,周队长可不蠢人家手里的这个”他用手指搓了两下,按时钞票“比你我要厚实点吧。”

    邱香山嘶了一声“站长会收”

    四爷便笑“站长不会吧”

    屁的不会邱香山指着四爷“你耍滑头。”

    “老邱啊,不是只你会夫人外交的。”四爷就这么说了一句。

    嗯站长便是收了,也只说是不知情,全都是站长太太和周太太私下女人间的互相馈赠,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嘛。

    不怕担责,又能收钱,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邱香山就看四爷“老金,给句实在话,你就没想着再进一步。”

    四爷朝门外指了指“被缠上了。只生活作风这一条,就能给打回来。我还想再进一步”说着,就哼笑一声“没指望,也不折腾。”

    邱香山对这话半信半疑“老金,以前我觉得你深沉,如今是越发觉得你心思深了。给我说句老实话,就真不想再进一步”

    四爷低声道“内部是不行了。但如今jun统内部也有外调任职的,有在救济署的,有做了随军参谋的。在哪里没有升迁的路子”

    这何止是升迁的路子,这还是发财的路子。

    救济署那地方,分分钟过的都是钱。若是随军了,那就更了不得了。部队的升迁可比军tong内部升迁的路子广的多。

    这两条线,还别说,那个妖狐还真就能办的到。

    邱香山点着四爷“我就说嘛,你向来也不是个看见女色就迈不动步子的人,原来是为了这个”

    “嗳”四爷及时给打住他的话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哪个哪个都不为,只为了爱情懂吗”

    邱香山压着嗓子嘎嘎嘎的怪笑“行有你的为了爱情为了伟大的爱情。”说着,就又道“那你这样不行呀。人家现在是单枪匹马,你不说去英雄救美,倒是搁在这里算计人家,说不过去吧。”

    四爷就道“她刚来,正要立威的时候。我掺和什么呀没瞧见吗她那是要压老周一头吗这要是她一个人真把人弄回来了,要行动队干嘛一个队干不过人家一个,脸呢”

    有理

    “那依你看,她真的成”邱香山就问。

    成

    她说成那就一定成。

    今晚这么大的行动,zhong统一定留着重要的人物的。不是赵敬堂,便是陶金还在。不管是谁在,今晚的事情都好解决。

    她开了车,停在离zhong统大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远远看去,今儿值班在岗的,比别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从事发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俩小时。把人安顿好,再回来复命,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她下了车,在路边等着。大冷天的大半夜,外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把路边两家上铺门口放垃圾的竹筐随即的仍在路当中,就躲在屋檐下等着。

    远远的看见那边开了门,有车开了出来,她就靠着一家吃食铺子的炉子。

    车一到破竹筐的跟前,就不自觉的先慢下来了。车本来也不快,下着雪呢,它能开多快。就这点刹车的工夫,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障碍物的空档,她就地一滚就钻到了车下面,扒着车就算是成了。

    这车是谁的

    有资格这个点坐车的,不是陶金就是赵敬堂,或者就是去两人家里的。

    陶金这会子就在车上,问司机“怎么回事”说着话,手里的qiang就已经拎起来了。

    “没事”司机稍微转了一下方向,绕过破筐子,“拉垃圾的把垃圾筐乱扔。”

    便是这么说,陶金也没放松。直到到了赵敬堂的家里,他们家的大铁门开启,外面站着一排的人,他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他下车,喊那些守卫“关门,落锁门户看紧点”

    可这种天,在外面值夜怎么可能。

    有门房嘛,怕有人从围墙上进来那不用怕,后院就修着岗哨呢,两层楼高,这会子只怕也在上面喝酒吃肉呢。

    能有什么事干这一行危险是危险,但只要不是汉奸,也没人刺杀你。rb间谍也不费劲杀人,杀了你没啥用,何必费劲。

    平时这些长官还不是出去跳舞的跳舞,也没见出啥事。

    如今这个时期,也确实是这样。正因为知道会是这样,林雨桐才会夸下海口。这里的守卫没有想的那么森然,进来是轻而易举的。

    从车上下来,滚入一排冬青的后面。二楼一间屋子的灯才刚刚亮起,想来,那就是书房吧。

    从一楼攀爬到二楼,并不困难。但是完全不用,因为一楼的厨房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想来是为了散味道特意留着的。

    她从厨房进去,关了一楼的灯,就摸到了二楼。

    书房这种地方,是有些不大好进的。但从二楼的卫生间翻出去,贴着书房的窗户,还是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的。

    赵敬堂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恼“你这是胡闹”

    “主任,丢了的面子得找回来。这个人物虽然是个小人物,可要是能拿到那只妖狐通工的证据,那么,所做的这些就是值得的。”陶金一脸的愤恨“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这次叫主任您甚至是老板都跟着丢了脸这脸怎么丢的,就得怎么捡起来”

    “你想怎么样”赵敬堂压着火气,好半晌才道“怎么想的说说”

    “主任,您同意了”陶金莫名的有些惊喜。

    “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了,我还能叫你再把人送回去”赵敬堂一身睡袍,陶金赶紧把羊毛毯子给搭过去,就道“他们丢了人,内查肯定是要查的,但我已经叫咱们的人今晚借机撤了,因此,没有损失之下,他们是想查也查不出来。便是怀疑,那能拿到台面上说吗除非他们找到人”

    “嗯”赵敬堂就皱眉“你就是把人藏严实了,又能如何那个人本就没有什么价值。”

    “那咱们就叫他变的有价值。”陶金就道“您说巧不巧警察局稽查队那边,今儿在火车站检查,咱们安插再稽查队的内线刚好碰到一个姑娘,是从中州来的,叫俞敏慧”

    赵敬堂听出点意思了“这个俞敏慧有问题”

    “本来就是个年轻姑娘,也没啥可关注的。稽查队当时也是去查货的,可那个姑娘当时却在偷偷摸摸的跟踪人,被咱们的人碰见了,就留了心眼,拦着要看身份官文,知道她是中州人,行踪可疑。咱当时不是说了,只要了线索,就发奖金嘛。稽查队那小子有点不好的癖好,爱抽口烟,得了这个信儿,就跟我报上来了,连那姑娘落脚的地方都查到了。我一看这名字,当时就觉得巧。jun统内线那边的递过来的资料里,金汝清在老家订婚的老婆,就叫这个名字。于是连忙又叫人去打听,结果金汝清那边已经带了金敏慧回去了同一个地方来的,前后脚的出现了两个同名同姓年纪相差一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巧我当是就觉得,这肯定是有猫腻,还把目标定在了金汝清的身上谁知道闹了半天,是个逃婚的闹剧。大事嘛,这里面许是没有,但咱们若是想叫有,那便有。”

    赵敬堂就看他“你想无中生有”

    “哪敢”陶金就道“这又得说另一个巧合了。真正的俞敏慧我叫人盯着,结果发现他跟踪的是个叫欧阳白的男人。欧阳白的身份是从中州女子师范学校调到平津大学的教书的讲师,巧合的是,他刚到任,就包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是孙家车行的车”

    “孙家车行”赵敬堂眯眼,“就是妖狐藏身的那个疑似跟工党有牵连的车行。”

    “对”陶金就道“您觉得,这里面有没有文章可以做”

    看似杂乱的线索,但到底还是存在交集的。虽然现在暂时看不出来这样的交集意味着什么,但做一行的,向来是不相信巧合的。揪住这一条线,说不得还就揪住一条大鱼了。

    外面的林雨桐是生生的吓出一身的冷汗,要是没猜错,那个叫欧阳白的老师,便是王掌柜安排的人。

    她不再听了,退回去依旧回到二楼的卫生间,不大工夫,书房的门响了,该是陶金出来了。

    这个点,陶金出来,那赵敬堂没道理不回卧室睡觉,还能在书房做什么。

    因此,两人一出来,林雨桐就闪了出去,一掌打在陶金的脖子根,将人给打晕过去,那边qiang已经指赵敬堂了“您最好别动,否则,qiang走火了,就不好了。”

    赵敬堂到底是老zhong统了,并不慌,顺势就举起手“是林主任吧您这样,可不大好吧。就不怕”

    “我是不怕的。”林雨桐就道,“有人要算计我,没算计成,反叫我叫破了这事上,我便是真出格了我们戴老板会保下我的。我是女人,不在乎所谓的前程,只要留下命来,将来找个男人嫁了,我一样过日子。况且,我这一身本事,还怕谁欺负了我不成但您就不一样了,您要真折损了,您的妻儿老小可怎么办呢您那点家当,只怕早被人盯着瓜分殆尽了。广平前年出事的那个,不是你们中tong的吗职位比之您是大还是小结果呢老婆情妇全都被同僚瓜分了,这便是前车之鉴呀。”

    赵敬堂的面色这才难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那边刚接手一案子,结果,涉案人丢了。您还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这么折了我的面子,我不得找回来呀。”她用下巴点了点书房,“麻烦您进去打个电话,告诉你的人把我的人该送哪送哪去。送到了之后给我回个电话,我确认了,才好跟赵主任您告辞呀。”

    “那个俞敏杰吗”赵敬堂颇有深意的看林雨桐,“他可有工党嫌疑。”

    “你还说我有工党嫌疑呢”林雨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要了人,你说我有工党嫌疑。我不要人,你还说我有工党嫌疑。我这次不来,之前也已经得罪了你,且咱们之间这个结是死结,打不开。那我又何必怕再次得罪你呢所以啊,别跟我费劲,我要是怕,要是瞻前顾后,我就不来了。你就是告到你们老板那里可你该怎么说呢说你打算找回场子结果又被人给踢了,你要是不怕丢人你尽管告去。戴老板只会觉得长脸,然后不疼不痒的训斥告诫我一番,又不会少块肉。你也做官的,这做官的,有时候还就喜欢手底下出我这样的孙猴子。闹事不怕呀,有真本事就行。”

    赵敬堂眯眼“林主任可不光是本事不小,只怕也是手眼通天呐。这是能直达天听,所以无所顾忌吧。”

    “怎么说都行。”林雨桐又朝里指了指,“别磨蹭,我的耐心有限。”

    qiang顶在脑门上,真他娘的就混不吝的直接杀过来了,能怎么办

    林雨桐还在边上催“您要是不打电话,我就在您这边,用您这部电话直接打给我们局长了。”

    赵敬堂抬手,算是认栽“我打这就打”

    你是真敢打给你们局长,可你老板高兴了,回头我老板敢直接枪毙了我。丢人没这么丢的,他娘的真成了光着屁股转着圈丢人了。

    他拿起电话“给我接行动组”

    叮铃铃

    一声铃响,周一本接起了电话“谁啊”

    “老周啊,别忙了,过来开会吧”邱香山打着哈欠“俞敏杰又被送回来了,仍在大门口,你过来,大会议室,就等你了。”

    真给送回来了

    那边邱香山挂了电话,又把电话递给刚进来的站长,低声道“恐怕您得给赵主任打个电话,林主任正在他家做客,您这个电话不打过去,咱们林主任不回来呀”

    吴先斋愣了一下,低声道“去拜访赵主任了”这个拜访咬的特别重,嘴角翘起,想压都压不住。

    邱香山跟偷吃了耗子的油似的,笑的那个样儿啊“是啊赵主任不好打发客人,还得您发话。”

    吴先斋就接了电话叫转接过去,那边一接起电话,他就道“敬堂老弟,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打搅你了吧。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登个屁门

    你们戴老板的家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懒得废话,只冷笑一声,砰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吴先斋举着电话,半点没有被撅回来的尴尬,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看几个属下“看来,真把赵敬堂给惹急了”

    几个人哄然而笑,比干掉rb间谍,清除工党组织还要兴奋高兴。

    那边赵敬堂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林主任,请吧”

    说着,就只盯着对方看。

    林雨桐看了一眼外面晕倒的陶金“您的这位副主任,主意可不小。说实话,他的魄力确实是大,要论起这个,他做一方主官都是使得的。”

    赵敬堂眼里的怒气更盛“那就慢走不送了。”

    “不送不成呀”林雨桐手里的qiang不曾放下,“您还真就得再送我一程。您说这黑灯瞎火的,外面天寒地冻的没车不行呀”

    呵

    “不是妖狐吗这点阵仗还出不去”他就挤兑了一句。

    “那不是费劲吗有您这么个挡箭牌在,我这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得有啥办法呢

    那就走吧

    林雨桐是坐着赵敬堂的车,在赵敬堂的陪同下,一路到军tong站门口才下来的。

    此时,都已经是凌晨的四五点了。

    一个个跟欢迎凯旋的英雄似的,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林雨桐就说“闹了这一出,我是不敢接手这个俞敏杰了。”

    吴先斋就道“接俞家的人过两天就到,此人不准提审,放在关押重刑犯的地牢里吧。”

    没人有异议。

    周一本就问说“中tong 这会子是几个意思弄这么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雨桐就一脸似笑非笑的“我倒是听说了,中tong在稽查队的内线发现了一叫于慧敏的姑娘,中州来的。这姑娘鬼鬼祟祟的,就被盯住了报上去。结果可好,陶金刚好知道咱们内部所有家眷的资料,以为是咱们金主任通工,换了假的未婚妻来方便潜伏的。想逮住咱们的错处,就这么点事。”

    四爷一下子就明白了桐桐的意思,她是当众给他传递信息王掌柜之前派出去的人怕是被人盯上了。

    他面无异色,只是跟吴先斋道“等俞家来了,我会把这门亲事处理好的。”

    大致是说因为婚事的事,惹来了多少麻烦。

    那今儿就这样的,都熬了半晚上了,该歇的都歇息吧。

    邱香山更是道“那就罚你老金值班,今儿继续坚守岗位。”

    林雨桐则打哈欠“我得回去睡了,明儿我再来。”说着,就跟四爷道“我开出去的车在中tong附近,麻烦金主任打发人把车给开回来。”

    四爷应了,又叫住她“你回去有钥匙吗”

    林雨桐就伸手“钥匙在你家,我得先到你家去把我的钥匙拿回来。”

    四爷就取了钥匙放到她的手里,在她手心里划拉了几下。

    几个人都撇过脸,假装没看见。调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林雨桐拿了钥匙,先回办公室,但是没关办公室的门,大喇喇的直接进了办公室的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才拿出笔,抽出一张法币,在法币上写了几个数字,又揣到兜里。

    车没取回来,她自然得坐黄包车走。围巾围好,上了车,路过一家油条包子铺叫停下来吃早饭。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是四爷交代的紧急联络点。刚叫了饭,远远的看见车过来了,是站长的车,她就吆喝“给我把包子油条都装上”然后一边随意的将钱塞给老板,一边朝站长的车招手。

    于是,当着站长的面付了钱,上了车,就扬长而去。

    那老板接了钱,不动声色的叫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小子“赶紧的,去湖边,看有没有新打上来的鱼,要一篓子,小点没关系,但得新鲜,听见没”

    小子接了钱,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王掌柜接了送过来的信儿,立马打发人,“找几个孩子,去平津大学的门口,放一挂鞭炮,记着,别露面。回去之后,你们也撤紧急撤离,不得有任何耽搁。”

    小子应了,撒丫子就跑。

    jun统一夜都在忙,如今好容易歇下了。zhong统那边,赵敬堂正在等陶金醒过来。

    一晚上躺在冰凉的地上,陶金醒来的时候有点懵。睁开眼睛,就看见主任正一脸冷着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瞬间,他想起来了,那个妖狐昨晚来了,“主任”他蹭的一下起来,“您没事吧。”

    赵敬堂冷笑“托你的福,活着呢。”

    这语气可不对

    陶金揉着脑袋“她是怎么进来的”

    “问我呢”赵敬堂指了指楼下“你的车下面的那片地上,有明显的人翻滚过的痕迹,你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跟着我的车”陶金想到车子在半路上停顿的那一下“卑职该死实在是防不胜防但jun统这帮人,也未免太大胆这应该告”

    “告什么告,还嫌弃丢的人不大”赵敬堂冷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金不敢辩解“可她这么闹,为什么的”

    “为面子的你偷了人家的人,人家就要找补回来,连夜都不过。”赵敬堂这么说。

    “您放人了”陶金一着急,就露出几分不认同来。

    “人家把qiang抵在你的脑袋上,我敢不放心吗不放人,难道能看着你去死”赵敬堂反问了一句“看来,你倒是不领情呀。”

    陶金噗通一声跪下“卑职不敢卑职多谢主任的救命之恩。以后,卑职的这条命就是您的”

    “行了行了起来吧”赵敬堂摆摆手“这事暂时就到这里为止,不要外传了。不是什么好事”

    “是”陶金应着,却又问说“昨晚卑职跟主任在书房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去”

    “被她听去,岂不是正好”赵敬堂冷笑一声“你不是想逮住她的把柄吗这不是现成的机会”

    陶金露出恍然之色也对若是那个欧阳白跑了,不就正好说明,那只妖狐跟工党有联系吗

    想到这里,他马上道“我的人盯着欧阳白呢,保准跑不了。”

    平津大学门口一伙子顽童,噼里啪啦的放了一挂鞭炮之后,轰然而散。正在食堂吃饭的欧阳白面色微微一变,就收拾了饭盒,端着往出走。

    这是紧急撤离的信号。

    他把饭盒胡乱的放在校园的长椅上,急急忙忙的往校外走。远远的,看见两个黑衣人从校园的树林里走出来,他心里一跳。却不想这个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欧阳老师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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