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浪翻车了
我侧开身子,把衣领从中也手里解救出来“真的没事,轻伤, 轻伤。”
岂料后者完全不听我解释, 他料到我不会说实话,直接问还在另一边疯狂收拾刮毛工具的池夫“喂, 她怎么受的伤”
被点名的池夫那叫个尴尬, 他默了默,举起手里的刀片“我说刮毛刮的你信吗”
中也“”
我“”
“真的”池夫试图挽救我翻的车, 干脆伸出了自己还带着血口子的大腿,“ook,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知道对方是跟我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后, 中也也不废话了, 果断掏出手机掀开盖,拨了通我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我急眼了“你打给谁”
中也不回话,我更急了, 立马伸长手臂去抢他的手机,可我俩的身高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前者把手机举起来我也只能勉强够到底部, 根本抢不过来。
“喂,狄原,长泽药企最近有没有派雇佣兵出任务的记录没有吗”中也用困惑的目光打量着我,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又说道, “那帮我查一下日向一藤的出行记录拍卖会,什么拍卖会”
我实在扛不住了,猛地一个原地起跳夺过手机,按下挂断键后把它紧紧抓在手里,心虚极了。
外面光线很暗,站在走廊上的中也活脱脱一个黑面门神“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拍卖会,如果我没记错的那是太宰负责的场地吧。”
我缩着脖子不吭声。
中也见我这副样子就来气“他又让你过去帮忙了是不是”
“不是,”我后退一步,脚跟抵在了门槛上,“我自愿去的,因为那场拍卖会的协办方是我的同学,我想跟他叙叙旧”
说完,我抬起头瞄了一下中也,后者神情愤懑,左眼透着“继续编”,右眼透着“继续演”。
我闭嘴了。
中也转身走人了。
我跟池夫道了个歉并嘱咐让他记得给大腿上药后就拔腿追了上去,好在被子弹擦伤的是肩膀不是脚,速度还算够快。
“中也”我最后几步梯子直接跳了下去,“等等我有话要说”
在中也将钥匙插入机车锁孔前,我赶紧摁住两边的离合器,急得舌头都结了“我我我我全都告诉你”
除了忍者世界和复仇屋之外,我把其他的一股脑抖了出来,包括最开始用变身术驴太宰还有被太宰反驴签了不平等条约的事情。
纸再厚也包不住火,中也对我完全以诚相待,我要是再瞒着他那罪过可就大了。
说到后来,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按着离合器的手,满心愧疚“对不起”
月色朦胧,中也安静地坐在机车上,紧皱的眉头下面是一双略显烦躁的冰蓝色眼睛。
他生性直爽,最不喜欢被骗。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蝉鸣声都渐渐减弱了很多,对方终于张了张嘴,说道“白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我的心虚闭麦期还没过。
“你刚冲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中也侧身坐着,刘海从黑帽边缘垂下来,“敌方组织的间谍,异能特务科的探子,比这更糟糕的都想过。”
我没忍住,插了句嘴“还想了什么”
“还想出了一百多种暴揍你的方式方法。”
我还是闭麦吧。
“谁知道你只是隐瞒了自己的实力,”中也话中的怒意确实没刚才明显了,“上来。”
我没弄明白“干嘛”
“带你去看医生,人已经够蠢了再废条肩膀还怎么当雇佣兵。”
这是原谅我了
现成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就真成傻蛋了。我飞快爬上机车后座,手无意识触碰到了中也的腰“你也太瘦了吧。”
身为女人,我妒忌。
“少得意忘形了,我可没说原谅你。”中也丢给我个安全头盔,随后压低身子,机车发动时的“突突”声异常响亮。
下一秒,我们连人带车一起飞驰出去,劲风呼啸,就算是缩在后座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在颤抖。
“喂”我抓紧中也的衣服,喊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如果那次冒充太宰偷内衣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就要把那张桌子生吞了”
中也语塞了一阵,恼羞成怒“给我忘记那种无聊的事,再啰嗦就把你扔下海去喂鱼”
“把我扔下去你就愿意吞了吗”这买卖划算啊。
“别蹬鼻子上脸啊,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忘”
“啊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
中也嘴硬归嘴硬,最后还是把我拎去医院重新上药缠了绷带,期间他问过我打算怎么处理和太宰之间的合同事件,我当即拍拍胸脯,表示自己是个靠谱的未成年女性,这种事情完全应付得过来。
我也不敢告诉他合同是我故意让太宰改的。
包扎结束后,我提议去小酒馆喝一杯,中也当时差点没一个手刹冲进排水沟里。
他说“从今以后你休想在我面前碰一滴酒。”
他成功让我回忆起了那段丧尽天良的视频。
于是我回答道“我同意。”
坦白完秘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一想到以后不用再为这件事情向太宰折腰,瞬间胆儿也肥了翅膀也硬了,这几天都是美滋滋的,连走路都在哼小调。
周末的时候我准备请池夫吃顿饭,以表我的歉意,谁知在赴约前收到了来自慈郎的邮件。
邮件里附了很多照片,我咔嚓咔嚓点着鼠标,发现照片里全是男网部的人加秋季美景。
文字信息是这样的我们在北海道的层云峡泡温泉赏枫叶,一藤要一起来吗oq
我顺手给他回了封邮件抱歉,我还在其他地方兼职呢,下次一定来
关掉电脑,拎上包包去请客。
隔天下午,绘香小公主说想去港口afia找爱丽丝玩,长泽董事让我陪着她。
我们一起乘坐玻璃电梯来到了港黑事务所的最高层,因为事先有跟森鸥外联系过,报上姓名后守卫便打开了通往办公室的法式大门,但是我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当门神。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门被打开了。
“一藤”小公主拉住我的手说,“我想吃三丁目那家店的和果子。”
站在她后面的是爱丽丝,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她也同样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好,我马上就去。”
得到回复后,绘香却歪着脑袋想了想,转头看向办公室里的森鸥外“森先生,可以让你的部下陪一藤去一趟吗,和果子太多了一藤一个人可能拿不动。”
“好啊,”森鸥外正坐在椅子上欣赏两个小女孩的蜡笔画,“那就让她旁边的人陪她嗯”
看清楚我的脸后,对方愣了一下“你就是中也君的雇佣兵朋友日向一藤”
没想到我的名字能传进港黑首领的耳朵里。
我保持着恭谦的态度,回了声“是”。
“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森鸥外将手肘放在办公桌上,微笑道,“没事了,去买东西吧。”
虽然搞不太懂他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但眼下我也不敢多问,只能和旁边的大兄弟一起离开事务所去三丁目的商店买和果子。
下午的太阳明晃晃的,走在街上都觉得精神很多。
买完东西原路返回,快过斑马线的时候我感觉到手机在震动,于是让大兄弟先帮忙拿着纸袋子,自个儿伸手去兜里捞手机。
对方凑上来接纸袋子的时候我刚好翻开手机盖,来电显示是“芥川”。
大兄弟的手有片刻的停顿。
“喂,芥川啊,是你啊。”
芥川的确是芥川,只不过是冰帝的那个芥川。
“嗯嗯,”慈郎一如既往的有活力,“上次给你发的照片都看完了吗,拍得是不是很棒”
我回忆了会儿“棒得不是一点点。”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喜欢哪一张”
“当然是你抱着儿子睡觉,一边睡还一边笑得贼开心的那张,”绿灯亮起,止步不前的行人开始往对面涌动,“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迹部牵着他家狗狗站在枫树底下拥抱大自然的那一张,本来挺有意境的,他那墨镜一戴直接给了我一种导盲犬牵着残障人士遛弯的既视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劈叉”“迹部你听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就说让你别戴那劳什子墨镜蠢毙了哈哈哈哈哈”“一藤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哈哈哈哈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我“”
竟然全都在偷听
迹部离得比较远,但我还是听到了他在忿忿不平地说什么“本大爷”和“这女人果然一点都不华丽”的声音。
下学期还是别回冰帝了吧,我怕被大爷他掐死。
“不多聊了,我这边有点事要忙。”我望了眼离这儿不远的港黑事务所大楼,如此说道。
“这样啊”慈郎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了,“那我给你听听龙小介的声音吧,过来过来。”
几秒种后,电话那边响起了十分欢快的犬吠声。
我的小心脏瞬间化成一汪水,连语气都温柔了八个度“龙小介你还好吗哈哈,你果然听得懂我的话,现在天凉了要乖乖的别到处淘气把自己给弄感冒了,你生病我会心疼的唔,这边时间到了,实在对不起啊只能先聊到这儿了,来个临别亲亲吧ua宝贝我会想你的么么哒。”
合上手机盖后,我拿过大兄弟手里的纸袋子,跟他道了声谢后走进大楼里。
而那位大兄弟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僵在原地,耳边萦绕着刚才的魔幻之音。
龙小介要乖乖的临别亲亲么么哒ua
还有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沃日他到底听见了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半晌,秋风乍起,吹醒了他的脑子,吹动了他的身躯。
只见他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同事的号码“喂,田中,我告诉你个秘密,长泽药企的雇佣兵跟太宰先生手下的芥川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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