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12月到今年8月中旬,勇利一共在外面飘了九个多月没回家,只能偶尔打打电话和父母说说话,要说小孩不想家是骗人的。
等把宽子的肩膀的衣服都哭湿以后,勇利终于止住眼泪,被爸爸妈妈姐姐领进家门。
宽子和利也尤其欣慰,去年他们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看着孩子被带走的,不然哪有父母舍得那么小的孩子离开自己呢?现在他们也是只期盼勇利还好好的活着就够了,如今人能健健康康的回来自然什么都好说。
勇利先被母亲拉过去洗澡换衣服,他从俄国来日本的时候,考虑到自己比完赛就要回去,所以没带多少换洗的衣服,这会儿都没衣服可换,因为个子长高的关系,以前的衣服也穿着不合身,宽子就临时翻了套真利小时候的衬衫、运动短裤塞给他。
小朋友又留着妹妹头,脸蛋清秀可爱,皮肤水嫩嫩的,宽子看着小儿子笑眯了眼睛:“哎呀,勇利这样好可爱~”
就像是个萌萌的小姑娘~
勇利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被妈妈带到饭桌边,和家人愉快的干下大碗炸猪排饭。
控制体重什么的,明天加倍训练就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看到勇利大口大口的吃着炸猪排饭,宽子抹抹眼睛,在走之前,勇利已经连清粥都咽不下去,病灶扩散到了只能靠打止痛针等死的程度,在勇利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要失去小儿子了。
健康就好,真是健康就好。
宽子不停把自己的拿手菜往勇利面前推:“勇利,多吃一点哦。”
勇利呼噜噜吃得和个小猪一样,他连连点头:“嗯嗯!好吃!”
虽然在组织里吃得都是上好食材做出来的美食佳肴,偶尔还能跟着师长去吃星级餐厅,但最让他喜欢的果然还是妈妈做的饭菜了。
利也爸爸也高兴的拍拍勇利的肩膀:“长大不少呢,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真利双手托腮,也笑起来:“嘛,是比去年高了半个头来着。”
此时正是8月,夏季的长谷津住起来很舒服,虽然阳光强烈是肯定的,但吹着海风,坐在走廊上吃一杯水果刨冰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真利正在放暑假,此时就坐在勇利边上,看到小弟额角流汗,还从口袋里摸出夹子为他把脸侧的头发夹起来,勇利甩甩头,觉得果然凉快了不少。
“自从家里少了个小笨蛋,总是感觉有点冷清呢,原来不是说不能回来的?这次怎么能回来了?能待多久?”
勇利对于姐姐的靠近,下意识的露出亲昵的笑:“教练带我回日本参加比赛,说是允许我顺路回家看望家人,一周后同伴会来接我去俄国。”
“比赛?花滑吗?”
“嗯,这次拿了优胜,之后全国大赛的时候还会再回日本参加比赛,这次想在全国拿下好的名次。”
“soga,之前美奈子老师和田中教练都说过你的天分不错来着,不过平时忙着做那个什么求生者,还要训练花滑,你教练的老婆还教你跳舞对吧?还有时间学习吗?”
和艾米家那位据说不爱学习、考试常年低空飞过的儿子不同,谈到学习勇利是超级有信心的。
“我有学习啦,安德烈先生给我报了语言学校,周一到周五的上午都要去上课,他给了我学校里的教科书,平时也会自学,我已经学完小学课程了,现在在看中学课本,等过两年我打算直接跳级,没问题的话,我大概会和姐姐一起进入高中呢。”
“那到是,你的学习成绩向来不需要人操心。”
真利用力揉揉他的头,让勇利记得做学习笔记的时候复印一份寄给她,勇利囧了一下,答应了。
“你居然已经知道规划自己的未来了,看来让你去俄国是对的,你成长了很多……全国大赛是什么时候?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和老爸老妈一起去看你的比赛。”
然后她就看到自家小弟的眼睛刷得一亮,他大声说道:“比赛是在12月末,和全日锦一个时段,不过儿童组的比赛会比成人组早一些,你们会来看吗?”
“能去当然就会去啦,比赛地点是在东京吗?”
“嗯嗯!是东京!”
勇利开心的点头,这次他能回家是因为比赛地点就在九州,回家也不过是顺路多坐趟车,但如果是位于东京的全国大赛的话,他就真的只能比完赛立马回俄了,若是家人肯去看他的比赛,他就多一个和家人们团聚的机会啦!
真利笑笑,伸手捏了下小弟的耳垂:“哇——你居然打了耳洞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勇利欢快的回道:“是教练让我打的,她说这样方便以后做一些造型。”
“诶诶,真好~改天我也去打耳洞,多打几个,肯定超酷的!”
两姐弟哈皮的聊起来,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虽然在勇利刚出生的时候肯定会有父母的关注被小弟分走的嫉妒感,但时间长了,真利对这个体弱又内向的弟弟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保护欲,毕竟他长得可爱,性格乖巧懂事,又胆子小容易被欺负,总是哭唧唧的,不好好看着都不行。
在以为要失去他的时候,她也曾偷偷窝在被子里哭了好久,而现在勇利好好的,虽然不能经常看到他,但只要知道他就活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真利就很安心。
她搂住勇利的肩膀,拍胸部保证道:“你就放心的在外面拼搏吧,这边我会帮你看好,也会连着你的份照顾爸爸妈妈,不用担心家里的事。”
“嗯!”
美奈子知道勇利回家后也超级开心的,她是除宽子、利也、真利外唯一知道勇利作为求生者身份的人。
毕竟为了保密真相,又要为勇利制造一个合理的去俄国的理由,安德烈在思考后,让他们对外宣称是美奈子联系到了俄国的化疗高手,也就是安德烈本人,然后为了治愈那个孩子的疾病,安德烈才带走了他,自然,作为当事人的美奈子需要知道真相。
就连和勇利最为要好的优子和西郡,知道的也是那个安德烈编的套话。
在和勇利的跨国通话时,美奈子知道了勇利在异国他乡努力的生活着,也知道他拜了两个了不得的老师,重新开始花滑和舞蹈之路,在知道他回家后,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到胜生家。
那个孩子正乖巧的帮母亲为饭桌摆盘,看到她就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小跑了过来。
“美奈子老师!”
“好久不见啊,勇利,欢迎回家!”
她给了小家伙一个大大的拥抱,上下不住的打量着他。
勇利的变化很大,不仅变得更高更结实,头发留长,还改掉了老是害羞的缩肩塌背的毛病,他的腰板挺直、肩背舒展,仪态优美而自然,一看就知道经受过严苛的舞者训练,
他看起来变得更加自信和坚强。
原本美奈子总是担心软萌的勇利在外边会不会被欺负,现在也放心一些了。
等得知勇利是为了比赛回来后,美奈子先是遗憾自己错过了勇利回归的第一战,接着就熊熊燃烧起来。
“你小子已经拿到全国比赛的出赛资格了对吧?等着吧,全日锦的时候,我会和利也、宽子、真利一起去看你的!你小子到时候要好好比啊!”
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勇利不仅和家人、美奈子老师团聚,还和西郡、优子见了面,他们也是看到勇利就眼眶红红的扑过来,不停的问他身体好了没有,在俄国的生活如何。
勇利一一的回答他们的问题,三个小朋友搂成一团,约好以后要经常电话联系。
直到离开时,勇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充满了能源的电池,全身上下都是力量,他背着母亲塞过来的一堆手工零食,还有姐姐去神社求的平安御守,挥别了他的家人们,再次踏上了征程。
回到组织第一件事,接电话。
之前勇利带过的那位客户对娜娜子小姐十分痴迷,据说这阵子一直打电话骚扰组织成员,只为了拿到一个勇利的电话号码。
阿纳托利一看到勇利,就没好气的叫他去把这事处理了。
勇利:“哦。”
于是他默默拨通了那个客户的电话。
刚开始勇利当然是用很有礼貌的语气拒绝着对方,并希望对方不要再打电话骚扰他们,否则他们有权将之放在黑名单里,不再接他的单子。
“是的,我对您完全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我也不能接受您的追求,请您放弃吧。”
“我在空间中救您,是因为我拿了您的钱,而且您死了就没人把尾款付给我了!”
“请您不要再说这种无理取闹的话!”
马卡尔(阿纳托利的义子,曾经是个神偷)坐在不远处,笑道:“嘿,你的语气太温和了,这样不行。”
扎哈尔(就是教过勇利解剖、推拿的那位前大鹅摔跤队队医)趴在旁边的沙发上说道:“Юлик(尤里克),对这种狂蜂浪蝶,你得凶一些。”
基姆(教勇利拳击跑酷、爱说黄|段子的炮王)哈哈笑起来:“等着吧,我们的小南瓜很快就要被那家伙气得发火了。”
格尔曼(安德烈的物理教授好机油,组织黑客)和那扎尔(教勇利枪械的前辈)则打赌,看勇利是三分钟内就开始发火,还是三分钟后再生气。
事实证明前辈们说得对,两分钟后,勇利一改温和的表情,噼里啪啦对着话筒一通喷。
“你就是个大粑粑!”
“你有病吧!我对你没兴趣!”
……
喷完直接挂电话。
“欧耶,我们的南瓜男孩也会骂人了。”以基姆为首的大人们鼓起掌来。
格尔曼给了那扎尔一张500卢布的钞票,叹着气摇摇头,问勇利:“尤里克,你最近是不是脾气变坏了?”
他赌的是勇利三分钟以后发火,结果勇利两分钟就爆了。
勇利:“……”
晚饭时间,安杰赶到了总部和勇利会合,组织成员们一起吃了晚饭,然后阿纳托利又接了一趟电话,之后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回来了。
他对勇利说道:“那个人又打电话来了,他说娜娜子骂人的声音真好听,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只希望我能代为转达他的歉意。”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长长的“哦”了一声,揶揄之意十足。
尤利娅还对勇利挑眉:“你真是受欢迎啊。”
勇利黑线的回道:“……如果是这种受欢迎的话,我宁肯孤独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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