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才满4岁的尤拉奇卡小朋友已经在冰场学了一年的滑冰了,当然, 作为一个小团子, 他目前也就是滑得稳,跳跃是一个没练, 主要跟着老师学转三、外勾、变刃之类的技巧,先把基础打好。
然后每个月会有一个周末, 他很喜欢的南瓜哥哥会过来看他。
南瓜哥哥全名叫胜生勇利,俄语昵称为尤里克,爱称小南瓜,比尤拉奇卡大8岁,是一位滑冰很厉害的小哥哥,而且他们的名字发音是一样的。
据爷爷说,他在才出生不到一周时就和勇利认识了,在爷爷忙生意时, 勇利也会过来帮忙照顾还是小婴儿的他, 纪念照片也塞满了一本相册。
尤拉奇卡在3岁生日那天被牵着走进这座冰场,看着勇利以一个燕式优雅的滑过半座冰场,并跳了一个阿克塞尔三周跳,之后又是柔软的烛台贝尔曼旋转。
花样滑冰,是优美的、高雅的、如同飞翔般的运动,还有挑战人类极限的跳跃、高速的旋转。
那就是小小的尤拉奇卡对于花滑的最初印象了,然后勇利送了他一双儿童冰鞋作为生日礼物,牵着他上冰滑行,他不小心摔倒了, 跌到了勇利的怀里,然后勇利就哈哈笑着拉他起身,举着他横穿过冰场,那一刻的感觉像是在飞。
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希望自己也能够在冰上飞翔。
所以虽然年纪小小,但尤拉奇卡的学习进度并不比那些较他年纪大的小朋友差,无论是柔韧、力量,他都远超同龄人,他已经可以完成陆地1A,他的天分也让路德维卡教练称赞。
#有俄萝在5岁就完成了陆地2A,本文的维克托也是如此,所以4岁陆地1A可以理解,战斗民族嘛咳咳#
他还开始看花滑的比赛,关注那些目前在世界舞台上活跃的选手,包括花滑大奖赛和世锦赛的播出时间他都记得牢牢的。
当然,他家里还堆着勇利比赛的录像带,这是小朋友自己找勇利要的,或许小南瓜哥哥的水平暂时还不能和世界级的强将相提并论,但尤拉奇卡对他有信心,觉得他们将来肯定都能去世界巅峰的A类赛事里比赛。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尤拉奇卡将会和勇利一起在冰上滑行,参加同一场比赛,小家伙也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在尤拉奇卡才做完一个直立旋转,跑到场边喝水时,他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
“诶,没想到勇利居然自己有一座冰场诶,真好啊,虽然看起来只有赛季冰场的一半,但器材和教室都很全,那些器械是做什么用的?”
勇利的发音是yuri,和尤拉奇卡的大名尤里一个发音,他还以为来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见勇利和一个银色长毛怪踩着冰鞋走了过来,他们边上还有一只和尤拉奇卡差不多高的贵宾狗。
南瓜哥哥正在回答银色长毛怪的问题:“那是遵循螺旋塑体理念制作的辅助器械,螺旋塑体是一种基于瑜伽、舞蹈、太极和游泳的运动方式,比如那个螺旋桨附件,站在上面可以练习旋转,帮忙找到中心线。”
“哇哦,听起来很不错诶,那个是冰球侧滑器?”
“嗯,体育中心不是也有吗?雅科夫还说你反应力还要再增强,多在上面一边滑一边玩接抛球游戏,对你有好处的。”
维克托就笑起来:“可那听起来真的很像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啊,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勇利在比赛前会跪坐在瑜伽球上和人玩接抛球游戏,用作提升反应力、让核心部位的肌肉活跃起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维克托觉得那很可爱。
而马卡钦在勇利的手刀差点捅到维克托腰上前叫了两声,咬着尾巴咬着勇利的衣角要往冰上窜,这让维克托躲过一劫。
尤拉奇卡趴在挡板上眨巴眼,嘟了下嘴,大声喊道:“pukin!”
勇利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hi,尤拉奇卡,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好吗?”
少年快速的摘掉刀套上冰,滑到尤拉奇卡边上抱了抱他,清瘦单薄的胸膛带着熟悉的冰洋气息,还是那么好闻。
尤拉奇卡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捧着勇利的脸蛋,声音嫩嫩的,表情特别认真的回道:“我当然过的好啦,你呢?最近跳3F没有再摔了吧?上冰的时候有没有记得带平喘喷雾?手好了吧?还痛不痛?”
勇利曾不小心在小家伙面前发过一次病,在那之后尤拉奇卡就特别爱操心他了,大概在孩子小小的心里,南瓜哥哥已经多了个稳稳的“体弱多病”的标签。
小南瓜耐心的蹲着回答尤拉奇卡的问题,然后往尤拉奇卡嘴里塞糖果,尤拉奇卡含着糖对他露出甜甜的笑,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啊,果然尤拉奇卡还是那么治愈呢,勇利心里感叹着,拉着尤拉奇卡就去冰上滑行,而维克托站在冰场边等了半天,发现勇利并没有招呼他一起去玩的意思。
这是有了弟弟就不要师兄了吗?hello?勇利?你还记得这一趟是带师兄回莫斯科探亲的吗?
但勇利真不是故意无视维克托的,他只是短暂的遗忘了他而已,毕竟尤拉奇卡那么萌,金发碧眼的小宝宝只有他的腰那么高,说话也奶声奶气,脸蛋圆圆的还有婴儿肥,却已经会体贴的关心他了。
尤拉奇卡的笑容更是自带治愈圣光,抱起来也软软的好像一个大号娃娃,早年勇利才做求生者那会压力贼大,可是全靠尤拉奇卡的拥抱续命呢。
小朋友这会儿带着炫耀的小表情,拉着勇利的手摇晃着:“我已经把你教我的规则图形都练会了,pukin,你该教我做冰上跳跃了吧?”
勇利哪里能拒绝他啊,当然是拉着小孩就去练跳跃了,而发现小师弟真的已经忘掉自己的维克托,默默摘了刀套上冰,滑到他们附近,看着两个yuri和谐友好的一教一学。
他当然不是说这一幕不美好,毕竟两个萌物凑在一起是不可能不赏心悦目的。
但是小师弟还记得他的存在吗?
维克托抱着马卡钦滑到勇利边上,咳了两声,勇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马卡钦给我,你帮我个忙怎么样?把那个架子拿过来,就是那个有带子的架子。”
马卡钦到了勇利怀里,大贵宾前肢踩着勇利的肩膀,兴奋的左看右看,而银毛师兄被使唤着拿东西,发现那个架子看起来和医院里打吊针时用来挂药瓶的架子有些像,上面有好几条绑带,勇利就把绑带在尤拉奇卡身上绑好,然后维克托就扶着架子让尤拉奇卡去试着自己跳。
因为有绑带吊着,就算尤拉奇卡摔倒也不至于摔冰上,而是被绑带吊着,只要勇利扶住架子就可以让孩子尽管自己跳,绑带上方还有一个轴,应该还可以以此帮助孩子更快的找到跳跃轴心。
原来是练习跳跃的辅助工具啊。
维克托摸摸下巴,他是88年生,92年就开始学花滑了,但他那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工具,所以最初也摔得好惨呢。
而勇利除了摸出四个脚套给马卡钦戴起来,还顺便给弟弟和师兄做了介绍。
“尤拉奇卡,这位就是和我一起训练的维克托,他还是上赛季的青少年大奖赛、世青赛的冠军,在世青赛还是破纪录夺的冠,维克托,这是我弟弟,尤拉奇卡。”
维克托笑嘻嘻对才滑到一次,正被吊在空中的尤拉奇卡伸手:“你好啊,尤拉奇卡,我听勇利说过你,你就是另一个yuri对吧?”
金毛小团子仰视着这个银色长发、容颜俊美的大哥哥,心里本能的感到不喜,到不是说他真的讨厌维克托,但维克托那种理所当然的“勇利和我说过你”的语气,让他有种我哥被抢了的微妙感觉,而且既然他是世青赛冠军的话,将来也是自己必须要击败的对手吧?
尤拉奇卡看看旁边笑望着这边的勇利,不情不愿的伸手和他握了下,接着对方的力道重新站直。
“你好。”
然后维克托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尤拉奇卡:“!!”
居然敢摸他的头,这家伙果然好胆!
排除尤拉奇卡对维克托说差也不差,但好也好不到哪去的第一印象外,这个上午他们还是玩的很愉快的。
尤拉奇卡本来就天分好,基础也被打磨得不错,很快就脱离了辅助工具做了个后内结环一周跳,而勇利开开心心的为他鼓掌,马卡钦也欢快的叫着,那脚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穿上以后居然可以让狗狗在冰上奔跑,十分神奇。
维克托不得不说这地方很不错,那两个教练他认识,是曾经在俄锦赛出赛过的选手,大约3年前退役,教导孩子们基础绰绰有余,在这个冰场里训练的小孩也有十来个,属于很不错的初级花滑教学班了。
而且根据勇利的说法,冰场隔壁就有游泳馆,楼上有一个芭蕾舞教室,一条街不到的距离有一个按摩院,实在是很方便。
听说这座冰场是凯瑟琳娜送给他的,想必女沙皇也一定为了这份礼物费了很多心思呢,勇利在莫斯科的时候,应该也是在这里训练的吧。
等送尤拉奇卡回家,勇利又从储物柜里拎出早就备好的装满菜的袋子,熟门熟路的带着维克托一路坐车回家,掏出钥匙开门。
维克托被惊了一下:“勇利,你有我家的钥匙吗?”
勇利看他一眼,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惊讶:“我当然有你家的钥匙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马卡钦也汪了一声,似乎在说“大惊小怪”。
而艾米看到自己开门进屋的勇利也不意外,她欢快的招手:“达瓦里氏胜生,你回来了啊?啊,维恰也回来了吗?”
什么叫“维克托也回来了吗”,妈妈,我可是你的儿子啊!我回家不是很正常的吗?
维克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之前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半年来第一次回家,居然还被老妈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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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则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把维克托甩给他妈后自顾自的进了厨房,马卡钦都比维克托先反应过来,摇晃着尾巴遛跶到艾米边上,汪汪叫着像是在打招呼。
维克托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久没回家了,家里换了新的窗帘,电视也好像换了,而厨房里的煤气灶被换成了天然气,妈妈的眼角多出了皱纹,但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精神的多……连马卡钦都比他熟悉这里的一切。
连勇利都会每个月来看望妈妈一次,他却直到现在才回家。
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菜刀在砰砰砰的切着什么,艾米把儿子拉到沙发上坐好,往他手里塞了一堆零食。
她殷勤的问道:“勇利说你最近在增肌,是不是要吃好多东西?你喜不喜欢猪肉脯,这是我上次去新加坡买的。”
维克托慢慢捏起一块肉脯放入嘴里,心里安定了下来。
他转身抱住艾米,轻轻叫道:“妈妈,我回来了。”
艾米笑着抱住儿子,摸摸他的脑袋。
他们聊了很多,维克托汇报了自己的花滑训练进程,还有他已经开始在某射|击俱乐部练|枪,还和勇利学了合气道,4T已经练出来了,最近在攻克4T+3T的连跳,新节目的主题比较少见所以被雅科夫骂了一顿。
艾米则说她最近又去了什么国家,认识了什么朋友,维克托的姨妈的二胎是一个女孩,以及勇利帮了她多少。
维克托才知道以前勇利在莫斯科的时候,每周都会到艾米这里住一天,并叫上亚历山大帮忙扛煤气罐,等到他要去圣彼得堡的时候,勇利担心艾米自己搞不定那些,就说服了她换天然气,还给家里铺了地暖。
艾米感叹着:“老实说,我常常觉得勇利把维恰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就好像多了一个很能干的儿子似的,但勇利好像是把我当姐姐多一点呢,然后有什么事情也会找我倾诉,比如训练太累,练旋转的时候常常想吐,自学微积分的时候经常会有撞墙的冲动,觉得化学更有意思,但自从不小心把怀特的实验室炸掉后,怀特就不准他过去了,现在只能打着进入大学后去蹭教授设备的主意。”
维克托惊愕道:“诶诶?他也是会抱怨的吗?”
艾米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为什么勇利不会抱怨啊?他的责任和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肯定会有一大堆的烦恼才正常吧。”
可是勇利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抱怨的人设啊!
反正维克托没听勇利对自己抱怨过任何事情,反倒是自己向他吐糟的时候不少。
但是与此同时,他似乎终于看到了勇利更加真实的那一面了。
和妈妈的交谈结束在厨房里传出滋啦一声,浓烈的食物香气飘了出来。
勇利端着一个铁盆上桌:“吃饭!我做了酸菜鱼和乳蛋饼。”
艾米停止说话,嗖得起身,咧着心形嘴就奔饭桌去了。
若说酸菜鱼是艾米女士第二爱的菜的话,便没有其他菜式能排第一了!
香喷喷的食物让维克托的胃咕噜一声,他揉揉肚子,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盘子里摆好的乳蛋饼。
他想起艾米和他说过的“xx餐厅里的乳蛋饼只能算第二好吃,最好吃的乳蛋饼还是她一个好朋友做的”。
现在他总算知道妈妈的好朋友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晚上七点
那个有绑带的架子作为跳跃辅助工具是真的有的,面姐家的小选手就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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