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10月3日中午12点00分,我台记者在采访间巧遇花滑名教练雅科夫.费尔茨曼的小徒弟、本次花滑青少年大奖赛夺冠热门人物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师弟、本年度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金牌得主Katsuki Yuri, 并与其友好交谈……
勇利此时完全没想到某个囧得要死的新闻会上央五报道, 并占用主持人10多秒的嘴皮子,他只是淡定的提着驴打滚回了酒店, 送到维克托的房间里。
喏,驴打滚给你买来了, 吃完了好好比赛。
而小首领(暗恋的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看自己的比赛,维克托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捧着勇利买回来的驴打滚,甭管南边的驴打滚到底正不正宗吧,维克托吃完以后都只有一个评价。
“超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种花美食!”
虽然知道这家伙想说好话但还是有点无语的勇利:“……所以我做的酸菜鱼就不如这个对吧。”
说的好像去看望艾米时,他给这母子俩做的种花美食少了一样,勇利对自己承自朱玲的厨艺还一直蛮有自信的来着。
正在使劲往嘴里塞驴打滚的维克托噎住了,他翻着白眼拍胸部, 勇利无奈的拿出一瓶水, 递过去的时候顺手拧开了。
维克托连灌几大口水,缓过来后连忙对勇利摇手:“不是的不是的,勇利做的才是最好吃的!”
这是实话,勇利的厨艺的确好得和开挂一样,从pukin送信送礼物的时候开始,维克托就对他的手艺恋恋不忘,这不是一时秃噜嘴说错话了嘛。
勇利顺手在维克托额头弹了一下:“行了,吃完点心就歇一下吧,男单短节目从下午2点就开始比了, 安东说你是最后一组最后出场,可以晚点再开始热身。”
如果是其他运动员的话,为了防止因为不够清醒而影响比赛状态,无论是教练还是队友都不建议他们在比赛前还睡睡睡,但维克托是个异类,他就算睡到比赛前一分钟,上了冰场也照样稳如老……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午睡影响不了他什么。
“正好我也要歇一下。”
勇利从第八场里出来后没怎么歇息就过来了,总觉得胸腹处还有滚烫的气息在灼烧内脏,不舒服的很,睡个觉让源珠和身体自我调节一下比较好。
这么说着,他就订了个一小时的闹钟,倒头躺维克托的床上,在靠近床沿的地方占了块地盘闭上眼睛。
维克托捂着额头,看着已经开始午憩的小南瓜,眼神柔软下来,他深吸口气,两只手用力按了按发烧的双颊,轻声嘀咕:“你可以睡中间的,我不午睡也没关系。”
于是勇利就很不客气的滚到床中间了。
维克托:“……你没睡着啊。”
勇利闭着眼睛用鼻音嗯了一声,好听得很,维克托也习惯了这头人形蛟龙开挂一样的声音,犹豫了几秒,还是也爬上床侧躺下。
勇利轻轻问道:“你不是不睡也可以吗?”
维克托:“我现在又想睡了!”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就这样躺着可以吗?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
勇利翻身换成侧躺的姿势,给他挪出地方。
维克托止不住咧开嘴,又问道:“pukin,等会儿你帮我梳头发好不好?”
“唔……好。”
小南瓜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维克托看着孩子清瘦娇小的背影、垂落在颈间的黑发、嗅着熟悉的香气,也缓缓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梦里有一个少年坐在临窗的施坦威三脚钢琴旁,柔软而灵活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舞,之后梦里的维克托上前,以小提琴与对方合奏。
曲调很熟悉,直到睁开眼睛,维克托才想起,是了,那是他本赛季的短节目音乐《E小调华尔兹》,和著名的肖邦《E小调圆舞曲》不同,《E小调华尔兹》是羽管键琴宗师级人物Wanda Landowska创作的钢琴小品。
他曾看到勇利练习过这首曲子,回去后特意搜了这首曲子的小提琴版、大提琴版,才终于决定新赛季要滑这首曲子。
维克托之前一直擅长演绎华丽而略显活泼的古典乐,滑《一步之遥》、《大河之舞》等带有舞蹈元素的节目也能把握得好,却不曾涉及过这种清新浪漫的曲风,以前的维克托也驾驭不好这个类型的曲目,可是在认识勇利后,维克托认为,他可以尝试滑这个了。
不知为何,明明勇利过往滑的曲目大都带有深沉甚至是忧郁、悲恸的情感,故事性极强,但维克托觉得他和这种清新的调子也会很配,再加上他本身具有的清爽少年感,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效果,遗憾的是,勇利一直都自己决定好新赛季的曲目,让几度跃跃欲试着想给小师弟提建议的维克托只能乖乖闭嘴。
毕竟勇利的选曲总是比维克托想的那些要更适合他自己,或许这孩子本也无需他人置喙他的选择。
无法否认的是,现如今最让维克托最为崇敬的节目是凯瑟琳娜的《火焰之吻》,但他最有共鸣的节目却是勇利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但那节目却是为另一个人滑的。
维克托想,如果勇利有一天能为他滑一个节目该多好啊?
“想要勇利为我滑冰……”
他在睡梦中咕哝着,勇利睁开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像个铁箍一样环着自己腰的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他不喜欢被人产生那种心思啊,不熟的人骂走就好,但维克托这种情况,要说拒绝勇利也拒绝过了,可维克托好像还是没放弃来着。
要不要对这小子来个狠点的拒绝呢?勇利想了想,觉得目前还是赛季,现在下狠药说不定就影响维克托的竞技状态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勇利现在也没法继续睡了,他灵活的从维克托怀里钻出去,留了纸条和闹钟,踮着脚尖离开了房间,准备找地方喝杯茶松缓松缓。
然后他就撞着一个光头的胖子,准确的说,是这个胖子撞到了他。
光头胖子行色匆匆、面色焦急,撞到勇利后只随口说了声“抱歉”,就赶着离开。
法语?
勇利看着对方的背影,啊了一声,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个瑞士少年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的教练吗?勇利记得那家伙的旋转在青年组里也算厉害的了,而且姐姐还是马卡龙的成员。
他扬声用法语问道:“先生,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助吗?”
光头胖子哦不,韦尔斯先生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这个会说法语的亚裔少年,也发觉对方十分眼熟。
似乎是他的俄裔妻子带回的那卷滑行课程录像带里的小朋友的长大版,不,应该说这就是那个孩子本人。
胜生勇利,女沙皇的遗孤。
小南瓜上前几步,温和的说道:“去年我在世青赛场地和克里斯打过招呼,我知道你是他的教练,他也来参加中国站了?”
韦尔斯深呼吸,他沉声回道:“是的,他来了,但是现在比赛即将开始,那小子却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他对比赛向来认真,如果不是遇到了意外绝不会这样!”
他现在正要去酒店服务台寻求帮助,勇利闻言果断说道:“我和您一起去!我懂中文,可以帮上您的忙。”
哪怕和克里斯以及他的倒霉堂姐海伦娜只是一面之交,勇利也不会在自身拥有帮助他人能力、自身也比较空闲的时候不伸出援手。
小朋友很利索的跟着韦尔斯教练一起去了前台,然后小孩操着一口带有东北大碴子味的普通话,和服务员小姐姐说明了情况,并要求查看监控,他气场强大、说话条理清晰而强势,服务员小姐姐没两分钟就老实带路,将他们领去了监控室。
勇利问了韦尔斯先生他们住的楼层、房间号,并调出相应地点的监控,发现克里斯在离开房间后,是和几个好像是认识的青年离开了。
韦尔斯看得直皱眉头:“他们是……一个是另一个教练带过来的选手,还有两个不认识,他们要带克里斯去哪里?”
勇利不吭声,在查了几遍后,发现他们乘坐电梯去了监控死角地带——地下一层。
小朋友问监控室保安:“叔叔,地下一层没有监控吗?”
保安叔叔无奈的摇头:“那里都是仓库和储物室,平时不会有外人过去,安监控也没必要啊,不过地下二层的停车场有……”
勇利深吸一口气,拉着韦尔斯和保安又朝着地下一层赶。
他已经差不多意识到自己碰上什么事了——赛场霸凌。
花滑顶尖赛场的参与名额是有限的,通常来说,是根据上一赛季该国家在赛事中的排名计算积分,以确定来年该国有几个参赛名额。
去年瑞士的青年组参赛人员是年仅13岁的克里斯托夫,而他很争气的拿到第十名,为自己的国家在来年赛季拿到了两个参赛名额,作为新人来说,他完全没有辜负瑞士滑联对他的期望,做得十分出色。
但这个孩子去年从别人手里夺下参赛名额是不争的事实,勇利这些年横扫同龄人,在日本国内有花滑神童的美誉,对其余选手呈现碾压般的优势,都照样在比赛后有过青年组选手对他甩脸子,当年到圣彼得堡冰雪运动体育中心时,也是把格雷夫、彼得摁水池里教训了一通,又一人打赢了好几场群架,才奠定了现在无人敢惹的地位。
而克里斯托夫看着就不像是多凶狠能打的类型,这样实力出色又自保能力不足的小运动员,被大一些的运动员欺负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韦尔斯教练也像是意识到什么异样,一张胖脸阴沉得发黑,一群人到了地下一层,他直接就叫道:“克里斯!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然后某个储物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里面传来花田少年克里斯的哭叫声。
“教、教练,嗝!我、我在这里!”
“god,克里斯。”
胖子教练跑到储物室旁,看着上锁的大门,又痛心又愤怒,他对保安大叫:“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孩子放出来!他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他再过15分钟就要比赛了!”
保安大叔听不懂法语,只好迷茫的看向勇利。
小南瓜翻译了韦尔斯的意思,保安大叔嘴角一抽:“钥匙在前台,这样吧,我叫小杨立刻去拿过来。”
胖子教练听完勇利翻译的保安大叔的话后就急了:“可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这哥们原地蹦了好几下,离他比较近的勇利觉得地板都在隐隐在震动。
移动震源啊这是……
勇利心里吐糟着,觉得这帮大人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他走到门边敲了敲。
“克里斯托夫,听得到我说的话吗?告诉我,你现在最远能离大门多远。”
可怜巴巴、满脸泪的花田少年一愣,他觉得这个声音怪熟悉的,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不管是谁,和韦尔斯教练一起过来的话,就肯定是来救他的人。
克里斯老老实实的回道:“最远可以离大门五米远。”
哦,那就够了,勇利跺跺脚,叮嘱门内的人:“离大门越远越好。”
然后他后退几步,闭上眼睛,蛟龙源珠的力量催动,强化了腿部力量,少年保持闭眼的模样,对着大门来了一击回旋踢!
要论开门的技能,勇利掌握得简直不要太多,不管是溜门撬锁,还是暴力破门他都木有问题,只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暴露自己会开锁的能力不太好,那就踹吧。
砰地一声巨响,储物间的门被少年踹开,就连门板与门框相连的铰链部分都因为这巨大的力道而直接崩断。
克里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睁开酒红色的眸子,双手握拳在额前交叉、又缓缓放置于腰侧,吐出一口气。
胜生.金刚小南瓜.勇利甩了甩发力过度、被反震得有点发麻的右腿,对同样目瞪口呆的韦尔斯教练微微一笑:“幸好这门年久失修,我还踹得开。”
“好了,现在你们赶去比赛场地还来得及。”
幸好旁观的保安大哥和服务员小姐听不懂法语,不然他们肯定要异口同声的说道:“屁嘞,我们酒店今年年初才换了新门,质量杠杠的好吧!”
原本以为自己在离开这里后,第一件事就是颠颠扑到教练的肥肉里哭上一通的克里斯呆呆爬起,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不太对。
要说被关在这里的时间里,没幻想过有人来英雄救……呃英雄,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胜生勇利。
但是,勇利踹开大门的那一下,真的是好帅啊!
他被韦尔斯教练提溜起来搂怀里,橄榄绿的卡姿兰大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勇利:“勇、勇利,你这是东方人的功夫吗?你不是花滑运动员的吗?为什么还会功夫?”
勇利歪歪头:“因为我妈妈曾经是国家级柔道运动员,所以我和她学了几招?你们还不去比赛场地吗?小心来不及哦。”
克里斯和韦尔斯教练这才反应过来,师徒两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
勇利摇头轻笑,心说救人救到底,也跟了上去,并用流利的中文帮他们打了两辆……摩的(04年的魔都应该还没开始摩的管制)。
今天可是工作日,附近还算是魔都的主要交通渠道,坐四个轮子的车赶路不被堵才怪呢,摩的的确不怎么安全,但看胖子教练和克里斯托夫着急上火的样子,估计他们现在也不讲究这个了。
“师傅!走不咯,这儿要两辆!”
然后就有两师傅朝这边驶过来。
“走走走!去哪里哦?”
鉴于体型问题,所以韦尔斯教练带着装着冰鞋、考斯腾的行李箱坐一辆摩的,勇利和克里斯坐一辆,三个人伴随着摩托车引擎的响声,风驰电挚一样的赶到比赛场馆。
等到了地方后,克里斯和韦尔斯被勇利往场馆里赶,那克里斯一边跑还一边和教练感叹:“这个摩托的士好方便哦,我们瑞士就没有……”
而小朋友摸出钱包问司机:“师傅,多少钱啊?”
两个摩的司机对他比划:“都是五块。”
勇利:“诶?我早上坐的时候才三块,你们不要驴外国友人好不好?”
他早年去沈阳的时候,摩的不知道坐了多少次,早从胡林那里学到了司机们爱坑外地客的知识点了。
最重要的是,勇利身上只有六块的r零钱。
摩的司机们就无奈的摇头叹息:“好好好,三块,你这娃是东北的吧?精得很。”
勇利承认自己的口音里有股不知何时染上就改不掉的大碴子味,被误会成东北人也不是一两回了,至于精得很这样的评价他就当夸奖听了。
“谢谢师傅啊。”
他这么说着,回身朝场馆里跑。
在小南瓜的辅助下,克里斯最后当然是顺利的赶上比赛,而在勇利跑进场馆的时候,已经穿上考斯腾、披头散发的维克托拎着梳子就朝勇利冲了过来。
他哀怨又不满的的叫道:“勇利——你跑哪里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维克托:没想到胜生勇利居然是这样的人,睡到一半偷跑?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其他的狗子了!
马卡钦:???
勇利不是只有她马卡钦一条狗子吗?
小剧场2
在维克托和勇利结婚后,感叹“毛子就是胆大”的人,并不只是被魔勇压得老老实实的日滑联理事长,还有一众知晓胜生勇利武力值的好友。
比如说披集啊、克里斯啊、曹斌啊、波波维奇啊,他们都觉得维克托是个勇士,这要是哪天两口子吵架吵得凶了点,勇利一时暴躁给维克托来上一脚的话,这怕是要进急救室的节奏……
求生者圈子里的人更是觉得维克托创造了奇迹——他居然把那个攻略难度达深渊级的小疯子、千面魔女给拉去打证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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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其实蘑菇求评主要是为了看大家对剧情的想法,好调整之后的细节来着,今天也是满30评就晚上二更,大家能不能写一些别的告诉蘑菇呢?(想看二更这个蘑菇当然知道啦,蘑菇也天天盼着追的文二更三更,最好天天和我做100点的交易吸溜~)
以及摩的也算蘑菇的童年回忆吧,小时候坐这个次数蛮多的,加上文里还是04年,就来这么一段,感觉瓜总已经从口音到行为都大碴子味甚浓了,也不知道是蘑菇的锅,还是胡林的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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